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给孩子美好未来:农村中小学教师工作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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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农村教师班主任工作漫谈(3)

第五天,我讲如何当校长、书记,如何管理学校,都是站着讲,一直讲到1点过10分。我说:“各位老师,我明日早上5点钟就要乘飞机离开西藏。这是我首次来拉萨,其市容还没来得及浏览,请同意我到此结束,余下半天时间来游览,可以吗?”全场老师都乐了。但大家坚持要照完相再走。于是每个单位轮流合影,到2点15分,我才离开讲台。

下午,我游览了大昭寺、小昭寺和市郊的古寺。

晚上回到日光宾馆,一眼看到房间里坐满了人,准备与我座谈。一直谈到半夜12点5分,送走了副市长、教委主任、副主任等领导和教师。

次日清晨5点钟,副市长、教委主任等领导又来为我送行。孔副市长说:“在拉萨这样的高原之地,连续上3天半课,如此繁重的劳动,当地人都讲不了,你却能承受得了,有何秘诀吗?”

我细想了下,答道:“要说秘诀,仅有一个,那就是:平时多抢挑重担,少推卸责任;多干活,少闲着。如此这般,体力就棒,适应能力就强。”

我从在农村当班主任到现在,共当了17年班主任。17年来,我从未请过一天病假,也未花过党和人民一分钱药费。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生病,我觉得原因就在于我们习惯了多干活、少说话。

在老区开会时,去宾馆、剧场有四五里路程,我全是步行。有人见到,问:“魏老师,干嘛不骑自行车呀?”“我在锻炼身体,在占便宜。”

到新区开会时,往返20公里的路程,如果时间充裕,即便是数九严冬,我也喜欢骑自行车去。一些领导看见了,问:“魏老师,干嘛不坐车呀?”学校有3辆东风大卡车,有面包车,还有伏尔加轿车(去年市领导又把我的伏尔加给换成一台桑塔纳)。看到我有车不坐,有人就说:“典型难做呀!魏书生要随时注意自己的形象,为国家省汽油。”在全市干部大会上作报告时,我谈到:“在骑自行车参加开会这个问题上,我真的丝毫都没考虑过党和国家的利益。那我干吗骑车不坐车呢?其实是出于一点小私心,想有一点小便宜占占——免费捡一次锻炼的机会。20公里路,边骑,边锻炼,强身健体。”

人应如此,有动的机会、锻炼的机会,就不应白白浪费,要牢牢抓住。“生命在于运动”,多锻炼才有强健的体魄。

工作亦是如此。我无数次与青年教师谈心:“每月给你固定的200元工资,眼前放着两副工作担子:一副100斤,一副200斤,挑哪一副更占便宜?”一些青年教师说:“自然是挑100斤占便宜。”我问:“原因?”答案是节省力气。我认为一些青年人能力不足,工作不突出,原因正在此,挑轻的工作,省去力气,但也放过增长力气的机会。

能力强是因工作多而锻炼出来的,肩膀铁是担子重压出来的。一些青年人推掉领导让他担任班主任的担子,自认为是占了便宜,实际是把机会和能力推了出去,丧失了提高能力的机会。另一些青年人抢挑重担,争着当班主任,争着当较乱班级的班主任,就争到了一个提高能力、锻炼自己、显示才能的机会。在这个机会里,最初的表现可能不突出,但随着实践机会的增多和学习不断的深入,他一定能成为成熟的班主任,一定会拥有驾轻就熟管理班级的能力。而推掉了班主任重担,尤其是推掉乱班班主任重担的人,肯定不具备当好班主任的能力,更不可能有当好乱班班主任的水平,因为没有尝不知其味,没有试不知其果。

同样,一年复一年上班工作,如果一个人工作量不足,剩余条件无法充分利用,便只能用闲想,或以烦躁、牢骚、闲话,无所事事的心绪、自责懊恼的情感,或用玩牌、打麻将来打发剩余的时间,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自己低水平的工作。

而争工作干的人就好似没空闲叹息的蜜蜂,忙着工作、学习、提高、更新自我。几年之后,就变成一个能力较强的班主任了。

社会正向着公平合理的方向前进着。分配不均的不公现实正在逐步改变。现在,社会已迈入尊重教育、尊重教师的时代,同时也对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鞭策我们更加努力。

我们要及时储备知识,增强水平,而增强能力的有效途径就是:把握机会,多挑重担。也许不会为了将来,单就为了让我们今天活得更加精彩,追求过,努力过,不曾后悔过,就应该多抢挑重担,少推卸责任。

多分笑颜,少分烦恼

倘若一位班主任积极热情,乐观向上,笑对人生,学生就容易受到感染,学生性格也会变得开朗乐观。

当用积极乐观的态度来解决较复杂的问题时,结果会让其变得简单化,大家便容易互相理解、互相谅解了。

当我心情不好时,处理起一点小事来,也由简单变得复杂。由小变大,乃至无限,弄得人人不安,情绪紧张,同事关系极不正常。

于是就叮嘱自己,为了学生也为了自己,要笑对人生,当一名积极乐观的班主任,以乐观豁达的心态笑对人生。

曾有人问:“目前学生厌学,教师难做,经费困难,学校难维持,如何笑得起来呢?”我反问道:“可是愁眉不展,就可以把那些困难解决吗?”

我时常这样琢磨:生活像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会对你笑;相反,你整天拉长了面孔对待生活,那每天都有生不完的气。你如果对着镜子哭,当然它也会对着你哭。

“每天有那么多困难围绕着,笑得出来吗?”“那就显示出笑的水平高低来啦!”我想,笑是一种气魄,也是一种水平,一门技术。应仔细研究这门技术,不停的增强自己笑的能力,同时也不停地增强学生笑的能力,如此,教学效率就不断提高。此外,笑还有许多益处,比如笑可以让心情愉快、思维敏捷、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增加和睦、吓退困难等等。

我们应从以下几个方面提高笑的水平。

1.要多做实事。

在不停做实事的过程中,人的心里会引发出自豪感,愉悦感。起码在忙着做实事时,无暇烦恼忧虑。此外,对他人、对集体、对国家有利的的事做得多了,就无愧于人生,无愧于别人,无愧于集体,无愧于国家,才能由衷地笑。

2.好心待人,与人为善。

能帮人时且帮人。无能力帮助时,也绝不贬低人,绝不讽刺人,更不可以绷紧了阶级斗争的弦,把睡在身旁的人都看似赫鲁晓夫,之后总想着批判别人、斗争别人、整治别人,如此的人生肯定不会快乐。与人斗,说实话绝不可能“其乐无穷”,而只能是自讨苦吃。应该“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如此,别人因你的存在而快乐,你自然也更易快乐起来。

3.扬长避短,开拓进取

高个就想高个的长处,矮个就想矮个的优点。无法克服的弱点,如天生耳聋,则努力发掘自己在视觉、触觉方面的优势。或扬长补短,或扬长避短。当事业受挫时,就应想一下以往自己取得成绩时的心境和过程。这样就有可能使心情豁然开朗,进而充满斗志继续打拼。

4.能轻看自己。

如果把自己看得过重,就会形成严重的自我保护心态,对名誉、地位、财产等等看得太重。要维护那些不切实际的名誉和不劳而获的财富,就会产生种种苦恼。这时可以采取一点虚无主义的态度,思考下在宽广的宇宙空间里,每个人如同一粒沙,甚至是比沙还微不足道的尘埃,不过如此。与悠长的人类历史长河相比,人活这一辈子,大概七八十岁,也只不过是整个人类历史的数万分之一,如同流星划过。名誉、地位、财富这些身外之物,就更显得微乎其微。为了实现更高层次的人生价值,即便失去再多的名誉、地位、财产,亦不可惜,也会以积极乐观的心态来面对这些问题。

5.笑对人生不幸,使之减半。

曾有人说:“戴着脚铐跳舞是阿Q精神。”我觉得阿Q精神胜利法的实质是:以自我安慰来为自己的柔弱与无能作辩护。倘若我们为了使自己更加坚强,减少烦恼,省下时间多做实事,让自己拥有多方面的才能,看淡眼前的不幸,何尝不好呢?戴着脚铐跳舞显然比戴着脚铐悲伤要更益于自己的健康。失去一大笔钱,本已很倒霉,如果继续苦恼一天,只能是雪上加霜,如果再为此而病倒,岂不是更不幸了吗?还不如丢钱之后,想想不幸中之幸。“想开点,毕竟还没一无所有……”快速摆脱苦恼,发现问题,及时纠正,积极乐观,使不幸到此为止,不再延续。如果处理得好,可同时鼓舞自己开创一个新的领域,开辟一条新的增加财富之道,很有可能将不幸变为幸事。千里马没有被伯乐发现,本已不幸,如果因此而自暴自弃,满腹牢骚,乃至谈论到底,则只能使不幸加倍,以致于会失去千里之能。反之少想或不想这些,情愿做无名之辈,积极努力,充实自身,乐观开朗,笑对人生,多干实事,脚踏实地,等待机遇,则终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即使一生不被发现,默默无声,也要开朗乐观,积极向上,快乐地度过一生,享受轻松自在的乐趣。面对不幸,哭不会帮你解脱,笑则可能能抑制不幸的增多,还会减少损失,让不幸降到最低点,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

6.从事感兴趣的事。

生活中不如意之事常有,如好友偶而发生矛盾,工作突然遇到困难等等,明知烦恼没用,可无法言笑,心烦意乱,如何解脱?有效的方法是选一件自己平日最感兴趣的事来做。如你喜欢美术,就画画;你喜欢书法,就练字;你喜欢看书,那就选一本最想看的书来读;你喜欢打拳,即就去打拳;你喜欢下棋,那就杀几盘。做完一件或几件感兴趣的事后,烦恼也逐渐退去,快乐的心情也会重新恢复,又可以笑对人生了。

7.以歌自慰。

忧愁,烦恼之时,最好听听音乐,唱几支歌。悲伤的歌,、欢乐的歌都行。全心全意地唱过几支凄苦的歌之后,忧伤之情常常也随之散去。再唱几支高兴的歌,唱时要尽力努力做到全身心都投入到歌词所描述的境界里,大脑屏幕中放映歌词中的森林、鲜花、骏马、海浪、阳光、山谷等等。人就极易高兴起来。

8.拖去忧愁。

许多人用拖拉法,错过了不少应做之事。我们用拖拉法将烦恼拖少、拖无。碰到气愤之事,你就告诫自己:“一小时以后再生这些闲气吧!”遇到烦恼的事,你可以暗示自己:“上午先做其他事情,待下午再找时间烦恼吧!”到了下午,如可能就再往后拖。再遇到你想发脾气,并且明白发脾气不对,当满腔怒气难以克制时,你这样命令自己:“数到15个数之后再发火!”等数完了,如果还能克制住,就等5分钟、30分钟之后再发火。如此一拖,往往会找到比发火更高明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9.静心冥想。

郁闷烦躁之际,可以双目微闭,目视鼻尖,以鼻对嘴,以嘴问心,气沉丹田,全身放松,大脑安静,能静则万念皆空;不静则冥想开始,用一念压万念。可以想自己曾经去过的印象最深的、依依不舍的风景区。比如桂林的大榕树、月亮山、漓江水……再进一步,身处桂花丛中,桂花的叶、花瓣的色彩、花蕊的形状味道……还可以想象自己骑着黄鹤,悠然自得地在白云蓝天之间畅游,此时再俯看如沙盘一般的江河大地,于是立感宇宙之浩瀚,人生之须臾,不由地便心自安而气自宁了。如此一来,郁闷烦躁便会被抛到九霄云外。但不是每个人第一次用这个方法就能百分之百灵验。第一次也许只管一两分钟,练的次数越多,就越灵验了。

10.善于发现欢乐。

生活中不是不存在欢乐,只是由于缺少发现欢乐的能力。一些人发现烦恼的能力很强,常常埋怨生活带给他的欢乐不多,以致常板着面孔过日子。很多革命前辈,仁人志士,为了人类的进步事业,远走他乡,妻离子散。一些人身陷囹圄,一些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生活对他们太残酷了,可他们在牢中依然积极乐观地同黑暗进行着斗争。在上刑场时,依然高唱着《国际歌》而就义。这种高度的乐观主义精神,会永远激励着我们笑对人生,笑对生活。与慷慨捐躯的先烈相比,我们自己的烦恼忧愁微不足道早应该烟消云散。再想想文革中被迫害致死的刘少奇、陶铸、彭总、贺总……我们没有理由斤斤计较的。相比于过去文革中人们不断斗争自己同胞的时期,现在确实是和谐共荣,让人心情愉快的人和事何其多!

增强笑的能力,其方法不止以上10种。我想,我们应该设一门专门的课程来研究笑,有专门的著作来谈论笑。三国的魏淳便编撰有《笑林》,可惜后来失散了。如今我们应重新编辑一本《笑林》,若能再编辑一本《笑林》,设立快乐专业就锦上添花了。人生短暂,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一辈子不容易,一生之中总有很多高兴的事情,若不学会笑对人生,会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

控制怒火,请学生帮忙

在过去种地的时候、在农村教书的时候,基本上我是个乐天派。如今回想,当时社会的纷扰太多,“一打三反”、“清理阶级队伍”、“大批判”、“揪斗牛鬼蛇神”等等。有人总在想着如何整人,总是想出名目繁多的点子,引发国人没完没了地窝里斗。

现实社会已有很多忧患,倘人再自寻烦恼,人间就无多少意思。于是想方设法保持自己良好的心态,少发脾气,少折磨自己,多做实事并品尝其中的乐趣,以达到心理平衡。当时家庭成分的影响很大,觉得自己非红五类出身,造反派不向自己发火就是万幸,自己不能向造反派发火。

在工厂,起初两年顺境,曾发过两次火。到了批林批孔,自己也挨批的时候,发火的资本就没有了。

到学校教书,深感自己解放了。文革结束,政治解冻,自己又有了满意的工作,心情愉悦,过了半年,升到教导处副主任。教导处有两位主任,一位主抓教学,而我分工负责学生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当时4个年级,教学班26个,学生1558名。文革刚结束,学生纪律差,打架斗殴之事常有。那时学生打架非常凶,刺枪、砍刀、匕首全用上。有一次,为了备战,一个班级竟然拿了20多把铁锹、铁铲。有一次,学生打架,我赶到时,输者已躺在地上,腹部被扎了5个窟窿,浑身是血。还有一次,一个很霸道的学生,无缘由便往人家头上砍了3刀。待我闻迅赶到,砍人者已逃之夭夭,我领着伤者去医院缝合。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我的耐性受到了挑战,并最终失去了控制力,于是怒火难以遏制,脾气变得暴躁。

到1979年3月,自己带实验班并兼负责学校学生管理工作时,没改掉这毛病。

一次,学生在教室里打闹。每人拿条绳子,互相抽,互相捆,屋里一片狼藉,我破门而入,怒目而视。学生一看,顿时吓呆了,不知所措。我本应理智冷静地问清事情的缘由,帮助学生分析利弊得失和保证不再重犯的方法,可人在发火时一般都会忽略,基本上都会找释放怒气的方法,释放得越厉害,心中会越痛快。于是学生成为了我释放怒气的对象,我严厉地批评这些同学,并让他们到教室前面站成排,命令他们把打人的绳子举过头,一些同学累得满脸是汗,我仍是不肯原谅。当时我也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这种做法会加强学生的逆反心理,但由于身处愤怒之中,亦如同劣迹学生处在激愤状态中一样,不顾一切,坚持对抗。

此后,再见到这几位同学,双方总是尴尬,他们逃避我,我也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