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动漫帝王:迪士尼成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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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危机重重(1)

工会运动和劳工问题

工会也叫劳工总会、工人联合会,其原意是指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而自发形成的社会团体。之所以成立工会,主要目的就是“共同利益”,工会可以针对工资薪水、工作时间以及工作条件等和雇主进行谈判。可以说,这一组织主要是保护员工应得的利益。在很多国家的很多企业中,都曾发生过工会运动。

1940年,美国的很多工会也纷纷起来为自己的利益而斗争。30年代到40年代,美国最大的汽车企业福特汽车公司就曾经爆发过流血的工人罢工事件,最后,一贯持强硬态度的工厂主亨利·福特不得不作出妥协。工会在最顽固的福特汽车公司取得了胜利,这是一个相当大的鼓舞,其他领域的工会组织也开始投入更大的精力,为改善工人的条件和地位而努力。当时,沃尔特的很多画家也都加入到了新成立的独立卡通画家协会。沃尔特对工会采取的是一种较为温和的态度,在他看来,工会运动对他的工作室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但实际情况是,这些威胁早就表现得非常明显了。迪士尼公司的法律顾问冈瑟·雷辛曾经多次和沃尔特说过,工会运动是非常厉害的,在过去的几年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工作室的负责人能够控制住工会。但沃尔特认为,自己的员工根本就没有反对他的理由,因为他给他们工作的机会,比较优厚的待遇,无论如何,他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1935年,范·比尤伦工作室的画家们举行了几次破坏性的示威游行,宣称要成立一个独立的卡通画家联合会,当时范的工作室正准备重新发行《小猫弗利克斯》,最后,他没有答应画家的条件,而是将工作室关闭了。

其实,在20世纪30年代,好莱坞电影业和全国其他各个行业一样,也都受到了工会的影响。当时的美国刚刚度过经济大萧条时期,很多失业工人都在寻找工作。而电影业的工作室对工作人员都是随意处置的,这就不可避免地引起一些工作人员的不满,因此,除了卡通画家外,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纷纷组织了工会。

1937年,纽约的弗莱谢尔兄弟工作室发生了电影业中的第一次正式的卡通制作人员罢工。当时,已经有法律规定承认工会的合法性。迪士尼工作室的很多员工也成立了工会组织,其中有一个是电影和摄影联合会,会员主要是一些卡通画家。

弗莱谢尔兄弟工作室中的卡通画家是最早加入的,其中有15人被选为工会代表。但这些人很快就被工作室辞退了。弗莱谢尔兄弟说,工作室中的其他卡通画家如果不能在一份声明不参加任何工会的文件上签字,那么就会被立即开除。于是,卡通画家便以罢工的形式来反对这个做法。

这次罢工事件持续了半年之久,国家劳工关系理事会也无法解决。最后,因为弗莱谢尔兄弟工作室很久没有制作出新产品来,其发行商派拉蒙公司受不了了,向双方施加压力才算是解决了。这之后不久,工作室就搬到了佛罗里达,因为那里反工会运动是最厉害的,他们认为搬到那里可能会好一些,最后他们也和范·比尤伦那样,工作室的门被永远关闭了。

沃尔特得知这件事后,依旧没有太过于担心,他始终认为他的员工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起来反对他,他对员工一直都比较友善,也不反对他们参加或组织任何工会。即使是起来反对,也是他起来反对电影业。沃尔特也开始这样行动了。

1938年,他参加了独立电影制片人的一个组织——独立电影制片人协会,目的是想向在电影业中占有垄断地位的几家工作室进行挑战。除了沃尔特外,还有很多好莱坞的着名的独立制片厂的经理和制片人也都参加了这个组织,比如威廉·卡格尼、查理·卓别林、索尔·莱塞、爱德华·斯莫尔等。

这个组织的主要任务就是向大工作室在电影创作、发行和放映三大领域中的统治地位发起挑战,同时满足本工作室的要求。

在很大程度上,大工作室的操纵权依旧在那些最先打破大垄断集团的那些人手中。当时,任何一个小工作室要想发行新片,就必须和这些大工作室合作,而且也必须满足这些大工作室提出的要求才能签约,否则,小工作室制作出来的影片就无法发行。

当时这些大工作室很多,比较出名的有派拉蒙公司、米高梅公司、环球电影公司等。1938年中期,独立电影制片人协会将派拉蒙公司告到法院,而美利坚合众国则将派拉蒙影片有限公司以及环球、华纳兄弟、哥伦比亚等公司都列为被告。

沃尔特加入这个协会是他正式介入政治运动的标志。他之所以加入这个协会,和律师冈瑟·雷辛有密切的关系。沃尔特在帮助这些独立制片人组织起来抵御那些大工作室的垄断行为时,就曾跟着他去参加纳粹党举行的各种集会和会议。

当时,这些会议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其中有很多是着名的演员和音乐家。有时,沃尔特还会在会上发表一些演说。联邦调查局对此则保持中立态度。

沃尔特之所以加入并支持美国的纳粹党,主要目的是希望重新得到在原来非常赚钱、但现在被纳粹占领的那些国家发行影片的特权。因为当时迪士尼制作的影片在纳粹占领的地方已经不允许放映了。为了让自己的影片能够顺利发行,沃尔特做过很多努力,曾参加“美国第一”运动,结果成为好莱坞战前最为活跃的孤立主义者之一。在雷辛的帮助和培养下,沃尔特逐渐意识到,政治活动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完全可以作为武器来保护个人利益,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可以用来报复仇人。

弗莱谢尔兄弟工作室曾有一个“中间人”叫比尔·利特尔约翰,他是卡通画家协会的主要组织者之一。1939年,他被选为该协会的会长,刚一上任,就将该协会的控制权交给了力量较强的画家联合会。这样,协会的实力大大增强了,使得很多制片厂的卡通片制作部门都成功地成立了工会,比如米高梅厂、华纳兄弟厂等。这个协会还有一个目标就是迪士尼工作室。

为了打消比尔·利特尔约翰的如意算盘,雷辛提醒沃尔特必须成立公司的工会。最后,在沃尔特的允许下,雷辛在1939年末成立了迪士尼制片厂联合会。

罢工运动与南美洲之行

1939年爆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迅速把欧洲的大部分国家都拖入了战争泥潭。美国虽然最初没有参战,但还是受到欧洲战争的影响。迪士尼工作室制作的影片在其他国家发行得非常不好,迪士尼工作室有将近一半的收入是来自外国的,因为战争的关系,迪士尼工作室的财政状况很快就陷入了困境,于是,大批裁员的谣言在公司内部不胫而走。

实际上,虽然当时迪士尼工作室的收益不是很好,但和以前相比,状况已经有了很大改善了。以前员工很少,而现在已经达到1000多人了;以前大家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工作,彼此可以很容易地沟通,大家之间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而现在博班克制片厂宽敞明亮,而且舒适。但我们不可否认的是,这样也导致员工之间的交流变少了。此外,因为以前人少,沃尔特会照顾到每一个人,关心他们的内心想法和实际需要,而现在,迪士尼工作室的工作人员非常多,沃尔特已经很难做到关心每一位员工了。

于是,有些人开始不满,有些人认为相对于公司的巨大收益,他们的工资显然太低了,他们只看到公司的收入,并没有考虑到公司也有亏损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公司的领导者所为之付出的巨大努力,以及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这样的问题该怎样解决呢?一些员工认为组织工会是解决目前这些问题最为有效的手段。

就在这个时候,电影卡通画联合会以及电影卡通画家协会早已把工作的重点放到了迪士尼工作室,他们已经把卡通画家组织起来了。当时协会的主要领导人是赫布·索罗尔,也是一个着名的左派人物,曾经策划过多起工人罢工。看来,这一次,他要拿沃尔特的迪士尼工作室说事了。

索罗尔告诉沃尔特,迪士尼工作室中已经有很多卡通画家加入了他的协会,并威胁沃尔特要和他签订合同,否则就策划罢工。还说只要他一个电话,沃尔特的名字就会立即出现在亏待工作人员的名单中,那些画家对他是言听计从的。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沃尔特妥协。

沃尔特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倒,他有办法对付这样的人。他决定举行一次投票,在他看来,工作室中的画家是和他命运与共的,他一直对他们很友好,待遇也不低,他相信他的画家们不会拆他的台。而他会根据投票的结果来采取行动。所以,最终他没有答应索罗尔提出的要求。

1941年2月,沃尔特将所有员工召集到一起,他要让大家知道这件事。他说,工作室正面临着一场严重的危机,而这场危机关乎到所有员工的命运。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性,他在所有员工面前做了自我剖析。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他讲述了这些年来自己在电影行业中所经历的种种波折:在最困难的时期,他将自己心爱的敞篷车卖了;为了给员工发工资,将一些东西都典当掉了;为了给员工发奖金和红包,他和罗伊将原本可得的250万美元的股利都投入到了公司。他们之所以这样做,目的无非是让公司能够得到好的发展,让员工的收入更高一些,待遇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