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动漫帝王:迪士尼成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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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舍得投资才会得到更好的回报(2)

伊沃克斯告诉沃尔特,他没有独立经营的本领,这已是第二次倒闭了,他有欠债,必须找个工作,他觉得沃尔特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沃尔特拿出一张支票给伊沃克斯,他打算给伊沃克斯找一份工作,安排一间办公室。

伊沃克斯略含歉意地拒绝了,他想回到迪士尼工作室,使用沃尔特的车间,他有一些光学和卡通方面的新想法,对于改进卡通片的质量有用。

在伊沃克斯来访的次日,沃尔特就给他安排了个职位,负责管理厂里的技术研究部门。伊沃克斯很快就着手工作了,同时改进多层次的制作法,用这种方法可以把绘好的图拍摄成许多层次,形成立体感。通过这种技术,使得当时正在制作的《木偶奇遇记》的风格变得栩栩如生。

伊沃克斯没有要求,迪士尼兄弟也没有给他以前在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的发言权。他很少走近卡通部门,他曾是卡通部门最忙最优秀的一位,现在却改变了。

对于伊沃克斯的回来,罗伊以一种吃惊的、冷淡的复杂情绪看待。罗伊没有告诉沃尔特,伊沃克斯握有沃尔特曾经给他的大宗股份。现在迪士尼已是股份制公司了,如果卖掉股份,伊沃克斯将会成为百万富翁。沃尔特用公司的资金让伊沃克斯还了债并提供给他一套设备齐全的车间,因此他可以安心地做摄影与卡通技术的实验。对于沃尔特的行为,罗伊没说什么。

回到迪士尼工作室的伊沃克斯,只字未提当初与沃尔特发生分裂的情况,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沃尔特从不当着伊沃克斯的面提起这让人难过的事。在随后的几年,他在透镜和胶片着色法技术上,做出了宝贵的改进,使迪士尼卡通片制作实现了很大的突破。

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都认为伊沃克斯随和、好脾气、文雅而有耐心,但在员工中并不显眼。工作室的晚辈们要是了解到他曾嫉恨沃尔特,知道他还做过背叛沃尔特的事,肯定会惊讶不已。

工作室的同事很难相信伊沃克斯和沃尔特曾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因为现在已经看不见他俩之间的那股亲密劲儿了,但也看不到紧张和敌意。他们看起来像一对老夫老妻,了解彼此的秉性,彼此曾经互相讨厌过,如今以友谊和谅解为重,彼此相安无事地工作着。

伊沃克斯在他的岗位上一直工作了30年,再也没有离开过迪士尼工作室。他也从来没有对沃尔特提出过任何经济上的要求,他只是在自己喜欢的车间里进行他的创作,并且不断地改进技术。

在艰难的日子里,沃尔特在工作室里总是很严肃的。但据迪士尼工作室里和与沃尔特比较熟的人说,沃尔特同伊沃克斯说话的语气显得很爱护,而且表情很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伊沃克斯,只是他一直没能彻底从心底里宽恕这个曾经的好朋友,这真的是非常遗憾。

最好的艺术不一定带来最好的收益

1940年2月7日,迪士尼工作室制作出来的第二部动画长片《木偶奇遇记》在纽约上映,这部片子总共花费了260多万美元,已经超过了之前制作的所有卡通动画片的费用。

《木偶奇遇记》和《白雪公主》相比,在艺术上有很大的突破。电影评论界也对它非常看好,甚至有媒体断言,“这是沃尔特·迪士尼最好的作品”。

但是,最好的作品并不一定能收到最好的效益。《木偶奇遇记》上映后,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更没有给公司带来利润。因为在1939年9月3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欧洲随即卷入战争之中,比利时、挪威、丹麦、法国等一大批欧洲国家都陷落在法西斯铁蹄下,民主制度岌岌可危,无数人的生命遭到侵犯。美国虽然采取中立立场,孤立主义和和平主义弥漫在这个国家,但人们还是将目光转移到了战争上,所以,观众的反应并不热烈。此外,随着大战的开始,战争中的德国、奥地利、波兰等国家不再购买沃尔特的影片了,就连英国和法国也减少了影片购买的数量。而迪士尼公司的收入有45%是来自国外的,不用说,沃尔特的工作室很快就面临了巨大的资金问题。

《木偶奇遇记》的收入无法抵消高额的成本,新的工作室要投入使用了,有很多短片计划要拍,还有一些长片也要拍。这一切很快使迪士尼工作室陷入了财政混乱的困境。在拍摄《木偶奇遇记》的过程中,工作室还欠下了450万美元的债务。

沃尔特原本认为《木偶奇遇记》一定会像《白雪公主》那样引起轰动,得到的收入可以弥补为此欠下的债务,结果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雷电华电影公司不愿意发行这部影片,这种电影观众们能否接受是一个未知数,他们不想冒这个险。没办法,沃尔特只能自己成立一个特别推销小组,在城市的上等剧院放映。

1940年11月13日,音乐影片《幻想曲》在纽约的百老汇剧院首映。虽然《幻想曲》已经耗资228万美元,但为了达到最佳的欣赏效果,沃尔特还是坚持按宽银幕放映,还采用了刚刚研发的立体声效播放,为此,公司再次额外拿出了8.5万美元。结果,《幻想曲》遭到了观众的批评,认为这根本不是典型的迪士尼电影,票房非常差。最后,这部影片不得不从两个小时删减到81分钟,比《木偶奇遇记》赔得还要惨。

经过一系列的挫折后,1940年,沃尔特认识到他拍摄长卡通片的雄心应该克制一些,于是,他打算开始拍摄另外两部影片,一部是《被迫而起的巨龙》,这是沃尔特真人电影的第一部作品,但这部影片上映后所得的收入并没有让60万美元的资金回流;另一部是《小飞象》,讲述的是一只迷人的小象学飞的故事,全长64分钟,成本80万美元,在市场上的表现也不够好,仅仅是收回成本而已。

战争在持续着,人们都在关注战争,迪士尼公司依旧处于不景气之中,《小鹿班比》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公司的承受能力,没办法,只好暂时停拍。

本该给公司带来巨大收益的影片,结果连成本都没有收回来,公司还因此负债累累,再次陷入了财政困难的境地。这样的局面是沃尔特绝对没有想到的。

《白雪公主》获得的巨额收入被《木偶奇遇记》、《幻想曲》和《小鹿班比》的制作成本消耗一空。迪士尼公司已经是债台高筑。因为美洲银行对工作室糟糕的财务状况很担心,因此冻结了工作室的贷款。看着公司的财务状况,财务主管罗伊非常着急。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1940年的一天,罗伊将沃尔特叫到财务部,和他商讨资金的问题。沃尔特知道公司的资金不足,但看到罗伊丢给他的公司的财务报表时,他还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此时公司的债务已经达到了100万美元。而实际上,他们公司的债务已经达到了450万美元。这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看到罗伊凝重的脸,沃尔特反而笑了,他告诉罗伊,曾经他们连1000美元都借不到,现在他们能借到这么多的钱,已经算是一种成功了。但是,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要面对当前这个问题,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时,罗伊告诉沃尔特一个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找公众集资。公司应当发行股票,让一些外人入股。

最初,兄弟二人都反对发行股票,他们希望公司完全属于个人所有,避免外界干预,所以一直没发行股票。直到1929年,这种局面才稍微有所改善。当时公司的共同财产总价值大约为8.6万美元,债务约3.3万美元,公司发行了1万股股票,其中沃尔特拥有3000股,罗伊拥有4000股。1938年,公司又发行了15万股股票,这时,沃尔特持有4.5万股,罗伊持有3万股。即使这样,他们在公司仍具有绝对的权力。

但是,公司一旦上市,情形就不一样了。而且,公司两部大的影片都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业绩不佳,在这个时候发行股票对公司来说的确是一种考验。

然而,此时除了发行股票,已经无路可走。于是,沃尔特决定,让公司上市。

1940年4月2日,迪士尼公司公开上市。罗伊公布发行400万股股票,结果证明,迪士尼公司具有非常强的公信力,上市后,公司的股票迅速上涨,而且很快销售一空。

通过发行股票募集资金虽然缓解了工作室资金运转的危机,工作室暂时可以恢复生产,但财政问题还是无法彻底解决。控制内部的经营是一回事,工作室外的各种情况则是另一回事。动荡的国际局势阻碍了迪士尼工作室赚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