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叶阳自从将初夏送回安陵王府之后就赖着不走了,而且他的理由还很充分。
“叶阳……”初夏吞吞吐吐的,准备赶人。
“房子破败的这么厉害,该修修了!”
抬眸,那房子是摇摇欲坠了,那些寻找宝藏的人脸房梁都没有放过,有一间彻底塌了,据说被安阳王府一个总管将房梁拆去建在他家的马厩里。
叮叮当当,西陵叶阳亲自做建工,半月之后,房屋修葺一新。
“叶阳……”房屋修葺好了,可以滚蛋了吗?
“天,后院怎么了?掘地三尺了吗?初夏,将那株你喜欢的绿玫瑰移到这儿来好不好?”
嗯?现在是冬天哎,那绿玫瑰离开温棚会死翘翘的!于是为了移那颗绿玫瑰,安陵王府的后院也开始修建花棚。
“路也要铺了,不然下雨会泥泞!”
“草该修剪了,这样会有蛇!”
“天啊,池塘臭死了,是谁将死猫都丢在里面,要重新挖掘,灌水!”
“家具也旧了,该买新的了!”
……西陵叶阳可能是世界上最清闲的人,将安阳王破坏的安陵王府,逐渐的修葺一新。
每次初夏尝试跟西陵叶阳交流回家的事情,他总是有太多的借口留下来,久而久之,西陵叶阳俨然成为安陵王府的新主人。
在西陵叶阳死赖的这一个月中,西陵叶寒差点被气的吐血,明明想一剑结果了那个男人,却偏要装作傻子一样,整天笑嘻嘻的。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装疯卖傻真的是太失策了!
不过看在安陵王府在经历了那么大的劫难之后又重新被修葺一新,西陵叶寒打算先不跟叶阳计较,毕竟安陵王府是父皇留给他的唯一礼物,西陵孤绝是叶阳的老子,他拆了,他自然要负责修。
不过府中的下人全部换上了安阳王府的人,这让西陵叶寒有些气闷。这样的结果就是,不管他与初夏走到那儿,西陵叶阳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消息,飞奔过来黏上。
这不,西陵叶寒拉着初夏刚在后院的亭子里坐定,就望见西陵叶阳一身洁白狐裘,前呼后拥而来。
四名侍女分站亭子四角,扯起帘幔,将呼啸的寒风遮挡在外面。不过这样一来,也挡住了美丽的风景。
“冷么?”将自己的暖手炉递过来,西陵叶阳温柔的开口。
“叶阳,初夏是寒儿的娘子!”终于忍不住了,西陵叶寒咬牙切齿的开口。
西陵叶阳狐疑的望着他,“初夏跟你拜过堂吗?”
西陵叶寒一怔。
没有!
“初夏跟你洞房了吗?”
西陵叶寒的面色更是冰冷。
没有。
“初夏只是跟随她姐姐一起嫁到王府来的而已,既然你都将她姐姐休回去了,还留着陪嫁丫鬟做什么?”
西陵叶寒紧紧的咬着牙,望着男子那张笑嘻嘻俊绝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他轻轻松松的将楼初夏归结到陪嫁丫鬟上,既然不是安陵王妃,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现在西陵叶寒是个傻子,如果辩解会暴露他精心伪装的一切!西陵孤绝任凭西陵叶阳胡闹了一个月,想必也有着这方面的原因吧!
楼迎春走了,又来了一个更高段的西陵叶阳。
“初夏是我的娘子!”西陵叶寒只能拼命的重复这句话,而且狠命的握着初夏的小手。
“我知道,我知道!”初夏不忍心他那么着急,转眸为难的望着西陵叶阳。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西陵叶阳轻轻的眯眯眼。
好有魄力,好现代的一句话!初夏望望四周全是男人辛劳的份上,赶人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赶人计划又偃旗息鼓了。
西陵叶寒又被憋得内伤。
“王爷!”旱巴里恭敬的站在安阳王的面前。或许一开始不屑做朝廷的鹰犬,但是习惯了之后,他觉着这种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丰衣足食,不用风吹日晒,整日里在沙漠里奔波。
“世子的身体怎么样?”西陵孤绝负手而立背对着旱巴里,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一个月了,世子没有犯病,每日里精神奕奕。”
眸光明显的一亮,安阳王缓缓的点点头,“那么那件事情呢?”
旱巴里面色一暗:“毫无进展,卑职已经将安陵王府从头到尾整修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王爷您要的东西!会不会……东西没在安陵王府?”
安阳王冷冷的皱眉,当年,他是亲耳听到先皇将图交给西陵叶寒的,不在安陵王府,会在哪?
“朱里呢?也没有交代?”
“没有,朱里一口咬定不知道。”
安阳王眸光一暗,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良久,他才低低的开口:“阳儿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了吧?”
旱巴里狠狠的点点头,“卑职从来没有见过世子对哪个人如此好过!”
“先别动她,阳儿的身体重要!”沉默许久,安阳王冷冷的开口。
“是!”旱巴里恭敬的告辞。
在旱巴里离去不久,凤舞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进入大厅。
“不知道王爷考虑的怎么样?”凤舞不客气的坐下来。
眯眯眼,安阳王挥退了侍卫与侍女。
“我听说废舞王朝发生了内乱,宇舞王想要谋朝篡位,你这一身伤也是被他所赐吧?”
凤舞抿唇一笑,眸中精光大盛:“安阳王的消息很灵通,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与您的结盟,我毕竟是废舞的太子,手上有凤玺,最重要的是,我还有凤舞山庄!”
“可以,但是本王有一附加条件,我要雪舞公主!”
“成交!”
夜,漆黑,站在阴影之中,听到那个震惊消息的男人的脸更黑。
“你确定?”暗夜低低的开口,不敢置信的望着那抹俊逸的身影。
“凤舞山庄的人来过名剑山庄,他们说,凤舞山庄已经取得了安阳王的授权。我看凤舞山庄与安阳王联盟,这件事情十有八九!”
暗夜沉默了。
“现在怎么办?”冷若水静静的望着他。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攻安阳王的死穴!”
“你是说西陵叶阳?”
“他嚣张跋扈了太久了!”
冷若水突然轻笑:“你不是公报私仇吧?”
暗夜冷笑:“我忍耐的够久了,为的就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