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以为自己只要得到她的身子,她的心最终会属于他,可是他却错了。可错了又如何?只要能帮她留在身边,厮守到老,他不介意当她心中的大恶人。她是他的缪斯女神,此生此世,只能属于他一个。
殷桀拥住她,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冰冷的吻,将她拉近,再次面对面时,发现她美丽的睫毛微微动一动,却仍然假装熟睡。
凑近那张让他眷恋不已的容颜,感觉她淡淡的气息如兰花一般芬芳,深邃柔情的黑眸落在她弧度优美的红唇间,那抹苍白他想要亲自帮她抹去。
他不是个纵欲的男人,可是不代表他没有欲望。
在这一年间,他毫不掩饰地和外面的女人欢好,那是单纯的发泄欲望,只是躯体的本能动作,做完之后心却会更加空虚起来。他也曾试过把别的女人当成是她,可是他却做不到,每次和别的女人做*爱时,他的脑海就会浮出她的脸,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她对他莫名恐惧时的样子。
越想忘记她,却在思念她的情网中越陷越深,直至不可自拔。身边就躺着他最心爱的女人,若不是顾虑她身上有伤,他早已情难自控了。
冷硬得线条分明的俊脸贴近她的,找到那两片日思夜想的娇嫩唇瓣,热切的薄唇覆上她的。轻轻地啃噬着她的柔软,企图挑起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他知道她早已醒了。
他为什么会在她床上?一大早的,他的手怎么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热吻之后,他要脱光她的衣服吗?
明明说她毫无情趣,玩起来跟死鱼一样,现在怎么又对她感兴趣了?
宫林林闭着眼,脑子里却布满了问号,不过她没时间思考太多,因为残存的一丝意识逐渐被他富有技巧的深吻控制,她几乎要忘情地回应他。
她零零散散地记得自己从搂上滚落下几层台阶,就被他跑上来接住,后来他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再醒来就发现他和自己一起睡在床上,不过幸好她感觉到自己身上还是有穿衣服的。
只是,他怎么能这样胆大妄为?而且他不觉得这样很不卫生吗?一大早的,他们两个甚至都没来得及刷牙,难道真像电视里健康节目所说的,男人早上床气特别重,而且欲望也来得比较强烈?
老天,在这种充斥着****的氤氲气氛下,她甚至没有勇气再睁开眼面对他!他几时才会停止?
心莫名其妙地慌乱成一团,砰砰砰地跳得厉害,纤手不知不觉中划过他健壮的男性虎胸,仔细听了听,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好像比她的还要跳得厉害。唉!既然都不打算面对他了,她唯有继续装睡到底,毫无反抗地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而已。
她纤指划过的一霎那,让他身体僵了僵,转而更猛烈邪肆地掠夺她的甜美。他的长舌长驱直入,蛮横地掠夺她胸腔中越来越稀薄的氧气。
“咳咳咳……”宫林林微微喘息着,无可奈何地睁开眼,假装幽幽转醒,知道再不能忽视他。
双手抵挡在他贴得太近的结实胸膛上,她企图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可是他何时由得她反对?长腿霸道强势地紧紧夹住她的下身,他让自己找了个更好的姿势好好地吻她。
“等,等一等!”
趁着呼吸的空档,她飞快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明眸与他深沉如海的目光对视。再不喊停的话,他们可能真会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肯醒了?”殷桀低哑着冷冽带着性感的嗓音,不以为意地拉开她戒备的素手,突然露出一抹捉弄的笑容。
“我如果真想要对你做什么,你只用手捂住嘴巴恐怕不够吧?”刚才会有此举,只为了把缩在里面当乌龟的她弄醒。
“呃……”宫林林竟认真地思考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戏弄了。“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问的是什么笨问题!他还没正式跟她离婚,仍然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回到家不睡他们的主卧室,难道还要他去睡书房?
“这是你的床,也是我的大床。不,应该说是我们公用的床。夫妻俩当然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没有人会不赞同这个说法。还是你有什么问题?”他耐心地解释,搂抱住她的手却半点不曾松开。
好久不曾如此平心静气地和她独处,没有争吵,没有彼此折磨和伤害,没有离婚,更没有爱与不爱的问题。
只是单纯地想要生活在一起,即使整个世界都只剩他们两个,也没关系。他对这段婚姻的愿望其实很简单,他只想那个带给她幸福的男人,是他。
宫林林抬眸,恰好望入那双幽冷深潭中的深情,她从他的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她知道他很在乎她,可是她没想过,他在乎她的程度,已经到了眼中再容不下其他人的地步。有一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夫复何求?
她甚至想要什么也撇下,不去管自己生育不能生育的问题,也不再违心地伤害他,她只想自私地和他在一起,彼此对看着一直到老。
可是话到了嘴边,一想前那天婆婆得知她不能生育时凄惨绝望的神情,她犹豫了,向他坦白后,即便他对她一如既往地好,她也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
如果他不是殷家的独子,不用承担传继香火的责任,又或者她能孕育出属于她和他的孩子,那该多好!
“怎么?”观察力敏锐的他立即察觉到她的异样。她从来掩饰不住心事,情绪波动全写在一张脸上,他感觉她似乎在极力隐瞒着什么。
不过理智还是占上风,殷桀控制自己没问出口,反正他有办法把其中的内情一一挖出来。他还要知道她突然要和他离婚的真相,因为他看得出来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不然绝不会在睡梦中仍叫着他的名字。
“我的衣服……”宫林林胡思乱想,飘离若幻的秋瞳始终不敢与他的对质,生怕被他挖掘出她藏在心里的秘密。
低垂着头,一头乌丝顺势坠落,掩住了她脸部的所有表情。有些慌乱目光突然触及床边矮凳上自己的贴身衣物,她急忙把目光转开,他注意到她的刻意,于是乎冰眸盯着那套白色保守的内衣裤看了许久。
“你放心,昨天晚上你太累,是我帮你脱的衣服,睡衣也是我换上的。”至于他有没有看到她美丽动人的裸体,答案就摆在眼前了,只是看的时间长不长的问题而已。
不过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欲火焚身的后果就是浸泡冷水澡了,天知道为了熄灭欲火,他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宫林林听他这么一说,马上羞红了脸,那么他不就全都看到了?而且还是在灯光之下,仔仔细细地把她身体的每一处看个遍,想起来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被一个男人这样看了去,实在够丢脸的!虽然那男人是她老公。
“该看的地方我都看了,该琢磨的地方我也琢磨了,你也不用胡思乱想。”殷桀突然转过她的脸,迫使她对上自己的,手一捂,才发现她的脸热得厉害,仿佛火烧一般。
雪白无尘的脸庞迅速地娇红一片,灵动的明眸顾盼有情,多了一份少妇才有的韵味和雅致,他看得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好美……”他拖长了尾音,像是嫌她还不够羞赧似的,埋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惹得她浑身震颤起来。
殷桀有些莞尔,以往逗她的乐趣似乎又回来了,他假装轻松地调侃:
“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结婚三年,还害羞什么,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你大可以把我也看个精光,反正我不介意。”
他突然一掀被子,抱住她翻身,阻断了一室的光明。
庞大强壮的男性身躯覆上她的,不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从昨天晚上脱她衣服的那一刻起,他就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他不想再自我折磨。
“你要干什么?”被子底下,宫林林死死地拉住自己的睡衣,他不会又要脱了她的衣服吧昨晚的‘案情’再重演一遍吧?
“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补偿你!怎么?怎样不就扯平了吗?你也不必喊屈。”殷桀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居高临下地锁住她泛着动人红晕的俏脸。
怎么能这样‘补偿’?好像到了最后还是她比较吃亏,宫林林还记得他说过,男人在女人面前脱了衣服,是一定要做些事的。他们现在还在大床上,本来就不安全了,再脱去衣服不是更危险?
“不用,我不想看。”
上次他在房间表演舞男秀,脱着脱着就趁机把她吃了个一干二净,男人有时候说话不算话,正如女人说‘不要’的时候,男人通常会理解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