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在组织部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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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童年的伙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样。回首往昔岁月,我觉得自己的童年是幸福而充实的,因为我的童年拥有太多太多值得回忆的小伙伴,他们不仅给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乐趣,而且也给我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人们都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但我却拥有了两次机会。记得上小学二年级时,一个烈日当空的夏天,我们三位小伙伴邀约到家门前的小河玩,其中一位小伙伴提议游泳,当时没顾得上父母的教导,三个人猛地就跳下了河,于是顺着水流往下游。当我游到一个河床突然变低的地方时,水流形成了个不小的漩涡,那漩涡像磁铁一样紧紧地把我吸住,任由我怎样挣扎都难以浮出水面。当时的我惊恐万分,一下子想到了生命的终结,因为被水吞噬的伙伴每年都有,自然心里有了定数。正当我万念俱灰之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使我一下子腾出了水面。从河沟里爬出来,满腹污水的我呕吐不止,足足喘息了半个时辰。待我清醒后,小伙伴才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水性较好的伙伴像大哥一样,时不时会冒出水面看看我们两位,第一二次他都看到我们在水面,心里也就特别踏实,可第三次浮出水面时,他一直没有看到我露出来,便立即叫上另外一个四处寻找,经常游泳的他特别聪明,首先想到了容易起漩的地方,因此及时发现了在水底下挣扎的我,也才把我从死神的手里抢了过来。30多年过去了,那一幕至今难忘。而今,我特别想见见那个从死神手中把我抢回来的伙伴,但却因为时间的原因一直没能成行。

读书是我最爱回味的事,因为在我的小学生涯里,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真的是没有第二、只有第一。加之婆婆是村官,村子里的人都熟识,后代的关系也不错,因此与同学们天然地走得很近。记得有一次,一个高年级的学生,从小跟父亲习过武,因此我们都叫他“打尔匠”,意思是说特别能打架。我从小身体虚弱,个子小巧,自然不会惹事生非,母亲也经常教育我们要与人为善。抑或是文化大革命余毒的影响,当时村与村之间特爱讲派别,人与人之间也会以地域等划圈子,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居然和我打了起来,并把我死死地压在了地上,同学们看到后不服气,当时就要打回来,可上课铃声已经拉响。事后,我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当时那个年代,打架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小伙伴坚持要教训对方,这恶恶相报何时了,我劝小伙伴算了。他们不但不听我的话,而且还拉进了位低年级的同学,因此下午放学时,四位小伙伴把对方拦住教训了一番。晚上,我们五位伙伴聚在我家过了一夜。那一夜,大家挤在一张床上蹦啊跳啊乐啊,就像打了胜仗归来的士兵一样。第二天,对方母亲跑到学校来,说我们几个人欺负他儿子,找到老师要求说个理。老师了解情况后,便给他母亲讲,你儿子不仅比他们年龄大,而且先惹事,你说咋过处理。他母亲听后,没话可讲,只好不了了之。从此,他没敢再欺负过我们任何一人。

生活在城边的我们,对城市的公共服务沾了不少光。当年,明光厂每个周末都要放电影,我们几个小伙伴想看,但父母有时候觉得太累了,就不想带我们去。于是,我们便故意在外面不早回,等到看完厂里放的电影后,才背着背篓一起回家。第一次,父亲看到我们晚上七八点了还没回家,担心我们在外面出什么事,急得四处寻找。当我们回来时,被老人家狠狠地揍了一顿。当时很恨父亲,把我们打得遍体鳞伤,但后来才感悟到,这是父亲对我们最深的爱。父亲知道我们喜欢看电影后,他便抽出时间主动带我们去,有时没有月光,道路漆黑,还会为我们准备火把,点亮我们前行的路。说到看电影,还有一些趣事儿。当时明光厂周末放电影,只供厂内职工看,开始有亲戚送上一两张,后来只好买票入场。当时的价格不高,好像是一角钱一张,相当于现在的10元钱,但小孩子哪来这么多钱?因此我们就爬到对面的山坡上,从银幕的背面看。现在想起来真好玩,因为山坡位置空旷,大家可以自由行动,还可边看边讨论,不会顾忌影响到旁边的人。

童年的伙伴是人生的财富,没有他们的存在,也就没有我幸福的童年,没有他们的帮助,更没有我健康的现在。因此,我犹如对待自己生命一样特别地珍惜童年小伙伴带给我的那份浓浓的情谊和真切的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