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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特洛亚战争(5)

虽然他为和平的努力失败了,但是,他最后说服了普里阿摩斯,同意他和波吕克塞娜的婚事,不过约定的婚礼要在战争结束之前尽快举行。婚礼是在城外举行的,当阿喀琉斯打算离开婚礼现场时,背信弃义的帕里斯,偷偷地从后面靠近阿喀琉斯,将一支毒箭射进了阿喀琉斯最易受伤害的脚踝。就这样,一世英雄豪杰、创造了不朽战绩的阿喀琉斯,死于阴险的小人之手。

他的盔甲——伏尔甘打造的无价之宝,被尤利西斯和埃阿斯争夺不休。尤利西斯得到了令人垂涎的武器,埃阿斯却因与盔甲失之交臂而痛心疾首,最后精神失常,在一阵狂怒中杀死了自己。波吕克塞娜也因为情人的死亡,伤心欲绝,最后在特洛亚平原,安葬情人的豪华壮观的墓穴前,自杀身亡。

沉默了如此之久的神谕,此时告诉世人,除了赫丘利的毒箭,特洛亚城不会失手于他人。毒箭眼下在菲罗克忒忒斯手里。这位英雄开始他的远征后,因为脚受了伤,被留在勒罗斯岛。因为他脾气暴烈,攻击性强,所以,水手们也不喜欢他在船上。

从此以后,光阴荏苒,十年晃眼过去。虽然有一些希腊人出发去寻找过他,但是都不抱活着见到他的希望。他们沿着老路来到山洞,当年他就被安顿在里面。结果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他还活着。脚上的伤还没越合,菲罗克忒忒斯靠杀死接近他身边的野物活了下来。

回忆起希腊人对他的无情无义,菲罗克忒忒斯便怒不可遏,他拒绝随信使前往特洛亚。他说,除非赫丘利在他的梦中出现,吩咐他去,他才会去。只有那样,他才能找到埃斯科拉庇俄斯的儿子马喀翁,只有马喀翁才能治好他的伤。

赫丘利果真在他梦中出现了,于是,菲罗克忒忒斯重新加入了盟军,他的毒箭在敌人的队伍里制造了极大的麻烦。他的一支致命毒箭射着了帕里斯,毒液渗入了血液。帕里斯记得,他的第一个恋人俄诺涅,会制药剂,并善于应用。她曾经告诉他,若有创伤,派人叫她就行了。这样,帕里斯派了人去,但是,不巧,她正处在失恋的痛苦中,拒绝去治病,她要让他在折磨中死去。他真的死了,她却又后悔不已。帕里斯葬礼用的木柴已经堆成了山,她问道:“那上面火化的是谁?”老者如实相告:“一个没有得到医治的可怜人。”当焚烧遗体的火焰高高升起的时候,她知道了烧的是谁。她凄厉的呼叫了一声“我的爱人”,便纵身跳入火中,与他拥抱着一起葬身火海。

普里阿摩斯的两个儿子已经死了,但是,特洛亚城仍然没有落入希腊人手中。又一个神谕告诉他们,如果从天庭掉下来的、落在特洛亚城内的弥涅瓦的圣像在城内存在一天,城邦就不会落入敌人之手。既然是这样,一天晚上,尤利西斯和狄俄墨得斯,乔装打扮入了城,盗得圣像,几经有惊无险的逃避后,又成功地返回了营地。

毫无结果的长期战争已经使将士们失去了耐心,圣像取回来了,这一下大家欢呼雀跃了起来。尤利西斯提出智取特洛亚城,于是,他们开始制造一匹巨大的木马,马肚里是空的,可以容纳一些勇士隐匿其间。战士们假装一副战斗疲乏的样子,纷纷上船,大有要扬帆而去的味道。他们将木马留在海岸,像是给海神涅普顿的献礼。一个叫西依的狡猾奴隶,其实他是希腊人的奸细,竭力怂恿特洛亚人将木马运进城里,作为胜利的纪念品。

久困城内的特洛亚人,毫无防备地欢乐着。而此时的希腊舰队,也扬帆远去,不过,他们在登涅多司岛将船隐蔽起来,以麻痹敌人。快乐的特洛亚人冲出城外,去参观木马,西侬也装出对希腊人十二分怨恨的样子。在回答参观者提问时,西侬劝说特洛亚人,获取希腊人对海神涅普顿的最后祭献。

特洛亚人兴趣高昂,为这个了不起的建议欢呼。然而,涅普顿的祭司拉奥孔,恳求人们别动这匹木马,免得它将可怕的灾难降落在他们头上。拉奥孔向他的同胞呼吁:“可悲的乡亲们,是什么邪恶的疯狂蒙蔽了你们的眼睛?或许,它是希腊人布下的陷阱,或许,他们埋藏在什么地方,突然间像天兵一样从天而降。伪装的潜伏,不能相信呀,不能相信呀,特洛亚的乡亲们!”

但他们都对拉奥孔的警告充耳不闻,拼着气力将木马拖到城市的中心,为了让木马通过,他们拆了一处城墙。这时,拉奥孔跑到海岸,向天神祭献牺牲。他站在祭坛上,他的儿子们分站两边,做他的助手,只见两条蟒蛇从海浪中蹿跃出来,先是缠着他的儿子,用毒牙啮食他们的肢体。他们呼唤来了父亲的帮助,巨大的蛇又把他缠住,拉奥孔拼死挣扎,然而他已经浑身是血。面对冷漠的苍天,他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他和他的儿子被巨蟒活活地咬死了。

对这件可怕的事情的发生,人们解释说,天神生了拉奥孔的气,因为他介入了木马记。他那只多事的手,胆敢用长枪敲打木马,以证明它不是空的。可能容纳武装人员,这也为他招来了灾祸。后来,拉奥孔的故事,成了诗人和艺术家喜爱的创作题材。

希腊人一直隐蔽在登涅多司岛,天黑下来后,他们又回到十年来安营扎寨的地方。由西侬领进城,并将木马打开,放出隐蔽的武士。虽然袭击来得突然,但是特洛亚卫士仍然拼命抵抗,想将希腊人打退回去。但一切努力都晚了,希腊人已经攻进了民房和宫殿。一路上,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世有诗人写道:“忧郁的年代,可悲的忧郁年代,恐怖半夜来,街头火光冲天,宫殿在毁坏中倒塌。无声的军旅从城门涌入,面对手无寸铁的人们,砍钝了他们的刀刃。”

在大屠杀中,王室成员也无一幸免,上了年纪的普里阿摩斯在看到他的儿子死后,自己也在死亡中得到解脱。

实现了目的的希腊人,迅速扬帆返程,他们的船舶满载掠夺而来的物品和奴隶。然而,回家的路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充满欢乐。许多人没有死在战斗中,却死在海浪中,死在夜晚的篝火旁。

墨涅拉俄斯和他十年未老、依然十分漂亮的妻子海伦,被逆风吹送到埃及。这是天神对他们的惩罚,因为他们忽略了对天神的祭献。墨涅拉俄斯为此向普洛透斯咨询,普洛透斯告诉他怎样消除天神对他的愤怒,怎样才能求得一路顺风,将他们吹送回家。

希腊统帅阿伽门农的结局也是很悲惨的,他回到阿耳戈斯的家,就死在他的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和她的情人埃葵斯托斯的手中。对此,阿伽门农是早有预感的,可是,对于背后的阴谋,你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的。因为只要有心术不正者在,就有阴谋的产生。

只要有杀人者,就会有复仇人。埃葵斯托斯害怕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替父亲报仇,他也想阴谋杀死俄瑞斯忒斯。但阿伽门农的女儿厄勒克特拉发现了埃葵斯托斯的意图,所以就帮助自己的兄弟逃命,最后将他置于腓尼基国王斯特洛菲俄斯的保护下,国王的儿子皮拉得斯成了他生死患难的朋友。

虽然离事件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厄勒克特拉一直没有忘记父亲被谋杀的事。俄瑞斯忒斯长大成人了,她将他叫到跟前,告诉他去惩罚那些犯下罪恶的人,俄瑞斯忒斯杀死了埃葵斯托斯和克吕泰涅斯特拉。诗人荷马写道:“埃葵斯托斯霸占了别人的妻子,又杀了阿伽门农,违反公正,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任何人做出这样的坏事,都该遭到毁灭。”然而,俄瑞斯忒斯却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坏了,他弃家外出逃命。天神派遣复仇女神涅墨西斯去惩罚他。

到达特尔斐,俄瑞斯忒斯请求神谕,神谕说,如果他能将在托利斯的戴安娜神像带回希腊的话,他的罪过就可以得到赦免。年轻的王子,在永恒真诚的、从不离开他半步的朋友皮拉得斯的陪同下,来到托利斯的一处神殿,见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姐妹伊菲革涅亚。在菲革涅亚的帮助下,他找到了神像,并把它带回到了故乡。涅墨西斯也因此停止了对他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