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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回家

第二十八章 回家

话说时光飞逝,转眼又到年底了。我和何丹的关系也有了飞速的提升。她开始像一个家庭主妇那样花很多心思在做菜上面,厨艺进步明显,我也常常表扬她。她没有再提让我“冒充”男朋友的事,不过,她显然就是把我当成男朋友来对待的,因为有一次她做完一桌好菜后问我:

“据说要拴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他的胃。我有没有拴住你的胃呀?”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好了!难道要逼我表明态度?

“有啊!我最喜欢饭来张口了,而且你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

“那么,你的心有没有被拴住呢?”

“这个嘛,你知道的……男人要胸怀宽广,心系天下,当然不能栓在一个地方了!”

“色狼!还不知足?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你就不能说你心里只有我吗?”

“对不起,我很诚实!我心里确实想着很多人……”

“除了我还有谁?”

“还有我爸、我妈……”

“去去去!我是问女人,非亲属的!”

“哦,那也有很多。我小学班主任、中学外语老师、大学生物老师……”

“色狼,你从小就暗恋老师?”

“不只老师,还有很多同学啊!凡是漂亮的女同学我都暗恋……”

“那有没有表白过的?”

“有啊!每一个我都表白过……”

“呸!那还叫暗恋?”

“当然。表白了别人不理,我还是接着暗恋啊!难道可以叫热恋吗?”

“你可真够无耻的!原来我一直看错了你!”

“原来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

“我听许凌姐说起你和她妹妹的故事,我还以为你是个很痴情的人,所以放心地搬过来住,哪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到何丹又提起许凌和许菲,我忽然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们,特别是许菲!想到这里,我一咬牙说道:

“我从来没说过我很痴情,不过我确实只爱过许菲一个人。”

“是吗?你那些暗恋的都不算?”

“暗恋是很初级的感情,当然不算。我喜欢所有的美女,但我只爱过一个!”

何丹的脸色明显变了,但我也只有装作没看见。

“那以后呢?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楚?”

何丹咬咬牙,低头开始吃饭。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不说,我肯定不可能去问,于是我也拿起筷子夹菜……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了!

我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何丹真的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许菲,但是,我总不能孤独终老吧?如果何丹能接受我的多心,那我能不能接受她?我曾坚定地认为,我不会考虑她作为我的女友,可是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突然发现,她已经为我改变了很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留长发了(我曾说过喜欢长发美女),并且偷偷买了木瓜丰胸膏,又在文胸里加了海绵垫(我晾衣服时发现的),努力想达到“波澜起伏”的效果……从那次住院以后,她又开始学做菜了,而且全是按照我的口味来做的。

相反,我除了不断伤她的心,又做过什么?我经常在她面前表现出好色的样子,甚至连看A片都不关门,几次被她撞见。我毫不掩饰对许菲的感情,我的网名“展翅许菲”也一直没有变过。在我的心目中,美女只有两类,一种叫许菲,另一种是其他的美女,何丹只是其中普通的一个。最奇怪的是,除了在医院那次身体接触之外,我再也没有对何丹有过那方面的冲动……即使刚看完爱情动作电影,再看到何丹时我也不会胡思乱想,可单论长相,她怎么也是中上之姿啊!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大胸控?不过,这几个月是秋冬季节,大家衣服都穿得比较多,这可能也是一个原因吧。

作为一个色狼,我一向认为,男女之间的纯精神恋爱是不存在的,没有生理吸引力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情。也许,我该测试一下,何丹是不是真的不能引起我的生理反应……

如何才能验证我的想法呢?

我知道,现在流行一种方法叫“试婚”,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试一试就知道是不是“和谐”了……不过,那得双方都同意才行啊!我可不敢跟何丹提。有几个晚上,我曾经想过直接冲进她的房间,来个霸王硬上弓……可是,我没那个胆量,万一失手,那还不得鸡飞蛋打?在何丹出院以后,我在网上搜索过关于“黄体破裂”的信息,发现诱使它发作的常见原因除了运动以外,竟然还有“XXOO动作过于激烈”,我不由得想起了急诊科那位女医生暧昧的笑容……总之,我是不可能对何丹采用暴力的方式了!

后来,在我妈打电话问我过年是否可以带一个人回家时,我突然灵机一动:这不有机会了吗?我家的房子并不宽敞,如果我带何丹回家过年的话,说不定会被安排住在一起……嘿嘿,到时候也许、可能、大概我就能告别处男生涯了!

我向何丹提出这件事的时候,她似乎很惊讶:

“为什么?我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去你家?”

“我妈一直催我带女朋友回家……你就帮我个忙,冒充一下嘛!”

“冒充?亏你想得出来?我不干!”

“我不是帮你冒充过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帮我呢?”

何丹陷入了沉默,许久,她才答道:

“我同意你,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吧!”

“去完你家之后,你跟我一起回广西,去我家。”

“啊?你要我拜见你父母?”

“是的,跟你一样的理由。”

“好,我同意!”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不太对劲儿:这怎么越来越像假戏真做了?双方父母都拜见了,再说是冒充的,谁信哪?还以为是我暗算她,谁知是她暗算了我!

2004年的春节,我带着何丹回到成都,对父母声称她是我女朋友。何丹像变了个人似地,表现得无比乖巧,对我爸妈也极为尊敬。这可是我第一次带女孩回家,我爸妈当然很欣慰,尤其是看到何丹长得漂亮,嘴巴又很甜,我妈都难得地表扬了我。不过,老妈一高兴,竟然提出晚上她跟何丹同床共枕,何丹像知道我的阴谋似地立马答应了,这下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晚上,我和老爸睡在一张床上,当他的鼾声响起时,我仍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的亲妈呀!您明知道我和何丹在北京都是住在一起的了,何必要把我们拆开呢?如今未婚同居的已经很普遍了,您干吗还让儿子恪守传统?难道我就不能“试婚”一下吗?非要等到结婚了再来“洞房花烛夜”,万一到时候发现我面对她竟然“不举”,那岂不是悔之晚矣?

我琢磨着,在自己家没戏了,到何丹家也许还有机会吧?

大年初一,我和何丹踏上了开往南宁的火车。我试探着跟她说:

“我家房子太小,让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你妈人挺好的!我现在只担心你到我家会不喜欢……”

“什么?我是不是要和你爸一起睡?那确实有点可怕……”

“那倒不至于。我们那儿房子没成都那么贵,给你一个单独的房间还是有的……就怕你自己不习惯。”

我一听“单独的房间”就傻了眼,天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精心算计的破处之旅就这样提前失败了!

何丹的家在钦州市,话说这个地名我以前根本没听说过,要不是因为何丹,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在南宁转了长途汽车,两小时不到就抵达钦州了。

何丹的父母对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让我意外的是何丹还有个哥哥,跟我同一年生的,比我还小一点,不过我只能叫他哥。作为一个正宗成都人,这里的饮食确实让我很不习惯,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钦州居然离海边很近。我可从来没到过海边,正好由何丹陪着去玩了半天。虽然是冬天,但海边的温度十分宜人,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呵呵,那一刻,我好想赋诗一首,可惜能想到的只有两句:

大海呀!它全是水!

骏马呀!它四条腿!

说到腿,我突然发现身着沙滩装的何丹身材真是太好了,尤其一双小腿的线条完美无缺……如果她换成泳装的话,会不会更诱惑我?我很想知道,可惜我不会游泳,当何丹问要不要下水的时候,我严词拒绝了。我小时候落过水,一直有心理阴影,万一在水里再失足了,我还得由美女来拯救,那可就丑大了!

在钦州待了三天之后,我和何丹一起回北京了。这三天来受到的热情款待让我很内疚,而何丹当然很享受,仿佛我就是她的正牌男友似地。后来,我一直在思考,也许这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吧?生米煮成熟饭,我想反悔都很困难了!不过,要正式确认关系,我们还有一道程序没有完成!

元宵节过后没多久就是2月14日了,而且那天是个星期六,我想,这是个破处的好日子。何丹似乎也有所期待,在2月11日就问我:

“色狼,过几天你是不是该送我礼物了?”

“为什么?我记得你生日是4月份啊……”

我故意装糊涂,她果然生气了,大声嚷道:

“不过生日就不能送礼物吗?色狼!我现在正式提醒你,这周六你要是不好好准备的话,我饶不了你!”

“周六?14号?原来你说情人节呀!我早就准备好礼物了……”

“真的?”她一听就兴奋了,“什么礼物?”

“礼物当然要保密,要不然一点儿惊喜都没有,多没意思啊……”

“好了,我不问礼物了。那周六的活动是怎么安排的?”

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答道:

“这个……也要保密!”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告诉我嘛!”

“别问了,反正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我当然不是故意要保密,而是我拿不定主意。看电影吧?太没新意。烛光晚餐?我又不会做饭。去西餐厅?那地方没法下手啊!去酒吧灌醉她?恐怕她不会同意。直接去开房?我倒是愿意,可她肯定反对……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关于礼物的问题,我也根本没有准备好。按说送花是最省事的,肯定不会错,但也没什么创意。送珠宝首饰?那玩意儿太贵,买得不好就很麻烦,所以买的时候最好请她试一下,可那样就不会有惊喜的效果了。香水?我从来就没见她用过,买什么牌子的我都不清楚。衣服?我对女装实在没研究,而且那更需要试穿才能买。

考虑再三,我决定还是送花最保险。我到花店预订了99朵玫瑰,请他们在14号那天送来。关于活动安排,我考虑了两个很老土但也不会犯错的项目:去海洋馆,或者看电影。到时候由何丹来选择,反正都要在外面吃饭,活动完了再回来,我们就可以……呵呵,你们懂的。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意外。我没想到,一件令人“震精”的事情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