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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活要换工作

第二十二章 死活要换工作

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揉了稀松的眼睛,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脑袋跟酒精中毒似的往死里痛。

我看见电脑还在开着,聊天室里张牙舞爪的“妖怪们”所剩无几了,曾经热闹的房间已经冰封。在这里混的人应该都和我一样白天黑夜颠倒着过。我的QQ还在跳动,我打开看了一下,全是那个叫“精灵尤物女”发来的信息,我数了数一共十几个,内容全是“哥哥,今晚来吗?”。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跟塞了块石头一样难受,就像小学生写作文时常用“打翻了五味瓶”来形容心情,酸甜苦辣都有。我洗了把脸,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发呆。我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整天闷在屋子里,心情却早已天涯海角了。大家闺秀的房子毕竟是自己父母给的,而我就不同了,住在这里虽然不用出钱,但一样不塌实,跟被人包养的二奶一样,随时都有被抛弃的危机感。

我得有份工作,我想。

我下了楼,来到洋溢的街道上,过往的人群全是灰头灰脸的,满脸的不屑和深沉交织在一起跟讨债主似的。我走到报摊前,卖报大妈看着我直笑,她原本长的已经很个性了,再这么一咧嘴更是奇形怪状。她说:“买报纸啊!”

我点了头问:“有人才市场报吗?”

大妈赶紧答话:“有的有的,找工作啊?报纸上招聘单位可多啦,你好好看看!”她把报纸递给我,仍然滔滔不绝,她说:“像你这么年轻,长的又帅气的小伙子一定要找份体面的工作,我看你行,正派,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大学生吧?学什么专业的?”

我含糊其词地应付着,随手掏出一张一百的人民币递了过去。

“哟,没有散钱啊?”

我说:“没有,有了就给你了。”

“那行,我找给你。”大妈一边找钱一边口若悬河。我瞅了瞅四周没什么人,估计大妈也是一寂寞的主,随便有个人来她就能跟你聊个天翻地覆。大妈喷沫四溅,口水好几次喷到我的脸上,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着大妈激情洋溢的面孔也不好对她发火,只能避之。她将一把零儿巴碎的钱塞给我,说:“哟?我看你好象不开心啊,哎呀小伙子,暂时没工作不要紧的,你这么年轻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灰心,你的道路还长呢……”我没有说话,心里憋屈着呢,心想:我真正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你那带有超标化学物质的唾沫星子。我接过散钱迅速逃窜。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干吗去她那里买报纸啊,买就买了还非要弄出个面值一百的纸币,给大妈制造出那么长喷口水的时间,弄的一脸的腥味,得用多少香皂才能清洗干净啊!

回到屋里,我把觉得适合自己的招聘信息都记录下来,然后挨个打过去。得到的答复几乎一样。首先问你的学历,这几乎是所有公司异口同声的事情。就连一家推销袜子的公司开口都是“哪毕业的?”。我憋了一肚子的火,不耐烦地告诉他们“我就是一文盲,什么都不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能为你们公司创造利润。”电话那头呵呵一笑,礼貌回敬道:“对不起,你不大适合我们公司。”

真他娘的窝火,难怪做假证的生意那么红火,国家抓了一批又来一批,越抓越多,就是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像春运,年年喊春运年年有春运,年年加火车年年买不到票。新闻里面的主持人儿春风洋溢地播报“今年春运得到大力改善……”,还一脸幸福地微笑,丫实在恶心,如果让你到广州火车站排上一宿的长队,看你还笑的出来,还有没有这份灿烂的心情坐在播音室里吹着空调说话不腰疼?我们是龙的传人,我只有在春节买火车票的时候才能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铺天盖地的长队,我深深地认识到我们确实是龙的传人。

为什么有春运?为什么每年都有那么多人回不了家?为什么火车里的走道里厕所里都拥满了人?其实这么多为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把“我们为什么离乡背井到外地打工”这个问题解决了,春运自然就消失了。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也约了几家公司登门面试。但是他们的要求都很刻薄,工作经验是小事,起码我可以胡诌,可是毕业证就像一片望不穿的汪洋大海横在我的眼前,我本想做点正常人的职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看来我想要的那种朝九晚五的职业确实不欢迎我的到来。

无奈,我重新摊开报纸,把那些酒吧、夜总会、歌舞厅、洗澡按摩城之类的招聘信息全抄了下来。刚联系了一家单位就让我直接去面试,而且不用带上让我头痛的毕业证那玩意,只要一张身份证就OK,电话那头小姐的声音跟美丽的百灵鸟似的十分甜美,听的我骨头都酥掉了,整死都不想挂电话。

我一口气联系了好多家夜总会,他们首先咨询我的年龄长相身高,对学历、出身、政治面貌根本就不理会,并说只要面试通过立刻就可以上班。我就像长征途中掉队的战士,突然有一天找到了自己的组织一样激动。我狠不得立刻狂奔过去,去迎接那扑面而来的春风。

傍晚时分,我将自己修理一番,在镜子面前晃了好几遍,觉得各方面都比较满意后才停止作业,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面试时间的到来。板凳还没暖热叶子晨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听的我摧枯拉朽。

我接起电话说:“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

“是生气了,你他妈太不够意思了。”叶子晨说。

“又有什么指示啊?”我问。

“现在有空吗?”她说。

“现在?恐怕不行,我要去面试。”

“面试什么?什么公司?”

“一家电脑公司。”我撒了个谎。

“切!你丫骗谁啊,哪家电脑公司晚上进行面试啊,你去做鸭子就直接说好了,姐们儿也能理解你,还非得装的跟处女似的,有那个必要嘛!”

“我真的是要去面试。”我认真地说。

叶子晨停顿了一会说:“那好,面试的时间应该不长,我等你面试完。”

“你到底什么事情吧?”我问。

“我有一个姐妹今天过生日,邀请姐妹们一起聚聚,其他姐妹都带男朋友过去,我也不能就这么颓废,想来思去身边的男人也只有你长的能拿得出手,至少不丢我的人,所以能就想借你用一下。”

“我靠,租用我啊,那要收租赁费的!”

“你他妈还真是惟利是图的家伙!要收费也成,先把在我这儿的过夜费算清楚了再说。”叶子晨好象真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哪敢向你收钱啊。”

“量你也没这个胆儿,告诉你何萧,能让你充当一下我的男朋友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别不识抬举。”

我忧郁了一下说:“好吧,算我帮你。”

叶子晨笑了:“这还差不多,来,亲一个!”

我说:“晚上我到哪里找你?”

“我们在‘一品天下’大酒店门口会面,晚上7点,必须准时。”

放下电话已经是六点半了,他娘的,看来面试的事情又黄了。我抓了抓头皮,算了,找工作的机会多着呢,这次就算对叶子晨的补偿吧。

下了楼,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一品天下”大酒店。车子还没停稳,我就看到酒店门口捣弄的花枝招展,跟过年似的。出入的男女们个个容光焕发,西装革履,剪裁合体。叶子晨就站在酒店门口的一侧,平时衣着天花乱坠万紫千红的她竟然穿的人模狗样起来,今天是怎么啦?莫非是参加某位大人的结婚典礼?

叶子晨看见我下车,赶紧迈着小碎米步走了过来,平常大大咧咧的她今天的步子踩的格外让人叹为观止。她朝我使了使眼神,然后咯咯起来,笑的跟抽风似的。

“今儿是怎么啦?我咋觉得世界末日快要到了呢。”我说。

叶子晨上来抓住我的胳膊说:“给我老实点,别在我姐妹面前丢人现眼了。”

“放心吧!我一出现有他们自卑的。”我说:“这里哪像什么朋友聚会啊,咋看咋像结婚现场。”

“没见过这宏观的场面吧!告诉你,这是我玩的最要好的姐妹请客吃饭的,她现在可是名人,相当了不起。”

“你最好的姐妹?那你干吗还这身打扮,装处女啊!”

“今天来的可不光是我们,还有政界、新闻界、演义界的人物,那可都是大人物,个个有头有脸呼风唤雨的。”

“你姐妹是做什么的啊?过个生日这么兴师动众,跟国家领导人的八十大寿似的。”

“别问那么多了,过会你就知道了,赶紧进去,就差我们俩了。”

叶子晨挽着我的胳膊,笑容可掬,对待我一改常态宛如春风。走进大厅,一排排齐刷刷的礼仪人员朝我点头哈腰。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平常都是我服务于人,走起路来也跟个奴才似的。而今突然有人朝我点头哈腰,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其实这里的服务员对谁都一个德行,跟机器人似的。

叶子晨带我来到一个很大的包间,里面坐满了少男少女,男人们个个油头粉面,一个比一个油腻。女孩们春风洋溢,激情荡漾,长的千姿百态、姹紫嫣红的,看的我直呼壮观。叶子晨把我朝众人面前一丢,神采飞扬地说:“这是我刚泡上的小男生何萧,望大家多多指点,若不满意我就将他扔了。”

一句话说的我头皮发麻,身上的细胞开始噼里啪啦地爆炸。我真想掉头就走,你把我当成什么啦?说这么不人道的话。说好是充当你男朋友呢,来到这里却成了菜市上的萝卜白菜,真他娘的窝火。我看着叶子晨得意的样子,又不忍心给她难看,我一下咽了好几口唾沫,总算把心中的怒火给熄灭了。

叶子晨的几个小姐妹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眼睛像子弹头一样狠不得穿透我的胸膛,火辣辣的眼神死盯住我不放。一个名叫肖雅的小姐妹竟然朝我抱了个满怀,又朝我的嘴巴上用力地亲了一口,我看到她身边的男朋友立刻跟火烧似的坐卧不定,面目通红,小脸蛋跟熟透的柿子似的。肖雅哈哈一笑,大言不惭地说:“小晨,我亲他你不介意吧。”

叶子晨爽朗地一笑:“只要姐妹们喜欢,爱怎么玩都可以,好东西姐妹们一起分享嘛!”话音刚落,众姐妹开始骚动,张牙舞爪地煽风点火,几个小男生也跟着起哄,我心中愤怒的火焰特别旺盛,我抬头板脸,狠的咬牙切齿。叶子晨沉浸在兴奋中,在一边手舞足蹈,笑的热血沸腾,没心没肺的。

终于等到开饭的时间了。肖雅说:“王思思在那边招待客人呢,等一回会过来看望姐妹们,大家都做好准备,每个人都要让她喝杯酒。”说着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白酒,让她喝白酒,哈哈!”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容立刻闪现在我的面前,耀眼的光辉在她身上闪烁,一晃一晃的,像个珠光宝气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