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卡西莫多是善良的人吗 (2)
教育产业化，让多少贫困的学子失去了求知的梦想？又让多少的无知之辈混到了大学的文凭？在市场经济下，多少人因为教育成为产业而发家致富？看看各个大学，已经没有了学术的氛围，没有了发展的方向；也看看我们的教育目的，培养狼性思想，培养竞争思想，培养成功人士，社会精英，这样的大学，怎么不让人寒心。
教育产业化，是对，还是错，古今无法评论。如果大家都没有受教育的平等的机会，它就是错的，古今想。
阿姨就是这个教育产业下的牺牲品，也是非义务教育下的牺牲品。
还好，听说以后国家会上１２年义务教育，让大家都有上高中的机会，这可以把国民的素质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希望以后老师不要把教育的目的明确到经济上来，整天都是赚钱当官，做比尔盖茨或着乔布斯，巴非特，孩子才能够健康的成长。古今又想。
古今走了过去，抽出了一本书，巴黎圣母院，这本书是他比较喜欢的名著，他早已经看过，他觉得，如果可以重读，这本书仍然是首选。
他翻到书的最后，他认为，这本书，最打动他的心的，是卡西莫多想方设法营救爱斯美尔达的过程，也是他认为最精彩的部分。
看什么书呢？巴黎圣母院？小艳说。
古今点点头。
你说，卡西莫多是善良的人吗？小艳狡黠的问道。
当然是善良的人，他不善良，怎么会去救爱斯美尔达，古今不容置疑的说，然后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小艳。
我也是这样读的，小艳做了个鬼脸，你知道妈妈怎么读的吗？
阿姨有什么看法？古今惊讶的看着小艳，他不知道，这个外表柔弱文雅的妇女，会怎么去看这本世界名著，去看待卡西莫多这个已经有定论的人物。
古今，你先说说，卡西莫多对副主教的感情，是父子之间的感情吗？好了，我先说吧，小艳好象不喜欢古今回答，也好象是有意给古今一个设问，不等古今回答，她就继续说下去。
妈妈说，这么多年以来，大家都一致认为卡西莫多是一个外表丑陋而内心善良的人，副主教弗洛罗是个人面兽心的人。
妈妈赞同副主教弗洛罗是个人面兽心的人，但是说卡西莫多是一个外表丑陋而内心善良的人，妈妈并不同意。小艳说。
刚开始的时候，卡西莫多在副主教的授意下抢爱斯美尔达，而遭到腓比斯的解救。
而后，卡西莫多被抓在耻辱柱上，他看到副主教，以为副主教会救他，可副主教却逃走了。那个他曾经强抢过的爱斯美尔达，却给他的干渴喂上了甘霖。
就是这个经历，打开了他的善良之门。古今插嘴说。
不，你听我说。
后来他把爱斯美尔达抢回巴黎圣母院，为了保护爱斯美尔达，他不惜一切的阻止流浪部队对圣母院的进攻，不惜和副主教撕裂脸皮，最后，因为爱斯美尔达的不可挽救而把副主教推下了圣母院的大楼。
古今，你先说说，卡西莫多对副主教的感情，是父子之间的感情吗？小艳又问。
有吧，因为是副主教把他养大的。古今说。
你错了，副主教是养大了卡西莫多，但卡西莫多在他的眼里，其实是一条狗，或者说是一个奴隶。
而卡西莫多对于副主教是没有亲情的概念的，他只是慑于副主教的威严，还有副主教给他带来的生存的机会。
卡西莫多是冷漠的，是敌意的，无论对谁，他都不会流露出丁点爱的感情。
那他为什么救爱斯美尔达，这不是善良是什么？古今反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小艳停了一下，然后故做神秘的说，妈妈说，因为爱情，卡西莫多对爱斯美尔达的爱情。
结局里面不是说在鹰山里，在爱斯美尔达的骨骼旁边，是卡西莫多的骨骼吗？除了爱情，还有谁能够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这是善良所能表达得了的吗？
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看过呼啸山庄吗？小艳不等古今合上惊奇的嘴，又问道。你说希思克利夫是个善良的人吗？当然不是，那他最后怎么会绝食而死，他肯定不会是良心发现，这是因为他对凯茜的爱，只有爱情才能让他走上这条路。
木头，我说完了。小艳得意的拍着古今的肩膀。
爱情，是爱情。古今喃喃的说。这么多年以来，大家都一致认为卡西莫多是一个外表丑陋而内心善良的人，在这里，这一切都给改变的了。他极力的回忆这篇文章的细节，确实找不到卡西莫多善良的痕迹，如果说卡西莫多是善良的，只有书上的那一段话，一段他跟爱斯美尔达的对话。
“您在问，我为什么救你。您已经忘了，在一天夜里，有一个不幸的人儿，想把您绑架，就在第二天，您却在他们那个不体面的耻辱柱上帮助了他。一滴水，一点同情，我就是献出生命也难以报答。您已经忘了那个不幸的人；而他，却还记着。”
但是，这说明不了卡西莫多的善良，只能说，他记住了爱斯美尔达的恩情，一种感恩的情怀，也说明，他，卡西莫多，已经爱上了爱斯美尔达，无论他自卑还是冷漠，他已经产生了爱情，真实的爱情。
原来，巴黎圣母院是这样解读的。可惜我们都陷入了理所当然之中，陷入了第一个读者或者说是译者在开篇时候的解读之中。
古今，你会不会也这样爱我？
小艳，你是我的生命，古今抱着小艳。他们就这样沉浸在爱情的热吻之中。
过了好久好久，他们才发现没有了声音，走出书房，发现小艳妈妈早已经把饭菜摆在了餐桌上面，小艳妈妈也坐在了餐桌前，静静的坐着。
古今有点尴尬，阿姨肯定去叫他们吃饭，不想打扰他们才静静的坐在这里的，古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艳可没注意到，拉着古今的手坐下来，然后又去给妈妈勺汤。
吃饭咯。
阿姨，吃饭，古今不无尴尬的说。
妈妈，我给古今说了巴黎圣母院的另类解读，把他的下巴给惊掉了。小艳咯咯的笑着。
古今，别跟她胡闹，阿姨微笑的说，吃饭吧。
捧起饭碗，古今突然伤感起来。自从来京都，古今已经３年多没有回过家了，３年没有和妈妈一起吃过饭了，就为了节省路费，也为了能够打工赚点钱，完成学业。现在，爸爸走了，妈妈很孤独吧，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呢。不要说来京都，从上初中开始，古今就很少回家，因为是在县里读的中学，古今没什么事都不回家，很多时候，是爸爸给他送来了生活费用或者是咸菜萝卜白馍等等，还有母亲的平安，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现在这种温磬的场面，他有多少年没有遇过了，似乎很遥远了。妈妈，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坐在桌旁，冷清的啃着冷饭菜呢？不会的，姐，还有姐夫，还有那两个小家伙。说起来，也几年没有见过他们了，姐的压力也够大的吧。
古今陷入了悲凉和回忆之中。
木头，妈妈叫你呢。小艳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咋啦。
古今猛然惊觉过来，才发现阿姨正关切的看着他。
阿姨，没事，我只是想起妈妈。古今低着头说。我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你羞不羞，这么大……
小艳，又胡闹。
小艳吐了吐舌头。
吃饭吧，快凉了。小艳妈妈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想她的妈妈，她有多久没有回去了，２０多年了吧。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小艳妈妈就不敢回家，她只能偷偷的写信回去，还有寄钱回去，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她甚至坐车到其它的区去把东西寄出。
我是不是该回家呢，小艳也该见见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