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厘之失
夏夜黄昏,带儿子到街心花园小坐,领略无限凉爽的夜色。花园里的花在淡蓝色灯光下另有一番神秘的美丽,逗得孩子跃跃欲试,想摘一朵极漂亮的大荔花玩。肩负为人师表重任的我,自信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讲清“折花”不道德的道理,不料小家伙“哇哇”大哭起来。无奈,随手折下那朵花儿递给儿子,并一再叮嘱儿子“下次不能这样”,儿子点头称是。
第二天中午,发现窗台上平日好端端开着的一朵君子兰被折了,一追问,才知道是儿子像我折大荔花一样,把我精心培育的花儿随便一个动作给掐了。我气愤至极。可细一琢磨,怪谁呢?虽然是一丝丝苦涩,只能留在心里。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所谓“防微杜渐”,值得一许多大道理的人玩味!
“平衡”的悲哀
报上说:有一个有钱的女人骑车时被一个老汉挡倒。她起来向围观者悬赏,说谁要是打老汉一巴掌,她奖给谁50元钱。人群中闪出一位青年小伙,果真朝老汉脸上实实存在的一巴掌。女人付了钱后得意的扬长而去。那小伙从50元钱里抽出一张10元票子送给老汉,小伙子欣喜,老人高兴。于是,风波平息,完事大吉,皆大欢喜。这里,那女人的“威风”,那青年的“聪明”,那老汉的爱财和“忍”,构成了异乎寻常的“平衡”。
君可见,生活中,邻里纠纷私了、交通事故私了、打架斗殴私了,以什么为精神支架——比上帝还有魅力的钱!美学家说,平衡是一种美,可生活告诉我们,有时,暂时的平衡是一种良心的倾斜,是灵魂的悲哀。
1990.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