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甜蜜背后险境重重
五年前
源自伤,固然痛!
委屈
源自冤,当然委屈!
源自无心,自然全身而退!
一切似乎变得平静而平淡,她与他的感情却仍旧火热。为避嫌他们到没像其他同学那样冠冕堂皇的在校外租房同居,但他们几乎成了捷运超人,每到周末,不是他南下就是她北上,他们会像其他情侣那样游海边,逛公园,压马路,登高山。到了夜晚他则会对她毫无需索的进行掠夺,很多次她都是在他的狂压之下而晕厥,他让她慌乱,她发现他已好几次都忘记避孕。
这次她再次从迷茫中醒来,迷糊中,略微听见一女人尖锐的争吵声。挣扎着要坐起身,才发现左侧的人已不见踪影,想寻人而去,但!
“柯君擎,你不是男人,你上了我的床却还跟水梓裳打得火热!”
她想出去一看究竟,但是突入的心境压住了她好奇的心,他跟其他女人上过床?多久的事,他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他却和别的女人上床,她心惊,是她们在一起以前还是以后?她真的有些慌。
“周芝雪,你还有完没完,现在马上给我离开!”他的声音是压抑的,可以感觉出是故意降低了分贝。
他是怕她听见什么吗?她无助的揪紧胸前的被子。
“你怕了,怕被她听见是吧!你之前的气势呢,你之前凶我的气势呢,都使出来啊!你做都做过了还怕什么,你的风度呢,你不是敢作敢为吗?这次怎么成缩头乌龟了?”女人轻哼。
“你很在意她。”女人声音减小,听上去却娇弱欲泣!
“但是你却伤害了我。”
声音停止,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何事。
听着越行越近的脚步声,规则的由外而进,水梓裳似鸵鸟一样,钻进被窝,继续假寐。
柯君擎矗立在床沿,看着继续熟睡的人儿,她应该是没听见的。鹰隼的眸,没有光芒,就算她听见什么,也没必要解释,那是他的私事。
再者一向乖巧懂事的梓裳也不会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随即他的眸光柔和了。
想想这两年来跟她在一起的甜蜜时光,他的嘴角不由上扬。跟她在一起他没有压力,她很干净,就像初放的莲。她从没对自己索取过什么,隐约中,她似乎真的已经深陷到了他的心窝里。两年前对她说的话是真的,自己的情也是真的,只要她懂事,他笃定他们的未来会是幸福的。
放柔的光芒,略微狡黠的神情凝视着被窝里的佳人,用手轻轻拨开被褥,瞬间将熟睡的她搂抱在怀里,脸颊凑到佳人的香肩深咬一口 。
“啊……”
终于她受不了虐待,瞬间清醒。
“你…。你属狗的啊!哪有这么叫醒人的。”佳人轻斥,意态朦胧,满脸娇羞。
邪魅的眼神依旧邪气逼人,看来她真没听见。
“怎么太阳公公都晒屁股了,还没打算起来?或者你更喜欢呆在床上,做其他的事情?”
他越说越来劲,甚至有想,再次爬上床的冲动,看着她隐约漏出的肌肤,他的欲望再次爆发,该死!他总是要不够她,这让他害怕,只要她一个动作,哪怕是比较轻易的动作,他都会冲动。
隐忍住想再次搂她的欲念。
“起来吧!带你出去逛逛,下午你就得回南部,你不想早点起来?”
确实具有诱惑力,想到即将小别,她还是惴惴不安。但是她知道自己掩饰得很好,他都不愿主动讲出刚发生的事情,就她自己鸵鸟心态的个性,又怎能问出,那女人和他的关系呢?
“嗯,马上起来。”收敛情绪,咋一看,自己却衣衫不整。
“请你回避一下!我…我要换衣服。”还是忍不住羞涩。
掀开性感薄唇,他微微露出洁白牙齿,他就爱这样的感觉。
“害羞?”轻轻抚摸她洁白的香肩一隅。
语气温柔而邪魅,“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感受她身子微微一颤,肌肤瞬间被红色铺满,才惊觉,她竟真的如此害羞,就算彼此占有过彼此那么多次,她还是如此生涩。
“给你五分钟,要不我就亲自为你效劳。”对自己的承诺还算遵守的,他终于君子的转过身,让她换衣。
只有她知道她的手是颤抖的,好像一直以来都抗拒不了他的威慑,想想这两年来他对自己的好,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从小直到现在,她能屈指数清的,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就是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没有顾忌、没有悲哀、随性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没有鄙视自己的人,所以她很轻松。
没有问过他,他所说的需要她,是不是表示他爱她,在意她,或者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常之重。她自私的以为答案是肯定的,她也愿意相信他,只是今天突来的事件让她惶惶而不能自已……
感受到她的静默也没有了穿衣的声响,他瞬间转过身,她来不及掩饰脸上慌乱的神情。
“还没好?我来帮你。”阴翳的眼神,轻笑没达眼底,作势要帮她打理着装,只是他还未触及到她就被那迅速挥来的葱白素手猛地甩开!(申VIP)
她犹如遇到凶猛禽兽般,敏感而迅捷的挥开他趋近自己肌肤的手掌。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可以走了!”紧张的越过他的魔爪,扶着微微发抖的身躯跨过他面前,率先走出房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房间内,柯君擎表情复杂难辨,眼神依然阴沉。他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看来先前跟周芝雪得对话,她是听见了。她不问,也不在意?她不在意自己跟其他女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居然能忍住不问,看来她还真是大度,居然不吃味。右手拳头不禁握紧。很好!
迈着隐忍怒意的步伐,紧跟在她后面,没再多说其他,她既然不问那他就没必要捅破那层膜。
“今天要去哪里?”轻转头,轻声询问,不想看他的表情。
“嗯?”略微挑眉,“去买东西吧!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送过你像样的礼物。”
猜不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内心深处那想对她好的意念始终没变。因为他觉得她值得自己那么对他,而且他也没必要对人吝啬。
她不懂!
“我没有缺少的东西,不必了!”之前他也送过一些东西,她都觉得太贵重,都放在自己南部宿舍的储物柜里。在她简单的认知中,感情是很纯粹的东西,不能用物质与金钱来称量,要不那就不纯粹了。
知道她会拒绝,她不像世俗的女人那样,向他索取物质与金钱上的东西,他 基于她只有感情的牵绊。但太多的情让他负担超荷,所以他深信给与适当的物质,能减少心灵的那种沉重感。
不再理会他的拒绝,拽着她直奔百货商场。
习惯他独断专行的个性,但不喜欢,更谈不上欣赏,只是懒得去抗拒。因为每一次的拒绝,都是以自己的失败而告终。水梓裳深知自己的那点能耐,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伎俩,不被看作故意做作就算万幸。
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她真的头晕,她知道他有钱,看着昂贵的商品,她头一次觉得,奢侈就在自己眼前。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选选。”他的口气,不容说,不。
随意的看了看,顺手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细环雕刻马蹄莲的铂金手镯。
“就这个吧!”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喜色。
“服务员,把这个包起来。”随即掏出卡递给柜台小姐。
没看她的表情,以为是她自己选的,那么必定是她所中意的。心里也就不必担忧,会觉得愧疚于她。
今天的两人谁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很沉闷。但是谁也不愿意去打破这种闷。
不明所以来到一座寺庙门前――缘来寺
很奇怪的寺名,藉由寺庙的名字,似乎能感觉到,走进里面能感受到各种缘分的由来。亲情、爱情、友情,还有很多莫名的情缘。
矗立在寺庙门前,她如痴如醉的仰望着,颇多的感慨由衷而发。
“到里面去看看!”不问她想不想进,径自往里迈。
其实她是佷想进去的。
来往的人不多,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更少。她沉默的尾随着他。
“姑娘来买一串吧!能养颜,也能缘你的前世情缘的。”老爷爷,沙哑而沧桑的声音吸引了她。
她驻足在那位白发苍苍老人的身边,其实她不是被他的言语引来,而是被他的沧桑经历所吸引。一个古稀老人为何不在家里颐养天年,何故到此,以靠卖香珠为生呢?
“大爷,您这个怎么卖呀!”随便挑了一串,问道。
“小姑娘,你要是喜欢呀,就随便给点。很多人都不信这个珠子会找主人,它能看明白很多来缘的。”煞有其事,老人似乎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凄苦。
轻轻笑笑,选了有:云呢拿、海灵草香味的各一串。给了钱,从老人手中接过包含馨香的珠子。捧在手里,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确实很香。真的能看出缘吗?歪着头,她思索着老人的话。
柯君擎深邃的眸瞅着她,之前送她铂金手镯时她毫不在意,现在却对一个破珠子,兴趣浓厚,他真的弄不懂她是怎么想的。女人难道真就那么难懂?在他和她都那么了解以后,还是那么难懂?
像是收到他注视的讯息,她慌乱的收起心绪,淡定的问他。
“给你一串,要不要?”拿着珠子,随意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他不在意,至此一问,就是多此一举。
她是相信缘分的!不管他信不信。
“云呢拿的那串,我要。”磁性的嗓音,厚重的宣誓着他的选择。
惊讶的抬起头,不明所以。
原以为他不喜欢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猜不出他的想法。呆愣而木然的递给他带有云呢拿香味的珠子。其实她最希望的是他能好好保管,并珍惜已拥有的缘分,但是这些她是说不出口的,因为这只是她个人的企盼。他的思绪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尴尬的气氛,凝重的空气,让人快要窒息。但是谁也不想率先打破这种氛围。这是两年来,他们第一次,彼此沉默。第一次阴郁的结束了看似温馨的周末。
只是静默中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满眼忧郁而积怨的周芝雪。
周芝雪,她恨呀!她爱他,从高中一开始,他的眼里却只有水梓裳,为了能够拉近与他的距离,她拼命说服家人,花高价进了一所临近台大的女子院校。每天就盼着能见到他,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哪怕他对她回眸的一个眼神,她都觉得会痴醉。但是却没有,没有眼神,甚至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好在!那个夜晚,那个夜晚她俘获了他,不管手段是什么,结局让她欣慰就可以。所以她相信,他会把心思转移到自己身上,她愿意等,不管多久。
昏暗略显妒忌的眼神,顿时光芒四射。
梓裳敏感的回头,什么也没有,自己多疑了?背上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流,让她心惊,不由哆嗦起来。
“怎么了?冷?”揽在她肩上的厚实手掌,明显感受到了突来的轻颤。
闻言,随即摇摇头。
“唔――唔,没有的事,可能是没睡好!”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告诉他真实的感受。自小话语本就不多,但是跟她在一起,她已经有所改变,但是如今的他也不一样了,所以她没必要什么都告知。
知道她在撒谎,稍用力握紧她的柔肩,左手则已拳头握紧,是在控制自己心中的怒意。她蓄意隐瞒的东西,他其实不想知道,只是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太匪夷所思,渐渐的感觉她又回到了以前,最初时的样子,她在刻意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累了,不想去抽丝剥茧,问她所有的原委,如果她觉得有必要,自己也愿意走出来,那么他会洗耳恭听。那么如果不―――,那他永远都不想知道。
此时的他似乎已忘记曾经对她的山盟海誓―――
“那好,今天你就早点回T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故意挽转右手,看看时间。
“时间到还早,但是今天学院里有事,我就不送你去捷运站了,你自己到站小心点。”不再看她的表情,头一次他想尽早离开她。旋即转身,步入人海中。
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凄哀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委屈的泪在这两年里第一次流了下来。跟他在一起后,第一次他没送她到捷运站,第一次把她一个人扔在她叫不出名的莫名街巷,第一次体会到他并不是像自己在意他那样在意自己。也许情不够深、不够切,所以他所有的作为都是那么随性,不管是否会伤及对方。
不懂自己到底错在何处,而却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是对自己的怒?
傻傻的矗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任人潮从她身边流窜。没有问他,自己早上听到的争吵是何故,他反而先发怒,到底为哪般?她不小气的,为何泪就是止不住?她也不喜欢询问人家不愿告知的东西,为何这次却如此介意?是自己陷得太深,所以如果一有瑕疵嵌入到他与她的感情中,就会危机四伏吧,是了,她把感情想的太简单,太纯粹了。
凄惨的笑了笑,不到两个月就要毕业了,想问问他能不能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看来是问不出来了。因为与家人僵硬的关系,所以她一直把他当作最亲近的人,更希望他能参加,看来希望破灭,是没人参加自己的毕业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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