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来到她住的院子,见子凌的门紧闭着,心想,侯爷他们回来睡下了吧。走过长廊来到自己的屋子,推开屋门,从里插好门拴,立刻警觉有人,转身挥掌就上,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几个快步奔走反按在了床上。
“去了哪里?”
“侯爷?”
带着酒味的热唇离子言的脸颊很近,呼出的热气喷扑在脸上,子言的身子紧绷了起来,端木昊天的一双大掌已经探向了身上的柔软,揉捏起来。
“属下……属下去外面走走……”。
“是吗?”
“是……呜……”红唇被覆,带着酒味的唇舌探进子言的口中,寻找着香甜的小巧舌尖,追逐戏嬉,舌尖敲打着贝齿,喉间的呻吟低低吐出。柔软被揉捏得酥麻、疼痛,衣带已开,衣衫滑下肩头。
“在哪儿喝的药?”她的唇舌还留有红花汤药的味道。
“在……外面……”。
“真自觉,本侯有赏。”
无意识的迷乱,悸动的情愫,引领着子言。
“侯爷……慢……”双手紧扣上端木昊天的脖子,似要推开又似要紧紧相随,紧咬的红唇因他再次的袭击而张开,两舌吸吮纠缠,吻去她唇间的血丝,吞入他口中的酒香。
醉了,心醉如风,飘飘转转。醉了,身醉如雨,起落沉伦。
屋里面尽是情动而妖娆的味道,蕴围在他们身侧,如迷香般引人入醉。
“混蛋,本王要的是子言,这人是谁?”端木炙看着躺坐在椅上中了迷香的男人,“啪啪”给了侍卫两个耳光。
“王爷,属下是说了要子言来的,这……”。
“混帐东西,连个人也认不准,他分明就是子洛。”
“属下该死,属下认错了人,请王爷责罚。”
“拉出去喂狗。”
“王爷,饶命,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拖下去。”
“是。”
“王爷,这人捉错了,要不将他……”瘦瘦的有如一根木棍似的黑衣男子向端木炙比划着杀了动作。
“剑莫,这人是捉错了,可他也是端木昊天的贴身侍卫,杀了他,你别想出这武陵城。”
“王爷恕罪,属下还请王爷明示,这人要如何处理?”
“王爷,武陵侯的侍卫子唯在外求见。”
“来得可真快啊,将他先关在密室。”
“是。”
“本王醉着,过半个时辰再让他进来。”
“是,王爷。”
多久了,子唯为何还不出来,周围已探过了,没有子言的任何踪影。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是子言吗?”,向着来人奔去,“凌侍卫,唯侍卫在哪里?管家让我告诉他言侍卫回府了,让他速回。”吴贵不及下马,勒了缰绳看清了来人便问着。
“子言回去了,真的?”
“是,回去了。”
“快去告诉子唯。”
“是。”一个侍卫从暗处跑出来,进了九王府。
大厅里子唯如坐针毡,九王分明是在拖延,正要再次求见,却见府中的侍卫进来,耳语一番,子唯一颗心放了下来。
“管家,即然王爷醉了,那属下就告辞了。”不做停留,子唯四人出府而去,与子凌汇合后向府中进发。
“走了?这其中有何明堂?”
“王爷,是不是他们去调兵了?”
“剑莫,你现在带了子洛出府,将他扔到一处僻静之地,然后……”。
“是。”
几番渲泄之后,端木昊天怀抱着子言,长发互相纠结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潮汗的额贴着他的胸口,“嗵嗵嗵”的心跳强而有力,除了带着些酒味,端木昊天的身上清爽无味。云婷姑娘应是睡下了吧,不知她的心情好些了没有,子言出神的想着。
“在想什么?”
“属下在想云婷姑娘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哼……”。
不高兴?云婷姑娘没有惹他呀,他在生云婷姑娘的气吗?不了解,唉,自己瞎想什么呀,他和她的事关自己什么事。
“说话。”
“侯爷让属下说什么?”
“随你。”
“说什么呢?侯爷要听什么?属下不会讲故事。”
“就讲讲你吧。”
想了好久,小时候的事记不得了,大了的事侯爷都知道的,身上的臂膀紧了紧,无奈的开口。
“属下小时候的事记不得清了,只记得家中有奶奶、爹娘、姐姐和弟弟,记得有一次,我没有推弟弟,可是他却鲜血直流,后来,姐姐送我到外面,我就走啊走,中间的事不记得了,再后来,就遇到心悠和她一起到了这城里乞讨,后来,就被侯爷救了……”。
“完了?”
“完了啊……”后来的事,侯爷不是都知道吗?还要说什么?不解的抬起头来望向端木昊天,满眼的无辜与不解。
彼此的眼里皆是对方情动后的慵懒模样,散乱的发,红肿的唇,细薄的汗。眼中的他长得真是好看,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怪不得落花院里的女子为他倾心不已。在他眼中的她眼神专注,凌乱的发披在肩头,一张樱唇娇艳欲滴,有些愣神。端木昊天和子言像是看不够、看不清似的,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异样的情愫如平湖上丢下的一块石头,荡起层层的涟漪。
“子言,你回来了吗?快开门。”子凌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望,一个激凌,子言差点滑下床去,幸好端木昊天及时抱住了她,紧紧的又贴在了一起。
“子凌,我……睡了,有事吗?”
“你真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你……啊呀……”没有听请子凌的话,担心着的是子凌会闯进来,突然,没有准备的子言惊叫失声。失措的身子紧紧的绷着,牙齿咬上红唇,惊觉此举惊动了屋外的子凌,吓得得她再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子言,怎么了?”
“没……没事,子凌我睡了,有事明天……说吧!”
“好了,子凌,子言都睡了,别打扰了,有话明天再说吧,我们回去睡吧!”
啊,子唯大哥也在外面。
“那好吧,子言,我去睡了,明早我来找你。”
“哦……”
使坏的身体紧紧相逼,快要磨灭子言的心,猫抓般的痒痛无法忍耐,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听不清屋外的动静,不知道子凌走了没有。汗水再次涌出身体,布满了全身上下。
有着惩罚的意味。
声声慢慢,情情切切,娇吟无声入肚,清泪被逼滑落。一室的春语化作恒古不变的私语,带着问,带着惑,带着迷,徐徐酝酿在心头。
子言醒来时,枕边已是空的,冰冷的没有温度的一旁昭示着端木昊天已走了很久。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俯身从地上一一捡起因激情而散乱在地的衣衫。随意的披在肩头,水盆里有水,沾湿了巾帕拧了拧,擦去身上腿间不适的粘腻。拿起束胸白布紧紧的裹上,一层一层的衣衫穿好,刚刚系上腰带,敲门声就响起来。
“谁啊?”慌忙铺展床铺,将丝被迅速叠好。脸上扑上水渍,衣袖擦洗着红唇。
“子言,是我,还没起来吗?”
“起来了,你等等,我马上来。”
利落的束起披肩长发,灰黑色的发带紧紧的捆了上去,绑成一个结。
吱呀呀,开开门,见子凌一脸疲倦的站在屋外。
“子言,你害我一夜未睡,你要赔我。”
“啊?”
“唉,昨夜里本就回来的迟,还去寻你,差点没被你吓死,你说说,你要怎么赔我?”
“寻我?”
“是啊,我听仲叔说你去了九王府没回来,没把我吓死,我和子唯去九王府找你,幸好你回来了,否则,我一定会冲进九王府杀了……”。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难道说侯爷根本就没有叫自己去接他,那么子洛大哥……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等等,子洛大哥在哪里?”
“唉呀,我跟你说昨晚的事呢,你找子洛干么呀?”
“不对,昨晚子洛大哥替我去九王府接侯爷的,我有事没有去,他在不在?到底回来了没有?”
“什么?你说子洛去了九王府?”
“是啊,快去看看他在不在。”不及再想,子言没心情再听子凌问下去了,事情很诡异不是吗?如果子洛不在,那么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呢?一前一后,子言、子凌迅速的奔到子洛的房间,空无一人。
“去问问子唯。”
清风阁里,端木昊天正用着早膳,袖里的瓶子有些冰凉,那是昨天早上给子言防蚊虫的,可她走的急忘了带,只好收在袖袋中,也好见了她给她。
“属下参加侯爷。”
“属下参加侯爷。”
一大清早的,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心中有些不悦。
“侯爷,子洛不见了。”
“嗯?”
“侯爷,属下昨夜因有事未去九王府接侯爷,故子洛大哥代我前往,但他一直未回。”
“一直未回?”
“是,属下与子凌问了府中侍卫,昨日子洛出去,至今未回。”
子言的脸颊因着方才不停的跑动而显得红艳艳的,后背的汗水即有对子洛的担心,又是夏日里奔跑所致。子凌也是如此,一张娃娃脸严肃冷然,对着子洛的失踪也不免的担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