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海带着人走了,待会去着人传话复命,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月独屋禁闭。
白沐也离开了,带着重病,几乎是由风一搀扶着离开。
绯玉一直看着红殇,自从醒来,从未移开过眼睛。而红殇仍旧一手执剑倚靠在墙上,纹丝未动。
久久,绯玉才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身,轻声开口问道:“伤得重么?”
她一直看着红殇,一分一毫都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聂如海方才看似是轻轻一推,实则也用了几分功力,她只是看不出,红殇的伤势有多重。
咣当一声,长剑落地,红殇缓步走到床边,俯身蹲下。直视着绯玉的眼睛,淡淡问出一句,“好玩么?”
绯玉轻点头,压抑着阵阵袭来的虚弱,笑着道:“吓唬那该死的太监是挺好玩。”
“那我呢?”
“不好玩。”绯玉说着伸手想要去够红殇,却被他微微退身就躲过。
“他想置我于死地?”
绯玉知道红殇指的是谁,忙解释道:“不,他只是用计不让我再进宫见北宫墨离。”
“他就不怕你今日不醒,我与你同归于尽?”红殇清冷问着,脸色冰冷。
“我及时醒过来了……”绯玉话说一半,又一次伸手去够红殇,却又一次被他躲过。
“他想保你是真,想借机除掉我也是真。”
“不,夜溟不是这样的人。”绯玉果断矢口否认。
红殇的眼睛有些木然,那昔日的灵动渐渐抽空,“绯玉,我仍旧是你和他手中一颗棋……”
“不是!”绯玉有些激动赶忙解释,“我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红殇缓缓站起身来,那一身的红衣此刻却不再烈如火,没由来让人觉得冰冷,转身即走,只留给绯玉一个萧条的背影,“你大可以信他,他不会害你,但是,我不能信,否则死无全尸。”
“那红殇……你可信我?”绯玉轻轻的问,静静的等,就像是在等待一个裁决,红殇不信夜溟,那他可愿意信她?
红殇停住了脚步,却未转过头,思考了许久,连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