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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相逢已是毒在身

风无教总舵

“这只毒蝎子到这里来干什么?她不是已经两年未到中原了吗?”归海忧痕书房内蓝希边嗑着瓜子边说道。

“蓝希,你个王八蛋,你把我的瓜子都嗑光了。”他旁边一个似苹果般可爱脸蛋的少妇火冒三丈的对着蓝希吼道。

“喂,你能不能小声点,这是在教主书房,你懂点规矩行不啊!”蓝希摸摸受伤的耳朵,无耐道,自从一年前他娶了这个小苹果后,他的妻奴日子就开始了,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怕她。

“呃——我忘了,以为是在我们房间呢。”秋灵儿慌忙地捂住嘴巴。唔——她最怕怕的就是他家相公的这个上司,妖里妖气的,都不知道他一天天在想什么,有时候她真的认为他是一只妖精。

“你先回房去,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一盆子的瓜子。”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嗑瓜子。

“哦——要快哦。”秋灵儿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书房,因为她感觉到那双妖眸已经在注视她了,闪为上计。

“你们每天都这样?”归海忧痕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蓝希问道。

“算是吧!”蓝希喝一口茶以解刚才吃瓜子的渴。

“那你快乐吗?”

“嗯,快乐吧,虽然灵儿有时很吵,也很笨,但是她可以让我毫无顾及的当自己,和她在一起我很轻松。没错,和她在一起,我很快乐!”蓝希最后很肯定的下了结论。

“嗯。走吧,去见见那个女人,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归海忧痕起身走了出去,蓝希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墨色的身影尽是苍桑落漠,唉——他可怜的主子!

归海忧痕带着开叔与蓝希来到了血玲珑说的丰华楼,这是风无教名下的酒楼。这里此时已无一个客人,只有坐在大厅中间的血玲珑与她的两个手下。

归海忧痕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天叔站在他身后,蓝希随后坐在了他的旁边,大喊:“刘掌柜的,我饿死了,先给我弄点吃的。”

对于蓝希有意的无视,血玲珑只是笑笑,接着对归海忧痕说道:“归海教主可知今日我是给你带来一位故友的。”

“有话不访直说。”归海忧痕妖魅的眼直冒冷光,今日对于血玲珑的目的他并不清楚,可是他不想与她在浪费时间。

“呵呵——好,既然归海教主如此爽快,小女子也不拖拉了。金姑娘——”

当血玲珑叫出“金姑娘”三个字时,归海忧痕的呼息仿佛瞬间停止了,他僵硬的将目光移到了血玲珑看的方向,那个他朝思暮想的淡蓝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一样的容颜,一样淡然的笑容,那是她,绝对不会错。可是他却怕起这只是他的梦,只能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片茵丫头,真的是你吗?”连天叔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天叔,是我,近年可好?”看着天叔那几乎热泪盈眶的眼,片茵笑容也温暖了起来。

“哇,你真的出现了耶!”蓝希此时也跳了起来,一步就要冲向片茵来个大熊抱,可是却被片茵身边两年血玲珑的手下拦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希回去看向血玲珑,湛蓝的眼中是少见的锐气。

“呵呵——归海教主,这个故人可是你最想见的?”血玲珑不理蓝希,看着已经呆住 的归海忧痕问道。

“说吧,你什么目的。”归海忧痕的目光始终未离开片茵,他怕只要他一转身,她又一次消失不见。

“用你手中的那些宝物交换。我想,那些东西大概不值一个金姑娘吧。”血玲珑目露精光。

“喂,我们哪有——”

“好,一言为定!”归海忧痕打断蓝希的话,答应了血玲珑。

“归海教主爽快,那么一个月后,咱们就在洛阳江海客栈见吧。”血玲珑妖媚的笑容里尽是奸诈。

“为什么要一个月后?”蓝希抢先问道。

“呵呵,这里可是风无教的地方,在这地方交易怎敢保证归海教主不会出尔反尔。”血玲珑娇笑。

“好,一个月后洛阳见。”

归海忧痕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怎么做那要看他了。

“归海教主不要试图途中夺人哦,金姑娘的体内可是有我最喜欢的宠物,郁情盅!”血玲珑妖笑着,接说往下说道:“这郁情盅啊,平时是不会发做的,不过只要它的寄主一动情念,那么身体就如万虫嗜骨一样痛苦,发做一次命就短一点哦。当然,如果归海教主遵守约定,到时我自会给金姑娘解盅的。”

归海忧痕的手在袍下紧握,黑眸慢慢转成了红色,但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在走到门口之时,他停了下来,看向片茵,唇未动,片茵却听到了他说道:“等我!”

就在当晚,归海忧痕就出现在了片茵面前,门口看管她的血玲珑手下早被放倒了。

“我等你很久了。呵呵——”片茵淡笑看着他,在白天见到他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想他。

“为什么不来找我?”归海忧痕的眸上尽是忧怨。

“呵呵——最后我不还是来了。”片茵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的毒——”这是他最关心的。

“只要我不动情,没有关系。”

“不,你不动情,我怎么办。”

“啊?”

“两年前你只听到了前半句,却未听到后半句。”

“嗯?”她错过什么了吗?片茵的心开始紧张起来。

“没有一点点,只有——全部!”归海忧痕一字一句的说道,深遂的黑眸紧紧的盯住片茵,到此刻他都怕自己是在做梦。

“全部——全部!原来——呃——”心头一阵剧痛另片茵的眉头紧紧地皱起,郁情盅的毒发威了。

“茵儿,你怎么了,你——”归海忧痕紧张的将她抱入怀中,紧张的叫着。这时——

“我说过了,她只要一动情,体内的‘郁情盅’之毒便会发作,你偏要让她动情,呵呵——这是你自找的。”血玲珑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你最好能保证她的安全,若是她有一点闪失,我要你整个五毒陪葬。”当归海忧痕感觉到片茵在暗处塞在他袖口的东西时,他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归海教主尽管放心,只要东西到手,我立马奉上解药。”血玲珑保证。

将片茵轻轻的放回到床上,归海忧痕走了出去!

当走出门后的归海忧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没用,面对着她的痛苦他却无能为力。

回到了风无教,归海忧痕拿出片茵塞在他袖口的东西,原来那是一张纸条,打开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东西在洛阳金家祖坟,我爹的坟头下,取出吧。最好让全江湖都知道而后毁之’。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归海忧痕却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是想让天下人都看到这几样东西被毁,那么就不会再有人为这几样东西争得你死我活了。

在明白了片茵的意思后,归海忧痕马上吩咐属下到处散播三件宝物将出现在洛阳的消息,以便让江湖人全部聚集到洛阳,而他也开始立刻动身奔往洛阳。

当归海忧痕在去往洛阳的半路遇到朱玉楼时他并不奇怪,一定是他收到片茵未死的消息,果不其然,见到归海忧痕的第一句话他就问:“片茵真的出现了?她在哪里?”

这是在通往洛阳的官道上,归海忧痕未停下马,只是简单的说道:“洛阳!”

朱玉楼亦不再问,二人同时策马向洛阳而去。

洛阳此时果然已聚集了黑白两道各路江湖人马,江海客栈的上房内,血玲珑此时正与片茵面对面喝着茶。

“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于归海忧痕故意引来这么多人,血玲珑很不理解。

“呵呵——他的想法永远没有人会了解。”不过这一次她了解,片茵在心里笑着,呵呵——一切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这倒是真的,不过你在我手里,我绝不怕他玩什么花样。真没想到以你这样的姿色竟然让他如此痴迷,真不明白他到底爱你哪里。”血玲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结嫉妒这个女子。

“呵呵——”想到那日晚他对她说的话,她淡淡的笑了,可是却被那瞬间涌起的情愫激发了‘郁情盅’的毒,她的笑容瞬间被痛苦取代了。

“呵呵——怎么?想他了?”血玲珑妖媚的眼里有些幸灾乐祸。

片茵痛苦地捂着胸口没去理她,只是嘴角依旧是淡然中有着幸福的笑容,让血玲珑顿感无趣,只好起身离开了。

当她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说道:“对了,朱玉楼也几归海忧痕一起来了,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哈哈——”

血玲珑笑着走了出去,片茵的痛苦渐渐平息了,只是她的内心却慢慢被愧疚所填满。那张温和俊雅的脸在她的记忆中渐渐清晰起来。

是自己太自私了,未将事情早些说明白,结果就这样耽误了他两年时间,自己对他的亏欠这辈子已是无法还清,情债难清,果然是如此。唉——

一个月之期很快就到了,归海忧痕如期来到了江海客栈,这里早已聚集了无数的江湖人,保是暂进还未有人知道,那三件宝物会出现在江海客栈。

依旧是那间上房,归海忧痕与朱玉楼并肩走了进去,血玲珑此时就坐在屋中间,她的旁边多了个赫连天,而片茵就在他们不远处,由两个手下看管着。

当朱玉楼看到片茵时脸上的笑容已被久久的思念所代替,他眼中的情义另片茵更加的羞愧,面对他的笑容也越来越苦了。

“东西我带来了。”归海忧痕未看二人的表情,只是亮了一下手中的包袱。

“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是真是假呢?”血玲珑妖媚地笑着。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江海客栈内的其它人一定会相信。”归海忧痕妖眸红光一闪,冷漠地说道。

“解药拿来,放人。东西就是你的。”归海忧痕的妖眸又充满了诱惑。

“好!那么咱们就一手交人一手交东西吧。”血玲珑让人把片茵押了上前来,将一个瓶交给我片茵,说道:“这个解药,姑娘请拿好。”

片茵接过解药在鼻间嗅了一下,脸上若有所思,盅毒虽不是她的强项,但是最近她针对自己中的这种盅毒也研究了一下,虽未找到解毒的方法,却也大概知道了它的特性,血玲珑给她的这个解药根本是和她所中盅毒相冲的药物,她也太大意了,竟忘了她是谁的传人。

片茵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解药放到了腰间,由血玲珑押着一步步向前走着,当归海忧痕也同样的走向他们时,她对他眨了一下眼,接着便听到他用密语传音说道:“那解药是假的?”

片茵又眨眼。当三人已走近之时,归海忧痕突然抓住血玲珑的手将她制住。

“把本座当猴耍,你就要付出代价的觉悟。真以为本座拿你没办法吗?”若不是为她,他怎么会甘心被这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竟敢骗他。

“你想怎么样?”血玲珑这才开始害怕,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她所能惹起的。

“把真的解药拿出来,本座可以放你一马。”

“解药我已经交出去了不是吗?”血玲珑的眼开始闪烁。

“呵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听一声骨碎的声音,血玲珑的一支手臂已断,而不远处的赫连天已经急得眼睛发红准备出手了,却被蓝希早一步制住了。

血玲珑的脸色已因痛苦而变得煞白,不见了平日的妖媚,当被归海忧痕深遂的妖眸狠狠的盯着之时,她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实话:“‘郁情盅’根本无药可解,除非她这一辈子都别动情,不然终会因痛苦而死,每动一次她的毒就会严重一次。”

“真的无药可解吗?”修长的指甲顺着她的脸颊划下,一道血痕随之出现,归海忧痕此时就像一只嗜血的妖兽。

“啊——”血玲珑因痛苦而叫出声,赫连天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血玲珑,可是他更怕归海忧痕。

“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妖眸中尽是狠厉。

“除非——除非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血将盅引入自己的体内,呵呵——她死定了!”血玲珑的笑容因那道血流不止的伤疤而显得更加狰狞。

归海忧痕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既然你已无用处,留你何用?”说着他的一掌就要劈向血玲珑的天灵盖,这时片茵伸出拦住了他欲劈下的手,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了头。

归海忧痕放看了片茵半天,最后放开了血玲珑,蓝希同时也放开了赫连天,他马上上前抱住了血玲珑,那一脸凶恶的横肉竟在此时化成了一条条温柔的线条:“算了,玲珑。”

“可是我不甘心啊!”血玲珑手臂已断,满脸的鲜血,可是依旧愤怒的咆哮着。

“玲珑,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这是我一直想的,好吗?”赫连天那张满是横肉的脸此时看起来不再是吓人,而是一种温柔。他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血玲珑抱起起了出去。

当赫连天抱着血玲珑走了出去,江海客栈内所有的人全部都看向了他们,赫连天停下脚步,对着众人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人可以从归海忧痕手里抢走任何东西。”就缓缓离开了江海客栈,他的一句话无疑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归海忧痕身上,为了宝物这时已经没有人再去在乎什么武林盟主了,得到了宝物自己就有可能成为武林盟主,不是吗?

赫连天的目的就是让归海忧痕在江湖上成为众矢之地,这个目的他达到了,这些江湖人为了得到宝物,不惜暂时的化敌为友,因为他们知道,如果靠个人的力量没有人会是归海忧痕的对手。

那日,归海忧痕与朱玉楼将片茵带离江海客栈后,风无教在各地的分舵就没有安生过,几乎都被各路江湖人攻击过。

夕阳下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近日片茵的身体更加的虚弱,因为她的盅毒又发了几次。

“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吗?”将她轻揽入怀,归海忧痕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呵呵——我们错过了整整两年,再见面时虽然心结已解,却是——”片茵将要到口边的话,被归海忧痕用唇吐掉了,半晌他离开她的唇抬起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嗯——”片茵轻嗯一声偎到了他的怀中,脸上的笑容渐渐暗淡下去。

朱玉楼站在不远处看着夕阳下相偎的身影,两行清泪不自觉顺着脸颊滑落,伸手抹下一滴泪水,放在口中轻吮了一下,呵呵——竟不知是什么滋味。终究他还是输了,当在两年后的今天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她在被人抓起时,想到的是归海忧痕。而当看到他时她的笑容是久违,却不是想念,有亏欠却不是爱恋,那时他就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其实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只是一直是自己不肯认输,此时自己应该退出了,在退出之前他还想再为她做一件事,至少他还可以帮她得到幸福!呵呵——

轻笑一声,朱玉楼慢慢的走远,渐渐消失在了夕阳已落的幕色中。

深夜,朱玉楼悄悄地来到了片茵的房中,看着片茵静静的躺上床上均匀地呼息着。

“呵呵——如果可以更早的认识你就好了,我一定会让你先爱上我的。”看着片茵平静的睡容,朱玉楼轻叹着。

“唉——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说实话,我真的不服,我的爱一点也不比归海忧痕少,却是偏偏他得到了你的心。呵呵——不过只要你幸福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求在以后你的记忆里有我就足够了。”说着,朱玉楼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手腕处已多出一道血痕,接着他轻轻抓起片茵的手腕,准备在她的手腕处划下,却在此刻他的手被人给抓住了。

“我的女人由我来救。”归海忧痕倾刻间点住了朱玉楼几大穴位,包括哑穴。

“我不想她在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还要想别的男人,我宁愿她一生心里只有我。”归海忧痕边说边点了片茵的昏睡穴,接着他将自己与片茵的手腕上各划了一道伤口,伤口紧紧相接,突见片茵的胳膊的血管内自上而下有什么物体在蠕动,瞬间就已不见踪影,那是郁情盅又找了一个更好的寄主。

归海忧痕收起手,将片茵与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接着解开了朱玉楼的哑穴。

“她醒了后带她回王府,告诉她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去找她。”归海忧痕妖魅的脸已透出痛苦之色。

“为什么你连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也要抢走呢?”对于归海忧痕抢走自己想做的事朱玉楼很愤怒,为什么这人什么都要与他争,连死都要争。

“因为,我无法接受她和我在一起时心里永远都有着更一个男人,这样至少她永远记得我,而你却永远无法将我从她的心里抹去。”将离别,他体内的郁情盅已让他动情不已的心痛苦不堪了,可是他的笑容却是妖魅异常。

“她心里只有你,你认为这样她就会快乐吗?”朱玉楼叹息。

“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能活着就好,再说,也未必无救。”归海忧痕面上痛苦的表情已无法控制。

“我先走了,记得好好照顾她。”说完,他踉跄地走出了房间。

清晨,片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昨夜睡着那么的沉,当她看到床边一摊血与倒在地上的朱玉楼与他手腕上的伤时时她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子清,子清,你醒醒。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不值得啊!”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啊。片茵的泪顺颊而下。

“呵呵——这泪是为我而流的吗?”朱玉楼因穴道始终未解,在时辰到了之时已体力不支的倒下了。

“子清,你何必呢,我不值得的,其实我——”片茵满脸的愧疚。

“你别说——我全明白,只是我想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可是你也不必——”

“不——你听我说完,我想为你引毒,可是——却被人抢走了这个机会。所以,你看到的不是真的,为你引毒的不是我,是他!”朱玉楼将事实告诉她。

“他——在哪?”片茵前泪未停新泪又下,衣衫不整得开始往外跑。

“他昨夜就离开了。”朱玉楼黯然。

“那个傻瓜——”片茵颓然地坐到了地上,脸上的痛苦与慌乱是前无仅有的。

“他让我带你回王府,他是怕你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伤害。”朱玉楼上前扶起她,将她扶到了床边。

“他太傻了,你不在了我怎能独活,所以他休想甩开我。呵呵——”片茵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表情越来越淡,轻笑声中是她誓死的坚决。

“片茵——”看来他真的一丝机会都没有了,朱玉楼叹息着!

“子清,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不想失去你这个知己,所以明明知道你的情义,却始终不说明,让你在我的身上浪费了整整两年时间。”对于朱玉楼片茵内心的歉意不知如何去弥补。

“呵呵——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怎么可以怪你呢。片茵,不管如何,我这个知己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就做一生知己吧,至少她会永远记得他。

“子清——谢谢你!”

“傻啊,我是你的知己啊,还跟我这么客气!”

“呵呵——嗯!”

“那走吧,我想现在你最想的是找到他吧。”

朱玉楼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温润,可此时有谁知道他的心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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