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读者朋友们,读到这儿你也许松了口气,怡凡和文博总算是生活在一起了。可世事难料,树欲静而风不止。谁能料到半路又杀出鹏来,使怡凡退也不是?进亦更难?怡凡究竟该怎么办?
怡凡每天都要买一份家庭主妇报看,以便自己更像个贤妻良母。她每天在学着并且也做着,可每隔数日她就想喝醉。喝醉了就想跟安娜说话,就把安娜的优点在她的心中无限地扩大。
怡凡醉意朦胧地拔通安娜的手机,极其温柔地说:“安姐,新疆唯一留给我的便是你的真实、善良和美丽及率直。你母仪天下很伟大,继续保持你这一不朽的性格,可别沦落为纯粹的商人。”
安娜笑了:“生意不景气,我瘦了五公斤,急得嘴上起了泡。我都老太婆了,还没有出过疆。”
怡凡打趣到:“你说瘦了,连我都坐不住了。我给我哥哥和妈妈都打了电话,推荐了你们的产品。他们笑说,你不会是在做传销吧?我又与官太太的姑姑们通了电话,她们说先发来体验后见效果才买。”
安娜哆嗦着:“怎么说是传销呢?好冷啊!我正在等车,站在路口好冷啊!刚才和玛纳斯的几个同学一块儿吃饭并喝了酒,回到店里便睡着了。店员把我反锁在了店里面,一觉醒来才发觉天都黑了,现在正在等车准备回家去。”
怡凡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说:“你干脆来,我养你半年好了,散散心,顺便也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你整天贾总个没完,我认识一女的,人家几年前花一百万买下了一幢楼,并花近百万元装修成了夜总会,生意好火。可她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老总。”
安娜平静地说:“都快半年了,我还没开张呢!等我开张后我就来。”
怡凡空着急:“你简直把我愁死了。在郁闷和着急时,我就爱暴食暴饮。腹泻不停,现在老公买来了药。”
文博见怡凡急得团团转,便劝说着怡凡:“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犯不着这样子的。朋友之间有真心就是了,用不着为她想得太多。她也是有老公的人了,谁的心让谁去操吧!你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怡凡的内心好难受,明知道朋友有困难了,自己作为朋友又不能帮她走出低谷。
周日晚十一点钟了,鹏喝多了酒。他把车停在了怡凡家的楼下,借着酒性大喊:“凡姐......凡姐”叫个不停。紧接着怡凡的手机响起,她从睡梦中迷迷瞪瞪地接通:“凡姐吗?我找你好苦啊!都快一年了,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机,你到哪儿去了?”
怡凡惊讶地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我到外地体验生活去了。”
鹏惊喜有余:“总算联系上了,我每天睡在宿舍里,听着你送我的漫步者低音炮,我的心中就不是滋味,在脑海中便浮现出你的影子。我刚刚结婚,能不能赏脸和我坐一坐、喧一喧?”
怡凡忧郁着,但又不想伤鹏的自尊。她又怕如果不下楼,鹏的叫声会吵醒全楼的。
怡凡曾经的辉煌,曾经的无意,误让鹏以为怡凡,就是财富和知识的像征。几多的追逐,几多的忘我,遇到怡凡一次次的回避。鹏在一种不服输的信念驱使下,找了个包工头的女儿结婚了,于是他的家底殷实了,身价也上涨了。便想大方地请怡凡消遣一番。也好让怡凡看看他还是很有本事的,顺便让怡凡对他曾经的不在乎而后悔。
怡凡喜欢和鹏坐在百老汇的感觉,鹏为她热上了两瓶露露,再斟满莫高干红,举觥对饮。鹏把巴达姆大杏仁和开心果,一颗颗剥皮后递给怡凡吃。在那样的氛围那样的环境,怡凡的内心也柔软了许多,便撕下所有的矜持和面纱,不再拒绝鹏的热情。鹏坐在了怡凡的跟前,不停地说着话并唱着歌。怡凡也喜欢和鹏相偎着,鹏把她的手搁在他的掌心,专注而深情地为她唱卓玛。
几杯红酒下肚,怡凡感觉头有点晕了......酒喝多了,怡凡例假正多,血汩汩地流。怡凡说要回家,不能再喝了。鹏却执着地强留。怡凡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是不能喝酒的。鹏看她焦急的样子,便说,不会是女人的特殊期吧?怡凡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鹏说,看把你不好意思的,如今我都是结过婚的过来人了,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女人的那点事我清楚得很。说完,鹏便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来一包卫生巾,递给她。
怡凡从夜总会的卫生间回来。对鹏说:“其实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想实实在在地过日子。想静静地,尽可能多地陪着老公一天天地变老。可每次你相约,我都因为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我不想再生活在,这种时重时轻的折磨和自责之中。我与老公八年的情谊,尽管由起初的激情变为平淡的恩情和亲情,我还是割舍不下。你就忘了我吧,至始至终我只是把你当做小弟。在我的心中,你没法儿超越文博。”
怡凡和鹏两个已经结过婚的人儿,喝得酩酊大醉。在夜的包围下,逗游在灯光斑驳的街头。鹏坚持着要让怡凡到他刚装修的新房里一坐,怡凡拒绝着又答应了。
他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饮料。不一会儿,鹏便沉沉睡去。怡凡拔通了安娜的手机:“我和鹏喝酒了,你来吧!”安娜好震惊:“你答应过我要好好过日子的,你答应过我要写作的,你每天都醉生梦死的......听我的话,赶快回家去。”
怡凡望着衣架上的橄榄绿,看着鹏熟睡的憨态,悄悄地不辞而别。怡凡听了安娜的话,回到了文博的身旁。在文博软语温存的追问下,怡凡说出了实情。于是文博没有买早餐给她吃,怡凡回避着文博的目光,做好了午饭。她隐忍着他,怡凡把饭菜端上餐桌,文博说:“拿筷子来。”不一会儿,又把空碗递给她:“再盛。”
她对于文博对她的种种不信任,很是恼火,也很失望。昨夜因鹏的相约,文博对于她晚回家的细节的猜想和推敲,令她好生反感。她开始一遍遍地自问:“如果不为露露着想,这个男人有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存在的必要?”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做了什么?你奈我何?我独身我有权利选择。况且我什么都没做,一心都在你的身上。”
怡凡更多的时间是与露露相依相伴,尽展她的厨艺天赋,唤起了露露的懂事和她身材的苗条。这样的日子平静而又惬意,使她感受到了生为女人的好处。她将尘世俗事都淡出了视野。她在闲瑕之余便读读慧律法师和阿文阿瞒的佛经书,听听大悲咒,便觉心有花香,内心也清静了许多。
“我肚子饿了,快做饭。”三点多文博从外面回来了,一身酒味。看到怡凡在上网,表情极其不悦。
“你中午不回家吃钣,上哪儿去了?”
“男人嘛,应酬多。偶尔花花心也很正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怡凡傻眼了:“昔日的员工,昨日的丈夫,在我的生命中已成匆匆过客。而今天,对我由细致入微的照顾变成了使唤。”她的气鼓鼓荡荡,忍不住说:“不如就此散了吧!”于是文博又恢复了常态,拥吻着怡凡......
吃过饭,他俩到了公司,两个人只顾着赌气和缠绵。有三个顾客,借故到板桌上看笔记本电脑,把文博新买的手机偷走了。他俩又彼此宽慰着......哈哈...哈地笑了,他俩都不希望因小小的损失而破坏了彼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