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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像猪一样的活着

第六十八章  像猪一样的活着

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生活我掌舵。

快乐的生活并不是你占有了巨大的物质财富,也不是你穿越了无数个绝美的风景区,更不是你泡了多少妞或者是交了多少个男朋友,而是一颗游荡飘忽的心突然有一天安定下来,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方向。

我觉得自己是个快乐的人,觉得彻底将过去遗忘在世纪之外的某个角落尘封起来了。

“你失落吗?”

有人这样问我的时候我会不加思索地回答:“我很快乐!”

为了驱散那些不利于身心健康的情绪,我将会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或者将浓重的黑色墨水泼洒一墙,我觉得很过瘾,我从来没有体验过往白墙上涂鸦的感觉。有时候我也会打开窗户,抄起喝完的空酒瓶一个接两个地从十二楼层扔下去,然后坐下来听酒瓶落地后的响声。听着“叮叮当当”的破碎声我显得异常兴奋,仰天狂笑,直到嘴角有股淡淡的咸腥味。

生活就像战争,为琐碎而战,为宏伟而战,为人性而战,为欲望而战!为此,在过去的时光里我曾经悲壮地以唐吉诃德自比,似乎自己在和巨人对话,而真正对着尼采的那面镜子时,我又认识到了什么呢?如同尼采陈述过的那样“由于自己的胜利而负伤,而受到遏制!”

在这个冬季的岁末里,我不再将曾经的记忆缓缓浮出,不再将那段撕心裂肺的过往当做自己过人一击的经历,而是久远的某一细节,某个黄昏下的场景。也许这些久远的微不足道的场景才使我意味深长。

快乐能加速时间的流逝,而痛苦才使这个冬季变的漫长。春节就要到了,我将刷新自己的大脑,清洗自己的内心,如同重新安装系统一般将实实在在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重新点燃。

张蕊忙里忙外,张罗着将店面和家里布置一新,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一样。她说春节带我去她家,要和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进行首轮会晤,跟国家首脑见面似的,弄的我浑身紧张。我也鼓足勇气,破釜沉舟,将拿出我最辉煌最耀眼的一面展现给张蕊她妈她爸她家里的每一个成员。真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萧风兮兮”般的悲壮。

久违的阳光久违的灿烂,久违的快乐给我带来久违充实。我想找回自己曾经张扬的日子,我想重新看到朝霞漫天飞舞的早晨,我想重新躺在清香扑鼻的绿色草地上憧憬未来时激动飞扬的样子,我想继续沿着那条被遗忘的小道走进天地的交辉里。生活是个双面体,美好的生活和痛苦的生活取决于你对生活的态度。我和张蕊快乐地日复一日随着时光的流逝消耗着所剩无几的青春。然而,就在我们努力用全新的面貌迎接新年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粉碎了这一切。

那天下午,我和张蕊买了一大堆年货,手上提的肩上挎的背上背的腰里缠的全是准备过年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东西,我们打算过一个丰衣足食一笑万年的春节,过一个与过去彻底诀别对未来坚决展望的春节。

一到家我们将身上的东西统统朝地板上一扔,一头载到床上不想动弹,我们俩看着地板上那么多的年货傻笑,谁也不愿意去整理,各自躺在床上心怀鬼胎。突然有人敲门,我心里那个难受啊,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着熟睡的样子,张蕊比我还能装,竟然打起了呼噜。敲门的人真够耐性的,弄死不停。我推了推张蕊说,去,看看谁来了?张蕊装的迷迷糊糊地问,什么谁来啦?我说你没听到敲门的声音啊。张蕊赖皮地说,是吗?我怎么没听到,你要是听到了就去开门吧。

我真弄不过张蕊,只好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开门。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我立刻不迷糊了,惊讶地问,你们这是干吗啊?找错门了吧,还敲个没完没了的。

请问这是张蕊家吗?男警察很礼貌地朝我微笑着问。

张蕊?我心里一惊,张蕊怎么了?怎么和警察打起交道来了。正当我犹豫之时,张蕊拖沓着拖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声问,是谁找我啊?

那男警察看到张蕊立刻问,你是张蕊吧?

张蕊的脸色有些难看,迷茫地问,是我,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那警察掏出证件说,我们是青羊区苏坡派出所的,我们接到上海警方的通知,有人投诉你利用职务便利非法谋取“天上人间”三百万元后携款潜逃。

张蕊立刻愤怒了,大声说,什么携款潜逃,我要是潜逃还光明正大地在成都开店,真是笑话。

警察笑了笑,说如果张小姐真是被冤枉的那就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法律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凭什么?!张蕊咆哮着,你们单方面听取别人的一句诬告就让我放弃工作放弃家人跟你走?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给我精神上声誉上物质上造成多大的损失,你们赔的起吗?

警察乐了,说请张小姐放心,我们这不是在澄清事实嘛,如果真有人诬告你了,法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现在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也是给你自己一个说法。

张蕊气的“呼哧呼哧”的,愣了一会说,我去换了衣服。

我慌忙跟着张蕊进了房间,问,到底咋回事儿啊?

我估计张蕊的肺都被气炸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张含苞怒放的脸。她说,一定是陈井冠那个老贼。

他怎么说你携款潜逃啊?我心里一阵慌乱,突然想起离开上海的那个晚上,张蕊是那么的匆忙,惊慌失措的,莫非真的是携款潜逃?

张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说,你觉得我会吗?

我觉得你不会,可是警察都找上门来了!我说。

警察找上门怎么了?警察说我杀人啦我就得被枪毙啊!这是什么理论嘛!

张蕊换好衣服,跟着警察走了,我想跟着去,张蕊却说:你去干吗,在家把东西整理一下,我一会还回来吃晚饭呢!

张蕊的语气轻松自然,这给我心里上多少有些安慰。我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张蕊就不是那样的人,或许陈井冠那秃驴真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想给张蕊找点麻烦出来。

张蕊走了,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受伤的兔子似的烦躁的无边无际。我不知道自己该干啥,干啥也干不进去。直觉得有一阵铺天盖地的黑乌云朝我汹涌而来,压的我透不过气。

我等,等张蕊的消息,等张蕊回来一起吃晚饭,一起用石头剪刀布的方法来确定家务活的承包者。张蕊老对我耍赖,家务重担往往会十分顺利十分光荣地落在我的肩上。这时,她就用极其挑剔的目光指挥我干这干那,看着明亮的窗户、光滑的地板、洁净的桌子和满头大汗的我,她会得意的笑,再用心疼的口吻说:“老公辛苦了,下次我一定输,来!奖赏一个。”我说:“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这种话我听了无数遍了,下次就不用论输赢了,我直接把家务活干了就是。”张蕊总是撅起小嘴巴坚决反对,她说:“这样不公平,我们要在民主公平的情况下确定干活者。”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自从和她用这种方式以来我从来没赢过,不是我笨,是张蕊太“聪明”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接起电话就听到张蕊很忧愁的声音说,何萧,我必须跟他们回上海一趟。

他们?他们是谁?是警察吗?我慌忙问。

张蕊叹了口气说,是!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

张蕊又是一声叹气,说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我会很快回来的,记住啊我们还要一起回家过年呢。说完就挂了电话。张蕊的语气很深沉,如同寒夜浓重的钟声,听的我一阵阵的茫然,我听这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怅然若失。

我知道事情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