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之五胡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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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西域风情

“如雪…如雪还没有谢过林公子当日的救命之恩。”如雪脸上的红晕更浓了,说话似乎都含混不清起来。

“不用谢了,我们不过适逢其会而己。”林妙音仍是十分紧张地神色说。眼光马上求助的投向刘子源,双手紧抱住他的胳膊,神色不安地说,“夫君救我。”

薛如雪显然没有立即明白眼前的情况,满脸疑惑地望着二人。

“林哥哥,你不要走,马上便可以画好了,你不要走。”只见胡心兰满脸墨汗,手执毛笔,气喘吁吁的直追过来。

刘子源显然也是糊涂了,不解地望着林妙音,又看了看仍在喘粗气的胡心兰。

“林哥哥,你怎么了,你不答应人家,也不要不让人家把这幅画做完吧。”胡心兰稚气未褪地说。

“心兰,过来,到姐姐这里来,”薛如雪冰雪聪明,望着林、刘二人亲密的神色,立即明白了过来,很快调整过心情,唤过了心兰。

“姐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嘛,人家不过喜欢林哥哥长得俊嘛,可他为何不理我了呢。”

刘子源唯有苦笑,想不到胡心兰如此年纪,竟然就会喜欢追求帅男了,只得止住狂笑的冲动说:“心兰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你可不要小看人家,人家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早已不是小孩子了。”

十三岁就不是小孩子了,就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却叫那些二三十岁仍在啃老的后生晚辈们情何以堪。

如果不是担心失礼,刘子源真想狂笑几声,但此刻显然不合适,只有轻言细语、面含微笑道:“是的,心兰姑娘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是大人了。是刘哥哥的不是,刘哥哥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可是,心兰姑娘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可不是什么长得好看的小哥儿,她和小姐一样,都是姑娘身呀。”

“我不信,你们骗人家。”胡心兰委屈地眼泪几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这真的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但无法无天,视天下礼仪教条为无物,根本不怕人家议论,直接就勇敢大敢的追求真爱了,更是率性而为,真情真性,不加一丝半点的掩饰,一心指望着终身有靠,眼看又要失空,眼泪也是丝毫不受控制的就夺眶而出。

或许,她这种性情,便是专为江家集这种氛围而生的?

“真的不骗你,她不但不是林哥哥,还是刘哥哥我的如夫人,按道理的话,你应该唤她作嫂子才对。”

刘子源的话让林妙音特别的受用,这是刘子源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不但没有丝毫羞意,反而示威式的挺挺胸膊,眼光若有若无的扫了薛如雪一脸。

薛如雪的脸马上又变得通红,手足无措地说:“林…林姑娘,原来恩人同如雪同为姑娘身,只是,想不天你的易容术如此了得,连我也直把你看做男儿身了。女儿身也好…也好,日后正好同林姑娘多亲近亲近。”

“亲近就不必了,薛小姐乃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小女子我不过是穷乡僻壤的乡野女子,哪敢亲近呢。”林妙音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

“想不到林姐姐亦会如此落俗,”薛如雪立即神色黯然下来,“这万贯家财在他人看来视若珍宝,但在小妹我看来,不过是祸害之源。唉,生逢乱世,对于我等弱女子来说,就算拥有再多的钱财,又怎比得上拥有一个终身可靠的依傍呢。”

刘子源的心立即咚的一声,似乎沉入无边的黑夜。

如此娇俏可人的玉人儿,试问自己何德何能,让她愿意舍弃万贯家财,终生相随呢。自己身上沾上林妙音本已经是惭愧不己,可再也不敢再招惹其它女子了。只得含混不清地说:“薛姑娘冰雪聪明,想必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终身伴侣的。”

“公子此言差矣,”薛如雪轻叹一声,似乎落入无边的落寞无奈之中,连称呼也不自觉改了,“岂不闻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公子有公子的难处,小女子自然明白。但如雪心意已决,再难更改。愿用一生真诚,换得一知己,此生足矣。”

刘子源的心头似乎压了千钧般的石头,几乎喘不过气来。试问自己何德何能,令眼前的美人儿为自己如此倾情,可自己却只能辜负美人恩,徒奈其何?

而林妙音似乎是有意的示威一般,将刘子源的胳膊紧按在自己的胸前,一脸陶醉的神情。

“哈哈,让刘兄久等了,恕罪恕罪。”人未至,胡长老爽朗的声音已经很远传至。满含深意的望了一眼薛如雪,“怎么样,和刘公子的交谈很开心吧。”

“胡叔叔,”薛如雪娇嗔的瞥了他一眼,更不自觉的流露一副小女儿之态,令刘子源的心弦轻轻触动,不自觉的抓紧了林妙音的小手。

“爹爹,他们…他们,全是坏人,他们全部合起来骗我。”胡心兰总算找到了出气的地方,竟直接扑倒在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胡某平时太宠惯这个女儿了,倒是让各位见笑了。”胡南山面露苦色。

“我先去看看晚宴准备好了没有,你们先聊,”薛如雪神色黯然地便欲抽身离开。

“等一会,”胡心兰扑入了父亲的怀中哭了一阵子,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胡南天连忙唤住如雪。

“叔叔还有事吗?”薛如雪马上止住了脚步。

“我刚才问你,你和刘兄弟谈得如何了,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人家和刘公子还没有谈什么呢,只是刘公子一曲《春江花月夜》,便已让如雪心醉不己了,只是可惜了,怪不和别人,只怨如雪认识刘公子太晚了。”薛如雪幽幽一叹,一副垂头丧气样,也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她,反而目光坦荡的直视着刘子源而来。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认识太晚了。刘兄弟,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胡南天面露愠色,“我这侄女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可也曾经是江南绝色之一,裙下追求者更是无数,人家现在舍下女孩子的矜持,刘兄弟为何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生哪里敢呢,小生只恐自己福缘命薄,无法消受薛姑娘之恩。况且,刘某现在家中已有娇妻,身旁更有这位如夫人,已是十分知足,再不敢高攀薛姑娘了。不过晚生料想,以薛姑娘冰雪聪明,天姿国色,他日定会觅得佳婿良缘,刘某如此拙劣不堪,实不堪姑娘托付终生。”

“呵呵,刘兄弟此言差矣,”胡南天一听,神色立即缓和下来,面色轻松地问道,“刘兄弟可知我最喜欢这江家集的哪一点么?”

“那可否请胡长老见告予我?”刘子源健狐疑道。

“我胡南天活了快五十岁了,也走遍大江南北许多地方,到快老的时候才来到这江家集,一来到这里便独独喜欢这里无法无天、不拘一格的气氛了,我想,刘兄弟料必定有同感了?”

“是。”刘子源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还有何难?既然喜欢这种气氛,那就应该知道,这里的人们行为处事,大多是率性而为,视腐朽的教条和礼仪为无物。若爱便爱,若恨便恨,我这小侄女刚来这里便不顾姑娘家的矜持,主动表白了,刘兄弟一介男儿,为何还要扭捏作态呢?”

“只是…只是…”,刘子源欲言又止。

“哈哈…哈哈哈,”胡南天又是爽朗的大笑几声,目光投向林妙音,“刘夫人,我胡南天倚老卖老,今天却要说你几句了,你别嫌不爱听。”

“什…什么”,林妙音还是不习惯别人如此称呼自己,刘子源拉了拉她的小手,她才恍然回神过来。

“不是我胡某人高看刘兄,以刘兄如此大才,当今时代,又岂是哪一个女子能把握得住了。更何况,如今的大英雄大豪侠,无不是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便是我胡某人如此不堪的粗人,也便坐拥五位夫人,而心兰便是我的三夫人所出的,胡某人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刘夫人可是极得刘兄的宠爱,正当知足感恩才是。想刘兄少年英雄,风流倜傥,总不能一直把夫人带在身边吧?若是刘兄弟哪一天对夫人宠爱不再,试问夫人又将如何?”

“相公,是真的吗,你是不是真的有一天嫌弃人家,不再喜欢人家了?”林妙音一听,果然急了,马上急急地问刘子源。

“妙音放心,为夫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为夫另有两位娇妻,而且必将同疼爱妙音一般疼爱她们,妙音须得理解才是。”刘子源爱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面含歉意的望了望薛如雪,薛如雪若有所思,故作不知的将目光移向一边。

“这便是了,刘兄弟你已有三位娇妻了,为何还要嫌弃我这侄女一人呢,你这不是摆明看不起人吗?”

“这…”刘子源不知说什么好。

“胡叔叔,刘公子如此重情重义,实是刘夫人的福气,只怪侄女福薄缘浅,无份长伺左右,叔叔就不要多说了吧。今生如雪有缘见识刘公子,又亲耳聆听刘公子弹得一曲,已然知足。各位先聊吧,如雪先去看看晚宴准备得如何了?”说罢,这次竟真的抽足离身。

“心兰,你跟姐姐一会去看看。”胡南天威严的喝令女儿。

“是,”胡心兰不情愿的跟上了薛如雪。

“我也去看看吧,”林妙音似是突然转变了心神,狠狠的掐了一把刘子源的腰,附在他耳旁狠狠道,“便宜你了。”

“多谢娘子了。“刘子源大喜。

“薛妹妹,等等姐姐,姐姐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看。”林妙音几个蹦跳,已然跟上了薛如雪,手搭在她的肩上,宛如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一般。

“真看不懂,”刘子源无奈的摇摇头。

“刘兄弟真用好福气啊,还有什么叹气的呢。”胡南天长吁一口气,眼看着这个侄女总算找到了终身依靠,我心头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刘子源钦佩的望着胡南天。

“想当年我和薛重山大哥傲啸江南,何等惬意,却不想天不遂人意,薛大哥千辛万苦打下这偌大的家业,膝下却只得这一女。原以为趁着自己年轻,或能再有所出,却不想天不遂人便,竟未过四十便撒手人寰,只遗下这万贯家财,以及无数的家业田地,留给这十几岁的侄女儿打理。”

“却不想薛哥落魄之时,家中老母乏人问津,可薛哥一旦发达,傍着薛家的人不计其数。如今薛大哥一走,更有有心人虎视无眈,雪儿这才一气之下,索性不理家业,避往江家集投奔于我。唉,若不是幸遇刘兄弟援手,只怕已是终身遗憾了。”

但凡大户人家,或因各种原因,人丁凋落者不乏其人,比如刘子源的妻子小娟的父亲便是如此。细算之下,六妹应该快生了吧,只是不知这胎生的男孩还是女孩。若是男孩就好了,也省得有心人再耍奸计,可要是再生女儿,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谢锋尚年轻,还有机会补救,可薛重山已然离世,就算补救也是妄然了。薛如雪刚才已向自己表白了心迹,难道自己真要担负起薛家这偌大的家业么。可是,置身于大家族中的勾心斗角向来不是刘子源的强项,难道自己就真的忍心看着薛如雪的遭受其族人的欺负不成。

“唉,想必是薛老大人太忙于经营生意了,若是膝下再有所出,也不会教薛姑娘如此为难啊。”

“年轻的时候倒是生过个男孩子,只是可惜呀,小孩才三四岁,便走丢了。如今这茫茫人海,就算有心,又能到哪里去找呢?”

“是啊,难确实是难,但若是我们有心,或者皇天不负有心人,只是不知道那个走失的孩子现在年约多少,有何认记?”

“如我所记不差的话,今年应该已经有三十一岁了,而且他屁股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丢失的时候,我们也曾经发动了不少人去寻找,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早已心死了也。算了,今天不说这些了,胡某今天和刘兄弟说这些,是希望刘兄日后好好待雪儿,胡某九泉之下,才能对得起薛兄啊。”

“胡叔放心,但教刘某有一口气在,绝不令薛姑娘有丝毫损失。”这个称呼的改变,刘子源已然表明了心迹。只要薛如雪同意,林妙音又不作拦的话,那这薛如雪又该是自己的房中人了才是。

“晚宴开始了,爹爹。”心兰在门口怯怯地叫,不但没有刚才的神采,却好象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

“林姐姐,我听说那些西域来的姑娘们,个个美貌如花,每个人都有一双迷人的蓝眼睛,一头金色的头发,高鼻梁、大胸膊,拥有我中原女子所没有的西域风情,如今江家集的男人都跑去赶热闹去了。尽管她们要的赏银非常高,去看她们的男人们还是排成长队,你说这些男子贱也不贱。”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刘子源几乎不敢相信如此*裸的话是从薛如雪的口中吐出。

“放心吧,只要咱们姐妹同心,管好自己的相公,我们才不会理会别人怎么做呢。”林妙音信心十足地附在薛如雪的耳旁,根本不象二人不久前还处于敌状态一般。

“什么西域风情?”刘子源不解地问道。

“啊…嗯…刘公子。”薛如雪毕竟是个姑娘家,突然被偷人偷听到自己说话,而且还是心宜于的人,立即闹了个满脸通红。

“相公,你是不是又动了歪脑筋了?我和薛妹妹可是商量好了。你的事情到薛妹妹这里为止,若是还敢怎么样,不但我们姐妹俩不答应,我们还要告诉谢姐姐,看她如何修理你?”

“就是,就是”。薛如雪虽仍红着脸,但在此立场上,却表现得无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