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的澡,新换的衣服,又是一片泥泞,更可怜的是,西陵叶寒的面上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娘子……”看见初夏过来,西陵叶寒小嘴一扁,那眼圈儿就红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钻进初夏的怀中。
在初夏的怀中,手紧紧的攥着,痛苦的闭上眼,西陵叶寒狠狠的咬了牙根,这次所受的屈辱,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
“世子!”被初夏踹翻的黑衣武士恭敬的垂眸,静候在一旁。
西陵叶阳冷冷的望着钻进初夏怀中的不断发抖的西陵叶寒,转身凝眸看着那黑衣武士。
“你知道他是安陵王爷吗?”他淡淡的开口,眼神既不凶也不冷,语气也算是平静,但是那黑衣武士却在发抖。
“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对他?”
“禀世子,卑职的职责就是护卫世子安全,除了王爷本人,没有王爷、世子的命令,卑职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凉亭一步,打扰世子!”那黑衣武士回答的铿锵有声。
窝在初夏怀中,西陵叶寒暗暗的皱皱眉。安阳王的武士真是训练有素啊!
“你做的很好,但是今天我还是要罚你,为的就是帮安陵王出气,你服还是不服?”西陵叶阳的声音更是平静。
“卑职生是安阳王府的人,死是安阳王府的死人,世子要卑职死,卑职都不会眨一下眼!”
“很好,来人啊,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西陵叶阳高喊一声,立马就有侍卫前来,将那个黑衣武士拖了下去。
初夏没有求情,也知道求情也没用,西陵叶阳这是打给她看,打给傻子看呢!
一个下人打了堂堂的安陵王,得到的只是五十大板!
窝在初夏怀中的西陵叶寒更是感觉到屈辱,他竟然让情敌帮他出气,此举不亚于狠狠踹在他脸上的那一脚。
“初夏,别生气了,是我的人做的不对!”西陵叶阳蹲下身子,柔声道,“徐御医还在为你的朋友治病,正好让他看看堂哥的伤势!”
西陵叶寒从初夏的怀中抬起头,委屈的嘟着唇,“娘子,我们走,回我的安陵王府!”
初夏点点头,她不能再让西陵叶寒受委屈了!
“初夏!”西陵叶阳急声道,拦在她的面前:“你是不是对我的处罚不满意?那好,我这就让人去杀了那个狗奴才!”
初夏看着他急切的眼,摇摇头:“没有必要,是我们真的应该走了,也叨扰你好久!”
“可是你朋友的伤……”西陵叶阳更急了,脸色也微微的变色。
“就拜托你了,我跟傻子还是回府吧,听说皇上一直在找他!”初夏巧妙的将皇上抬了出来,西陵叶阳再也不能阻拦,只得带了人亲自护送两人回府。
刚从宫中回来,“代替”皇上处理政务的安阳王一进入王府,旱巴里就献媚的迎了上来。
从头到尾将整个事情复述了一遍,旱巴里就见到安阳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世子呢?”将深重的怒气隐藏起来,安阳王冷冷的望着旱巴里。
“去安陵王府了!”旱巴里恭敬的低声道。
“那个楼初夏的朋友在哪里?”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会让阳儿连紫山参都让了出去。
“在后面的厢房,王爷请!”旱巴里赶紧在前面带路。
因为紫山参的药效,凤舞苍白的脸额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向来风流倜傥的他也不闲着,现下正躺在床榻上,半坐着身子,与一侍女调笑。
“你的面相不错,丹凤眼,玲珑鼻,最重要的是樱桃嘴,是富贵之相,将来一定可以假的良婿!”修长的刘海挡住了男人那双迷惑人心的眼睛,也隐藏了他真正的情绪。
那侍女有些受宠若惊,痴迷的望着凤舞那张俊绝到极点的脸,小脸羞红羞红的,也不接话,只是抿着唇低低的笑。
“咳咳!”旱巴里猛然冷冷的咳了两声。
“王爷?王爷,奴婢该死!”那侍女回眸一见安阳王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双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拉住去!”西陵孤绝冷冷的开口。
一抹绝望袭上侍女的瞳眸,她哭着在地上拼命的磕头,血都磕了出来。
有两个侍卫进来,将她拉了出去。
惨叫声远远的传过来。
凤舞慵懒的躺在床上,淡淡的望着安阳王的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安阳王冷冷的打量着他,对他的冷静与淡然倒有几分欣赏。
“大胆,见到我们家王爷还不行礼?”旱巴里大喊一声。
凤舞懒懒的抿抿唇,轻眯了桃花眼:“你没有见到我有伤在身,不能下床吗?”
“有伤还不忘调戏女人?”见安阳王没开口,旱巴里斗胆说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凤舞斜睨了他一眼,懒懒的开口。
安阳王冷笑一声:“好个做鬼也风流,只怕今天你真的要做鬼了!来人,将这个人拖下去,把血放干净!”
凤舞也不害怕,凤眸儿一眯:“王爷为何要如此待我?”
“就凭你用了阳儿的紫山参!”
“紫山参?那种东西我家中有的是!”凤舞轻笑一声,缓缓的,从胸中取出一锦帕,上面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蝴蝶。
安阳王的脸色猛然一沉,他回眸呵斥旱巴里,“出去!”
旱巴里赶紧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相传,废舞王朝不以龙,凤凰为尊贵,而是以蝴蝶,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废物王朝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安阳王慢条斯理的在床前坐下来,冷冷的开口。
“安阳王果然是安阳王!”凤舞轻声而笑,“在下废舞太子凤舞!”
“还真是荣幸,凤舞太子都大驾光临了!”安阳王照旧不动声色。
“雪舞没有完成任务,自然凤舞亲自出马了!”凤舞笑的更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