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就那么执着地从窗户塞进来,全然不管我的厌恶。一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当家人都休息的时候就是属于我个人的世界。但今天很热,头很闷,索性打开窗户,就在阳光下敲击电脑键盘。
花盆里的水滴滴渗出,从窗台下滑落在阳光的影子里泛起多色的光。花已干,明知道再多的水都已经无法挽回昔日的绿,但不想放弃或者是说不想放下责任。
就在看着水滴滑落的时候,阳光的布已经转移。原来时间的沙漏始终没有过停歇,依旧在按照固定的频率消逝。于是,在我的指缝间,在我的恍惚里,岁月就那么不经意地走动。
我坐着,但自己已经老了,最起码此时的自己不再是彼时的我。
阳光似乎依旧,但分明光阴的网又破了几个洞,我不知道从哪补起才能如旧。其实唯一不变的就是时间坚决地向前走。
累了就想休息,但我找不着可以一眠的所在。答应过不再抽烟,但嘴里含着,应该不算是背叛。真想有个真实而具体的人或物靠上去,但满桌的光都是虚幻。
一月在外,最怕早上内急只能在外等里面的人出来,或在里听着外面的人急,自己也就不忍。很多的时候想起一句粗话:占着茅坑不拉屎!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说这句话的急切和愤懑。
原来人都是要有个释放的出口。有个合适的出口在想释放的时候随时等候,那才是幸福。有的人憋得太久,就借酒’就想性,就骂娘。
不经意间自己有了难民的感觉,对谁都点头哈腰,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是,面对的每个人,都有希望帮我紧紧地拉住亲人的手。所以,什么样的委屈我都认了。但认了就憋住了,就憋得慌,就想找个释放的出口。
照那个再三用脚吻我屁股的保安脸上一个回肘,当时的情景有点拳打镇关西的味道。并且用恶毒的话问候了他的娘。我有了魔性,极度发泄后的快感使我成了一个痞子。难道人在面临崩溃的时候就什么信仰和操守都不要了?我害怕我的这种感觉。其实真实的感觉是如果灾难加诸于自己的身上,我可能很平静。但眼看着亲人的痛苦而无能为力时那才是生不如死。
很多时候,我都想属于自己的沙漏快点流淌,但我错了。原来我和亲人同属于一个沙漏,那就慢点流。发生许多,走过许多,我只能在努力维持稳稳站立的同时,找寻一个个出口,来释放自己过多的冰冷。
突然不想写博,想关了这个出口。我不想再去给别人传染什么不好的情绪。但还是没有关或许随它而至的除了冷还有黑夜里暖暖的问候。虽然在很多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细嚼慢咽一份独食,但有着刺破死寂的惦记,总归是好的。
虚幻世界里真实的心声,未尝不是我最好的出口和释放。
一个人的时候,总对自己说,走吧,好好地走吧,累了就歇歇,困了就睡会。
当生活的一切都变得简单和直白的时候,欲望也就更少而坚定了。只是往前走的时候,墙里墙外可会开满属于我亲人的灿烂?
会的,不止一个人说,那就会的,真会的。在尘埃落定之前,我要背扛一切所谓宿命。
出口的前方是无尽的希望,我只想释放所能有的爱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