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文明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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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忽然想到

“顾客就是上帝”这话,我久有所闻。但每于“身临其境”时,却从不敢以“上帝”自居。妈呀上帝!你配吗?结论自然是:不配。

虚荣心大抵人皆有之。我虽自知不配做“上帝”,却也曾斗胆去寻找“朕即上帝”的感觉(可恼那好奇心驱使我萌生的“顾客(我)就是上帝”的虚荣心),于是我轻飘飘地想,“上帝”?是什么派头呢?但我迅即间就杀戮了这该死的“感觉”。原因是,当我看到那冰冷麻木、盛气凌人坑蒙欺骗伪冒伪劣的时候,我明白了,“上帝”就在我的眼前,我只不过是“上帝”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奴仆”而已。

我明白了这道理,心情自然就轻松了,于是回到了现实中。无奈满世界依然“顾客就是上帝”,我又于事好琢磨,便想,“上帝”到底是什么呢?不才的我,孤陋寡闻,究竟难琢磨出什么结果,反愈发地比先前糊涂,只好求救于《辞海》:“上帝:信奉之神,古代帝王。”不由我大惊失色。乖乖,“上帝”,究竟是对顾客的尊重,还是当他可有可无(“信奉之神”、“天帝”实作可有可无解)呢?

哲学那玩意儿太深奥,还是不去讨论“唯物”与“唯心”的好。但“顾客”与“上帝”这问题又确是教我无法回避的(所谓“庸人自扰”是也)现实问题。

那就且让我正视这问题罢:“上帝”是神不是人,顾客是人不是神;我不想做什么“天神、奉神、帝王”式的“上帝”,我只求别人把我当人——一个实实在在活活生生我赖他人他人需要我的人来对待。

顾客就是顾客,我作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