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纷雪
“你为什么不把天涯赶出第一楼?”
面对国师的逼问,我自有对付的一套:“我的事不用你管!”
国师对我的这句话最没辙了:“纷儿,最近叔叔和司教分庭抗礼。局势紧张,你还是把天涯逐出第一楼吧,这样安全些……”
我倔强地摇摇头:“你与司教争斗是官场上的事,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这两者能有什么关系呢?”
“纷儿……”他欲言又止,恐怕是不便与外人言官场内的事。我冷笑几声,虽说他对先父有疚,待我也如己出,但他从不轻信于我,这几年来我以保守先父遗物为由排除他安插在第一楼的人手,并在掌控第一楼的事上拒绝听令于他,他虽是气恼,但也从不出面阻绝我。
他已经放弃了第一楼,对我,也早已放弃。
如今他的劝说,不过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道义罢了。他早就有许多机密的暗杀任务不透露给第一楼了。
“叔叔,若是没什么事,纷儿就先告辞了。”我缓了缓语调,福了福身,就要离开。就在我踏出房门之时,他突然开口道:“你若想借南卫来报复司教,那是没用的。”
一听到他提起天涯,我哆嗦了一下,回头嫣然笑道:“我怎会想要报复玲珑老师呢?他不仅是先父生前最敬的好友,又是我的恩师,我怎会报复他呢?”
轻轻地对他笑了一笑,我疾步离开了房间。
是的,当年他从我父亲奠堂上归来大病一场后,我坚决地否认了我没有说那句“爹说——让医师的手沾上鲜血——罪,无,可,恕”,他也当是他精神恍惚了听错的——他能不这么认为么?奠堂上点着前尘叶制成的熏香,此香有着宁神的作用,吸多了会产生恍神的错觉。早已习惯这种熏香的我本想借此来缓和自己的悲伤,也认定了来拜祭的人来了就回,不会呆太久,也就不会熏香中毒,偏偏国师呆了一整天,最后当然是熏香中毒了。
后来,我把父亲的死都推到了司教的头上,因为当年那一夜,司教前脚一离开,我父亲就饮毒自尽了。国师没有怀疑我的话。
为父戴孝三年,我不进宫任职,正好趁这个空闲清理第一楼,当然没那么顺利。三年过后,我进宫复职,除去御医院的要职之外,我并不担任其他职位,因此,也还是有很多的时间来收拾第一楼。
离开第一楼后,我进了宫,因为王命急宣。
“为何不把天涯赶出第一楼?”
还是一样的问题。
我烦恼地回复他:“我们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
“别这么说!”他冷静地看着我,“你明明知道第一楼的重要性!你自己也清楚,一年中到第一楼里拍卖的官员性命有多少人!也别用糊弄国师的那一套来与我说,其实你手里掌握到的官员资料到底有多少——国师比谁都还要清楚!”
他眼神总是这般的宁静,总让我有种错觉,他并不比我年幼。
我沉默,他亦沉默,半晌,我硬气地说:“我不可能放弃天涯,我也不可能放弃第一楼。”
“所以,你要放弃你自己?”
他这句平缓的话仿佛不是在谈论生死大事,而是亲切的问候。我吃惊地看着他,不明。
他满意地收到我吃惊地表情,笑了一笑,问道:“国师找你谈了很多回天涯的事?”
他愈是平静,我愈觉得比国师还可怕。虽然忐忑不安,但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回答他的话:“是。”
“好,该说的,国师都应该跟你说明白了。官场利益的事,想必你也没什么兴趣重听一遍,我也就不多说了。”他含笑看着我,平缓的微笑是三月的春风:“把天涯牵扯进来,你有三个选择:一是杀了他,二是自杀,三是彻底把他拉进来。”
“……”直觉告诉我,这是他今日要收尾的话。
他低声言语:“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后,你没让我看到结果,我会替你解决。”
言毕,他便起身,轻拢披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内室。
我想追去和他争几句,才起身就被一股气压了回去。西卫浅浅地对我笑:“北卫请回吧,王要歇息了。”她说完也是头不回地进了内室。
我愤愤地看着他们消失,砸了砸拳,只能起身回去。
为什么要逼我?
琉衍
幻舞进内室的时候,我已经趴在床上打滚了。
她坐到我床边,笑容美得真是那个风情啊!她吟笑凑着我问:“为什么要逼北卫?”
我抬头,笑笑:“是逼吗?”又低头趴着,笑得特别得意:“不过就是放不放手的问题罢了。”
对不起,字又少了……
讲个笑话凑点儿字数谢罪吧:
昨日语文课,语文老师:如果这地球上只剩男的了那还了得?剩下的男的能做什么?
潜意思就是要是没了女的,你们男的能生得出来吗?
突有一男生回道:变性手术!
于是俺笑道:是啊是啊,要是全地球只剩男的了,变性手术行业就发达了!
——不知道好不好笑,总之当时我们全班70人全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