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 回忆是苦涩的 (2)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可也是一个倒霉的早上。我和楠因为早上买早点给她男朋友凯,又迟到了。唉!挨骂对我们俩来说好像成了家常便饭,不吃不行啊。哈哈。其实我发现我们俩还都挺厚脸皮的,唉,真要命。好不容易通过了老阎那关,进了教室。坐到位子上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咦?我的桌洞里放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馨收”。
会是谁呢?是琪吗?我打开来看,果然是琪。琪在信里告诉我,他很庆幸在这里遇到我。还说做他的死党他对我有要求,要我从今以后,无论遇到开心不开心的事都要与他分享,让他替我分担。还告诉我死党是一辈子的事。他家电话,QQ和EMAIL他都统统的告诉了我,同时还向我索要。我真是觉得他可笑又可爱。他居然没有一点保留,没有一点掩饰我做作。真让我吃惊。于是,我又给他回了信。从此,我们两个就经常以写信的方式联系。感觉上,还不错。呵呵……
重要的是,琪告诉我,他之所以见到我就不敢说话,是因为他每次见到美女嘴吧就会发麻,开不了口。我说他的审美观实在太差了,他却说谁要是说他的死党长得难看谁就是外星人。我真是被他打败了。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又到了中午。我刚从食堂下来进了教室,就看见琪和名在教室后排下五子棋。我高高兴兴的冲了过去,看了一下棋局,对琪说:
“死党,你可要小心了哦,铭可是个高手啊。”我笑笑的提醒他。
“我领教过啦,你也不要太小看我哦。”琪头也不抬的说。
“琪可是也不简单啊。哈哈。”铭笑着看我。
“这么说你俩都是高手喽?死党,其实铭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啦,不足为惧。哈哈。”我大言不惭的说。
“是吗?”琪怀疑的看我一眼。
“你别听她瞎说,每次都耍赖,还好意思说。”铭敲了一下我的大脑门。
“我输了,你俩玩,我先回班了。”琪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转身回班了。
“死党,一会我找你下棋去。”我冲他喊,接着他的位置和铭下棋。
午睡结束,我晕晕的从WC回来,看见党在他班中门那睡得一塌糊涂,我就跑了过去,好一顿乱推,嘴里还喊:
“死党死党,起床啦,起床啦。”好不容易把他推醒了,他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把位子让给我坐,他坐在了我的前面。
“死党,这是你的位子啊?”我问。看他桌前面摞了一大堆书,几乎都是新的。
“嗯。”他点头。我拿着他桌上的小镜子笑他说:
“你个小浪包,还用小镜子啊,男生也这么爱美吗?哈哈。。。”
“呵呵。”他笑。
“你和铭很好吗?”他突然问我。
“还好啦,他挺好的。他说你俩也挺好,是吗?”我问。
“嗯,还行。”他低头说。再也没说什么。
上课铃响了,我赶忙跑回教室。终于又熬完了一天。我刚进家门,电话响了。顺手一接,原来是琪。
“喂?馨吗?我是琪。”
“j是我啊。你也太准了吧,我刚进家门。”我笑。
“是吗?你家那么远吗?都九点半了才到家啊?”他问。
“是啊。今天和楠一起走的,我俩在路上侃大山,走得慢了点。你们还没熄灯吗?你在哪打电话啊?”我反问。
“还没呢。我在三楼。小宋(我们的教务主任)来检察了,不说了,我挂职了啊。”他说。
“好啊。晚安。”我说。
好奇怪哦。算了,看会电视睡觉。看样子老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那个时候,我是和亲戚家的一个堂姐住在一起的。因为我上学的地方离家很远,不能天天回家,爸妈又不想让我住宿舍那么乱,就专门给我买了房子,让我和姐姐一起住,姐姐上班好看着我。爸妈一星期能来一次。但事实上我和姐姐只差两岁,她也是个爱玩的美女,是个业余模特,常常玩到很晚才回来。哈哈,我们俩都很自由,也很不自觉。那时候的我不仅是网虫,迟到大王,还是个电视迷。常常大半夜出去上个网见个网友什么的都很正常。更别说看电视到大半夜了。我爱看电视的毛病是怎么也改不掉。这也是我总迟到的原因之一。铭常常说我是邋遢精,整天丢三落四,动不动就丢了钥匙回不去家。所以,铭每天一大早就要走了我的钥匙,到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再给我。他说这样他才比较放心。
一大早,我的喉咙都要喊破了。
“楠,楠,快下来啊。要迟到了。快啊!”
“马上来!马上!”楠咚咚咚跑下来,我们俩一溜小跑到学校。
哇,每天早上都要上演这一幕,同学都见怪不怪了。老阎可是咬牙切齿,不过也没办法,谁叫我们在铃声没落之前进了教室呢!我习惯性的往桌洞里瞅,咦?没有条?今天没有吗?再找找,唉,真的没有哦。有点失望。我莫名其妙的上了两节课,十分无奈的下楼去上间操,真是又讨厌,又无聊。不过,有意思的是哈哈,铭可是领操呢,以前,我可没见过坐课间操这么标准,这么认真的男生呢,哈哈。下次,我得和楠商量一个不上间操的好对策。
一路气喘嘘嘘回来,刚坐下,伸手往桌洞摸面纸擦脸,咦?居然摸到一罐可乐,再一看,嘿嘿,一张四四方方的纸躺在桌洞中间。
“哇,你太幸福了吧,还有免费可乐喝呀!真是嫉妒。”楠笑我,想抢我的可乐。
“讨厌,不给你喝。”我不理她,独自看信。琪的信,第一句就是问我:
为什么每次收到你的信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高兴?乐在心中,想笑出来,又怕被别人以为我有神精病。他说我的信就像一个气球,渐渐的充满他拉内心。呼吸都要靠它。我真不知道他这个比喻是怎么来的。他说我是深受网络煅造培养出一个“铁齿铜牙”。我真不得不服他的措辞。他还要我一定要相信他,他愿意把信掏给我看。天啊,这么血淋淋的事我哪里敢啊,真是。这封信中,他最后的一个要求真让我迷惘:送你回家可以吗?他的问题很直接,还告诉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是被他感动的要死掉了。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了每天跳墙出去送我回家的旅程,还美其名曰:上网顺路。我真是佩服他啊。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呢???
人生就像河流中的水,无论有多少无奈都要一直向前,无法回头,如果河河水里没有岩石,又怎么会击起漂亮的水花呢?心想事成是幸福,生活简单是幸福,喜欢一个人是幸福,爱一个是幸福,幸福就是这么单纯。
把我送到家楼下,见他欲言又止,我问:
“怎么了?”
“没什么。”他低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学校?”我有点担心。
“没事,别忘了我是男人。”他笑嘻嘻排着胸口说。紧接着问我的话我差点没晕过去。
“回去应该走哪条路?”他问。
“啊?你不认识路还非要送我回家啊?”我惊讶不已。想想也是,他从小生活在市内,来这学校也是平时都在学校里面,顶多去学校附近的网吧,根本不可能熟悉路嘛。
我告诉他回去的路,很详细。他转身要走,我还是不太放心。因为刚才回来时天又黑,我带他抄近路走,他根本从来没走过。大路他也不认识。于是我把他送到小区外面红绿灯那,告诉他怎么走,其实我仍然不放心。
“你放心吧,快回家,不早了。”他还想送我,我坚决没同意。
“好啊,你快走,我看着你走。”我推他。
“嗯,我走了啊,快回吧。晚安。”他转身走了,我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第二天一早,我头一次提前了三分钟来到学校,走廊里我一直望他们班,看他回来没有。咦?位子上没人,难道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找到路。我不安的进了教室。等下了第一节课,我再出来看时,他已经睡在那了。我又是好一顿推:
“死党,你昨天找到路了吗?”我急着问。
“没有,随便找了个网吧,上通宵了。”他起身让座给我。
“啊?你又一夜没睡啊?死党,你以后别送我了,要不。。。。。。”
还没等我说完。
“嘘!我本来就没打算回来。我一定要送你回家,每天。”他很坚定的说。我无语。
这一天,他又照例送我回家。哪知道马上要到家楼下了,我习惯性找钥匙,谁知到处找也没找到。我急了:
“完了,我钥匙怎么没了?哪儿去了?”
“好好找找,你先别急。”他帮我摘下书包,拉开层层瓣链。
“兜里全找过了,没有啊。完了,真是的。”我急得摸不着头绪。
“你先敲敲门,看你姐回来了没有。”他陪我上楼敲门,结果跟我想的一样,没人。
“我姐一般不能这么早回来的。怎么办啊,丢哪儿了?”
“你好好想想,早上拿了没有,放在哪儿了,先别急。幸好我送你了,不然……你真是让人不放心。”他又翻了一遍我的书包。。。。。
“啊,完了,我想起来了,铭今天忘把钥匙还我了。”我跳起来说。
“我钥匙在他那里。”
“怎么会在他那里?”他不解,邹着眉头问我。
“因为我经常搞丢,他每天早上都要了去帮我保管,到晚上还我。
我不知所措
“现在快到十点了,你家离这儿近吗?你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他?”他问。
“算了,你先别管我了,你先回学校吧,再晚要进不去了。”我担心他。
“那怎么行,我哪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外面。你别管我了,我有的是地方去。”他急了。
“那我先去给他打个电话吧。”我到处翻电话本找电话。谁知打了好多次铭家里都占线。我又急了:
“这怎么办啊,总占线。”
“你认识他家吗?要不咱直接去他家要?”他问。
“我只听他说过在哪,但没去过。也许我能找得到,他告诉我他家楼下他常去的网吧的名字叫XX,我想找到网吧就能找到吧。”我不确定的说。
“那走,我陪你去。”他说。一路上有说有笑,我都忘了我是没有钥匙进不去家的人了。和琪聊得越多越觉得他有意思。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来到铭家住的小区,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是多少号楼,又找不到那个网吧。一看表,快一一点了。我有点失措。他让我再打电话看看,可是铭家还是占线。我和琪又转了两圈,还是找不到。我几乎绝望了。他说再打一次电话,如果还不行,我们就去上网。我同意了。最后一次,总算通了。我们等铭下来送钥匙。(因为怕家长误会,我让琪打的电话。)
“其实我找不到也没什么,挺好的。”他笑说。
我因为着急,并没有太多的去分析和理解他的话,只是一味的着急。铭很快找到我们打电话那个地方,他的爸爸也因不放心跟来了。所以我躲了起来。铭见了琪很不悦(是琪告诉我的)
“你家住哪?远吗?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铭的爸爸问琪。
“不远,挺近的。”琪答,其实他根本不认识。
“那是哪儿?哪个小区。”铭的爸爸是出租车司机,很熟悉路。
“嗯……学校附近吧。”琪不知道怎么答。
“啊?那么远,不行,我还是送你吧。”铭的爸爸很不放心的说。
“不用了叔叔,谢谢。真的不用。”琪也有点急。
“那多不安全……”还没等铭的爸爸说完
“唉呀,爸!不用你了,他是帮别人拿钥匙的。”铭很生气的说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