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香艳重生: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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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狭小的空间容着两人,拥挤得可怕,男子将她紧紧压进墙内,捂着她的口鼻,肺内的空气迅速告罄,她忍不住扭动,他都不松手,情急之下,她张口重重一咬,嘴角尝到血,顿时那眼中凶光毕露,大手直卡向她脖子!

“我不叫,你别……掐……”要死了,怎么碰到这么个主儿。凶猛黑眸杀光一闪,在一道火光忽地晃过时,亮得渗人,吓得轻轻浑身惊出一声冷汗来,脖子上的力量骤然加强。

完了完了,她不会就在这小缝里交待余生了吧!

不要啊……

人声、火影来回晃动,刚才还静得像个死园子的地方,一下子嘈杂无比。

隐约中,她听到那些人叫着。

“糟糕了,丢了一本册子。”

“必须把人找到,否则候爷怪罪下来,我们只有掉脑袋的命。”

“我明明看到他逃到这里来了。快搜!”

“那里有人影,追——”嘈杂声开始浅散,远离。

在轻轻快要闭息的瞬间,脖子上的力量消失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死紧地揪着男人的臂肉,恨不能撕下一块,不带分毫情面。

“放手。”狠戾的声音,带着愤怒。

“让我走!”有没搞错,明明是他突然掳她来的。

“女人,你不要命了。”

“你要命,就让我出去引开他们。”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是他们的客人。再待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

才说着,又一队人马寻来,一听那领头的声音,就知道是燕九州带人找她来了。

凶戾的黑眸刹气一敛,似乎也开始思考她的提议。

她急道,“燕九州是来找我的,快放我出去。”该死的,帖得太紧,嵌得死牢,男人的体温高得吓人,她快闭息了。

眼看着之前离开的队伍也受了惊动,似乎要转头回来,说明这男人的帮凶的调虎离山之计失败了。

男人咬牙道,“女人,你敢骗我,我会要你不得好死。”

说着,大掌钳起她的下巴,低头嘟上了她的嘴,一个不察,就被那横冲直撞的舌头顶进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哧溜一下滑进喉咙底。

“我活着的话,三日后就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万虫噬腹而死!”

什……什么玩艺儿?

没待她反应,就被狠狠推出墙缝,一口气没喘好,呛得她抱着脖子猛咳,一边往燕九州的方向跑,没忘了要引开众人视线。

“轻轻,你怎么了?”

太好了,得救了。一把抓住救世主,“燕……燕大哥,刚才有……有刺客,我划了他一刀,他……朝那里跑了……”

手上,是她早备好的匕首,上面沾着血,是男人推她出来时划的。心思狠绝,还不失甚密,胆子够大,才敢跟那老狐狸当敌手吧!

听她这一说,所有人不疑有他,都朝她指的方向追去了。

而燕九州看了看她手上的匕首,目光一闪,没有多说,抱起她就往回走。

“那个,燕大哥,我还能走。”

“不行,你脸色不好。”

窘!刚才才脱离一个男人怀抱,现在又被抱着,怕啊怕,怕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进大堂,人声骤息,之前那凝窒的气氛一下被他们俩打破。

“候爷,不好意思,我们必须告辞。轻轻她身体不适,需回屋休养。”

“哦?”

江陵君趁机接道,“应是她那旧疾发作了。候爷,不好意思,两位乃奕的朋友,奕不可视之不管。在此请辞,多谢候爷盛情相待,还望他日再叙。”

“呵呵呵,少君广交天下友,胸襟实在令老夫佩服。时候确也不早,那咱们明日再叙,即时,相信大王亦不会再缺席。”

这平望候,被人弗了意,又立即扮大方给自己留后路。当真一老狐狸!

紧接着,所有人都要告辞。平望候别有深意地看了轻轻一眼,目光锐利,轻轻暗叫委屈,直接应了燕九州的话,装虚扮弱,半瞌了双眸,靠在他肩头。纵是如此,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几道冷森森的目光,直往身上招呼。

她干嘛了她?她今天从头到尾都很乖巧的说。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对她眼杀啊?上个茅厕也差点被人给灭了口,最后小命拣到,又被喂了不知名的可怕虫丸子,若三日后那家伙不出现,那她不是死定了。

欲哭无泪,苦命的一天啊!

呃,那家伙应该逃掉了吧?

砰地一声,大门紧闭上。

门外两男人,表情各不一。

雁悠君摸摸差点被门撞到的漂亮鼻子,看了眼身旁一脸寒霜的人,道,“你真是被那老狐狸刺激到了,怎么突然说出那种话来?”

寒霜脸直接一拂袖,转身大步离开,冷硬的背影,透着沉沉的怒气。

雁悠君微微一愕,唇角的笑意更浓,急忙追上人。

这是今儿第几回了?

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下眉毛的人,今日便因着一个小丫头,连连失态……不只三次呢!

有意思,有意思!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燃灯的屋子,一丝狡黠闪过眼底。

同窗十几年,总算摸到你的弱点了。

相较于这门外的暗潮涌动,屋内似乎还算平静。

“燕大哥,我没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我不累。你今晚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弄些来。”

燕九州安抚地笑笑,递给她一杯暖手的热水,开门离开。

轻轻靠着床头,叹口气,卸下伪装,一脸疲惫。突然额头一抽,暗咒一声,“那该死的白狐狸,臭男人,自以为是,自大不要脸!”

刚才,他们给她号脉,没一人发现她被人喂了怪丸子。那该死的男人居然发现她脖子上有紫痕,嘲疯她是独自去偷欢才惹得一身青紫。

可恶,那叫什么话。什么叫“一身青紫”!侮辱人,严重地伤害到她的人格。

气得她直接拿杯子砸过去,结果他也没躲,被泼了个正着,一脸黑公似地甩门走人了。

哼,她才不稀罕他给她号脉。

抚抚手腕,五道勒痕,就是被他刚才紧抓着不放给弄的。

啊啊啊,气死她了!一群笨蛋。

最令她郁闷的是,几个男人号脉,都没瞧出她的小命只剩三天。

那暴戾男到底给她吃什么高品级毒药,怎么都没看出来啊?

三天。

这叫她怎么过啊?

第一天

一大早,碧姬就端着美味香茗,候在屋外。

可瞧着美味儿,轻轻感觉毫无食欲,心底明明很想吃,可吃了几口就觉得有东西把食物往外顶似地难受。憋着吃掉一半,已经是她的极限。碧姬看出不妥,便叫焙之给她又诊了一下。

“姑娘,你的癸水是否期数不准,这月可有来过?”

呃,女人病。“好像……自我醒来这半年,就不怎么准,时来时不来,来了时间也很短。”有点不好意思。

“嗯,那我再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提笔写了药单,忽又道,“姑娘还切记,妄动心念,欲念,否则内阴紊乱,影响食欲事小,还可能导致不孕。”

“嗯,谢谢,我知道了。”

碧姬和焙之去抓药,轻轻托着脑袋想着焙之说的话:妄动心念,欲念啊……等等,刚才他们那眼神儿!

砰地一声,小手拍上桌子。

“可恶,人家哪有乱动欲念来着。我只是回忆一下,哪里有错了我!我……我……呃?燕大哥!”

燕九州朝她点点头,唇角微微勾起,严肃中,又有一丝不同以往的温和亲切气质。他又换回了标准装束,束黑的劲衣,肩头那颗闪亮的黑曜石,压着光亮如丝的穗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整个人笼在斜入的晨曦中,高大,坚强,很有安全感。

“吃了吗?身子可还有不适?刚才是焙之来给你看诊?”

几句话问出,是稀松平常,可落在她耳里,就敲进了心底,呼吸一窒,眼眶迅速撑红,张口,半天也嘎不出一个字,怔怔地瞪着他,目光在那副宽阔的胸膛上转啊转!

委屈,浓烈得快把她给淹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很想找个胸口靠一下。

“轻轻,你不舒服吗?”

燕九州见她不说话,上前抚了抚她额头,她睁大眼,看着他,不动亦无言。他目光闪动,不明就理,但这般近地接上那双莹灿的大眼,红红的眼眶告诉他,她的心又受伤了。她哭不出来,满眼的凄酸,还有强烈得让他窒息的哀求,脆弱得让人只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她为什么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刚才焙之他们又对她说了什么?

红唇微张,艳丽得像晨光中绽放的红芯,被夜露滋润了一夜,光泽晶莹。

他不禁俯下脸,她没有动,也没有闪开,唇儿一动,又似有话儿要吐出,却没有声音,馨淡的兰香绕进了鼻端,比最强烈的催//情香更有效,手指抬起那小巧的下巴,闭上眼,缓缓靠近。

“小姐,少君吩咐,平望候……啊!”碧姬的低叫,第二次打断了别人的好事儿。

“呃,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我待会儿再来。”说着,笑着,暧昧着,迅速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