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山长水远知何处
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
绮席凝尘，香闺掩雾。红笺小字凭谁附？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潇潇雨。
红叶常常都笑欧阳轻尘，你何时变得这样风雅，一提笔，尽是凄酸婉约的诗词。欧阳轻尘只是浅浅的笑。然后想起明珂，他曾经深爱亦是唯一深爱却又错过的女子，他问自己，她还会不会回来？
会不会呢？
午夜梦回，始终也只有当日在栖霞山的片段，像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记忆之中。当日，是他将席熙打落山崖的。
可是，就在坠落的瞬间，席熙死死地抓住了明珂是我手。
那样仓促，想挽救，已经来不及。
眼睁睁看着明珂掉入深不见底的山谷。伸出手扑过去，也只能抓住一片荒烟，那种感觉，是毕生也不能忘却的吧。
就算一年。两年。时间慢慢过去。奸佞的丞相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朝廷有了暂时的安宁，而欧阳轻尘亦得到皇上的器重，既往不咎，重新对他委以重任。
他却觉得，寂寞更胜。
红叶仍然陪在他身边，像从前一样，但他们各自的心只停留在数年前的某个人或者某些片段上，他们之间，靠得再近，亦是远。有的时候他觉得终有一天他会再见到明珂，他们之间那样仓促，剩下那么多的话没有讲，怎能轻易做了结。但有的时候，他又想，她大概是再也回不来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