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雪梨尔觉得心底轻飘飘的,舒服极了!她的不凡夫君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而且,她也——好喜欢!
“呵呵!”想到这里的雪梨尔细微的笑了,即使此时窗外的冷风已经开始灌了进来,可是她还是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呵呵!而且,当时那些人脸上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
扭头看了一眼似乎快要熟睡的灵,雪梨尔的嘴角笑容不变。
而那时的齐衍呢?他的脸色甚至比十二月的霜雪还要冰冷了,雪梨尔尤其记得他那冰冷的眸子,以及那眸底深处透出的寒意,在那刹那间让人以为那冷意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消融了吧?
想到这里,雪梨尔突然觉得一股寒战袭来。天!原来那人的冷意也可以遗传?!撇了撇小嘴,雪梨尔干脆直接把那窗子关上了,也阻断了欲袭进来的冷风。
“也许我该先睡一觉?”雪梨尔不由得自言自语的道,可是不凡夫君又没有回来。算了!还是等等吧!再次坐下的雪梨尔无聊的用一只手撑起了自己的小下巴,另一只手间或的摩擦着桌子上的“蛇皮”,而脑子里还是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看来她还真是拥有“很坏”的心肠,总喜欢把别人的苦痛拿来丰富自己的生活。
咳咳!
她不是翁月眉,她不是他仇人的女儿?!这个想法不断的在齐衍的脑子里打着转,可是天呐!他做了什么,他把她赏给不凡了!
她是不凡的妻子,她成了不凡的妻子!
“哈哈——”齐衍突然放声大笑,眼神瞬时像是染上了北极的寒光似的,他冷冷的瞪着那个还在不断叫嚣的中年肥胖的男子,一抹邪笑有他的嘴角露出,“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呃?!”
齐衍的声很轻,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的柔和,但是那话里的威严却一点都没有消失,反而因为这特意的低柔而更显狰狞。
在座的几位夫人们在此时再次变了脸色,大夫人和三夫人甚至想要就此时离开,却被齐衍一个冷眼给瞪了回来,因为她们两个人了解那是他怒火无法熄灭的征兆。
“翁同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找个假的新娘嫁过来!你是不是认为我齐某人真的很好糊弄?!”
接着一记冷眼扫向了翁同书。在事情真相还没有弄清楚之前,齐衍直觉的猜测着这又是翁老头耍的一个阴谋,那么她是不是也是同伙呃?他的眼底闪现出一抹深思。
“不,齐堡主!你误会了!我嫁的确是自己的女儿,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个女人!哦——”翁同书大声反驳道,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始大声的咆哮起来,“是你!一定是你!你为了自己嫁过来,一定用什么方法把我的眉儿给害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快说,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你还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女儿来——”
翁同书突然像是被人夹住了尾巴的耗子似的暴跳如雷,一个箭步就要上前狠狠的把雪梨尔揍一顿,不过凭借他那五短身材实在是上不了什么台面,还没到怕旁边就被齐衍一甩手给扔了出去!
不过雪梨尔还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因为即使距离隔了那么远,那老头身上的味儿也实在有够难闻的!而且,他凭什么说她杀了那个跋扈的新娘?她看起来有那么愚蠢吗,杀一个愚蠢的人可是会降低自己品味的!
这肥猪还真是会打击她的自尊呵!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淡笑。“娘子?”卓不凡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但是眼底却是对她全然的信任,那种傻傻的一旦认定了的信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无缘由无道理的全身心的信任她。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所以他说,“你还好吧?”
仰头,雪梨尔朝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轻笑。
这样的信任,让雪梨尔的心底涌上一抹危机意识,那就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不凡夫君好像变得很重要了耶?!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因为那样说明她就有弱点了。
这个想法让她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
接着她的下巴无力的耷拉到了桌面上,“不凡夫君可能也很难想象这些吧?那么复杂的事情并不适合他对不对?”
径自咕哝着,雪梨尔也不期望灵能够听得见。
“说!你这个女人,你究竟把我的女儿藏那里去了?!你是不是把她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假装新娘嫁进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是眼前的女子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听到这里,众人总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责的话纷纷出炉,而且那意思和翁同书的意思很是相近——这就是留言的魅力呀!
“这样美丽的女子可能是杀人凶手,真是不敢相信!”
“是啊!竟然是个假的!那真的新娘去了那里?”
“真是报应啊!可能是企图嫁给齐堡主,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赏给了一个下人!活该!”
众人的纷纷站到了翁同书的一边,而此时的齐衍因为不能迅速的消化“她不是翁月眉”的讯息中,以至于动作有些怔愣,可这却使得翁同书越发的得意忘形——因为他以为齐衍相信他的话了。
“大家一定不要放过这个妖女,她肯定害了我的女儿啊!否则她怎么在这里?!我可怜的眉儿,你在那里呀——”
他开始声泪俱下的痛斥着雪梨尔的“暴行”,说她定是为了贪慕虚荣才代嫁的,说她一定在什么地方把他的女儿怎么怎么样了,说……
不过看着雪梨尔那模样的人却并没有随着翁同书的叫嚷而有所行动——因为她怎么看都想是“仙女”,实在和“妖女”相差太远……
看来人美有时候还是可以“颠倒黑白”的,呵呵!
“翁同书,你最好给我闭嘴!要是我再听到从你口里吐出一字来,你信不信我马上叫人把你扔出去,并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齐衍像是北极冰雹似的声音冷冷的灌入翁同书的耳朵里,吓得他倏然间白了脸色,众人只见那张肥厚的嘴唇开始一张一合,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怎么说?”齐衍突然把脑袋转向了雪梨尔的方向,目光深沉似海,阗黑幽然。光凭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草率的定她的罪,所以齐衍在问她话的时候,并没有加入任何暗示她身份性的话语。
而雪梨尔仅是温柔的看了一眼依旧一脸宠溺的锁住她的卓不凡,那眸子里似乎被一层朦胧胧的水雾取代,两人轻笑着相视许久,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她的小脑袋慢慢的转向了主座上的齐衍,眼底的柔情刹那间被一抹冰冷和深邃取代,轻启的朱唇淡淡的飘出两个字,“愚蠢。”
是的,愚蠢!这所有的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两个字。
不仅是“人云亦云”,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说“胡话”!
今天这个宴会上的乌鸦和鹦鹉学舌的人已经够多了,既然齐衍要她说,那她也不客气的且还大大方方的把她对众人的评价说出来好了。
因为他们实在太没有自知之明,而她又很“好心”的不忍心他们继续这样痴傻下去了。
果然,她的话一出,客厅中的众人又沸腾了,纷纷职责她不该这样贬低他人。雪梨尔的嘴角倏然露出一抹轻笑,呵呵!还真是说什么就马上出来什么!
不过,虽然那意思是说他们的,但是她有明说他们“愚蠢”吗?但是他们却把那对号入座了,看来还真是不一般的——愚蠢啊!
“齐堡主,我的女儿——”翁同书的声音不识相的想要再次响起。“翁同书,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齐衍凉飕飕的声音霍然扫向那个不安分的男子,“还有,你的女儿有什么事与我何干?!你该不会让我在这里给你主持公道吧?你不要忘记你是——什么身份!”
既然“她”不是翁同书的女儿,那他就没必要再对他敷衍了!
齐衍的目光再次锁住了雪梨尔的双眸,而这时卓不凡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那紧紧的力道再次让雪梨尔气喘不已。
“去把那个叫碧荷的丫鬟叫来!”齐衍的眸子在看到卓不凡的动作时不自觉的暗了一下,接着朝门外吩咐道。不过这次他的话还没有执行,门外却突然跑进来一个满身大汗的丫头,那丫头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就马上把最新的情况报告了,“堡主!不好了,刚才有人闯进后院把一个人给劫走了!”
而最后被证实,那个被劫走了的人就是——碧荷。
“不凡夫君心底一定不好受吧?碧荷竟然在那时候突然失踪了?”雪梨尔突然觉得有些郁闷。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此时的处境,不过她却有些她的不凡夫君受不了这个冲击,也不知道他那颗直直的脑袋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