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动漫帝王:迪士尼成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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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超级明星米老鼠(2)

莱琴伯告诉沃尔特,如果他还继续这样带着片子到处跑的话,根本不会有公司和他签约。只有观众喜欢了,他们才有可能来买。假如沃尔特将影片在他的剧院中放映两周,媒体就会看到,就会关注,就会对此作出评价。这样发行商肯定会追着沃尔特跟他签约。莱琴伯还告诉沃尔特,他会每周支付给他500美元的费用,沃尔特立即就同意了,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为只在一家影院放映的片子付出这么多钱。1000美元对于资金紧张的迪士尼公司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1928年11月18日,《威利号汽船》在莱琴伯的剧院中第一次放映了。结果正如沃尔特所预料的那样,活泼、幽默、会说话的米老鼠立即吸引了观众的眼球。影片结束了,观众还不停地鼓掌,离开剧院后,也在不停地谈论。一时间,米老鼠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

媒体也开始关注这只可爱的小老鼠了,报纸上相继出现了关于这部影片的文章。《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说:“这是一部具有创造力的影片,其中的声音让影片的喜剧效果更加出色。”

《威利号汽船》产生的影响要比兔子奥斯华更大,可以说,这是米老鼠在商场中发出的第一声吼叫。后来,迪士尼工作室将11月18日定为米老鼠的生日。米老鼠的发声开创了动画史上的一个经典时代。

从米老鼠诞生至今,已经将近一百年了,米老鼠从来也没有离开人们的生活,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人们就开始研究米老鼠,一位着名的传记作家认为米老鼠是一个“活生生的替代物”,它可以是查理·卓别林,也可以是道格拉斯·费尔班克斯。它是美国人奋斗精神的代表,代表生存本能、利他主义,也代表传统的价值观念,或者对良好秩序的渴望。对于成年人而言,他们可以凭借米老鼠暂时逃离现实世界,进入一个梦想中的童真的世界,可爱的米老鼠能够唤起人的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爱。

米老鼠不是任何事物的代表,它就是它自己,它的亲和力可以适应任何人的思想和感觉,作为时代的偶像,它能满足任何人的要求,不论是天真烂漫的儿童还是老于世故的成年人。正因为如此,米老鼠才能拥有如此长久的生命力。

人人都爱米老鼠

当《威利号汽船》上映的时候,站在剧院座位后排的沃尔特,听着观众们发出的笑声与掌声,内心充满了兴奋之情,自己往日的所有努力和奋斗,所有的艰难和挫折能换来今天这一刻,他认为都是值得的,观众的掌声就是最好的回报。

正如莱琴伯所预料的那样,很多电影公司都来找他签约了。沃尔特对前景信心倍增,《威利号汽船》当然卖了一个好价钱。很快,沃尔特便着手进行《飞机迷》和《骑快马的高卓人》乐谱的制作。

很多发行商都想雇用沃尔特,可以每个星期付给他一笔钱,或者可以将影片一次性卖掉,但沃尔特认为,他必须拥有自己的卡通影片。

这时候,大骗子鲍尔斯再次出现了,他表示支持沃尔特的独立想法,他愿意为米老鼠做推销工作,还说一定会帮助沃尔特赚到更多的钱。他要借着沃尔特将卡通片放映权卖到每一个州,同时支付推销员工资和其他一切费用,还借钱给沃尔特拍摄卡通影片,而他只回收10%的毛利作为回报。

沃尔特被这个条件深深地吸引了,将《飞机迷》、《骑快马的高卓人》以及《谷仓之舞》配完曲子后,他就带着一份新合约和2500美元现金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加州。

当看到合约条款中规定的沃尔特必须连续10年向鲍尔斯支付每年2600美元的配音设备使用费时,罗伊特别气愤,他和沃尔特吵了一架。但沃尔特认为这些设备都是必要的。

鲍尔斯把录音装备运到了沃尔特在赫伯龙大街上的工作室,沃尔特便开始了摄制米老鼠的有声卡通片。

米老鼠的声誉如日中天,几乎每个家庭每个孩子都知道米老鼠,喜欢米老鼠。

到1929年,米老鼠引起了全国的一片狂热,成为全国人民的偶像,上至美国总统、好莱坞明星,下至贩夫走卒,都成了这只老鼠的影迷。电影观众的口头禅是:“什么?没有米老鼠?”作曲家、填词人欧文·凯撒还写了一首歌,其中就有那句“什么?没有米老鼠?”这句话流行很广,并被赋予了更深的含义,当人们感到不满和失望的时候,也会说一句“什么?没有米老鼠?”

不过,在20世纪30年代,米老鼠也惹了不少麻烦,迪士尼设计的米老鼠也没有那么顽皮了。这主要是因为电影审查制度更严了,自从米老鼠诞生那天起,一些宗教和世俗组织就开始对电影中的内容横加指责,那些“降低观众道德标准”的影片都不允许在电影院上映。米老鼠也接受了审查,他活力四射的行为,时不时地搞些恶作剧,让那些保守主义者很难接受,迪士尼工作室在制作新的片子时不得不考虑到这些因素。尽管如此,所有这些都不能阻挡人们对米老鼠的热爱和崇拜。

当善良的人遇到骗子

刚刚品尝成功喜悦的沃尔特再次遭遇了一个致命的打击,这一次他的公司又会面临什么境况呢?

随着米老鼠的热映,表面上看来迪士尼公司应该收获了巨额资金,但实际上,因为沃尔特一直强调影片要高质量,现在他们制作出来的卡通片每部成本都高达5000美元。这样,沃尔特就非常迫切地希望从鲍尔斯那儿得到应得的收入,可是鲍尔斯不但不提高预付款的金额,支付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

米老鼠系列很快就被资金困扰住了,为此,罗伊去了一趟纽约,作为一个精明的会计,罗伊很快就发现了鲍尔斯在财务上的可疑之处。他找了一个审计公司,调查了米老鼠系列的发行和票房状况,才得知鲍尔斯让迪士尼公司损失了至少15万美元。至此,鲍尔斯这个大骗子的真面目才被揭露了。沃尔特得知真相后,对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事实上,沃尔特的每一步努力似乎都伴随着一些他自己无法意识到的骗局,是他太善良,太相信别人了。他根本没有想过,在他一心一意地工作的时候,别人会利用他的简单幼稚蒙骗他,让他遭受损失。

沃尔特不得不告诫自己,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即使是你的朋友。这也告诉我们,凡事都要小心,不要因为一时的友谊而解除了戒备,要知道最残酷的战争可能就在朋友间爆发。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利益永远主导着一切。

其实,早在1912年,鲍尔斯就曾经用卑劣的手段和卡尔争夺环球电影公司的控制权,失败后,一直在电影界招摇撞骗,沃尔特正是被他高明的骗术给蒙蔽了。

沃尔特和罗伊商量,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个问题,要让鲍尔斯赔偿迪士尼公司应得的利润。于是,他们聘请了一个叫冈瑟·雷辛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

1930年1月的一天,沃尔特在鲍尔斯的办公室和鲍尔斯见面了。鲍尔斯依旧像以前那样热情地接待了迪士尼兄弟,还不住地称赞米老鼠。他表示,当合同期满后,他还想继续和沃尔特合作。但沃尔特坚持要先检查一下账目的情况。

鲍尔斯听到这个要求后非常气愤,辩解说沃尔特的公司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根本就不可能赚钱。沃尔特朝他要钱一点道理都没有。

鲍尔斯要求沃尔特继续签订合约,同时还让他看了一份电报,内容竟然是他和伊沃克斯签订的一份协议,以每周300美元开始制作另一个系列卡通。

看到伊沃克斯的名字,沃尔特惊呆了,他不相信鲍尔斯所说的话,更不相信他的黄金搭档伊沃克斯会背叛他。伊沃克斯不但是他的亲密朋友,而且在迪士尼工作室还有20%的股份,还具有高级行政职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伊沃克斯都不可能背叛他啊。

很快,沃尔特就冷静下来,他伤心地告诉鲍尔斯,如果伊沃克斯真的背信弃义,他绝对不会再与伊沃克斯一起工作。

鲍尔斯知道沃尔特非常需要钱,就想趁火打劫,他表示愿意接过沃尔特的生意,同时支付以后的花费,另外,可以每周给沃尔特和罗伊1500美元,还可以长期与伊沃克斯合作。最后,他微笑着告诉沃尔特:“回去和罗伊商量一下吧。”

沃尔特立即回到宾馆,给罗伊打了电话,结果证实伊沃克斯确实准备离开迪士尼工作室了,还退回了自己的股份。他退出的理由是,他觉得自己和沃尔特的艺术观差距太大了,他在这里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

沃尔特听到这个消息后伤心透了,好朋友的背叛给了他极大的打击。但眼前的事情还需要解决。罗伊嘱咐他,现在资金比较紧张,还是要谨慎处理。

第二天,沃尔特再次去见了鲍尔斯。在谈到续订合同时,沃尔特告诉鲍尔斯,在没有拿到钱之前,续订合同的事是不会谈的。骗子鲍尔斯拿出支票簿,填写了一张5000美元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