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莲的心被狠狠地扯痛了,心情更是比外面的狂风暴雨还要糟糕。他用力抱紧她,不停地吻着她的湿发,却深深地恨自己此时此刻什么也做不了!他厌恶自己如此窝囊,连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
“他的手,他的手指突然伸了进来……”等雷电的轰隆声过后,她幽幽地说,细弱的女音在寂静的夜里犹显清晰。
察觉他身体一僵,许在听她说话,她以为那些不堪的经历很难以启齿,可是一旦说出来,她却奇怪的没了感觉。
“他不停地探进,揉捏,蠕动,不管我怎么挣扎,尖叫,他只是不听……”上官雪儿喃喃地说着,语气冷漠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不幸,如果灯光能照在她脸上,相信她此时一定面无表情。
“然后,他脱了衬衣,再脱了长裤,我知道我已经逃不了了……我惊恐地看着他,他却笑了,压在我身上,感觉很痛……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绝望,我想死,真的想死……可是偏偏死不了……”抬起手腕,雪儿冷漠地拉下绑在上面的床单一角,只看着上面干涸的血痕发愣。
“不要再说了!”他无法想象当时的她是多么恐惧,多么绝望,一想到她当时受到的凌辱,他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司徒莲到现在仍不敢相信殷桀竟会任由自己的手下看着她被强暴而袖手旁观,这简直就是不可原谅!这笔帐他一定会好好跟他算!
他本应该早点去找她,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被沈拓宇那只禽兽奸污!看着现在无生命无表情的她,他就感觉心如刀绞一般痛苦,他不会计较她的失身,但是他却恨自己没有能力保全她!
“为什么不说?这些都是铁一样的事实。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味道,他的喘息,还有他在我体内的律动……”她的语气淡淡的,无风无浪,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埋在被窝中的手却愈加冰冷。
“天杀的!我叫你不要再说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够了,真的够了!”再听她说下去,即使她不崩溃,他也会发疯!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说着她和别的男人欢爱的细节!
上官雪儿看着他俊美若神袛的阴柔脸庞,那双如水一般清冷的绿瞳映射出她的样子,她感觉到他的暴躁和焦虑,甚至还有一种叫作痛苦的情绪。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以为他不会在乎她的,但是现在她分明能感受到他的在乎!
“我的身体已经被玷污了,你不会再想要我,就算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你也不会对我有任何感觉。如果有,你也只会觉得恶心。”别开脸,不让自己再次迷失在他漂亮深沉的绿眸中,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她躺在他怀里了。
他身上散发的男性麛香的味道,她怎么越闻就越眷恋呵!
虽然他也曾有过无数女人,但她却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碰过,男女在性的方面是永远不能对等的。
司徒莲愕然,这小女人竟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刚才不碰她,踩住紧急刹车,完全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再回想起早些遭受的创伤。现在她竟误以为他在嫌弃她,所以才不碰她,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看着我。”极具魔力的长指挑起她憔悴尖细的下巴,他的气息缓缓覆上去,阴美的俊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她耳畔幽幽传开,宛如情人间最甜蜜的呢喃:“我并不是不想要你,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恐怕还不能承受我,我怕我会不小心伤害你。女人,懂吗?”
天知道她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巨大!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丝不挂躺在他怀里,他司徒莲并不是柳下惠,而且怀里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即使他的心在竭力克制欲望,但是他的身体却早已背叛了他!
“那么爱我,把他留在我身上的味道全部清除,今晚我是你一个人的女人。”纤臂无言地勾上他的脖颈,她侧脸深埋在他温暖的颈窝中,浅浅地呼吸,带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女士都这样要求了,他作为绅士岂有拒绝之理?
再多的言语已是多余,他要做的是身体力行地驱散她的恐惧绝望还有噩梦,让她只做他一个人的女人!
一夜抵死纠缠,两人不曾停歇地抚摸彼此,直到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紧接着一道曙光破空而出,金子一般灿烂的阳光铺洒在大地彼端,穿越过透明的纱窗,温和地投射在床上交缠的一对恋人身上。
“我们马上去登记注册。”男人抚顺女子如云的秀发,清晨的他嗓音异常性感嘶哑。
此时他光裸着虎胸,胸膛处是一缕缕柔顺完美的乌丝,一只雪白纤长的藕臂环住他的窄腰,雪白的女性肌肤和他麦色健康的肤色相映衬,唯美又感性。
埋在他怀中的头颅稍微动了一动,但并不说话。上官雪儿没想到他的体力竟是如此惊人,一夜风流缱绻,自己已经累得全身骨头要散架,而他还是神采奕奕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倦。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你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睡醒后我们马上到附近的教堂结婚!”司徒莲轻拥着她,要说他不介意那是骗人的,可是他不想错过她。人生总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吧,既然事实不能改变,那唯有接受,又或者是选择性忘记。
“我不会跟你结婚。”她坐起身,并不掩饰自己上身的完全暴露,只是那大大小小的吻痕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司徒莲不得不懊恼,天,他昨晚都是用啃的吗?!伸出猿臂,拉她重新躺下,并细心地为她盖好薄被。
两具身子紧密地贴在一起,连心跳声也异常地激烈,她挣扎着要离开他,却被他死死地牵制住,动弹不得。
“我不是因为同情你的遭遇才和你结婚,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有同情心的好男人。虽然爱情只是个美丽的神话,但是我愿意付出一切让这个神话成为现实。我只会和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结婚,让她过着全世界最幸福的生活。”
作为情场浪子,司徒莲清楚地知道先表白的一方往往会处于被动的地位,因此他从不轻易说爱。
可是,有些话一旦不找准机会说,以后未必再有这样的天时地利。他的手心微微冒汗,不太确定她会有的反应,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竟破天荒地像个青涩的少年一般紧张不安。
最爱的女人……
她真的是他最爱的女人吗?即便她在被人玷污过后,他仍然愿意与她结婚,仍愿意爱她,给她幸福?
那人说得对,司徒莲也许是个滥情的花花公子,但同时也是个最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不然油嘴舌滑的他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对她表白。她知道,他这个承诺的期限是一辈子,他愿意让她套一辈子。
“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更不想让你替别的男人负责!”上官雪儿的口气冷冷的,像是寒冬的坚冰,一点消融的迹象都没有。
“该死的女人!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是你,我只想和你结婚!每个人都有过去,我过往的记录也差得一塌糊涂,因此我没资格去介意你遭遇的事情!我爱你,所以要和你结婚,就这么简单!而你必须答应!”如果不是顾虑到她现在比较虚弱,司徒莲真想使劲地摇晃她,好让她清醒一点!
他竟然说他爱她!
上官雪儿震惊了,那三个字很俗套,而他从来是吝于说任何恶心巴拉的爱语的,何况是这被人用烂了的三个字。她也曾以为她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他说‘我爱你’,而现在,他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还理直气壮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给他一个交代!
她突然流泪了,紧接着就是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浑蛋,你为什么不早说!”上官雪儿骑坐在他身上,小手不停地打他,好像恨不得把他打散了!
司徒莲皱皱眉,突然痛苦地‘啊’了一声,吓得她马上住了手,紧张兮兮地看着扭曲着一张俊脸的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她打得太重,让他中了内伤?上官雪儿摸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肉,暗自责怪自己不该用暴力,可是谁让他如此可恨!
“如果我说我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你会不会马上答应嫁给我?”他半真半假地眯着桃花眼,抱住她的柳腰,整个人半坐起来,和她的距离又贴近了许多。
“别咒自己。”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么说,她竟然心惊胆颤地心跳了好几下。不,老天爷不会一次又一次这样捉弄她!
“我只是打个比方,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所以我才想要把握现在的一切,而你就是我的一切。”司徒莲看她恢复了一点精神,又开始嬉皮笑脸地缠上她,窃得几个香吻,灵活的大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