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还有感觉的不是吗?为什么你不承认?刚才我们是那么地有默契,吻得浑然忘我,那个男人给不了你这样超乎肉体的美妙滋味,不是吗?雪儿,不要骗自己了,你根本就还爱着我!”沈拓宇欺近她,修长的手指还没拂上她的面孔,就被人从后面一脚踹开,失控地扑倒在冰冷潮湿的地砖上。
“不好意思,刚才走路时没看到老兄你,没什么事吧?”邪肆俊美的高大男子惊讶地睁大着一双桃花眼,完美的轮廓在闪烁的灯光中显得朦胧而不真实,那多情的薄唇微启,浅笑盈盈,美好得像是四月里的樱花,璀璨夺目。
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被当众羞辱的沈拓宇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人,突然伸出手对准男子的俊脸就是一拳!
“去死!”他集中全身的力气于一拳上,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闪过,他甚至连那人的气息也没碰到,就被狠狠地反揍一拳。
“没办法,谁让你挡我路了。这一拳算是先收利息,剩下的账我可会一一讨回来唷。”阴美俊俏的男子似真似假地说道,轻薄的嘴角扬起优雅美丽的弧度,让舞池中的七彩灯光都自惭形秽。
“女人,看够了吧?看够了就该回去了。”他幽灵一般靠近她,莹白修长胜女子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含笑柔和的星眸快速掠过幽绿的眸光,看来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美丽,相反他的笑容越灿烂,暴风雨就会来得越猛烈。
“我……”上官雪儿不放心地看了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的沈拓宇,迟迟不肯挪开步子。她不知道为什么司徒莲会出现在PUB,但是她却很清楚她对沈拓宇还是割舍不下,看见他被打,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难受。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关心自己的小情人?还是她真的很缺男人?既然过来PUB找老相好,还不如就近找他来解决生理需要!司徒莲阴鸷地一笑,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扯着她往大门的方向迅速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这烂男人几乎一路拖着她狂奔,当她是什么,被他拉着溜达的狗吗?他要去哪她就得跟着到哪?
司徒莲不发一言,打开车门,将她像粽子一样丢进去,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好痛!我不要搭你这个野蛮人的车,死也不要!”她推开车门,伸腿正要下去,手上一直抓着的东西当着他的面掉在他黑亮的鞋面,真是好死不死!她到底要倒霉到什么时候啊?
在她有所行动之前,他俯身拾起了那一片单薄的胶状物,墨绿的瞳眸倏然冷凝,眸芒中有着她看不明白的愤怒还有一种陌生的情愫。
“连安全套都准备好了,看来你对男人有了新的觉悟啊!怎么,你不是一向热衷于偷男人的种的吗?还是偷种的游戏已经玩腻了,想要寻找另类刺激?”他笑靥如花,标准花花公子浪荡不羁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却极冷。
没想到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塞给她的竟是安全套,果然别人随便给的没好东西,她当时怎么就贪那个小便宜,没立即丢掉呢?
上官雪儿定定地看住他手上那薄薄的一片东西,小脸不由自主地迅速冒红,心也跳得飞快,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一心虚就会脸红。”
司徒莲低头仔细地审视她,长指点上她被吻得略微红肿的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搓揉那一抹娇红,他要抹去别的男人的印记!
“如果需要男人的话,我可以奉陪,你知道我技术还不错哦。女人,我绝对能满足你的需求。”
他低头,在她耳畔轻轻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禁忌话语。“而且跟我在一起,绝不需要安全套,带套的话快感没那么强烈,不好。”
这男人,对性的态度实在有够开放的,性对他来说应该跟家常便饭差不多吧?上官雪儿不可思议地斜睨他,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那些貌美阴柔的男人。
“你总能把话题扯到那里去,除了性你的脑袋就不能装些正经点的东西?精力旺盛也不必总用在女人身上吧。”她很无奈,不过他也算是她的第一个性启蒙导师了,拜他所赐,她才对那方面的知识丰富。
“没办法,我每次一看到你就自然而然想到床上去了。不过如果我是正人君子的话,你以为你会有机会从我身上取走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财富?”他坐在驾驶座上,发动引擎,偏过头坏坏地斜着嘴笑。
财富?男人身上数之不尽的……那种东西?
上官雪儿睥睨地瞅他几眼,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每天在浪费的东西,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财富?那你还真大方,每天都在女人身上施舍你的‘财富’!”
“不用客气,我也施舍给你了呀,娃娃都制造出来一个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愿意借你这具身子多生几个,那不就不浪费了。”
他哑然失笑,这女人真是谬论多多,脑袋的构造和常人不同呐。“果然是穷人家的女人,什么东西都见不得浪费,真可怜!”话是这么说,可却半丝可怜的同情心都没有,没心没肺的臭男人!
“你笑得很假,难看死了!”
对于他的奚落讥笑,她干脆头一撇,打算彻底无视此人。不过刚才他开怀一笑,还是让她印象深刻,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听见花开冰融的声音。
“以前从不知道你是个那么有趣的女人。”他仍在笑,似褒似贬地说道,眼神难得专注地看了她一眼。“在床上就稍微生硬了一点,比死鱼要强一些,但跟活鱼却差之甚远。总而言之,以后努力点吧。”
上官雪儿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想拿头撞墙。他是在明示她取悦男人的功夫很差劲?就算事实如此,也不用赤裸裸地说出来吧?而且还要她努力点?
“哼!女人到了床上是死鱼还是活鱼,还不取决于你们男人。如果不是男人技巧太差,人品太差,个性太自恋太恶劣,女人会跟木头一样吗?”
该死的杀千刀的男人,总有办法把话题扯到床上,她甚至怀疑他脑袋里装的全都是不堪的色情画面!真想拿把刷子把他的邪恶不干净的思想洗刷一遍,这蓝颜祸水!
“感觉你好像拐着弯在骂人?”
他不置可否,心里则早已波涛暗涌。技巧太差?说的是他本人吗?真是太侮辱他男性尊严了!她的意思是他比不上她别的男人?这死女人还真敢讲!她是因为他技巧太差,所以才拒绝和他上床?
“彼此彼此。”他刚才不也说她是死鱼了吗?如果她真是死鱼,他跟她上床的时候那么激情干嘛?
“决定了!今晚我们就上床看看到底谁比较正确!”竟敢说他技巧差,难道她在他和其他男人之间比较过吗?
他面色阴沉地宣布,还没等她回应,猛地一踩油门,开着白色兰博基尼在泊油路上肆无忌惮地飞奔。
这个独断专制的男人似乎永远都不懂拒绝为何物,又自私又任性,而且锱铢必较。老天,圣母玛利亚呀,他不会真为了赌气而跟她上床吧?
被他一路强行拖入电梯,再丢进他专属的房间,听见砰然关门并反锁的声音,她敏感地颤了颤。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虽然之前口口声声鼓吹性开放、性自由,但是她终究不能像豪放女一样豁出去跟他拼了。拼了对自己也毫无好处,相反还会让他吃干抹净,怎么算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上官雪儿如临大敌地进入戒备状态,双手护胸,杏眼怒瞪,企图用眼神击退性感妖魅的男人。
就算他是人间极品美男子,帅得天怒人怨,身材也是一流,她也得坚守阵地。谁让他品行如此恶劣嚣张,总是毫无风度地占她便宜,现在还想她当免费的床伴?哼,免谈!
哼,女人,现在知道怕了吧!
不过有点晚了呢,他的欲火已经被她撩拨得灼热无比,一直隐忍的怒气还没发泄出来,她以为她可以轻易就全身而退?
“你不是说我技术不好吗?今晚我非要你开口求饶不可。”
司徒莲暧昧地朝她挑挑漂亮霸气的星眉,更过分的是还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最要命的是她竟看得口干舌燥!
雪白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松开,露出线条唯美健硕结实的虎胸,还有那纠结性感的腹肌。薄唇噙着坏笑,标准一副饿虎扑羊的色狼样,她甚至看到他那幽绿深湛的眸中燃烧着两簇火焰。
他不会来真的吧?
她失措地咽咽口水,随着他的逼近一步一步地后退,热气突然全部集中到脸部,她感觉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停!”在他离她仅五步左右距离的时候,她终于缴械投降,之前豁出去一搏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这个男人真会说到做到,她还没准备好要接受他,心理上如此,身体上也一样。上官雪儿兀自深呼吸一口气,企图让自己恢复冷静,他精力那么旺盛,做起来能维持上一整夜,想起来就感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