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2)
小三哆嗦地说：“悦……悦悦悦悦越容容容容容琴琴师不不不是是是死死死死了吗？”
我回答：“对，你见鬼了。”
纷雪既然会扮成悦容的模样出现，那么，他也该来了吧。
门缓缓打开，走进来的果然是琉衍，他身后也理所当然地跟着近卫幻舞。
同伴们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高贵气息，纷纷自觉地让了座，更夸张的还自动地收拾了碗筷？有没搞错，居然自动地为这种人服务？你们眼都瞎了吗？白痴啊！
琉衍善良地看着我：“我听说你被殿前侍卫打成重伤，还硬撑着自己走出王宫……现在居然来喝酒，你就不怕自己的身体会坏掉吗？”
“哼。”我冷笑：“我会怎样要你管么？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宠爱弟弟也不是这种宠法！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璨旭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他平静地回答。
“你知道你还由着他胡来？”
“好了好了。”小三他们纷纷劝架，“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谈、好好谈！”
我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我坐下！
我坐下后，小三好声好气地询问琉衍：“这位大人是……”
琉衍也好像很友善地打招呼：“我是琉衍，以前有和各位大哥一起喝过酒的，嗯，好像当时我们也是在这间房间里喝的酒呢。呵呵。”
小三笑道：“那还真是有缘啊。呵呵。”
有缘个屁！九年前朝廷拍卖第一楼的土地时，天涯竞拍得手，一转头就把第一楼的土地权送给了纷雪！说到底，这混蛋还是和第一楼有莫大的关系！
他们客套几句，我越听越恼火，这群人是我的朋友，和你琉衍有个鸟关系！拉个什么亲啊！最后我终于听不下去了，我再次暴怒，拍案而起：“琉衍，你还记得你出征前是怎么和我们说的吗？你说－－你、就算是死，也要确保我们全身而退！现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祭渊辞官，我留下来不留余力地给你整理好朝政，现在连我都被赶出了朝廷，这就是你说的全身而退？这回出事的是我，下回又会是谁？幻舞还是纷雪？你身边能有几个重要的人？遂王是狠了心要铲除你身边的人，你怎么到现在还不醒悟？哼，其实你也做到了你的承诺，至少在今天，在朝堂上你力保我不死了！这一回你保得了我，下一回你保得住谁？幻舞这百年来对你的心意日月可表，你若是负了她，你就真不是人了！纷雪是我未来的嫂子，要是她出了一点事，我一定不饶你！”
一大段话下来，我喘着气，红着眼看着他，他看着我，天！我最怕的就是他这种眼神了！当年对他好就是因为他的这种眼神而心软了！没有焦距的眼神似乎是在看着我，又似乎不是，苍白的眼睛透着孩子般单纯的寂寞和伤心，又带着一点点对世界的渴望，让我，再也无力斥责。
我颓败地坐了下来，说话再也没有了力气，低沉地痛声道：“我已经劝过你很多回了！可是你没有一次是听的，你总是说遂王是你弟弟，他绝对不会伤害你。有时候你还会骗我说你早有准备，不会再让遂王猖狂下去的，就算他再猖狂，你也不会让他翻起再大的风浪的，因为你是尤楼的王，你绝对会守护好尤楼，绝不会让他人破坏它。我信了，我怎么就信了呢？你真的把尤楼当作一回事吗？其实在你的眼里，你弟弟才是最重要的吧？我现在终于知道媚灵的心情了，她那么爱你，却不及你对你弟弟的万分之一！你……”我说不下去了。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支持……”
我哼了一声：“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只值得你的一句谢谢？”我从来都不相信人会因为工作累到生病的地步，在为官的数十年，单在这稳固朝政的这十年，身体健康如牛我竟然发过几次低烧！使我不得不相信大众口耳相传的这话了。
他沉默一会儿，轻声说道：“你受了伤，要好好休养，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你今日在宫门惹怒了旭，恐怕旭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离开皇城吧。”
“离开？我不会离开的！我会在这里，看着你怎么死！”
我喝得太多了，身上的伤犯着疼，酒意上来，我开始模糊了意识，眼前的人成了几个虚影，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我闹得很厉害，又叫又骂的，谁也拦不住。后来累得够呛了，就昏昏沉沉地要睡下，别人说的话全比风还轻。我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还有纷雪的轻叹，她好像有和我说：“天空，你别怪衍，他很苦，但是他现在还不是真的犯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城郊外的老家了，尚书府早就不不是我能待的地方了。我感到混身发疼，这才想起来我被人打了一顿，而且还是被打得很惨，那天疯了似地找人第一楼喝酒反而记得模糊，好像发生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天涯在我屋里抽着他的高级烟，一口接一口，好像烦恼得不像话。无限趴在我身边睡得安稳，快要把口水流出来了。
天涯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在宫门前惹怒了遂王，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必，天涯你给我在城里买间房子，我住进去，以后我帮你做事。”
天涯不给面子地说：“我怕你给我闹事！”顿时气得我伤口发疼。天涯抽了一口烟，简单明了效率高地问我：“你睡了三天，这三天里，祭渊来看过你，他说依你的脾气是不太可能会离开皇城的，所以他想请你去学院做老师。”
“不去。”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天涯却说：“我答应了。”
我顿时怒了起来：“你凭什么替我答应？”
天涯用烟杆子指着我，高哼一声：“凭我不养闲人！我有义务养儿子，貌似我没有什么理由来养有手有脚、头脑清楚的弟弟吧？”这时无限被吵醒了，天涯对他说：“无限到外面玩去，我和你叔叔有话要说。”
无限揉揉眼睛，爬下了床，走了出去。
我说：“我做老师会误人子弟！”
“这是你的本事！”天涯说：“幻舞来抱走了若风。”
我嗯了一声：“我们没有义务要帮他带孩子。”
天涯哼了一声，说：“无限哭得要死。”
我对他说了一件正事：“遂王正在着手清理王身边的人，我怕你有事，你要不要出去避风头？”
天涯抽了一口烟，不在意地回答：“我和王早就结束了财源关系。”
“我就怕遂王查出你以前和王有关系！”我加重了语气，咬牙道：“璨旭那小子现在红了眼，什么人都咬！”
天涯不屑地哼了一声：“咬得到你，那是你功夫不到家！你以为哥这百年来是白混的？一个混小子就能扳得到我？从小到大，你们闹得翻天，还不是被我治得服服贴贴的？你以为你们长大了又能多长几分能耐？”
这句话说得真是刻骨铭心……
天涯考虑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是有能力躲过别人的搜查，就算查到了别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他能力实在是太大了。他替我答应祭渊的请求，其实他们都使为我考虑好了，现在我一无财势二无权势，也就只有祭渊这能人能保我暂时安全了。
这时天涯又抽了一口烟，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还记得国师是怎么死得吗？”
“毒死的。”
天涯白了我一眼：“他是被王的耐心杀死的！王的忍耐似乎是没有限度的，所以国师才会那么不胜防地死掉。我一直奇怪王的反应，国师死的前后，王一切正常，根本就没有一点急躁的样子，北征和朝堂上的事也似乎是依照计划一点一点地来的，这样的他根本就没有理由要急着杀国师。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王是一很会忍耐的人，他的忍耐几乎到了无人所知的地步，也许他现在正在忍耐一件事，这件事是不能告诉你的。”
我哼了一声：“你就知道？”
“那当然，”天涯自我感觉良好地说：“聪明人都是心有灵犀的。”
“那说的不是你。”
我会留在皇城，看你带领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