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弃我给的钱少?”雪儿斜睨他。这种事,应该是女生比较吃亏吧?她都事后付款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司徒莲很想点头,可是又怕她今晚不让他进房睡,于是违心地摇摇头,虚伪地道:“怎么会,我是想说,老婆你怎么给那么多,干脆就不用给了。”不公平啊,他给她都是一亿几亿的,她却最多只给他一万。
一万,区区一万台币就成功地践踏了他骄傲的男性尊严,那叫一个冤啊。
“老爸你好假。”三岁的司徒律对着父母做了个鬼脸。
“臭小子,敢顶撞你老子……”司徒莲作张牙舞爪状。为了这小子,他可是吃尽了苦头,总是被赶出房门不算,还要被人鄙视。
“嫌我给的钱少就明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虚伪。”雪儿抱着儿子,鄙夷地看着那张艳若桃花的俊脸,窝在她怀中舒服的小家伙,一脸奸计得逞的奸诈。
怎么会有人觉得这漂亮的小家伙是天使?分明就是恶魔投胎,专门来克他的。
司徒莲气得牙痒痒。
这小子从出生开始就没少破坏他的好事,他老早就想把这个小家伙踢出太平洋去了,省得浪费他和亲亲老婆相处的宝贵时间。
“老婆……”
“今晚你到书房反省一下,不用回房了。”房门砰一声在面前关上,差点撞上司徒莲挺直的鼻梁骨,小家伙站在他旁边,笑嘻嘻的,没心没肺。
“爸爸,今晚你可不能再欺负妈妈,您就乖乖呆书房睡觉吧。”司徒律宣告完毕,拿出一套小熊维尼的睡衣,俨然一副大少爷的模样。
“快带我去洗澡,不然我到妈咪那里告状。”
司徒莲修长美好的眉不自觉地挑了几挑,那是他发怒的前兆。这小鬼把他当什么了?贴身保姆还是菲律宾阿姨?
“凭、什、么要我帮你洗?你自己没手还是没脚?”早知道小鬼头那么麻烦,他就该雇专人保姆来照顾,他早上要在公司上班,回到家里不能和爱妻好好温存,却要帮这可恶的小子洗屁股!
房门突然开了,雪儿穿着一身诱人丝绸睡裙出现,看着门外的一大一小,大眼睛严厉地看着司徒莲。
“律怎么还没洗澡?他明天还要上学,这么晚不睡觉怎么行?你怎么当人爸爸的?我还以为你当人爸爸会学得成熟一点,没想到……”雪儿摸摸额头,作头疼状,不待司徒莲解释,又砰一声关了门。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试图反抗。越反抗,反弹就越厉害,你又不听。”司徒律小大人叹口气,抬着头,神情不无高傲。
“快带我去洗澡,我困了。”打了个呵欠,司徒律无视老爸越来越多黑线的俊脸。自从让他发现老爸总爱‘欺负’妈咪后,他就提出要老爸帮他洗澡这个要求,说是要增加父子感情。
司徒莲满腹冤屈,还要受小鬼头的奚落,差点气得把身旁的小小身子给PIA飞了!没天理,他堂堂司徒财阀的行政总裁回家还要当老婆子,不仅不能享受丈夫的乐趣,还要被小鬼头步步算计!
人生都快要黯淡无光了。
司徒莲决定要把小鬼头送出去,让别人替他管教一段时间。
于是,在两人结婚纪念三周年的时候,司徒律被打包送到一家私人别墅。
偌大的豪宅里,现在只剩下夫妻二人了,没有小鬼头在,顿时觉得清净太多了!司徒莲满意地想。
和老婆用了烛光晚餐,跳了几首华尔兹后,司徒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打算好好和爱妻在大厅中浪漫一番,却被两个不速之客硬生生打断了火花。
律那家伙很快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后面还捎带了一个倒霉的人,妖人祁娈。司徒莲突然有一种错觉,这真是不让人活了。
“不要怪我,是你儿子太阴险。”
祁娈赶忙撇清干系,丝毫没有道歉的样子。这小屁孩跟她说,他老爸外遇了,今天晚上还会带外边的女人回家过夜。看小帅哥哭得惨兮兮,楚楚可怜的,把她心里那块母性的柔软给哭软了。
这么小的孩子,心机如此重,骗得大人们团团转,以后长大了,可不得了啊。祁娈不得不感叹,妖孽生的孩子,果然还是个妖孽。
“我不是让你把他有多远就带多远吗?”司徒莲咬牙切齿,俊脸有些扭曲。该死,明明一个浪漫旖旎的夜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祁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她一开始答应帮这个忙,完全是看在可以吃小帅哥的豆腐上,。事实证明,小帅哥懂事后一点都不可爱,吃他个豆腐都要讲好条件,郁闷。
“妈咪,我好累,今晚我可以睡你房间吗?”司徒律也不理面色铁青的老爸,跑过去抱住妈妈,嚷嚷着要睡觉。
他折腾得有点累了。保护妈妈不受欺负,他的责任重大啊。
“当、然、不、可、以!”司徒莲恨自己,恨自己体内怎么有如此邪恶的因子,看这孩子,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司徒莲有点担心殷桀了,自己一个就已吃不消,而殷桀还有三个恋母成狂的儿子,看来压力很大啊。
雪儿白他一眼,摸摸律漂亮透红的脸颊,抱起儿子,大大亲了一口。“好,今晚你就跟妈咪睡。”
那厮司徒莲嫉妒得,绿眸全成了一片火红。
他没想到自己最大的情敌,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你这儿子,不是我说,真是个人才——整人的人才。”祁娈站在他后面,有感而发。现在的孩子,智商和情商都高得吓人呢,也难怪,自己老子都是大神了,生出来的儿子还不是小大神一个。
小大神长大后,估计比老子还要妖孽。
司徒莲坐在书房的沙发椅上,越想就越不平衡,躺在雪儿身边的男人,应该是他才对啊。两个人都结婚了,却跟分隔两地差不多,一星期才能温存那一回,还有小人从中作梗!
站起来,不停地拉着百叶窗,看着外面深深的夜色,男人靠窗边,长身玉立,关了灯,室内被一片黑暗取代。
司徒莲却越来越烦躁。
吊钟滴答滴答,他开始在黑暗中走来走去。虽然不想承认,他一直是害怕孤独的,害怕自己一个人在没有人的房间,即使从小到大,在她出现之前,他都要习惯一个人呆在一间房子的生活。
没有人会关心他,更没有人会在乎他。
他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房门开了,一抹娇弱的倩影闪进来,他绿眸一亮,快捷如非洲猎豹一样大步走过去,狠狠地一把抱住她!
“律已经睡了。”雪儿说这话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刻意压低了声音,感觉像是两个人在偷情。
“这小子,越来越粘你了,我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找到她的唇,用力地吻下去,灌入他的气息,近乎蛮横地交缠!
“嗯……律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跟儿子吃醋呢。雪儿被他吻住的时候,脑子里乱哄哄地想着。
“没有人可以跟我抢你。”他把她推到墙边,急切地压上来,继续热吻,掠夺她的全部呼吸。
“他没有抢我,我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呀。”他的吃醋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雪儿对他的霸道和顽固已经无语了,像今天,他竟然把律丢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屋子里,可怜的律。
“不,你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司徒莲一边身体力行地欺负着她,一边严肃又冷静地宣告。
“你不要那么霸道好不好?”雪儿有点吃不消他的独断专横,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全部都化作了另一种喊叫。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他把她在书房就‘就地正法’了。
隔天一大早,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两人紧紧相依偎,只不过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
“早啊,老婆。”他不知醒了多久,也不知偷看了他多久,一双桃花眼闪亮得非常怪异,坏坏的,但又很温柔。
上官雪儿眨眨眼睛,环视四周,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俏脸通红。他们,他们竟然在书房就……
看着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凌乱不堪的什物,还有被扔弃在地上的盆栽,四处飞舞的白纸文件,可想而知昨晚是多么激烈。
他们两人就窝在单人沙发椅上,他在下面,她在上面,因为是早上,他又有了很自然的反应,吓得她僵直了身子。
“早……呃,你还不去上班?”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公式化语气,努力破坏书房内的旖旎气氛。雪儿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总是可以保持这么旺盛的精力,他都不会觉得累吗?每次都是她累得够呛。
“我几天不去上班,公司也不会垮掉。一大清早的,你真忍心要你老公我出去卖命啊?一点温存也没有。”司徒莲不满意地说,阴柔的俊脸严肃地板起来,但是嘴畔促狭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