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巧遇但情已不在
没有思想包袱,没有认识的人,没有日思夜想的他,感觉就是空。苍茫的大眼,眸光悠远,没有任何焦距。
木然的行走在昔日自己奋发拼搏过的学英高中,心是空的。不知道来此的原因,或许是刚离开T大的她突然没地方去,也或者是想再走走以前自己走过的路,到底是什么缘由,她已经不想深究。
四年岁月匆匆而过,如今的学英高中已物是人非,看着身边匆匆而过的高中生,她不禁思绪万千,原来自己还是有感觉呀!苦闷的笑着自己那已过去的轻狂的岁月,多可笑。
上大学居然是受迫于人,才去的。只是去了又如何,如今连一张证明自己是大学生的毕业证都没有,简直可悲;去了又怎样了,结果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怔怔然,阴郁的眉目再次纠集到了眉头,已是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何必再次想起,伤身的还是自己,怎么就那么的没出息。
伸出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还未凸显的肚子,有她的存在,她不再孤独,天生的母性使然,她知道无论如何也必须将这个坎迈过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她受苦,所以她必须坚强,她必须恢复她在高中时的斗志。
只是在熟悉的斑竹林里,她不禁黯然神伤,他强吻过她的地方;她心悸不已的地方;她内心防线差点崩塌的地方。她终究还是泪流满面,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自己爱错了人。
环视整个学英高中,早已物是人非,独独这斑竹林还依旧蓬勃生机,可是自己的心境也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改变。自己已不再那么纯粹,现实何其残忍。不想再睹物伤情,想有何用,已经回不到那个纯粹的时光。起身缓缓离开,任微风轻拂自己耳稍的细丝,轻轻举步迈向未知且惶恐的未来。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那残酷无情却熟悉的身影,她忘不了的身影,如今正向她的方向潇洒的走来,旁边还有一位婀娜的美女,娇俏可人,她不由的暗暗打分,他们很般配。
只是,她有些慌,该如何面对,该打招呼吗?但是又能说什么,已经是陌路人。她没有了主见,随即整理好情绪,什么都不必说,因为已经不认识,何须再多言。在他面前已经不堪,这次更不能让自己最后的尊严也丢失。
她知道他看见了自己,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时不时的跟身边的佳丽闲聊,看来他真的把自己忘得彻底,才多久,他就另有新欢。也罢不是说没有情吗?为何还去在意别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揪着的疼,看来是没法根治了。
插身而过的他们,美女依旧俏丽可爱,至于他―――她已经不想去在意。
“那个美女是很美,怎么就一脸忧郁?”她听到,他身边美女悦耳的嗓音。
她的余光看到柯君擎,稍稍顿了顿身形。
“崔罗卿在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闲逛,我看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铁石心肠。”
她又听见他的声音,含着戏谑,含着讽刺,含着无所谓的轻哼。
罗卿担心她,她难过,因为愧疚,愧疚自己的不告而别,但是有太多理由,
她不能跟罗卿当面道别。
但是他呢?在相遇的那一刹那,他根本都没多看她一眼,究竟自己有何过错,让所有人都鄙视她,连曾经最亲密的人都如此对待自己,上苍到底给自己开了多大的玩笑,给了自己一段甜美时光,现在怎么说没就没。
不想看到他伤人的面孔,怕忘不了,怕心更痛;更不想听到再多伤人的言语,怕吃不消,怕倒下,怕他知道自己已有身孕。索性赶紧离开,不去搭理他以及他身边的美女,何必再伤神,伤身。已不再是他的影,并不是没有他不行,她要活在自己的光环下。
柯君卿旁边的美女,错愕的看着快步离去的忧郁佳人。
“哥,你是在跟那个漂亮的忧郁美女说话?敢情人家怕你耶,走得那么快,都懒得回答你的话了!”她,柯君擎的堂妹,柯紫希,疑惑的回头看着消失在大门外的漂浮身影。
柯君擎一脸阴郁,眼神阴霾,鸷冷得让人心寒。
她居然对自己视若无睹,她在怕什么。没有对宣子扬进行更深层次的打击报复,已经是自己忍耐的最大极限;
他至今都难以忘记他那天见到的那一幕,宣子扬亲密的为她披衣,这就是背叛,他并未提出分手,但她却提早给自己戴上绿帽子,他绝不能容忍。
就算他依旧为她心醉,就算她仍能激起自己心中沉浮已久的涟漪,他还是容不下背叛。想着她可能曾依偎在宣子扬的怀里,他的心痛如刀割,原以为舍弃是一种解脱,看来他错了,这些日子一闭上眼,浮上心头的总是她那熟悉的一颦一笑,他常会从心痛中醒来,痛她的背叛,痛自己的用心良苦,痛她在自己心中早已烙下印记。
但,她是个伪善的女人,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她却能在自己面前伪装得如此清纯,也许强暴并不是她愿意发生的,如果她给自己说明的话,他会接受;如果她能不那么做作,他可能会接受,如果、、、、没有再多的如果,事实已经发生。原本毕业要取她的念头,已经搁浅。
彻底看透她之后,这段无聊的闹剧也终结。不再轻而相信一个女人,这是他给自己的忠告。这是他看清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后,给自己的忠告,但是他仍然揪心,仍然为她心痛。
“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心事重重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你的谁?”柯紫希不死心的询问,这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都那么阴阳怪气。
柯君擎回过神,发现自己太陷入思绪中了。
粗噶的回应。
“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无需费心的人,他是这样思索的。
“既然不相干,那她为什么怕,你又跟人家说什么话呀?神经!”她还是不信。
“跟你说了不相干就不相干,她怕,那是做贼心虚,管那么多。”阴沉的脸,禁止好奇的柯紫希再次发问。
他没心思跟她解释自己与水梓裳的关系,不对,现在是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解释的必要。
愤愤然,独自前行,往教学楼奔去,独留柯紫希,带着无数的问号在原地胡乱揣测。
只是,他不懂,水梓裳为何不等T大的毕业证发了再离校,反而出现在学英高中,对崔罗卿还不告而别,有这个必要?罢了,那个人他不想再去挂念,因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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