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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维纳斯(2)

过了几分钟,特西贝小心地走了回来。一路上,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十分担心狮子还隐藏在附近。可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皮拉墨斯直挺挺躺在桑树下,他那痉挛的嘴唇被浸血的头巾盖住了。

伴随着一声惊惧的叫声,特西贝扑在皮拉墨斯身上,用种种办法想让他复活。当她明白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时,她便把刀从他的胸膛里拔出来,一下扎进自己的心脏。

从那以后,原本白色的桑树果实,变成了紫红色,那是被皮拉墨斯和特西贝的血染红的。

山林女神厄科可爱而健谈,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在森林里遇见了打猎的那斯塞斯,她平静的生活才被打破。这位愚昧而轻浮的年轻女子对那斯塞斯一见钟情。她对他爱的深,所以受到的伤害也深。她在悲叹,因为那斯塞斯对她的爱不予理睬。

她的所有甜言蜜语都没有效果,那斯塞斯的铁石心肠伤透了她的心。她请求维纳斯惩罚他,让他承受痛苦的煎熬。忧郁、期盼最终一无所获,她离开了昔日的伙伴,漫无目的地走进了森林。在这里,她的忧伤有增无减,她容颜憔悴,在山林中消失了,然而,她那柔美的声音却始终萦绕在山谷里挥之不去。

厄科丧失了女子必要的自傲,天神们对她都不以为然,于是,天神处罚她常年与岩石和孤独做伴。因为生前不能自信自立,死后她也只能重复最后听到的声音,天神以此惩戒世上那些缺乏独立性而又冲动的少女们。厄科的声音永存,如果你漫步在丛林山崖,你会听到她回应你的声音。她就是山林里的厄科——回声。

可怜的厄科死了,然而,维纳斯始终没有忘记她生前最后一次声情并茂的祈祷。这使她觉得,应该惩治薄情的那斯塞斯。一天,经过了一段很长时间的狩猎,那斯塞斯感到疲惫和口干舌燥,他来到一处泉水边,喝点水解渴。

他跪在草地上,身体向前伸,伏在清澈如镜的水面上,喝了一口水。突然他看见水中有一张漂亮的女人脸,他顿时感到心旷神怡。他以为是水底的女神透过清澈的水面在仰视他,他伸手去抓那美丽的幻影。可是,每当他的手触及水面,水浪泛起,女神就不见了,他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耐心地等待着女神的再次到来。

荡漾的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那斯塞斯踮起脚尖,一声不响、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池中。他看见了美丽而焦急的目光。慢慢地,女神从躲藏的地方出现了,她也很小心,像在观察着什么。

这一次,年轻人更加谨慎,缓慢地弯下腰,向前伸出头,当他确定女神的头完全出现的时候,年轻人用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她微动红色的嘴唇,那样子好像在回话,虽然他一点声音也没有听见。他兴奋地向她打手势,水中也有一双雪白的臂膀,在做着相同动作。她动情的眼神鼓动他张开双臂去拥抱她,然后她又消失了,就像第一次那样。

一次又一次,女神躲避他的接触。可是,已经着了魔的青年,怎么也不愿离开这倩影出没的地方。她美丽的面庞,显现出她的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她的面色由苍白到蜡黄,那斯塞斯跟她一样,也成了痴情和落寞的牺牲品。

即使是黑夜也不能将那斯塞斯从他站立的地方拉走,白色的月光照亮了大地,他仍然俯身水池,想弄明白她是否也在期盼,也不能入睡?

那斯塞斯在这里日夜守候,不吃不喝,一直到死。他一点儿也没想到,幻觉中的女神就是他自己的身影在清澈如镜的水中的反映,厄科从那斯塞斯的死亡得到了心理补偿。但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端详着这就生长在池水边的人,清清的池水,映出他那姣好的容颜和婀娜的身段。

塞甫路斯国皮格马利翁王,是一个名声显赫的雕塑家。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费在刻绘天神和仙女上。一天,他用手捏出了女神该拉忒亚。女神的美丽搅动了创作者的心,塑像尚未全部完成,他已经爱上了她。雕塑完成后,他对她更是赞美有加,不过,雕塑的人儿虽美,却没有生命。于是他向维纳斯乞求,给予她生命,他说,他理想的妻子就同那女神一样。

皮格马利翁本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独身者,他经常说他绝不会结婚。可是,今天他想要有一个妻子了。维纳斯高兴地看见最后连他也成为了爱情的牺牲品,便答应了他的请求。皮格马利翁将塑像拥抱在胸前,对着塑像冰冷的心吹进了他自己的热气。再用自己的唇,吻着塑像的唇,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反复,慢慢地塑像的唇柔软了,苍白的面颊也泛起了红晕。气流进入了她的肺,肺的舒张推动血液沿着血管在体内循环。

皮格马利翁看见塑像有了生命十分兴奋。不久之后,塑像终于变成了他的幸福的妻子。

在同一时代,有一位国王,他的三个女儿都是远近驰名的绝代佳人。最小的女儿叫普绪喀,她的温柔与美艳,使国王的朝臣们声称只有她才配得上被称为美神。他们说,与其敬奉维纳斯,还不如敬奉普绪喀。有自知之明的普绪喀,拒绝了这一奉承的称呼。可是,这一提议,却惹恼了维纳斯,她竭力让这个愚昧的民族明白:少女是人不是神。并且,她还吩咐她的儿子丘比特杀死普绪喀。

丘比特提着弓,佩着箭,携带一剂烈性毒药,出发去完成母亲的使命。天黑时到了皇宫,丘比特躲过了警卫,沿着清静的大厅,来到普绪喀的卧室,丘比特悄悄地走近少女普绪喀躺着的睡椅,俯身准备给她灌毒药。

一束月光,掠过普绪喀的面庞,照亮了她娇嫩的容貌。她的美丽使丘比特一惊,不禁朝后一退,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使他鲜嫩的身体被随身佩带的爱之金箭刺破了皮,这伤口使他的身体感觉疲惫。

丘比特没有意识到伤口给自己带来的严重后果。睡梦中的少女,令他心旌动摇,她美好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他悄无声息地进来,又悄无声息退出,并发誓绝不伤害这样纯真和美丽的姑娘。

天亮了,维纳斯本想看见阳光照亮少女的尸体,可是,她实际看到的却是普绪喀在皇宫的御花园里活动的身影。她痛苦地承认,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她毫无悔改之心,又开始设计种种折磨人的小把戏迫害可怜的姑娘。不堪忍受的姑娘逃出家门,与其活无宁日,不如一死了之。普绪喀痛苦地爬上陡峭的高山,爬行到一处峭壁后,她纵身跳下。丘比特目睹母亲迫害无辜,心中激愤却无能为力,于是他一直秘密尾随普绪喀。当发觉了她的自杀念头后,他便呼喊西风神仄佛洛斯,求他伸出强壮而柔软的双臂,在半空抓住轻生的姑娘,然后把她带到一个远方的岛屿。

一瞬间,普绪喀感到的不是快速地下坠,也不是痛苦地死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掠过山头,穿过峡谷,飞过闪闪反光的水面,然后被轻轻地放在了花丛中,她身处一座别致的花园之中。

被搞得晕头转向的她,慢慢站了起来,擦了擦漂亮的眼睛,开始定睛观察四周,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真实地漫步在铺满鲜花的大地上。不久,她来到一座梦幻般的宫殿,宫殿入口敞开着,仿佛是迎接她的到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请她进去,一只温柔的手牵着她进了门槛,这一切都像是为她安排的。

晚上,黑暗笼罩了大地,丘比特来了,他来寻找心爱的人儿普绪喀。在散发着清香的夜幕中,他向她陈述了自己对她的爱慕,并以满腔的热忱期待她的回答。

尽管朦胧的光线使她无法看清楚这位不知名的求爱者的全貌,普绪喀却毫不掩饰她的愉悦。普绪喀认真地聆听他柔声细语的表白,很快就同意了他的求爱。丘比特求她,不要设法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要偷看他的脸。他警告她,如果她任性,非要达到目的或偷看到什么,他将被迫离开她,而且,永远不会回来。丘比特说:“亲爱的,我与你约会,但我隐蔽了脸,如果你执意要看清楚,我就必须放弃你。因为天神把爱情和真诚连在一起,不喜欢爱人之间猜疑,最讨厌凡事都打破沙锅问到底。”

普绪喀严守承诺,尊重她的神秘爱人,放弃对自己伴侣的查问。整个晚上,他们都在倾心交谈。当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地平线时,丘比特向普绪喀说再见,并保证伴着夜色的掩护他会再来。一整天普绪喀都在思念着他,盼望着他的到来。太阳下山了,树林里的鸟儿已经齐唱归林的晚歌。这时,她特别兴奋,激动得气都不敢出,一直等着心上人的到来。

沐浴在爱河中的普绪喀,觉得白天的时间特别漫长,而晚上的时间又过得特别的快,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在人类生活中,相爱的人之间有一种尽力讨好对方的倾向,所以,她的每个希望,一经说出几乎都得到了满足。看得出她的爱人竭力想讨她的喜欢,于是,她最后鼓起勇气说她想与她的姐姐见面。热恋的爱人是无法拒绝这个要求的。然而,普绪喀看出,他的表情中流露出勉强和犹豫。第二天早晨,独自散步在的普绪喀,突然见到了她的两个姐妹。在一阵激动的拥抱和语无伦次的问候之后,她们坐下来,开始交谈。普绪喀谈到她自杀的疯狂意图,后来又奇迹般活过来的故事,又说了天上旅行、进入魔宫的奇遇,还有她对神秘的夜访者的爱等等,总之,说了她离家出走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的姐姐一直嫉妒她超凡的美貌,今日又目睹她豪华的宫殿,听她兴高采烈地谈论她的爱人,她们的嫉恨之心便油然而生,她们决心要破坏她们不能享受到的幸福。所以,她们使出浑身解数,使可怜的普绪喀相信,她的爱人一定是妖魔,因为邪恶,所以他不敢见到日光,免得遭受她的诅咒。她们还添油加醋吓唬普绪喀,警告她要处处小心谨慎,要不然,她会被他吃掉。

如此这般之后,她们又向普绪喀献计,劝她在爱人的房间里,放一盏灯和一把短剑,当他闭眼熟睡时,偷偷地端详他。如果灯光让妖魔原形毕露,就用短剑杀死他。

回到家里,两个姐姐不断地回味普绪喀向她们讲述的故事,都幻想着能得到豪华的房子和令人神往的爱人。她们也想走妹妹走过的路得到爱人和幸福,于是便急急忙忙、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高山悬崖,从岩石边纵身一跳,结果都被摔死了。

黑夜降临,它将像往日一样带来了丘比特。普绪喀被怀疑和踌躇折磨着,难以掩饰内心的不安。相见时,丘比特努力要让她从沉默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但都无济于事。后来,丘比特睡着了,平静的呼吸证明他已睡熟,普绪喀悄悄地点亮了灯,手里紧握短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床边,俯身观看酣睡的情人,她手中的灯照亮了一位青年漂亮的面庞和身躯。

普绪喀的心跳得咚咚响,她自豪的是他是一位高贵的青年,而不是妖魔。当她伏在他身边时,她只顾高兴,全忘了姐姐的警告。一不小心打翻了灯,将一滴滚烫的油滴在了丘比特赤裸的肩头上。

疼痛使丘比特睁开了眼睛,他面带惊诧。亮着的灯,闪着寒光的短剑,颤抖的普绪喀,说明了全部事实的真相。丘比特从床榻一跃而起,抓起弓箭,最后望了普绪喀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悲哀和责备,然后就从开着的窗户飞驰而去。他说:“再见了,普绪喀,没有真诚就没有爱,你的爱已经死亡。我不会再来了,再见吧。”

丘比特飞翔着,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散发着清香的晚风消失了,气候突变,暴风雨来临,天空在发怒、在咆哮。被吓坏了的普绪喀,不敢单独一个人待在宫廷里,就跑进了花园,然后她一下晕倒在地,失去了知觉。等她再睁开眼时,暴风雨已经停了,蓝天上太阳高挂,宫殿和花园全不见了。

以后的几个夜晚可怜的普绪喀一直在这里徘徊,她流下许多悔恨的泪水,在无望中期盼着丘比特的归来。最后她决心自杀,她投身到附近的河流中,可是,河神抓住了她,把她推向岸边。河神的女儿——河水女神挽救了她的性命。但是普绪喀始终郁郁不乐,到处游荡,寻找丘比特,遇见谁就问谁,包括山林女神潘以及刻瑞斯,她们都对她深表同情,还聆听她表述自己对丘比特的爱恋。

刻瑞斯经常见到丘比特,也知道他的肩头那天早晨受伤,维纳斯替他包扎的事。所以,她劝说普绪喀去见美神,并为她服务,以灵巧讨美神的喜欢。或许这样能有和丘比特见面的机会,使有情人言归于好。

普绪喀听从了刻瑞斯的劝说,为维纳斯劳作。她每日起早贪黑,满足女主人的苛刻要求。维纳斯对普绪喀真够刁的:给她指定困难的任务,使普绪喀根本没有能力去完成,除非有很爱她和同情她的野兽和昆虫的帮忙。

维纳斯反复考验她的忠诚和耐心,最后决定派她到地府去取回一盒美容油膏,因为这种油膏的配方只有普罗塞耳皮那那里才有,这是一次危险的考验。在老朋友西风神仄费洛斯的指导下,普绪喀避开了地府的危险,拿到了小盒子,地府的门在她身后关上了。就在她即将完成任务时,她却突发奇想,自作聪明,抹了一点魔膏在脸上,想除掉不眠之夜留下的痕迹。

然而,盒子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装,除了睡眠精灵。这精灵倏地将普绪喀扑倒,把她放置在路边。路过的丘比特看见她在这里,瞧着她脸上的悲哀,想起自己对她的爱和她的不幸遭遇,便同精灵搏斗。精灵打不过他,再度被禁闭在狭小的盒子里,他用爱的热吻让她苏醒过来。他说:“亲爱的,睁开你的眼,你现在可以看看我了。我不走了,因为,我是你的,永远永远。”

他们手拉手,飞向奥林匹斯山,然后进了议事厅。在这里,丘比特将自己的新娘介绍给在场的天神,他们都是前来参加婚礼的。美神维纳斯抛弃以前的嫉恨,欢迎新娘的到来,在美神的认可下,新娘一生幸福。在古人心目中,丘比特代表心,普绪喀长着一对蝴蝶般美丽的翅膀,是灵魂的人格化。

白瑞倪斯的故事,讲述了一位贤惠的妻子对丈夫的诚挚感情。白瑞倪斯担心丈夫的生命有危险,恳求维纳斯保护在战场上拼杀的丈夫。她许下诺言,如果丈夫平安从战场归来,她愿意剪下她那美丽得令人难以舍弃的头发,献祭给维纳斯,她的请求得到了应允。丈夫平安归来,白瑞倪斯将一束美丽的头发放在维纳斯神龛上。后来,这束头发便消失了。一位星相家说,这头发是被偷走了,而且郑重地指着一颗飞逝的彗星说,天神已经把白瑞倪斯的头发安放在星宿中间,闪烁的星光是在表彰她为丈夫所做的牺牲。

美神维纳斯的塑像,不是赤裸,就是身披稀有的布料,坐在她的用珍珠贝壳装饰的月亮车里。由她心爱的鸽子拉着从一个神龛到另一个神龛。她对她的敬奉者为装扮神龛提供的珠宝和鲜花感到十分满意。年轻恋人供奉的祭献品最使她喜欢。在四周的皎洁月光中,维纳斯爱在核桃树荫下,聆听少男少女山盟海誓的悄悄情话。

现代艺术馆陈列的古代女神塑像中,维纳斯塑像最为出名。维纳斯节日庆典始终令人赏心悦目,她的信奉者们头上戴着芳香的花冠,象征着自然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