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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意外的恶梦

第六十四章 意外的恶梦

服装店的生意一直不怎么好,张蕊让我在家休息,她说她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实在忙的时候我再过去。其实我也知道,她是担心那个一心想去上海的小女子过来骚扰,怕费心巴力地将我弄到成都又被别人卷走了太不划算。

刚开始,我也挺乐意在家闲着,看看电视读读报纸喝喝茶睡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一个人在家闷的要抹脖子了,再不出去我估计得直接拉疯人院去。

在家首当其冲是看电视,五十多个台竟然找不到我爱看的节目(这充分说明我是个多么无聊多么不明时务的家伙)。无奈,咱就看古装戏吧,至少那些故事发生在古代,不至于让我愤世嫉俗。随着剧情的深入,我的眉头也变得越拧越紧,电视剧讲的是发生在秦朝时候的事情,可台词跟言情小说没什么两样,动作跟芭蕾舞似的,演员服装不是吊带背心就是露胸露背的现代装。我靠,秦朝可真够前卫的,都前卫到21世纪来了,不知道此剧的导演看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兴奋?悲伤?还是感慨?拜托了大导演们,别折磨我们这些善良的小百姓了,我们的历史够沉重的了请你不要再糟蹋了,就算你想体现古人的前卫也没必要让一个仿若林黛玉般的女孩儿去喜欢庞龙这样的歌手吧?然后再搂着一个柔弱娇雅的小女孩唱着“我是你的玫瑰我是你的花……”试想,还有比这更庸俗的东西吗?如果你想戏说,干脆来个天马行空荒诞不羁其不更好?干吗弄的这么不伦不类呢?

不看电视更憋的慌,干脆去楼下转悠,菜市场里卖菜的大妈也成了我聊天的对象,还有旁边那个修鞋的,我也能和他侃个天翻地覆的。还有卖报纸的小妞,看上去水灵灵的,咋看咋舒服,害的我每天都来买她的报纸。

这天运气不好,卖报纸的换了个中年男人,我在想这个中年男人是那个小妞的什么人?父亲?有点年轻!哥哥?又有点太老!那会是什么?我有点气愤,于是我决定不再买他的报纸。转悠了一会就想回去。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一个讨钱的乞丐,脏兮兮地趴在地上十分可怜,四肢全无,满脸沧桑。我觉得他很不容易,就从兜里摸索出来一张五元的纸币来,我瞅着手里的五块钱,觉得自己也挺不容易的,又装了回去,都怪我没散钱,爱心不能奉献,如果换成是五毛的甚至是一元的我都不带眨眼的丢给这个乞丐。我觉得我也属于慷慨之人了,谁让五块钱还能吃碗兰州拉面呢。

走到家门口才知道钥匙忘在房间里了,心里头又一阵恼怒,幸亏张蕊还有一把,否则我只有撬锁的份儿。这一天才刚刚开始,不能在外头晃悠一天吧,得!还是去店里坐坐。

这一到店里,大麻烦就来了。如果我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弄死不来。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张蕊在店里闲的慌,看我到来立刻一脸惊喜,忙问:“你怎么来了?”

我吊儿郎当地说:“想你了,觉得你一个人挺孤独的就来陪陪你。”

张蕊笑了,说:“亲爱的你真好,我无聊的都快睡着了,今天真倒霉,到现在还没卖出一件衣服。”

我说:“别灰心,来,我们下盘跳棋,反正闲着也无趣。”

刚把跳棋摆好,我就收到一个信息,我看了一下正是要和我一起去上海的小女子发的,她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看着短信有点心虚,刚刚和张蕊吵了一架,不能因为一条信息再来个两党战争那就太不划算了,我赶紧把信息删除。张蕊看了看我,问:“谁给你发的信息啊也不回复一个。”

“一个垃圾广告信息。”我随口应付说。

张蕊没再多问,继续下棋。不到三分钟,我的电话又响了,是那小女子打来的,我的心开始惶惶不安,如果不接电话肯定引起张蕊的怀疑。得,死就死个明白。我接通电话,小女子直接说我在马路对面,想过来坐坐方便不。我本想拒绝,可是一听她在对面,很明显她已经看到我在这里了,就随口应付了一声说好啊,过来吧。

放下电话张蕊就问:“谁啊?”

我说:“前几天买衣服的那个小女子。”

“刚才信息也是她发的吧?”

“是!”我觉得在隐瞒下去张蕊肯定查看我的手机,与其让她查看倒不如事先承认。

“为什么说谎?”张蕊严肃地问。

“这不是怕你生气吗?”我解释说。

“你以为说谎我就高兴吗?”

“对不起,是我处心积虑,我太在乎你的情绪了,担心你会生气。”

“是嘛!”张蕊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过来陪我的呢,原来俩人商量好的在这里会面。”

我急了,慌忙解释:“我真不知道她要来,如果不是钥匙忘记屋子里我肯定不会来店里。”

“装的还挺像,早不忘晚不忘偏偏今天把钥匙忘到房间里,设计好的吧!”

我靠!张蕊的一句话噎的我喘不过气来,此时我真像一只委屈的土鳖,一肚子冤屈无处可诉,我终于体会到被误解的痛苦和无奈。

我说:“你非得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说的是事实。”

“行,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你难道不会拒绝吗?”

“人家已经看到我在这里了,你让我怎么拒绝。你就把她当成一个普通朋友也不能这么做吧,人家就过来坐坐也没说别的事情,你就好意思不让她来?”

张蕊对我这种不和她同仇敌忾不和她风雨同舟的态度痛恨不已,她说:“何萧!你明明知道她对你有那个意思你还积极迎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要是喜欢就把她约到一边去,别约在到我面前让我看着恶心。”

张蕊的话如同火上加油,我的脸都变绿了,心里的火气突突地往上涌,我怒火冲天地说:“张蕊,我TAMA就不能有人喜欢吗?我就不能与异性交往了吗?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如果你这种臭毛病改不了,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你想分手是吗?这是你蓄谋已久的吧?喜新厌旧了是不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动心是不是?口口声声跟我过一辈子,这才几天啊,碰到一个女人就这样,你还算男人吗!”

“没错,我口口声声说要给你过一辈子,可你不给我这个勇气。”我咆哮着:“你懂不懂什么是爱,你懂不懂什么叫理解,你的爱太自私太刻薄,你只顾自己的感受,你从来不愿意替别人考虑,我够了!”

“行啊,我替你考虑,你去和她谈情说爱啊,你去找她上床啊!这是不是就理解你啦!”

“你!你真无耻!”

我活生生地被她气死,一肚子怨气憋的我四分五裂,我再不忍心看张蕊那张特别愤怒的脸,我突然觉得这张脸很可怕,很陌生,如同一场被冰雪覆盖的噩梦。

我转身离去!

我记得很久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那个幽雅纯净善解人意的张蕊,那个藏在我的风衣里躲风的张蕊,那个站在上海的街头和我一起共饮一杯可乐的张蕊,究竟遗失在哪里了呢?这么多年突然过去了,现在我眼前的张蕊那么的庸俗那么的低味。我知道我再也看不见那个在夕阳的剪影里露出明亮笑容的张蕊了。

我觉得眼睛有点疼,喉咙堵的难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但是我不承认自己哭了,我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变的这么脆弱、这么无能。我站起来,默默地离开。我无法想象当年那个在学校里意气风发的阳光女孩儿怎么变的这么世俗,这么不可理喻。我清晰的感觉到社会在她身上刻下的那些龌龊的痕迹,看的我怅然若失。

我累了,真的累了。

那个明媚的季节,那群天真的人,那一幅幅明朗而伤感的青春难道真的已经散落在天涯无影无踪了吗?时光匆匆,带走了纯洁和善良,留给我是无边无际的渴望和遗憾。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伤感的梦,一场千疮百孔的梦。

我走在成都的街道上,满眼的繁华和陌生,在这座空旷而辽远的城市里,有着无穷无尽地伤感带着我绝望地向前奔跑。这里的一切让我觉得陌生和隔膜,我就像一个遗失了所有的方向的旅行者,在找不到那张翻黄的地图后,站在陌生城市的十字路口怅然迷茫。

我想回去,回上海。回去过以前的生活,走以前的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