“嗯,就这样。”
他挂断电话,回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她,道:“怎么办?我妈下达任务了,要把你养胖一点儿。”
她微微皱起眉。对于杨****,她始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他拉起她的手:“我看你就是三餐省钱,没好好吃饭。以后我和墨涵会盯着你吃的。”
“不用了。”她正言道。
他笑了笑,音量降低,道:“许知敏,只有我,才是你的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那你会跟我住草房吗?”
“住草房?”蓦地,他全明白了。挑挑眉,他双手扶起她的脸,对上她的眼睛,“许知敏,你有能力,挑男人就应该这样挑——‘即使我住草房,也绝对不让我的敏住草房’。至于你跟不跟着住草房,那完全是另一码事了,懂吗?”
她睁大双眼,一套全新的草房理论钩出了她灵魂中原始的欲望。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许知敏有信心站到高处,挑选的人生伴侣岂能只是个“住草房”的没志气的男人。至于自己究竟是否能跟他同甘共苦,诚如他所说,这是她的想法,不属于对方能主宰的事情了。
他望着她沉思的侧脸,钻心的痛在弥漫,视野渐渐模糊了。用手抚上她的嘴角,墨深感觉这痛不断地往深处去,一口一口啃咬着心头的肉,疼得他几乎窒息。他俯下身子,伸出舌尖轻柔地舔抚着她嘴角的微肿处。
好痒!她举起手使劲推他。他扶住她的脸。她怔怔地望进他的眸子里,那好像是一潭泛起了巨澜的深水。她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与他曾经的点点滴滴,在雪地里他抱着她,在雪夜里他搂着她,都曾在她的梦里出现,编织成美丽的童话故事。只是,梦一旦醒来,现实还是现实,她唯有独自把梦深深地埋进心底。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她的手被他紧紧握住。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从来不会在有女朋友的时候抱你、吻你。”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去想,想了就得承担起后果,就如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轻吻着她的头发,唇边溢出心满意足的浅笑。她是他的,她最终会是他的,他自始至终都相信。
半掩的房门外,有个人正冷冷地盯着许知敏。郭烨南这会儿记起来了,她就是在火车上捉弄他表妹的人,那件事八成是莫茹燕目中无人得罪了人家,因而他不追究了。但是,昨晚阿袁送的女生,他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她。这女人什么意思?一左一右勾搭他最好的两个朋友……
他郭烨南不是墨深,也不是阿袁,看的女人不比他们两个少,切身的体会也远比他们两个要多,因为他母亲在嫁入郭家前是一位名媛,所以对儿子的交际教育很重视。郭夫人最常教导儿子的一句话是:“女人是水,可载男人的舟,也可瞬间倾覆男人的舟,这全看掌舵的男人有多大的本事。”
郭烨南的眉毛揪得紧紧的,若这是真的,那两个朋友中注定有一个是要受伤了,就怕这个女人心思不纯,伤的就不止一人了。
背后传来防盗门拉动的响声,郭烨南急速回身,见是阿袁,二话不说推着好友就往外走:“阿袁,我正等你呢,有事要你帮忙。”走到屋外,手抓住门把手故意用劲一拉,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袁和东感觉很奇怪,伸头想看屋内,却被郭烨南硬生生地拉下了楼。
响亮的关门声传来,墨深警觉地探出一只手,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许知敏惊醒,趁他不备,从他怀里抽身出来。
他看出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笑了笑,道:“快挑书,不然等一会儿墨涵回来,会很吃惊地问:‘你们这半天都干什么了,这么长时间一本书都没挑到?’”
她斜眼瞪他,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她起身走到两个纸箱前面,一本本精挑细选。他们带的书真是不错,很多在国内书店都见不到呢。
他靠在椅背上,手撑着下巴,希望自己一辈子就这么无忧无虑地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