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哲学大师的人生智慧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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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智慧的花朵,常常开放在痛苦思索的枝头上(1)

仓颉造字

人是符号的动物。

--(德)卡西尔

如果你被问到手机是什么的时候,也许你会说得头头是道,但当你被问到“语言是什么?”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你也许会觉得难以回答。你也许会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语言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我们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但哲学家告诉我们,正是语言本身昭示了人类本身的存在。

关于语言的本质,在我国广泛流传着一个“仓颉造字”的故事。

据说在上古时代,在文字发明之前,人类是用结绳来记事的。大事打一大结,小事打一小结,相连的事打一连环结。后来又发展到用刀子在木竹上刻以符号记事。但是,随着历史的发展,文明渐进,事情繁杂,名物繁多,用结绳和刻木的方法,已经远不能满足需要了。黄帝见此状,就吩咐他的史官仓颉去创造出一种新的符号系统来。

传说中的仓颉,四目重瞳,非常聪明。有一年,仓颉到南方巡狩,登上一座阳虚之山,临于玄扈洛邙之水,忽然看见一只大龟,龟背上面有许多青色花纹。仓颉看了觉得稀奇,就取来细细研究。他看来看去,发现龟背上的花纹竟是有意义可通的。他想,花纹既能表示意义,如果定下一个规则,岂不是人人都可用来传达心意,记载事情吗?

仓颉日思夜想,到处观察,看尽了天上星宿的分布情况、地上山川脉络的样子、鸟兽虫鱼的痕迹、草木器具的形状,描摹绘写,终于造出种种不同的符号,并且定下了每个符号所代表的意义。他按自己的心意用符号拼凑成几段,拿给人看,经他解说,倒也看得明白。仓颉把这种符号叫作“字”。

文字的发明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件大事,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淮南子》中就记载说:仓颉造字,泄露了天机,出现了“天雨血,鬼夜哭”的现象。意思是说,天下雨时下的都不是雨,而是血。鬼晚上都呻吟着哭泣。

人类如果没有文字,就没有办法寻找到昔日的记忆,也无法去了解自己的历史。五千年的沧桑历史,到头来,只能剩下几小块残缺的剩骨。有人说,还能留下一些建筑和石碑。但是,没有文字,还会有石碑吗?石碑正是因为上面有了文字才称之为石碑的,否则就仅仅是一块大石头!有人说会有无字碑。但是,无字碑正是因为有字碑的存在才有意义的。正是因为有字碑的存在,无字碑才是一种智慧的文字,如同中国书法和绘画中的空白。所以,在一个没有文字的年代,绝对不会有无字之碑。没有被文字开拓的大脑,又怎么能去解读无字之碑的内涵呢?

德国哲学家卡西尔说:人是符号的动物。人通过符号向世界颁布意义,从而在本能世界之外又建立起来了一个文化、符号的世界。文字的发明是人类文明史上意义重大的一步,可以说人从这时起才正式迈入文明社会,成为现代意义上的“人”。

思想是人存在的标志,语言是存在的家园

语言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公众事物。

--(美)休姆

语言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使用最多的东西。哲学也关注语言,但不像语言学本体研究那样探求语言规律并对语言现象作出解释,而是要从语言中观察世界,讲出关于世界的道理。在语言哲学家看来,语言本身就是哲学研究对象,所以,研究语言就是研究思想本身。而思想则是人存在的标志,所以,语言是存在的家园。

古希腊哲学从一开始就表现为一种语言学上的诉求,后来德国哲学家通过对“存在”的追寻而实现了西方哲学的语言学转向,形成了今天的语言哲学。在语言哲学家看来,语言便是存在的家园,实际上可能是最后的家园。语言的诞生象征人类具有了精神的独立性,为人类个体心灵的发展开辟了一条神奇的道路。一部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一部纵横交错的语言发展史。

语言的产生标志着文明时代的发端,而语言的进化则标志着文明的变迁。最古老的语言有着鲜明的劳动色彩。从甲骨、陶器等早前人类文明的残片中,可见朴素的象形文字生动地记载了早前人类生活的语言。可以肯定,在人类文明的发展中,人类依靠语言的作用,开辟了系统的文化艺术。如宗教、哲学、科学的产生,这些艺术和文化的产生为人类的语言从社会生活的层面上升到了精神生活的高度。正如哲人所说,语言是存在的家园。一方面,人类发明了语言,记住语言相互交流以完成生活必需的联系;另一方面,人类通过语言记录自己的思想,丰富人们的生活,形成精神文化的产品。这也是我们的历史何以传承的原因。

自然地理环境的差别造成了不同的文化区域,产生了不同的语言。而且有时同一区域,不同的社会集团也会因不同的意识、情趣、习惯、教养形成不同的语言表达。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特别是随着语言的物质符号--文字的出现,语言成为构成人类存在本质的一个重要层面。我们知道,在语言的发展过程中,商业贸易、传教和军事征服成为了语言传播的最佳途径。至今,许多被侵略的殖民地国家和地区还残留有殖民语言的文化色彩和宗教色彩。这段一言独霸,语言侵略的可怕历史,是值得现代人类反思的。

语言是存在的家园。它开启了文明的进程,记录了文明的脚步,描绘着文明的未来。对于语言的研究很大程度上就是对一个民族思想和精神的研究。

笛卡儿的梦

笛卡儿,近代科学之祖。

--(法)莱布尼茨

大家都经常做梦,但很少有人能够想起梦中发生的事情。梦往往是人对自己在现实中无法完成的事情的想象,比如“南柯一梦”“黄粱一梦”。然而有一些人却能从梦中得到启发,悟出道理。法国着名哲学家笛卡儿就曾经从梦中获得很多的启示:

笛卡儿是近代着名的哲学家,同时是近代哲学的创始人,他第一个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观点,强调理性的不可辩驳的出发点,引起了古代哲学向近代哲学的转向。而如此足以熊彪史册的转变其实是从三个梦中得到的启示。

根据笛卡儿自己的回忆,1619年11月10日晚上,他连续做了3个梦。在第一个梦中,很多幽灵出现在他的面前,使他心惊肉跳;在第二个梦中,他觉得眼前光亮闪烁,他能清楚地看清周围的东西;在第三个梦中,他看到一部字典和一本诗集,并能够判断,字典象征着各门科学的综合,诗集象征着哲学和智慧的统一。这3个梦境如此清晰,几乎与现实不分。笛卡儿认为第一个梦表示认识知识需要摆脱假象的迷惑,第二个梦和第三个梦表示理性是重建知识体系的可靠基础。因而他提出了普遍怀疑的观点,并最终找到知识不可辩驳的起点“我思”。

笛卡儿同时是伟大的数学家,他用坐标把代数和几何联系起来,把数和形紧密联系在一起,创建了一门新的非常有用的数学--解析几何。而颇为不可思议的,坐标也是他在梦中发现的。

他在23岁时就在研究能否用代数计算来代替几何证明,有一天夜里,梦见窗前一只黑色苍蝇在飞,眼前留下了苍蝇飞过的痕迹,时而是一条斜线,时而是一条弯曲的线。苍蝇停住了,留下一个深深的小黑点。他猛然惊醒,梦境深深印在脑海中,使他难以入睡,突然他悟出了其中的奥妙。苍蝇就是一个点,他的位置不是可以用他到窗边的距离来确定吗?这就是坐标的思想;苍蝇飞过留下的痕迹不就是这个点经运动而产生的直线和曲线吗?这就把几何图形和坐标联系起来了。

解析几何的创立使运动进入了数学,使常量数学发展成变量数学,也引起了无穷小概念的发展,促进了微积分的创立。解析几何已成为研究其他数学分支和力学、物理学及其他自然科学十分重要的数学方法。

笛卡儿通过梦中的启示建立了自己的认识论哲学,引起了古代哲学向近代哲学的伟大转向;同时通过梦中的启示发明了解析几何,引起了古代数学向近代数学的伟大转向。难怪有人笑称,是笛卡儿的梦划分了古代和现代。

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思,总是思某物了。

--(德)胡塞尔

禅是什么?所有关于禅宗的困惑最终仍然会回归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永恒答案则是“禅不可说”。很多人指望从典籍中悟到禅的“本来面目”,然而往往会被多姿多彩争妍斗艳的指阵所迷,或者陷入文字障中不能自拔而又不自知。

摩诃迦叶面向佛祖,微微一笑,自此得悟禅机至理,继承了佛陀的衣钵,这相对无言中满含的禅机并非凡尘俗子所能领悟;以无言得来机缘的也并非摩诃迦叶一人,中国禅宗二祖慧可也是如此。536年,达摩祖师觉得应该离去了,便召集弟子准备从中选出合适的人选继承自己的衣钵。

达摩祖师说:“你们谈谈自己的悟境吧!”

道副说:“依我的见解,不要执着于文字,但也不离于文字,这便是道的妙用。”

达摩说:“你得到我的皮毛了。”

总持比丘:“依我现在的见解,犹如庆喜看见了佛国,一见便不需再见。”

达摩说:“你得到我的肉了。”

道育说:“四大皆空,五蕴非有,依我所见,并无一法可得。”

达摩说:“你得到我的骨了。”

最后轮到神光,他只是作礼叩拜,然后仍回到原位,并未说话。

达摩说:“你得到我的真髓了!”

于是,神光慧可成为了禅宗二祖,接续了达摩祖师广度众生的事业。

仿若拈花一笑刹那间的灵光,并非刻意故弄玄虚。此中道,只有道中人能懂。圣严法师曾经说:“在禅的传统里,究竟真理,也就是第一义谛,有时候会被比喻为月亮,而人们所熟知的一般真理,则被喻为指向月亮的手指。有人看到月亮,于是用手指指给其他还没有看到月亮的人看。如果那些人看的是手指,而不是月亮,那么他们还是没有搞清楚‘手指不是月亮’。文字、语言、思想以及概念就像手指,只能表达第二层次的真理,但却能指向究竟真理。最究竟的真理叫作心、本性或是佛性,那是每个人必须去亲自体验、无法言说的。”

所以,历代禅师们都只能尽量突破语言的极限来向世人说明究竟何为“禅”,但就如人饮水一般,冷暖尚须自察。可是,还是有一些人,刻意追求禅的本义,以至于方向大大偏离。

“道”总是能笑到最后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老子

有悟性的人听说“道”后深信不疑,它就是这么回事,并且勤勤恳恳、坚持不懈地去习练它、运用它。悟性不高的人听说“道”则有时将它放在心上,有时却忘得无影无踪。并且相信它和怀疑它的存在各占一半,也就是半信半疑。既不全信又有些信,既不否定又心怀一定的疑问。完全没有悟性的人,一听说“道”就大笑不止,认为荒诞无稽。之所以大笑,表现出鄙视、讥笑的语态,持完全否定的态度,是因为“道”理论高深,本来就难以理解。如果人人都能那么轻易地理解的话,那就不足以称之为“道”了。

13世纪,日本一代宗师道元禅师到中国求法。苦读多年,学成回国。同道中人争相请教,问他都学到了什么。道元禅师想了想,坚定地说道:“当下认得眼横鼻直,不被人瞒,便乃空手还乡。”众人闻听,莫不捧腹大笑起来。但是顷刻间,大家便停住了笑声。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笑得很无知、很空洞。眼横鼻直,这一并不玄奥复杂的常识,不经过一番深入修炼的人,是无法领悟其中的真谛的。有些禅师,甚至还要经过“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境界,才能达到“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只是这山、这水与那山、那水有着本质的不同。真理往往是简单明了的,但人们认识真理和掌握真理的过程却是复杂甚至是艰难的。

光的波动说的奠基人托马斯·杨在完成“双缝干涉”实验后,将其成果发表,结果受尽了权威们的嘲笑和讽刺,被攻击为“荒唐”和“不合逻辑”,在近20年间竟然无人问津。杨为了反驳他们专门撰写了论文,却无处发表,只好印成小册子,但是据说发行后“只卖出了一本”。

真理往往要经历诸多磨难之后,才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人类思想发展史上这样的例子很多,如自然科学领域的进化论、相对论,社会学领域的民主思想、法治思想在产生之初,都是很少有人能够接受的,普遍被视为笑谈。

大浪淘沙,被实践检验出的“道”,总是能笑到最后。

轮扁论言

用分析方法来研究对象就好像剥葱一样,将葱皮一层又一层地剥掉,但原来的葱已经不在了。

--(德)黑格尔

语言是人类表达思想的一种方式,但不是唯一的方式,也不是绝对的方式。事实上,有许多的思想、方式是语言传播不了的,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有些思想写在书上便死了,不拿出来用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庄子·天道》中曾经讲过一个“轮扁论言”的寓言:

齐桓公在堂上读书,轮扁在堂下砍削车轮,他放下锥子和凿子走上朝堂,问齐桓公说:“冒昧地请问,您所读的书说的是些什么呢?”

齐桓公说:“是圣人的话语。”

轮扁说:“圣人还在世吗?”

齐桓公说:“已经死了。”

轮扁说:“那么国君所读的书,全是古人的糟粕啊!”

齐桓公大怒,说:“寡人读书,制作车轮的人怎么敢妄加评议呢!有什么道理说出来那还可以原谅,没有道理可说那就得处死。”

轮扁说:“我用我所从事的工作观察到这个道理。砍削车轮,动作松缓而不坚固,动作快了涩滞而不入木。不慢不快,而且应合于心,口里虽然不能言说,却有技巧存在其间。我不能使我的儿子明白其中的奥妙,我的儿子也不能从我这里接受这一奥妙的技巧,所以我活了70岁如今老了还在砍削车轮。古时候的人跟他们不可言传的道理一块儿死亡了,那么国君所读的书,正是古人的糟粕啊!”

齐桓公读古书,得到的仅仅是落在语言里的思想。而思想一旦落到语言里,就变成了脱离具体情境的抽象教条和空洞理论。而制作车轮的道理和技巧,同样无法用言语说明,所以无法传授。不相信,你可以试着把游泳的理论传授给那些不会游泳的人,看看他们能不能学会游泳。

在这里,庄子借这个寓言暗示人们:不要迷信语言所表达出来的东西。所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而我们所熟悉的卖油翁的故事从另一面说明了这一点: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