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呻吟,竟带了深深的欲望和魅惑。展梓泠听得不禁,心跳一停,继而开始剧烈的狂跳起来。
这样的呻吟,这样的火热,这样的不同于唯智平时矜持的大胆行径……
展梓泠的脑海里,如一道闪电劈过,霎那间雪亮。
唯智的高烧,居然连她的真气都不能逼退,不但不退,反而更加的炽热灼人。他不论思想是否清楚,那样大胆孟浪的话,又怎能是自制矜持如他,所能够说出口的?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唯智是被一种药力强烈的春媚之药,控制了身心!
唯智的脸色已经是红里带了微微的暗紫了。那红色的唇瓣,也已经成了深紫色。那睫毛在微微颤抖着,嘴巴努力的张开,喘息着,呻吟声声。
两个玉润的手,更是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那上衣已经被他车落一般,半个****和一个因润的肩膀,已经裸露在空气里,同样的,那洁白凝腻的肌肤,已经泛出了粉红色。
展梓泠伸手将唯智的一只手握住,手指探到他的脉搏处查看。
脉象如奔腾的狂马,更像是决堤的江河,滚滚奔腾,洪数到了极致。
这样的脉搏,最是损耗人的精气阴血,任由这般发展下去,怕是很快,唯智就会因为,气血双枯而亡了。这就好比将一碗水烧到了滚开,如果不及时的缓解,并降温,这一碗水,将很快的就会枯竭,干涸。生命之泉干涸,当然这个生命也就到了尽头了。
展梓泠被自己所想到的吓得一阵恍惚,但是,很快的,唯智的情形已经不允许她再茫然和犹豫。
唯智的脸色已经紫涨,鼻孔、唇角都已经开始往外沁出猩红的血丝。展梓泠这才意识到,唯智这样的大热大洪的脉象,恐怕不等熬到气血双枯,恐怕就会崩血而亡了!
既然是春媚之药,那么最原始最直接的解除办法,就是阴阳合体。眼下,唯智这等模样,难道,还能等着她展梓泠为她再去寻个解毒之人?
她能让别人来为唯智解毒?
这个念头,展梓泠只是微微一想,已经感到仿佛五内俱焚了。
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冲动,不,她不让别的女人碰他!不要,坚决不让!
既然,他是深爱着她的,如今,又是这种情形,那么,就让她,就来做这解药吧!
虽然,唯智在身患疫病的同时,又被着极致的春媚之药所害,恐怕更是吉凶难测,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不论他身上的疫病如何,眼下这春媚之药药性不解,这人儿,就不需要疫病病魔再费力了。
为了能够挽救他,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解了他的媚药药性,至于其他的顾虑,救人之后再说吧!
这也算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她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血崩而亡?难道,事到如今,还不能放下那些纠缠的顾虑?
他要她的爱?她就给他好了!让他得偿心愿吧!
让他得偿心愿,如果他就此去了,她也会稍稍安慰。
如果他能好转,她无非在对唯智的照顾关爱上,加一层爱意罢了!
其实,展梓泠自己未曾正视,也没有留意,在她的心里,唯智是不是早就不同于他人了呢?她对唯智的喜欢,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哥哥的关系?
展梓泠缓缓俯身,将自己的唇瓣覆到了唯智的眼角,将那颗颗珠泪吮干,轻吻那个微微颤抖着的睫毛、眼睑,有沿着鼻梁一路吻下来,终于展梓泠的双唇覆盖上了那红紫干涩的双唇,用舌尖轻轻润湿那已经微微干裂的唇瓣,然后沿着那微张的口唇,将舌尖伸进了他的口中,品尝那带着淡淡玉雪莲清香的甘甜。
这淡淡的玉雪莲清香刚一进口,展梓泠的心里就蓦然清醒。原来如此啊!
但是眼下,她已不能抽身,不能不顾唯智的安慰去追究什么责任或者过失。她只能继续下去。
她灵活的舌头挑逗着他安静害羞的丁香小舌,轻轻地逗弄着,吮吸着,感觉着身下的从生涩到热情的回应,展加深了这个吻,用她所有热情来唤醒他,邀请他,让他与自己一起纠缠、共舞、沉沦……
那唇舌的纠缠,共舞,令展梓泠有些欲罢不能。这一对唇瓣,这一条丁香小舌,是如此的清香甘甜,让人尝之成瘾,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两人一次次冲向欲望的巅峰,又一次次从巅峰滑落……
在几次巅峰之后,唯智的意识,已经逐渐醒转,当他在朦胧中,意识到身上的人所做的事时,惊惧至极地倏然睁开了眼睛。眼前看到的脸庞,却让那一声还未发出的惊呼,生生卡在喉咙里,只是痴痴的看着身上人儿的脸庞,那不知是喜悦还是羞涩的泪水,沿着鬓角滑落……
“智儿,难道你对我不满意么?怎么还会流泪呢?”展梓泠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在唯智的耳畔轻轻响起。那热热的呼吸,让唯智的身体一阵酥麻,脸上逐渐消退的赤红,又瞬间飞满脸。那一双还含着泪水的眼睛,也不再干睁开,羞赧的紧闭了,只是那颤抖着的睫毛,泄露了这个人儿内心的激动。
展梓泠在唯智耳畔邪邪地一笑,用那舌头将那圆润饱满的耳珠缠绕,轻舔慢吮,在满意的看到身下人儿一阵战栗之后,那调皮惹火的灵舌,有沿着这个羞赧的人儿的耳根蜿蜒而下,一路轻啃柔吮,在那皎洁白润的肌肤上,印下一朵朵殷红的娇艳花朵……
展梓泠卖力的逗弄惹火,那身下的人儿,却只是紧咬着双唇,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息。
展梓泠拯救般的将那殷红的唇瓣吸进口中,轻轻啃噬着,一边低喃,“智儿,这是我们共同享受的时刻,我喜欢你的回应,期待你的回应,不要压抑自己,好么?”
那人儿没有回答,但是,接下来,展梓泠再次发起进攻时,却欣喜的发现,那个人儿微微弓起了身子,口唇里,也轻呓出一串串娇吟……
战火再度燃起,在这个瘟疫肆虐之地的帐篷里,无限春光蔓延……
帐篷内两人热情如火,帐篷外的一个白色身影,孤独地站在月光下,清冷而估计。
许久之后,唯智的身体的滚热,终于渐渐消退下去。
展梓泠望着怀里,这个初经人事的人儿,一脸的疲累的沉静睡颜。心里稍稍宽慰,但是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扶上唯智的手腕脉搏,检查他的病情。
一触之下,展梓泠竟然有些不敢想信,自己所查探到的。急忙收敛气息,再次认真的切脉检查。这一次,展梓泠才敢确定,唯智的脉搏除了稍稍有些疲劳的沉缓脉象外,居然连一丝虚脉都没有。
唯智不仅媚药药性全解,那疫病竟也完全好了!
展梓泠的心被这突然而至的惊喜弄得几欲痴狂,将那沉睡的人儿,紧紧地抱紧怀里,狠狠的亲吻着那沉睡的脸颊、额头、眉眼……那因为欣喜戚然而下的泪水,更是糊了唯智一脸。
唯智被展梓泠闹得,微微蹙了蹙眉毛,就有再次沉沉睡去……
半个月后,展梓泠一行终于要启程离开这个临京府了。
在那次为唯智解毒后,展梓泠白日里,每日会去唯智的帐篷探视检查,让展梓泠高兴欣喜的是,唯智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康复。
虽然唯智几次要求,要再次参加到抵抗瘟疫的工作中,却都没被展梓泠断然拒绝了。
这一次的感染,已经够让她惊吓的了,她可不想再来一次,虽然,她知道,刚刚痊愈的人,身体里一般都会对这种病毒,产生抗体。但是,她就是不管不顾了,她不想再次的担心,惊吓了。
但是,展梓泠也再没有在唯智的房间里留宿。
大部分时间,展梓泠都会和林枫、曲楠等人在一起,奔忙于各个疫病病人的隔离点。即使吃饭睡觉,也只是单独安置,并不回去她和雪妖的帐篷里。
雪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来找过她,只是每日默默的侍候唯智吃饭吃药,默默地在工作的棚子里,调配药物。
那莹白皎洁的脸庞上,往日温煦纯净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了。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也是,一天天的清减,一天天的消瘦。
这日,展梓泠要上路了,唯智和雪妖各自上了一辆马车,展梓泠习惯地就要走向第一辆马车。可是,却在那车辕近旁,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反身从一旁的颜梦手里,接过一匹马的缰绳,飞身上马。
低喝一声:“出发!”
两辆马车启动,逐渐的加速,向着凤京的方向奔驰。
一行人并不着急,缓缓的行了两日。凤京已越来越近。
这一天,又是黄昏来临了。
展梓泠一行已经到了凤京的西郊。时间太晚,这个时候再赶回凤京,那城门应该早就关了。
虽然讲明自己的身份,展梓泠一行,还是会顺利入城。但是,展梓泠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归来,惊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