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摇着尾巴到郑娟芝那儿。”
“挨她的骂别有一种乐趣。胡丽珍,这乐趣你是体会不到的,我的心肝!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嘛,一切都为了钱!”
“你梦想的那些财富到不了你的手。”
“为什么?”
“因为它在郑娟之手里。”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捞一份。”
“要是为了爱情,女人可以为男人牺牲一切。然而她现在把你视为仇敌,她一文钱也不会给你。”
“那我要像仇敌似的去取我的那一份,设法将孩子弄到手诈出她的钱。”姜阿基边说边起身从对面柜子里拿出一瓶酒,他还没有转过身,胡丽珍拿着酒杯站在他面前。
姜阿基看见胡丽珍把一只杯子放到桌上,井睁着一双醉眼看着自己,便微笑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
“再去拿个杯子来。”姜阿基往杯里倒着酒说。
“今天没有心情喝酒。我不为任何人分担痛苦。”
“谁说我痛苦?”
“可也看不出你是幸福的。”
“你向谁学的拿我的痛苦开玩笑。”
“你的行为教会我一切。”’姜阿基把满满一杯酒递到胡丽珍的面前,遭到她的拒绝。他把杯子硬按到她嘴上,她踉踉跄跄地挣扎着想把杯子推开,但是他抓住的她的头发硬给她灌了下去。
胡丽珍头晕目眩呛得难受咳嗽起来,酒像喷泉从她嘴里喷出来,溅了姜阿基全身,看见她的狼狈样,姜阿基笑了起来。
“笑什么?姜阿基,你与李丽萍和好,可是钱财的念头在你的心里滋长成了摆脱不了的罪恶。正因为这缘故,假使你把她弄到手,她紧闭嘴巴根本不掉进你的圈套。你打算怎么办?”
“小猫咪,你不懂得我一番苦心,她越是在我面前扭动着身体,我越是恨不得挤出她的肠子来!这就好比是一次出牙,我精神上越是感到疼痛,我越是使劲地磨。”他说话的表们很痛苦,烟蒂冒出的火星在夜色中拼命地燃烧,一分钟,二分钟……七分钟……
胡丽珍猛然冲到他面前,把半截烟蒂扔得好远说:“你很痛苦。”
“难道我这辈子将注定没有钱路?我要抓住李丽萍的钱。”
胡丽珍抚摸着他痛苦的双颊,把杯子送到他手里。
姜阿基定睛看着她那炯娜多姿的身材。几年来,他的吃喝全靠胡丽珍的肉体。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又灌起酒来,酒一下肚,他情不自禁地把胡丽珍拉到跟前边喝边问:“今晚赚了多少钱?”
“五百元。”
“你的胆真大,大白天在舞池里乱搞。”
“现在社会上时兴自由,不说有些青年人找对象朝秦暮楚,就是那些结了婚的有了孩子的不也在闹离婚吗?和他们比起来我还算是清白的,再说****是等价交换嘛!”
“你说得对极了宝贝儿。”
“你不是要陪伴男人离开我几天吗?”
“我暂时要跟胖男人走。”
姜阿基一直在揉着她的嘴唇,由于他的触摸使胡丽珍感到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她陶醉在姜啊基的怀里说:“从这儿到杭州、苏州、上海、然后再去深圳……”
“那我怎么办?”
“我走到哪儿,带你到哪儿。”
“不,小猫咪。”
胡丽珍心中一沉,咬了一口正抚摸着她嘴唇的姜阿基指头。
姜阿基猛地抽回手松开她说:“你这是干什么吗?”
“那你为什么说不字?”她像个孩子一样赌着气,含含糊糊地说,并且显示着自己的愤怒。
姜阿基亲热地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身边,向她诉说他留在吴庄的必要,利用过去的爱情和孩子再一次接近郑娟芝。这样他们到处游荡的生活费就会有着落。
“可别为了你生活的安定,而抛弃了我的爱情。”胡丽珍表示了自己的不安。
“你太幼稚了!如果我要抛弃你,不等于让正到家里的金色小鸟又‘噗’的飞走吗?我和李丽萍有什么共同之处?她和酒不沾边,对唱歌跳舞一点不感兴趣,更不会卖弄风骚,要她这头死猪有什么作用?我需要的是你,亲爱的丽珍。”
胡丽珍撒娇地用指头往他的额上一样说:“你呀!抱着极低下极狭隘的动机亵渎爱情,轻易玷污了郑娟芝的身体,又要她的钱,是多么卑鄙的行为。”
“不卑鄙有钱吗?”姜阿基笑哈哈地搂着胡丽珍,接着又把酒杯放到她的嘴边,她不愿喝,但他硬灌了她几口。
“你待在这儿要干什么?”胡丽珍又问。
“利用郑娟芝的弱点决定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