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青春,寂寞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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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原来媚在支票上只填了一万元,林长东皱眉头,是觉得一万元钱太少了,不足以表达他的谢意。

媚却误会了林长东,当下拉长脸子说道:“林总,没想到你堂堂一个集团总裁,竟这样小心眼儿。其实,我本来没想到要你什么报酬的。”

“媚女士,我是诚心要谢你的,没想到你填这么小一个数字,你当我林长东是贫困山区的农民?重新填一个。至少填五万元。”

“五万?林总,你真是财大气粗呀。那我这两个方子真是太值钱了。”

媚拿过笔,重新填了一个数字,三万元。她填好后说:“钱是好东西,我这么轻易地就得了这三万,只怕受不住的。听人讲,福浅的人,得了意外之财,会生病住院或是有不幸的事发生,会把得来的意外之财用个精光。所以说我个这人,不论任何时候,我对金钱都不是很贪的。”

林长东笑了,说:“媚女士,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林长东送走媚后,就开始认真地记两个方法。他首先得把这两个方子一字不漏地熟记于心,接着又叫来秘书,嘱他去买第二个方子上的几味中药。从此后,林长东就很有耐心地按照方子的办法吃药和演练起来。

一日,李奇来公司看林长东,见林长东的精神面貌很好,以为是他已找到鲁文莅了,就试探地问道:“林总,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

林长东没有明白李奇是在试探他,就很有感触地说:“爱情的力量确实是太神奇了。”

“就是说,林总现在正爱情着,对吧?”

“爱情永远伴随着我,有爱情在心中,人活着才有了色彩。”

“那个女人失踪了,现在,不知谁是那个幸运的人呢?”李奇穷追不舍地问。

林长东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眼睛望着窗外,望着空茫茫的天空,不再说一句话。

李奇不明白林长东此时心里究竟是想的什么,是不愿回答他呢,还是那个鲁文莅根本就没有在他身边?

不过,早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李奇对自己说。

离开奥斯集团,李奇带着阿黑去了秘园,小马带着另两个公安人员一直都守候在那儿,静等犯罪分子的出现。但犯罪分子却停止了任何活动。秘园后花园的地下室,也未出现过任何人,随着两个女人的失踪,一旦都静止下来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犯罪分子一定知道秘园后花园地下室的秘密已被公安局觉察了。不然,他们不会隐藏起来。

关少雄也承认李奇的分析是正确的。

一天,关少雄传呼李奇,要他立即出发,跟踪从王子宾馆出来的两个可疑男人。李奇很快在候船时找到他要跟踪的目标,发现那两个人正是他曾在王子宾馆卫生间遇到的两个人。精神为之一振。找了个机会,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关少雄。关少雄果断地说:“先别打草惊蛇,悄悄跟踪他们,他们到天涯海角你也到天涯海角,明白吗?”

“明白。”

李奇不明白那两个歹徒究竟赶哪一艘船,只好从暗处观察他们。在江渝2号要开动的半个小时前,江渝2号开始广播,要旅客准备上船,这时李奇见那两个男人站了起来,随其他旅客一起,朝江渝2号走去。李奇果断地买了两张江渝2号的船票。然后等着小马的到来。

小马在开船前几分钟才赶到了。小马一副出远门做生意的样子,背一个大旅行包。穿着便衣,带着墨镜。

“老板,我这身打扮不错吧?”

李奇笑,说道:“只能说还凑和。”

他们上船,住进了二等客仓,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二等客仓三个客位,还好,只住进了他门两人。二等客仓一般都是住不满的,三等四等倒是常常住得满满的,也许是二等客仓一般人都嫌太贵了的缘故。

小马从大旅行包里拿出老板包,老板杯和洗漱用具,对李奇说道:“老板,我这小秘书还算称职吧?”

“马马虎虎,最大的遗憾不是个女的。”

“那你为啥不向头儿提出来?”小马笑问。

“提出来过,头儿怕我犯错误,就是不给我安排女的同行。你说我有什么法子?”

“嘿嘿,那是头儿认为你没有定力。”

“说老实话,像这二等客仓,夜晚门一关就两个人,一男一女同处于方寸之地,彼此呼吸相融,说不定真会乱方寸呢。”

“就是嘛,所以说头儿的担心不无道理。”

船开出不久之后,安顿好的旅客,开始陆陆续续地到走廊上看两岸的风景。李奇和小马也走了出来,他们看似悠闲地欣赏风景,有时指点评价着,实则在借机会暗暗观察那两个歹徒,那两个歹徒却没有出现在观赏风景的游客中。

李奇和小马很有耐心,继续留意着。饭厅、厕所、开水房。在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去寻找。饭厅只能早中晚去一次。厕所也不能老去蹲,开水倒是可以多打的。李奇和小马,也就常替换着打回一瓶瓶开水,然后又都喂了客仓里的下水道。

小马终于有了意见,说道:“老板,那两个家伙是不是真上了这船呀?”

“没错,我亲眼看见上船的。”

“那他们是不是潜水走了呀?”

“不会吧?至少现在他们不会。”

“老板,我们就别瞎折腾了,或许他们正在呼呼大睡,养精蓄锐好对付我们呢。反正明天早上才有码头靠岸,我们也该歇歇了。”

“你说得对,我们也睡大觉,明早靠码头的时候,我们作好下船准备,无论在什么地方,他们下船我们也下船。”

“老板,你这不是废话吗?”

李奇笑了,说:“我怕你傻,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老板,说实话,我还真不想中途下船呢,我们可是买的全程船票呀!”

“好小子,又不是你的工资买的,你假心疼什么?我们都歇着吧!”

“歇着!”小马往床上一躺,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李奇却睡不着,他和小马这次跟踪两个歹徒,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危险和磨难,现在虽还难以预料,但可以肯定地说,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直到很晚,李奇才睡去。天快亮时,他条件反射似地醒来了,小马却还睡得正香,嘴像吃奶似地嚅动着,李奇笑笑,弯下腰给了小马屁股一巴掌,骂道:“你是不是正搂着你媳妇的奶子吃呀?”

小马惊醒过来,问道:“有情况?”

“暂时还没有,不过要作好准备,要靠码头了。”

小马开始洗漱和穿戴起来。

船靠码头了,小马装着早起吃早烟的样子,点着一支烟,悠闲地靠在栏杆下吸,眼睛却不时地观察着下船的每一个旅客。

那两个歹徒并没有在这个码头下,直到船重新开离码头很远后,小马才踱进客仓,向李奇报告:“老板,那两个人没有在这码头下船。”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还用你来报告?”

小马嘿嘿地笑了起来,说道:“我这是尊重领导嘛。”

“你少给我油嘴,你小子随时脑子的弦得紧一点,要出了什么意外,你那新婚的媳妇就是别人的。”

“我真有什么意外,我媳妇会终身不再嫁的。”小马很自豪地说。

“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好像已找不出来第二个,你要真是为国捐躯了,你那年轻的媳妇能为你洒几滴眼泪就够意思,你还想她为你从一而终,别自作多情了。”

“我总比你强,至少有人为我洒眼泪,你呢?要是为国捐躯了,连个洒泪的女人都没有。太清冷了。喂,老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把那个海莺忘了?”

“人家又不是我什么人,什么忘不忘的,你小子以为我害相思病啦?”

“那个海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一点信息也没有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看我们先不要谈什么女人女人的,得和那两个照照面,要不,我心里老不踏实。”

“怎么办?挨个仓去搜?”

“蠢猪才会那样干。”

小马并不恼。笑笑,说:“我是猪,你就是猪老板。猪老板有什么高招,就快讲吧?”

“我到三等仓,你到四等仓,我们装着找人,挨个房间看去,这两个家伙,不会坐一等仓,也不会坐散仓。走,马上开始行动,我们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装着是新码头上的。找先上船的熟人。”

“行,听老板的。”

李奇和小马,关好客仓门,就挨个找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奇在一个三等仓里,终于找到了他们要跟踪的人,李奇客气地同屋里的人说声对不起,就若无其事地叫着:“长寿长寿,你这个家伙到那儿骚情去了,害得我好找。”就离开了那三等仓,然后找到四等仓去,给还在寻人的小马递了一个脸色,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二等仓。同时往床上一躺,放松四脚,吁了一口气。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小马说。

“我可不那么认为。”

“老板,我明白,要随时提高警惕。对不对,你放心,我脑子这根弦还绷着呢。”

“这还差不多,我把你好脚好手地带出来,就要负责把你好脚好手地带回去。要不,我咋向头儿和你媳妇交待?”

“老板,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和爱护同志,头儿有一天永垂不朽了或是退休了,你肯定会坐上那把交椅。”

“去你的,我可没这野心,你以为头儿那把交椅好坐呀,一个单位的头儿就像一家之主一样,孩子们有什么难题总找一家之主解决,而一家之主呢,有天大的困难和难题也得自己扛着。当我们这特殊部门的头儿,还时刻伴随着危险,同一些犯罪分子打交道,还经常受到恐吓。头儿家那河东吼狮,就接到不少恐吓电话,你说,连家都不安宁,谁愿去当那头儿呀?”

“有人当官有瘾的,你没官瘾呀?”

“闭上你的臭嘴,你少给我说风凉话。闭目养会神吧!”

小马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但脸上却带着鬼鬼的笑。

李奇不再理会,将眼睛闭上养神。

几个小时以后,又一个码头到了,两人听到广播,没等船拉汽笛,就着手准备起来,仍由小马带着墨镜在船栏杆处观察下船的每一个乘客。带有色镜的最大好处是别人看不见你的眼睛,弄不清你所视何物。

那两个歹徒出现在了下船的旅客中。

“快,我们下船。”小马奔到船舱对李奇说。

李奇已是如箭待发,手里早已将提包和一切用品提好,听了小马的报告后,急急同小马奔下楼,过甲板,奔到了河坝码头岸上。

但岸上没有了那两个人的踪影。

街上到处是兜揽生意的小商小贩。在李奇小马犹豫的当口,一群小商贩立即将他俩团团围住了,纷纷吹嘘着自己的商品是如何如何的好。

李奇和小马被纠缠得脱不开身,不由焦急万分,李奇真想施展拳脚把这帮人打得落花流水。

“你们还要不要脸呀?我们看不上你们的东西,快让开快让开。”小马大声发着脾气。

有的小贩走开了,脸厚的却还在纠缠着。

“让开让开!”李奇只好提着手中的包左冲右撞突出了重围。

两个人怕小贩再围上,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到哪?”司机问。

“火车站。”李奇说道。

车到了火车站,小马摸身上的零钱付车票,但很快惊叫起来:“哎呀,我放在外套的几十元零钱不见了。”

“哼,还说随时提高警惕呢,真是笨蛋。”李奇有些挖苦地说,并在自己身上搜起来,但很快,李奇也惊叫起来:“王八蛋,连我身上的钱也敢扒。”

“老板,怎么啦?”

“我放在裤子兜里的几十元钱也不见了。”

小马反倒乐了。“老板,我笨蛋,看来你也是笨蛋一个,咱俩彼此彼此吧。喂,你裆里那东西还在不在?”

“去你的!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小马噤了声,从提包里拿了钱,付了车费。

两人在火车站候车室找了位置坐下,然后一人看东西,一人装着去小卖部买汽水买烟,偷偷观察着候车室的每一个人。李奇在买票的队伍中,终于发现了其中一个人,李奇为自己判断的准确感到高兴,现在至少不用到汽车站或是满城的旅馆去找这两个人了。

李奇发现了目标后,他顾不得排队的人有不有意见,往前挤在了那个叫发仔的歹徒身后。

“你这人还讲不讲理呀?”

“你这野小子,你以为这是乡下起集呀?排队排队,到后面来排队。”

……长长的买票队伍发出了声讨声。

李奇充耳不闻,还得意地抖着双肩如跳迪斯科舞一般,嘴里怪腔怪调地哼着曲子,一副流氓地痞相。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社会渣子一个。”

买票的人咕哝着,但声音却不大,有些惧意。

李奇的耳朵发起烧来,但他还得继续装下去。他必须准确地知道他跟踪的人要去的地方。火车不比船。船只有一个出口,而火车每个车箱都有出口,长得望不到尽头的火车,难以在每个站都观察这两个人是不是下车了。

前面买了票的人一个一个地走掉了,队伍在缩短,终于轮到李奇前面那个人了。

“买两张到广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