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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起死回生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起死回生

良久,便听老者不住的啧啧声,春香终于忍不住问道:“哎呀李御医,您啧啧啥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苍老的声音仿佛即将陨落,让人害怕,却是斩钉截铁,“丫头,只喂退烧药,搓热身体是行不通的,皇后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受凉发烧,这种脉象,老夫的师傅曾经遇见过,告知过老夫,你还是赶快禀告圣上,不然……唉!”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给我判死刑了,我还怎么装平静呢,便猛地睁开眼睛,老者被我突然地惊醒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因为人命关天,他那一瞬间的恐惧还是很可爱的。

要是在现代,我一定猜他九十岁了,老态龙钟,弯腰弓背,脸上和手上都布满了老年斑,褶皱的皮下,就是高耸的骨头,比郑御医老多了。

“老爷爷,我是什么病,无药可医了吗?”

老者慌忙的离座,颤巍巍的站起身,“不敢不敢,微臣也只是妄加推断。”

见我与春香,以及另一个陌生的宫女都期待的望着他,老者才捋捋胡须道,“百年之前,曾有一男子,体内有双股脉象,左右冲突,心痛不已,后来师傅得知,这是念灵附体,便制药驱灵,驱灵之后,魂魄虽在,皮囊脆弱,经不得劳累,若是皮囊受损,恐怕连另一个灵魂都容纳不下,那,那这个灵魂,也就只好飘在空中,寻找另一幅能用的皮囊了,七七四十九天内,若是没有皮囊可用,便会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念灵,他也知道啊,我忍不住追问,“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老者犀利的眼神射来:“皇后一定驱灵不久,如今又得风寒,若无高师指点,恐怕……。”摇摇头,也不跟谁打招呼,便又弓着腰,颤巍巍的走开了。

陌生的宫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傻傻的站在当地,春香忽然惊醒,急急的追出去:“李御医,该配什么药剂?”

……

总归是逃不掉了,念灵负累,如今李奕儿不在了,我还是不能留在这里,魂飞魄散,是个怎样的场景呢?

片刻,起初对我不屑的宫女还是递上茶水,毕恭毕敬的跪在床下:“请喝茶。”

一盏茶的功夫,臧立强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反应,淡淡的看他一眼,便只思考自己的问题。追过来的春香在帏帐外磕头,“皇上,拖不得了,您快救救皇后吧。自打皇后进了军营,就一直没能好好休整,如今身子太弱,受了委屈,若是再不及时救治,恐怕……”

皇帝一甩龙袍衫摆,坐在床沿,探究也似的瞧着我,我也淡淡的回望,生死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能生则生,能死则死。

良久,他才温和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仿若赌气,也仿若无所谓的回道:“累的,我是累死的,无碍。”

他盯着我,头也未抬的命令道:“宣御医。”

我瞪着床顶,那丝质的床帏质量不错,可惜是白色,我不喜欢,像是医院,“不必了,本来,留下我,就是违反自然规律的,是生死轮回中的错误,我将这个时代的主人赶走了,就理应得到惩罚,‘魂飞魄散,不得超生’,我也无话可说,不要说御医救不了我,就算可以,我也不愿苟且偷生了!”

“难道真的是念灵作祟?朕不相信,你不要危言耸听,就算你死,我也要让你死在我臧立强的身边!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我冷笑,“皇上,若不是王宇文,我已经死了,是他,用生命,和鲜血,把我从轮回中拉回来,在这个空间里,我欠他一条人命,欠他一个儿女,和一世的幸福,如果你执意将我禁锢在这里,等待我的,只是速死。”

他有些气急败坏了,猛地将床帏撕下一截,“从此以后,你只是朕的女人,我不追究从前,也不再心慈手软!若是你死就可以留下,朕便赐你一死!”

风也似地离去了,只剩下他的狂怒还在宫中久久回旋,我觉得好笑,谢谢他占有性的爱,不是幸福,是束缚,但是,他毕竟还不想害死我。

这是臧隶王朝,不是我那个时空的现代,这里,女人是没有人权的,男人对你好,你就该感恩戴德,他要打你,杀你,折磨你,尤其是帝王,都是可以的,天经地义的。

我猖狂了这么久,强悍了这么久,真正了解了这个时代,便也没有了先前的血性,识时务者为俊杰,女人,只是女人。

经过几天的调养,我觉得喘息也比之前有力气了,好笑的是,皇后封号被削也只成了宫内的一次家常,根本就没有外扬,所以,我的冷宫是假,我的行宫,固若金汤。

只是,我还是淡淡的,冷宫,我住,累活,我做,如今,一切只是一场闹剧,我还是乌鸡的皇后,皇帝不曾见我的笑脸,却仍然喜欢腻在这个敬坤宫里。

年迈的李御医奉命求药一剂,我脱离危险之际,竟然是他老人家停止呼吸之时,救皇后一命之恩,皇帝为他厚葬,追封了名号,安置了后代子孙。

此时,臧立强又来了,我静静地坐在桌边,看着杂七杂八的一些书籍,这个时代的东西,我是看不懂的,偶尔了解几句,也都是封建主义对女人不利的一些规矩,我不喜欢,但是解闷,非它莫属。

像往常一样,我不理他,他也便沉默,只是偶尔问问伺候我的人,关心我的起居和身体状况,然后,就是陪我静静地坐着。

作为皇帝,日理万机,坐一会,他就会走的。

可是今天,天色已暗,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终于开口说道:“今晚朕就在敬坤宫用膳,摆膳吧。”

我吃的少,他便从主位走过来,坐在我的身侧,笨拙的为我夹菜,并故作威严的逼我吃完,我不拒绝,但还是沉默。

他束手坐着,长叹一声:“还记得新婚之夜,你那温暖的红肚兜,那时朕苟且偷生,不敢要你;饭桌之上,你再三的提起朕的讳忌之词,还傻乎乎的出卖了丫鬟;赴京路上,你活泼可人,让朕垂怜不已。如今,朕做了国君,竟然更得不到你的欢心,你生来就是朕的克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