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听到这三个宇,我总是无言以对,好久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微笑,但不流泪。我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了怎样的相通和无忌,更不知道面对另一个人时,随意地说出,却又那么的自然而放松,好像千年的重逢,热切但无语,只有坦然的面对和开放。
或许很久都不曾被一个人如此的信任了,不,不是信任,是开怀后的任意,是酒醉后的呢喃,是三世再见后的相托相守。多年以前我们有过童话般的相融,但那更多的是我自己注人了许多的梦想甚至是想象。而今天,在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后,在依然疲惫和苍老的寒意里,因为寂寞因为无助,一方面探出头因躲闪而恍惚,一方面越发地蜷缩不敢再承受任何的刺痛时,一句“我愿意”使我老泪纵横。要我怎么说,要我怎么想啊?
许多的人来了又走了,许多的人走了又来了,在或笑或问的热闹里,我继续着自己或看或想的日子。在极度现实的状态下,我只是用放风般的感觉让自己偶尔地晒晒,在许多个无眠的夜里,随意地走动而寻暖。就在如狼一样看着那一盏盏温暖的灯火时我真的不敢想在远方会有一点柔暖为我而亮而明。
就像一个没有开头的故事一样,我知道也不会有结局,甚至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我要不是个诉说者,要不是个倾听者。不敢相信有你和我在同一个曲调下,会有一样的伤悲,而你会在宿命和本缘的促使下对我不设防。
很久以前,面对一个个不离不弃的故事时,我总是潸然泪下,虽然在人面前我从未有泪,但当我自己面对自己的时候,我却总是用泪来滋润自己,温暖自己。但,那些故事的主角是厮守的伴啊,在我们之间,甚至在陌生的我们之间,能有真的相通相惜,甚至,甚至是不离不弃吗?哪怕仅仅在心和魂的游荡里牵手相对?
“乌丝画作回纹纸,香煤暗蚀藏头字。筝雁十三双,输他作一行。相看仍是客,但道休相忆。索性不还家,落残红杏花”。这是纳兰性德的一首词,聊以录下。
一生才华横溢,一生为情所苦,短暂三十二春,留却追忆待今。让我和你也顺便记住纳兰吧,这个以感觉为生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