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宁夏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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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名人轶事(2)

白马滩田园荒芜,民户逃亡。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王又鸠工督作,开渠81里,荒原尽为沃壤。

在王的主持下,中卫的水利兴,民心定,农牧业也呈兴旺之势。王为诗颂此云:“万顷芳田若镜开,稻孙秧母及时栽。世间霖雨寻常事,此水原从天上来。”又:“雨后寒潭分外清,秋来山势更峥嵘。牛羊满地无人管,一路渠田放水声。”

蒋介石来宁夏

王伯祥

1936年10月底,蒋介石来银川视察。当飞机徐徐降落时,久候在机场的马鸿逵及其四姨太刘慕侠奔向舷梯旁。蒋介石和宋美龄,还有张学良将军缓缓走下飞机。马鸿逵全副戎装,正步向前,以军礼相迎。我们这些省府四大厅、总部八大处的僚属一个个像电线杆一样站得笔直,等待着蒋介石的检阅。谁知蒋介石向欢迎的人群挥了一下手,就钻进了小汽车。当时宁夏的卧车很少,到机场迎接的只有两辆,蒋介石夫妇一辆,张学良一辆。马氏夫妇只好乘中型敞篷车尾随其后。我们这些僚属都是自备交通工具,有的骑马,有的骑自行车,紧紧追随。

小车从机场疾驶银川城,穿过夹道欢迎的人群,驶进马公馆,下榻在馆中前院的东头小楼里。除了马鸿逵夫妇及其后母马书城等少数几人外,其他人都到不了跟前。马鸿逵还亲自查岗、查哨,警戒极为森严。

1934年蒋介石来宁夏时,马鸿逵、马鸿宾等各界要员在机场迎接

第二天上午,马鸿逵召集军队上校以上军官,在总部礼堂听取蒋介石和张学良的训话。蒋介石大讲了一通攘外必先安内的歪理,之后又说:“前一段,经过鄂、豫、皖‘剿共司令部’对共产党多次围剿,共产党军队大部被消灭,现在残余部分已跑到陕北来了。当前的任务就是要对这部分‘共匪’实行全面围剿。宁夏与陕北接壤,要担负起剿共的重任。”接着,他向与会者介绍张学良,称他为代总司令,“是代替我行使总司令职权的。你们要服从他的指挥,服从张学良就是服从我蒋介石”。接着,张学良讲了话,马鸿逵也表了态。蒋和张还赠送与会者每人一张12寸全身戎装照。

这之后,张学良又单独在马鸿逵的家里接见了我们五个东北籍的军官。勉励我们砺志图强,将来打回老家去。

第三天蒋介石一行就飞离了银川。

蒋介石视察宁夏片断

胡迅雷

1942年9月1日,蒋介石偕夫人宋美龄及毛邦初、黄耀祖、陈长捷、谷正伦等在视察了甘肃、青海、新疆等地后,莅临宁夏视察。第七集团军总司令、绥远省主席傅作义,驻宁第十七集团军总司令、宁夏省主席马鸿逵,驻宁第八十一军军长马鸿宾等率党政军各机关、各民众团体、各蒙旗代表和妇女、童子军以及马鸿逵庶母马书城、四姨太刘慕侠等300余人,赴省垣(今银川市)西郊机场迎接,“情绪热烈,并兴奋、紧张”。

9月1日下午4时,蒋介石一行乘专机抵达机场,欢迎人群欢呼“总裁万岁”等口号。蒋介石身着戎装,步下飞机,傅作义、马鸿逵、马鸿宾等迎上前去致礼。蒋介石沿欢迎人群行列缓行,向欢迎者一一颔首答礼,并连声称赞:“这好,这好!”随后,蒋介石一行在傅作义、马鸿逵、马鸿宾等陪同下,乘车前往省垣南郊谢家寨怀远楼下榻。

次日上午9时,蒋介石出席了宁夏党政军及社会各界举行的欢迎会,并发表了讲演。据《宁夏民国日报》报道:“党政军百余人站立恭聆。(蒋介石)语意深长,如清夜之声。全体恭聆之余,感奋欲泣。”

蒋介石在宁夏视察期间,巡视了省地政局,“对该局整理土地之成绩,如地图、仪器等均表满意”。参观了宁夏织呢厂,“阅览各种产品,颇赞许”。马鸿逵当即奉送蒋介石宁夏织呢厂生产的“各种毛毡500条”。蒋介石“以该厂在物资困难之际,能利用后方人力及当地物产而出产大量成品,颇不易得,特赏赐该厂补助费120万元,以资充实后方生产建设”。

蒋介石返回重庆后,对宁夏织呢厂之努力,特致电予以“特别嘉勉”。在出席陪都重庆扩大纪念周时,蒋介石在讲话中,“对宁夏政治设施,倍加赞誉。如土地清丈完毕,保甲制度完密,身份证推行全省,使乡村组织化。又马(鸿逵)主席身兼农林处处长,动员全省武装同志造林1万棵。其魄力之雄伟,尤足为他省不及”等语,对宁夏省政成绩给予嘉勉。

宋美龄在宁夏

董万鹏

1942年9月初,宋美龄随蒋介石来宁夏视察期间,宁夏省城(今银川市)妇女界在省府礼堂召开欢迎会。

马书城(马鸿逵的继母)老太太主持欢迎会,陪同者有马鸿逵四姨太刘慕侠等。参加欢迎会的有宁夏妇女会的各届妇女代表100余人。当时我是以记者身份参加的。会上,马书城讲了一番赞誉宋夫人不远千里来宁夏视察的话。

宋美龄就妇女如何救国,大后方如何支援前线和“戡乱”等内容发表了演说。

会后,宋美龄给每个到会的妇女赠送了一枝巴拿马铅笔。

张学良莅临中宁

窦仰仪

1936年,我在中宁县宁安完小读六年级。10月的一天早晨,学生刚到校,老师便宣布四年级以上的各年级学生,1小时后整队向新堡南营房(七星渠外)出发。到达目的地约10时左右,操场上站满了荷枪的士兵和持矛的壮丁,操场周围到处布满了岗哨,所有的部队、壮丁、学生环操场列队成阅兵式队形。

约11时,天空响起了轰鸣,霎时上空出现了一架银灰色的飞机,人群开始沸腾了。10余名士兵在操场中忙着铺红、白两色的布板。飞机在操场上空盘旋了两圈,稳稳降落在操场上。驻中宁的三十五师师长马鸿宾、中宁县县长李中等急忙跑到飞机旁肃立。飞机舱门打开,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头戴灰色礼帽身着长袍的人,下机后与欢迎者一一握手。操场上立即爆发出“欢迎张副总司令”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张副总司令由马师长、李县长陪同检阅了欢迎部队,然后进入南营房三十五师师部。欢迎人群到讲话台前集合,站成了讲话队形,学生在前,部队、壮丁在后。

约半小时后,张学良将军由马鸿宾师长陪同走上讲台。马致欢迎词后,张将军讲话,大意是:“兄弟此次来中宁,主要是视察防务,看到部队的士兵、地方上的壮丁个个身体健壮,精神饱满,我很高兴。当前我们的国家已处于内忧外患的紧急关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凡我国民应团结一致,共同对敌……”

讲话毕,张将军和随行人员步下讲台,径直走到座机旁,与送行者一一握手后登机,并站在舷梯上,右手举帽,频频挥手示意,然后进舱,飞机在一声吼叫中起飞了,绕场一周后向东飞去。

范长江的《大风歌》

胡迅雷

1936年5月2日,著名新闻记者范长江在宁夏旅行考察,从中卫赴银川途中,晴朗的天气突变,“朔风怒吼,挟浓厚之沙土,飞扬空中,沙石击人头面,对面不能见人,眼耳口鼻,尽为沙土所填积。晨间所呈现的一点恬静乡景,被此稀有的狂风,顿时弄成沙漠的枯燥”。

这场大风,使范长江联想到,当年刘邦打败项羽,取得天下之后,从长安回到故乡江苏沛县,正巧天上刮起了大风,刘邦随口作了一首《大风歌》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那一场大风,引起了刘邦这位英雄主义者的豪兴,唱出了如此雄壮的歌词。然而,范长江认为,刘邦遇到的那场大风,“远不及宁夏这回的大风厉害,这个风让人眼也张不开。欧亚航空公司二号机,竟被这场大风沙,迫得在宁夏省垣(今银川市)上空坠落下来”。

因此,范长江在亲身领略了宁夏的大风沙暴后,有感而作宁夏《大风歌》道:“大风起兮沙飞扬,土填耳目兮心内慌,安得家屋兮躲一场?”

张治中错把宁夏当青海

贾祝九

抗日战争胜利后不久,我们在宁夏省政府礼堂开会,欢迎中央宣抚大员张治中,各机关、学校、团体都参加了。张治中是从青海飞来,也是抗战胜利后第一个来宁夏的中央“宣抚大员”。

在欢迎会上,他讲话说:“兄弟,今天,来到这个青海呀!”一字二字的句子,抑扬顿挫,好似天外来音。楼上楼下2000多人大为惊讶。张治中讲了一通后,又说:“兄弟,今天,来到这个青海呀!”这时,2000多人都嘘唏不已,楼上楼下好似蜂窝里的蜂群嗡嗡嗡嗡的。坐在台上的省主席马鸿逵拔起脖子向会场了望,似有惊状。坐在前几排的军政党要员都斜起身子拔起脖子向后看,交际处长李振国沉不住气了,很快的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张治中。这个纸条可能写的是“这是宁夏,不是青海”。

张治中见了纸条,毫不在乎地一缩脖子,扑哧一声笑了,说:“唉!我还当成是来到青海呢。”2000多人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只听得楼上楼下的地板响起来,楼下后面有些人高声乱嚷着:“坐飞机坐晕了,讲了半天,还不知来到什么地方呢,真乃滑天下之大稽!这就是中央宣抚大员呀。”

吴佩孚宁夏留踪

王富强

民国初年,南北军阀混战。直系军阀头目吴佩孚于军事失利之后,宣布下野,曾带领随从数人来西北游历。

时值初冬,吴氏路经中卫,住县府中。其随员则多安置在本市商户林如岭客室之内。林氏照顾十分周到。次日,吴氏由县绅刘佩黻陪同在玉书楼前广场上讲话,其内容大致以孙中山先生所倡导之“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为要旨,也赢得一时的掌声。

遂后,吴氏亲赴林家看其随员,见林关怀备至,便当面致谢。忽闻后堂木鱼声声,询知为林母诵经礼佛。吴一时兴来,乃向林索取笔墨纸幅,为书一联曰:“佛法广大通三界,圣道高明贯全球。”后署“子玉吴佩孚”。

林得吴书后,恐为官府闻知夺去,秘不示人。林与余为少年同学,每至其家,则取出展观。其书法笔力苍劲,挥洒豪放,不失为武将风度。

孙殿英趣事

郑乾

1934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孙殿英亲率大军分三路攻打银川城。军部设在油坊郑汉的寨子里,孙和随从住在先父郑秉恒庄内。

孙殿英身高体胖,满脸的白麻子,说话操河南口音。他鸦片烟瘾很大,经常请我父陪他同炕吸烟,还叫我给熬烟膏。他用的烟具很精致,烟枪嘴子是玉石的,烟灯、烟盒都是景泰蓝的,使我大开眼界。

孙还酷爱古董。他把最喜爱的一把宝剑、一对翡翠西瓜(大如巨桃)、一对金马镫,带在身边随时赏玩。在我家住时,他便把翡翠西瓜盛在紫檀木的大盘里,摆设在上房的桌子上,宝剑悬挂在左面的柱子上。孙很迷信,每逢打仗他总要先向宝剑顶礼膜拜,以决断吉凶。出门时,由一姓王的副官替他带上宝剑,他则骑上备着亮闪闪金马镫的高头大马。到驻地下马后,就把金马镫摘下,擦拭干净亲自保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