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就让它衰老吧 (2)
古今突然有点不舍，要不…．．他说了一半，后一半不敢说下去。
要不什么呀？
没什么。
我走了，小艳附在古今的耳朵上，悄悄的说，吻一下我。
古今脸马上红了，好多人。
要不，我吻你。小艳不放过他。
古今只好轻轻的吻了过去，谁知道小艳却咬住了他的嘴唇，然后，用力的咬了一下。
古今痛了一下，不敢叫出声来。
小艳一下子跳上了车，回过头来，含笑的看着他，挥手再见。
汽车走远了。
古今摸了摸嘴唇，流血了，他用手擦了擦。还好，流血的不是心。古今伤感的想着，想不到自己还有心思开自己的玩笑。古今又嘲笑自己。
小艳还是走了。古今的心空落落的，就像一个丰满的橙子，被榨干了橙汁，剩下的只是干枯。
看着汽车远去的方向，他的眼睛居然有点湿润，是爱，是不舍，也是失落。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便躺到床上。
古今，过来打牌，黄庭叫着。
古今就过来了，几个人就打拖拉机，古今却没有什么心思，老是出错牌。
你不会失恋了吧？黄庭打趣说。
没，古今老实的回答。
你怎么老出错牌，看你心神不宁的。黄庭关切的问，因为之前他父亲出事，黄庭还真担心会有什么事。
没，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多大事呢。黄庭说，不就回家吗。
对家就不乐意了，到你了，古今，快出。
你出的是啥，古今问黄庭。
方块。
看到这个样子，对家说，谁输谁请吃饭。
黄庭一听，就嚷开了，王普，霍进，你们趁火打劫呀，你没看古今心情不好吗。
他们乐了，不吃饭也行，就喝酒。
古今听到要花钱，精神就来了，好，谁输谁请吃饭。
好，黄庭见古今答应了，也来了豪气，谁先过Ｋ谁赢。
傍晚时分，结束战斗，王普，霍进像斗败的公鸡，灰溜溜的。
黄庭拍着古今的肩膀，哥们，够劲。
晚饭就在校门口的大排档。
要不要叫你们的女朋友，黄庭问他们两个。
不叫，我们哥们几个快乐，我们都很久不在一起吃饭喝酒了。
你们都找着工作了没有，古今问道。
没呢，黄庭的可能有着落了。王普说。
我嘛，在福时康公司，已经通知我过完年就去上班。黄庭说。
这小子，找着工作也不告诉我一声。古今说。
你呀，你都忙着谈恋爱，哪里有空管我们的事，黄庭挖苦的说。
就是就是，他们两个也附和着说。
说说，你怎么就把小艳给泡到手的。霍进说，这女孩子漂亮，高傲。
给说说，他们两个也怂恿着说。
不说不行？
我们的都跟你说，就你的没说。他们齐声附和。
哪里，黄庭你都换几个了，还有你们，女朋友像换衣服，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古今假装生气的说，其实是不想说。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难得谈一次恋爱，自然故事比我们的要深刻。
古今被逼得没有办法，就挑了些来说，就说从医院开始，他们就走到一起。
这次是真的吧？王普挪揄着说。
什么真的假的，黄庭怕古今生气，慌忙堵住王普的嘴。
你得手了没有，中午回来看到你们好象在宿舍里……霍进笑嘻嘻的说。
什么得手？古今一时反应不过来。
问你们做爱了没？黄庭不在乎的说。
古今刹时脸都红了。
不会没有吧？王普看古今这个深情，狐疑的问了句。
你还是处男？霍进又笑了笑。
古今那是爱情，哪像你们两个，满脑子都是性，不是泡这个就是泡那个，不是这个爽就是那个爽，这么庸俗。黄庭看古今涨红的脸，也不知道他是回答不了，还是不好意思回答，赶忙来解围。
现在还有爱情吗？他们鄙视的说，现在，还有谁相信爱情。
古今心里叹了一口气，也就不说话了。
古今，你那个留校的事定下来了没有？黄庭问道。
还没。
你就不打算去找工作了？
不用了吧，导师说就等着通知，其它的事不用担心。
看来用功读书还是好的，古今，真羡慕你。黄庭说。
我们也羡慕你。那两个家伙也说，你看，以前我们笑你痴情总被无情伤，笑你是书呆子，光会读书，啥都不会，连泡妞也被人欺骗，现在，你什么都有了，女朋友，工作。
早知道，我们也认真读多点书，也相信爱情。王普说。
你们会认真读书？相信爱情？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黄庭哈哈大笑。
说到爱情，他们又有聊的话题，当然，他们的爱情，只是女人。
黄庭，隔壁班的赵嘉好象对你有意思，那天在食堂，她坐你对面，我看到她老是用眼角瞄你。霍进说。
她对谁都是这种眼神，古今在心里想着，可就不敢说出来。
这可是个骚娘们，身材什么都好，脸蛋漂亮，腰细，臀大，走路就特爱摆，特别是她的胸部，想着都来劲。王普接着说。黄庭，你有福气了，哈哈。
不知道她床上的功夫怎么样？黄庭也不客气，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不试过谁知道，他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古今笑不出，他为自己是大学生而有点羞愧，不过，这有什么好羞愧的，大学早已经不是什么神圣的学府，就算是，孟子也曾经说过：食色性也。想到这，他又无端的觉得自己很傻，怎么会生出这么多无聊的想法，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本来也就那么一点破事。
晚上有什么节目？黄庭问。
没。古今说。
一起去逛逛吧。
不了，今天我逛了半天了，挺累，你们三个去吧。古今说。
吃过饭，他们就分开了。
古今一个人闷闷的往回走，也闷闷的躺在了床上。
电话响了，是小艳。
木头，你在干吗？
我在宿舍。
木头，妈妈问你怎么不到家里吃晚饭再走。不等古今回答，接着又问，你想我吗？
想。
我不相信，小艳说，不等古今回答，接着又说，我好想你。
我也是。
他们就这样聊着，互诉衷肠，最后，古今用一个吻结束了电话。
刚挂上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丫头，古今心里笑了起来。
一看号码，不是小艳，很熟悉，但一时记不起来了。
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是刘洋。
古今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接过刘洋的电话，也没有打过刘洋的电话，这段时间里，小艳已经填满了他生活的所有空隙。
古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刘洋热情的问了他最近的情况，他也是有问就答，然后就是沉默。
听到古今说明天要回乡下，刘洋似乎找到了理由，她说，古今，你过来我这里，我给些东西你带回家。
我已经买了不少东西带回家了，古今并不想过去，他也没说不过去，他就想刘洋自己说不用他过来。不是古今的无情，这就是一份畸形的感情，以前古今没有小艳的时候，他们维持这个关系还算是正常的，现在似乎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在前些时候，刘洋和丈夫杨强去了欧洲玩，玩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回来。刘洋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每次度假回来，刘洋就有一种满足，感觉到丈夫是爱她的。还有，每次度假回来，她都会有一段时间是在写旅游见闻，也就无暇他顾。时间一长，文章写完了，激情也耗掉了，她就会重新过上了寂寞的日子，她就开始想念古今。古今这么久都不会打电话给她，她以为古今会有什么事，也就忍着不打，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她才拨打了电话过来。要在以前，古今不用犹豫都会跑过去，今天，她已经很主动的向他几次提出了要他过来。他都不太愿意。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古今已经有女人了，她心里想着。这样想来，她就有点害怕，害怕会干扰古今的生活，就像她不希望古今的出现会破坏她的家庭一样。她又不愿意这样想，她渴望，所以不死心。在矛盾中，她叹了一口气，郁郁寡欢，对古今说，你忘了刘洋了吗？
忘了吗？我忘了吗？古今问自己。
他怎么忘得了，他的第一次是在她的身上完成的，她教会了他对性的渴望。刘洋不仅是他床上的情人，在他灰心失望，在他彷徨无助的时候，是刘洋，给了他安慰，给了他爱抚，给了他生活的希望。她的怀抱，还残留着他伤心的泪，她的身体，还残留着他激情的爱。他想起了刘洋的丰韵，想起了刘洋的温情，他意识到，在他的心底，有一个角落，还静静的躺着这个给他爱的女人，只是他不常拿出来擦拭而已。
我，我等会就过去。古今说着。
刚说完，他又后悔了。他想起了小枫，如果他不去的话，小枫就不会死，这是命，不是吗？他想起了小艳，他怎么能对不起她呢，还在刚才，她还情意绵绵的打电话来，诉说着对自己的相思，这就是爱情，真正的爱情。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况且，我们不一定就会发生那事，刘洋也说了，只是叫我去她家拿点东西而已，他知道自己有点自欺欺人，可又得用这个来给自己找个理由。
古今艰难的走上了熟悉的道路，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敲开了刘洋的家门。
刘洋还是和往常一样，熟悉的睡衣，熟悉的香味，古今有点不自然的走进了书房。
古今的脸还是显得有点孤僻和忧郁，但全然没有以前的落落寡欢，刘洋看得出，这个男孩子，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落寞的男孩子，他的生活，已经充满了希望，充满了阳光。
那个女孩子是谁？刘洋直接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