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要他在她身上‘种草莓’。
“如果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深更半夜的,他真要强来的话,她根本就无从反抗。以往他强行求欢的粗暴她也不是没经历过,实在太可怕了,那种行为简直就与****无异。
“长夜漫漫,实在太让人空虚又寂寞了,你不觉得应该找些男女互动的事来做吗?”猿臂一伸,无奈抱了个空,司徒莲不禁感到一丝懊恼,又有些怅然若失。
男女互动?她无奈地叹口气,再正常的词一经他口都走了样,全部沾染上了色情暧昧的成分。
为了避开他的拥抱,上官雪儿在他伸臂过来的一瞬间,在千钧一发之际蹲了下去。呼,好在下面是沙发,她不用跌疼小屁屁。
可是……怎么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失策?
头顶一道庞大的阴影笼罩过来,在下一刻她就被人摆平躺在长条柔软的沙发上,那舒适之感让她差点满足地低吟。
“你怎么先躺下去了?看来你比我还心急。”颀长精瘦的男性身躯覆上去,亲密地压住她,厚实的大掌牢牢地禁锢住她意图反抗的纤纤玉手,低沉嘶哑的嗓音拂过她耳畔,让她莫名地瑟缩了一下。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碰我,我就到法院告你******,意图对我实施强奸!”其实是说出来吓唬他,上官雪儿自己心里也没把握能不能制止他为所欲为。
在司徒莲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拒绝两个字。况且,他何时曾理会过她的反抗?拒绝更是扯淡。
“切,说出去谁会信?”
司徒莲嗤之以鼻,绿瞳锁住她,认真地俯首轻声道:“不过在告到法院之前,让我先上了你再说。”他赤裸裸地表示他的渴望,夜眸中似有深不见底的黑潭,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她身上游移。
对这个目空一切又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人说道理,分明就是对牛弹琴。他永远都不会理会别人的想法,一心只追求自我满足,一旦热情渐退,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任何挡他道的人。
他的话让她脸红心跳,他也太狂妄了吧。不过像这种滥情花心的男人,把性摆在第一位也不足为奇。
“爸爸……妈妈……”小宝宝颤巍巍地爬到床沿,眼看就要掉下床。
他们竟然都没发现房间里原来还有宝宝。
“baba……”司徒莲回头,那小家伙捡到宝似的笑得跟佛祖一般,短短的胖腿一蹬,高兴地向他舒展莲藕般一节一节的手臂。
明明就快要得手了,却被宝宝轻而易举地破坏了他刻意制造出来罗曼蒂克又煽情的暧昧气氛。
意识全部回笼,上官雪儿趁他略微失神一把推开他,整理好被撩高的裙摆。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不是宝宝醒来一闹,她极有可能在此刻与他在沙发上翻云覆雨了。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
雪儿暗暗在心里唾弃自己,无法否认她刚才真的有被他电到。
‘咚’的一声,被打断激情的司徒莲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跌在地上,所幸上面铺了羊毛地毯,才不至于太伤。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向她证明他的高超‘技巧’了。可恶的小子!每次关键时刻都跑来打岔,让他恨不得揍他那小屁屁一番。
上官雪儿抱起宝宝,俏脸粉红粉红的,还没从刚才的****中回复。觑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她,一时间尴尬无比。
“奶奶……奶奶……”
饿极的宝宝急不可耐地在她身上找熟悉的位置吃奶,小手不断地拂过母乳,使劲地把头凑过去,小脸蛋贴在上面。
司徒莲不可否认他现在很嫉妒那小子!光明正大地在她怀里撒娇,还隔着衣衫用嘴在上面找奶吃,还一副天使般的模样,如果他也可以……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于是背过了身子,美丽灵动的小脸通红一片。真要命!难道她要当着他的面给宝宝喂奶?小家伙好像真饿坏了。
“你先出去!”上官雪儿实在没勇气在他面前哺乳。谁知道这思想肮脏的男人会联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搞不好又要动歪念头。
“真麻烦。”他背转过身躯,一副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样,低沉地说道:“我不会看,你快点。”
他肯妥协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可她却对此人的信誉度十分怀疑,于是抱着宝宝走进浴室,关门加锁。男人永远都是信不得的物种,比骗乌鸦的那只狐狸还要狡猾。
司徒莲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他是真的很好奇,女人那里除了在做——爱的时候可以让男人吮吸之外,哺乳又是怎样的一副景象?会不会都差不多?
越想就越嫉妒那小东西,破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享有那么好的福利。想起来都让人扼腕不已!
听说女人生了孩子后,‘那里’会有香甜的乳汁,比鲜牛奶要好喝多了,而且还非常有营养。
不过现在的女人都给孩子喂奶粉,极少愿意亲自喂乳的,原因他也不知道,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女人给宝宝哺乳很具有野性美。
下腹突然一紧,他低咒一声,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随意地拿起一张报纸翻看,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他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身体,更不会压抑本能的欲望,可是最近好像有了一点变化。除了被宝宝打扰的那次床事以后,他就再没有过女人,而且对周遭的女人觉得性致缺缺。今晚会对她下手,纯粹是为了证明他对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兴趣。
宝宝和她的出现,正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的生活。
司徒莲微微蹙眉,基本上他是个极端纵欲的男人,无女不欢,换女人如换衣服,以前他从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可是那次宝宝出现在他房间,还亲眼目睹他和女人交欢后,他心里就总有个疙瘩,感觉做那种事时总有一双眼睛在偷窥他的一举一动,弄得浑身不自在。刚才和上官雪儿差点走火,却没那种感觉。
唉!果然有了孩子就是麻烦!
他一仰身,笔直修长的腿晾在沙发的另一端,漂亮妖魅的星眸瞅着天花板发呆。这女人出现后,每天都跟他吵吵闹闹的,也曾气得他想捏死她,但是不可否认,她和宝宝多少填补了他空虚寂寥的生活。
在司徒一族中,优秀温吞的老好人大哥总排在他前面,让他望尘莫及。作为家里的老幺,他并没有得到什么亲人的关怀,光环都笼罩在了大哥身上,任何事老爷子都会拿大哥与他相比。
年少叛逆,飞扬跋扈,放荡形骸,一切只不过为了夺得至亲的注意。也曾用极端的方式向全世界宣示他的存在,可是无论他怎么做,他都是大哥身后的影子。
大家只看得见大哥的光芒。
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出众,如何哗众取宠,他都是不受注意的老幺,司徒一族中的耻辱败类。
那年,大哥不幸猝死,他并没什么感觉。说他冷血也好,无情残酷也罢,对于他来说大哥的存在反而是他人生的阻碍,手足之情更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大哥死后,他曾考虑过到医院做结扎手术,就是不想承担传宗接代的义务,反正他对于冰冷的司徒家族不抱希望,甚至一度想亲手毁了它。
人性的阴暗面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知道有朝一日极端的个性会把自己逼上绝路,于是便夜夜笙歌,及时行乐。
任他怎么算计,如何狡猾,最终都没能逃过老爷子的手掌心。那女人带着他的孩子出现,彻底打破了他原本的生活,像毒药一般慢慢地侵蚀他的心。奇怪的是,明明知道是毒药,他却任自己一头栽了进去,有越陷越深之势。
毒瘤一经发现,就该毫不犹豫地铲除。这个道理他明白,可是这一回他却不想亲自动手,有点静观其变的意思。
闭上眼,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像羽扇一般,在他阴雅绝伦的俊脸上落下一层美丽的阴影。线条唯美的唇瓣微抿着,他双手环胸,静躺在沙发上。
上官雪儿出来,见到的就是这副情景。无声无息地靠近他,发现他气息平稳,双目紧闭,眉心处淡淡地蹙着,一副很累的样子,睡得并不安稳。睡着的他,依然俊美得能夺去人的呼吸。
唉!不得不承认,老天爷给他的这副皮囊的确中看。可惜此人的个性之恶劣,之妖孽,实在是令人发指,人神共愤。
宝宝也跟她一样,睁大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沙发上的男人,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好像有点失望爸爸不能陪他玩儿。
他很喜欢爸爸啊,虽然有时会很凶,很大声,好几次都气得把他像小兔子那样拎起来,但是绝大多数时候都很温柔。
“baba”宝宝不死心地叫了几声,谁知道沙发上躺着的男人翻了翻身,无情地把可爱的声音当噪音过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