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倒在了床上，真是烦透了，打开电脑放了几首歌，又关上了，好想我的朋友，就是这个时候，十一点钟的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去吃麻辣烫，边吃边聊天，有时候还会聊男人，那时我就会很想谈恋爱，可是身边一直都没有合适的。
好怀念那样的日子，因为怀念那样的日子，所以好怀念他们。
还有几个人约上一起去谁住的地方打牌，到吃饭的时间就叫来外卖，那种日子也好过瘾，离开了他们就意识到了他们的好了。
唉，好想飞回去，过着吃麻辣烫打牌和吹牛的日子。
昨天还是自由的，今天又回到这了，就是感觉这张床没有宾馆里的那张舒服。
我在床上打了个滚，想把这些烦恼都甩掉，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越是想拿掉的东西，它就越是跟着你，仿佛就好像那是你制造出来的东西一样，你没有理由不去管它。
就这样决定了，打着手机屏幕光溜出去吃麻辣烫，我知道反正又会失眠。
不知道小蓉回去没，所以要尽量小心一点，打开房门后伸出脑袋出去探了探然后把房间的灯关了，一手提着运动鞋一手打着手机，夸张地轻盈地迈着步子，以溜得最快的速度，又打开家门，用钥匙从外面关住它，来到院子里就人就轻松多了，打开了铁门，然后走在这个别墅园的小路上，夜晚很凉快，加上风景和路灯到现在显得有些凄凉，所以该带件长袖出来的，路上碰到个在值夜的保安，他友好地问了句，这么晚了还出去呀，我说嗯。到了别墅园进口，借着保安室的光和保安的安全感，我在那里等着车，终于二十分钟过去了，来了一辆，现在吃个麻辣烫也麻烦了，以前我只要下楼就到了。
找到那次我吃夜宵的地方，那里就有卖的，是那种路边滩，我坐下来，这时候还有四个人在那里吃呢，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我又从他们身上借来一点安全感，真是悲惨，身为女孩子的我晚上出来一趟这么不方便，就怕遇到坏人把自己给坑了。
我点了有七八串吧，点好后我一坐下心情就自然开朗了起来，这种感觉多熟悉，就是一个好吃的女孩在盼望着她的东西早点上，我开始甜蜜地哼起了调子望着周围走过去的人，吹着凉爽沁人肺腑的风，偶尔望望老板那，看我的美味好了没有。
出来的感觉就是爽呀，给我一个破路边摊，可以抵得过一座豪华的别墅。
老板终于把我的东西端上来了，我说了句谢谢，他们总是这样没说什么就走开了，其实我知道他们心里很在乎。
开始吃起了我最喜欢吃的冬瓜，我叫了两串，每次都要叫两串这个东西，第一口的感觉，好烫好烫好馋好馋，好爽，那边的那四个人其中的那两个男的总是时不时地打量我，这感觉让我讨厌死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我心里狠狠骂了一声“呸！”，然后继续吃着，这一声“呸”很抵用，把他们望我的不舒服感和最近那些天花乱坠的烦心事都消解了一瞬间，然后就又有好心情吃东西了。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一对中年夫妇在吵架，看衣着算是比较有钱的人了，男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女人有些偏矮胖，那个男的狠狠打了那个女人一记耳光，打得很心痛，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那刻他的心也碎了吧，女人大声哭着，可能是做了很对不起男人的事吧，又被这么狠打了个耳光，又是心痛，又是害怕，又是悔恨。这时男人纠起了女人的衣服，“走，跟我回去！”那女人一边挣扎一边跟着他走，表情上又有了些委屈。
她不想跟他回家吗？我心里想。
也许因为男人这么粗鲁地对了她吧，可是从男人痛苦的表情上看得出这个女人伤了这个男人，很深。
可是再怎么也不应该动手啊，我想，女人也大概是这样想的吧，不然她脸上不会出现这种委屈的表情。
可是，就连我自己也迷惑了，精神上的伤害和身体上的伤害，究尽哪个更大呢？
这个男人这样对他的妻子，公平吗，他打了他的妻子，大概他也不能原谅自己吧。
果然，暴力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旁边的人也都看着，看着他们渐渐离我们远去，真的，我希望他的妻子能够原谅他刚才的举动，虽然我知道那确实不应该，可是我希望她能原谅，一个动手打妻子的丈夫是不对，可是就当作他是出于爱而出手的吧，他破坏了爱，她就来弥补吧。
我想的更多的确实是这些事情，因为我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丈夫打妻子，我并没有看到妻子怎样对不起丈夫，我是个不公平的裁判者，我只希望他们幸福才好。
如果是我，我真的会原谅，因为如果我犯了错，我愿意接受惩罚，不要宽待。
可是我不喜欢一个打妻子的丈夫，也不喜欢一个背叛丈夫的妻子。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只是继续工作，继续吃东西，毕竟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是不知道事后又会怎样），看到别人痛苦，难道要去说，喂，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今天我看到某某某打了自己的老婆，因为她老婆对不起他，被他打得好凶呢！
真的！哎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
然后大家都知道了，然后邻居的关系破灭了，同事的关系紧张了。
不过不要紧，因为时间好打发了。
我又把剩下的麻辣烫吃完了，然后付了钱，街上还有几个人，我就站在吃麻辣的地方等车，在车上我感到很难过，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件事，人的心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也很感性。
这次的难过很沉默，什么也没多想，只是真的很难过。
司机问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时，我真的希望他不要打扰我，让我静一会儿，“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向走转，往前开就到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两点了，我没有睡，我知道我会失眠，就像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上网的话就算有朋友还在线，也找不到话题来聊天一样，有时候真的想和他们靠近，只是缺少一个理由。
我坐在了电脑桌前，我不喜欢他们那样的爱情，爱情不是他们那样子的。
而它是怎样的呢，我呆坐在电脑桌前想了很多，一点困意也没有，这时我有了些想写作的欲望，于是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草稿纸和一支笔，重新回到电脑桌前，开始写了起来我的爱情。
我无法告诉你我爱你
晚安 早餐 陪我度过平凡
你的笑容 要比阳光温暖 在我心中流淌
拥抱 抱紧 让我紧张得无法呼吸 不能不颤抖自己有多爱你
愿为你做任何事情
想念 分别 让我懂得珍惜
你的声音 让我听到黑夜 孤独中的奥秘
幻想 一定 见面时不管别人的眼睛 我会从看不到你时就开始
飞一样地跑向你
从十七岁那年就开始盼望 我要娶一位美丽的妻子
虽然抛弃过别人也被人抛弃 可当第一眼看到你的眼神时
我的心中一阵狂喜
你身上有用也用不完的美丽 每一件都让我着迷动心
终于当我望到你向我走来的身影 我再也无法按捺自己的情绪
我无法告诉你我爱你
修修改改地写完后我又通读了一遍，没什么绕口的地方我就把它抄在了这本草稿本的另一页纸上，然后看一下手机，已经四点半了，感觉到了困意，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直到吃中饭时妈妈来叫我，她敲了敲门“渔渔。”
“嗯，知道了。”我答了句，拿着手机放起了歌，决定听两首歌后就起来。
爸爸和姐姐上班去了，因此中午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吃饭，她盛了很多汤给我，说我没起来吃早餐，要把早上的营养补回来，我现在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个跟我说她的病的朋友，因为我没有按时睡觉，也没有按时起床吃早餐，她是那么认真地跟我说那些事的，她说健康很重要，总之，之后这件事就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一个提醒自己要好好爱惜身体的疙瘩。
下午，我以为妈妈要去弹钢琴的，所以一直在客厅里，想用大电视机看电视，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走开，一直在陪着我看。
我只好开口了，“你不是要去弹琴吗？”
“今天不弹了。”她轻意地回答我，然后刻意地打量我。
真是讨厌。
我想立刻离开又不好，只好勉强再看了十几分钟，本来是想看半个小时的，可是实在憋不下去了，我说，我走了。
她立刻就问我，你去哪。
我说，去上网。
我想她快崩溃了，我也快崩溃了。
我的朋友又跟我扯起来，说要来看我，说我无情。
我不是无情，我是无奈，从来没这么无奈过。
于是我问她，哎，你说，如果你不爱一个人，但他却过于爱你，该怎么办呀？
她立刻就说，谁爱上你了，是你在那里认识的人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果然还是网聊比较好。
我说，没有，我随便问问。
接着是她无止境的吵闹，说我骗她。
最后她说，如果真的不爱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想就是这样的。
我推着有事把电话挂了。
虽然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不爱就是不爱，是不是这样，妈妈。
我一个人生活了二十一年，脾气性格长相都有了，要怎样再塑造一个周渔渔给你。
我不想再这样呆下去了，我的热情，我的理想，我的自由都会被这巨大的爱束缚至麻木，成为它餐盘中的晚餐。
社会上这样的人太多了，为了生存不停地、不停地工作，开始是为了生存所以被束缚，后来是因为麻木所以想赚钱。
我决定了，我要离家出走。
不，我没有家，我只是离开而已。
说到不如做到，马克思说，实践，实践，要将实践实践到底！上学的时候光顾着玩，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政治书上有个马克思主义，到高三那年开始思索自己想要的人生，也就是说开始懂事了吧（确实成熟得比较晚），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写作了，后来看了一些书之后才真的开始佩服马克思起来了，“实践”这个哲学用词可不是一般人能悟得出来并发扬光大的，不愧是被评为最科学的哲学，虽然我对这些称号很睥睨，我只是想证明这两个字真的是影响我太大的，算了，不说了，比喻没比好。
我开始打包起我的行李起来，打算今晚就走，虽然前两天才离家出走过，但那次只是为了透透气，现在回来了，发现家里真的很沉闷，真的不能不对不起你们了，伤心一段时间就忘了我吧，命运从一开始就改变了我，我得走另一条道路。
虽然我不信命运这一个说法，算了，不说了，比喻又没比好。
我找了几套比较休闲的衣服，两双休闲鞋，我没有拿手饰，还是朴素点好了，总不能每天比着到底今天戴这根项链好还是戴那根项链好吧，这些琐事还是不要太经常出现在生活中好，总觉得时间花得有些不划算，还不如写作，还不如和朋友呆在一起，或一个人出去走走，也有不少意义，要不，就上网吧，虽然它也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可是有时候很久没上网了，有一个下午可以上一上网还是感觉很舒畅的，先和朋友海聊一顿，边听歌边聊，然后说我去看电影去了，我这样说，是想向你们证明，我今后不会每天泡在网上了啦，就如昨天晚上来说吧，我知道自己会失眠也没打开电脑吧，坐在电脑前想事也没打开它吧，然后就写了一首词，我知道要实践。
我把我的两本草稿本放在背包的最里面，行李还不算太多，添了一点生活用品，感觉真刺激，好像就要浪迹天涯了一样，终于可以自由了！
我又倒在了床上，抱起床边的一个布娃娃，狠狠地亲了一下它，从末感觉如此地轻松，或许在爸爸妈妈眼里，我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成熟在什么地方，我对理想的执着，对自由的渴望，对现实的残酷的不妥协，远比那些抛弃理想，放弃自由妥协于现实只会嘴上说我想怎样怎样，谁不喜欢自由呀，谁喜欢工作呀，可是……的人承受得更多，没什么好抱怨的，要的不同承受的当然也不同，我的成熟就表现在这些方面，就算我还是个孩子又怎样，我一样承受了那么多人包括孩子、大人也不能承受的东西，这难道不是我的成熟吗？
或许我做的这一决定在他们眼里是任性的，可是他们只要仔细想想，宁愿过着朴素的生活而放弃富有的生活，她不是因为任性，而是有更重要的东西。
我也想过走后他们也许真的会很伤心很伤心，尢其是妈妈，我能想像的是所有的妈妈，面对要远行的儿女，虽然她了解、也理解，其实却无法接受他们的决定，但只能安慰着他们让他们离她渐渐远去，然后自己留在原地方，默默祝福着他们。
我真的能理解，事实上我的感情总是那么脆弱的，总是怕别人受到伤害。
虽然我是个孤儿，但我不是不知道母爱的伟大，真的，好几次看这样的新闻或文章时被她们感动得直掉眼泪，还在高三时，我就因为看一个故事而写下了一首残缺不全的小词，故事写的也是儿子离开自己的母亲，看得我忍住地不掉泪，看完后我想给它写个续集（因为实在太感人了），我就是想写儿子离开后的母亲是怎样的，它就在我的草稿本上：
（她的儿子一走）
我已开始盼望
也许有一天你会回来 就算那时你对我的感情已变得很淡
我也会去尽全力 呵护你所有的事情
我在这守候你
无论时间怎样地迁徙 无论你还记得我们之间多少事情
我都不会埋怨你 你只给我你的儿时 只要有天你能回来
可是有时候真的很无可奈何，我不想为我的执意找任何借口，我只是想自由所以想离开这里，不是为了要去拯救什么牺牲小我。
也别问我会不会内疚之类的废话，如果你被一个很爱你的人而你又不爱他的男人爱过，你就会明白这种感觉。
我没有错，也做得不对。
晚上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一起吃了饭，当然还有小毅，那个我说了要整他看来已经没机会的男人，都怪小蓉昨天那么晚了还呆在那里，讨厌死了。爸爸今天没有主动和我说话，我本以为他会说的，可能是为昨天的事和我生气吧，觉得我不该顶撞他吧。
姐姐问我，今天都干嘛了，我说没干什么的时候觉得我这一天过得好无聊，如果继续呆在这里的话，也许真的会天天如此下去。
当我和姐姐说着这些时，我发现爸爸看了我一下，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倒让我尴尬了起来，这时候还不如说点什么。
吃过晚饭后，他们硬拖我去看电影，我说我不想去就是再怕气氛尴尬，他们硬拖着我去，本来就不想趟什么浑水了，可是确实没办法，拒绝了两次总不能拒绝三次吧，再怎么他们对我有着特殊的感情说不过去，希望他们不要说看完电影再一起吃夜宵。
我又穿了一件连衣裙，很漂亮的，白色的后面有打个结的，把头发披落下来，照着镜子很满意，然后戴了根手链，这时候要是遇上我的白马王子就好了，还是不要遇到好了，爸爸妈妈就在身边呢。
姐姐穿了一套套装，妈妈也穿着连衣裙，深绿色的，爸爸穿着西服，小毅也要去，可是他不能去，万一他在电影院里吵起来就不好了，其实我这时心里觉得他很可怜，可是还是偷着笑了。
这个小子，如此傻，也会有不自由吗？
不带他去，他也会伤心吧，让一个纯结的孩子伤心？
我居然还笑，我突然发现了我的残忍，我不想伤害纯结的东西。
其实带他去又怎么样呢，不是也有别的父母带着小孩子去电影院看电影的吗，其实小孩子比我们想像中的懂事。
灯光暗下，电影开始了，是一部古装片，讲的是复仇和报国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都看得津津有味，我却一把辛酸地难熬了起来，遇上一部不喜欢看的电影，我真的很讨厌看这种国产的古装战争片，为了拼凑它落幕的时间我整个人都颓废了，我有时候会望望他们，不是转过头去望，而是用眼睛去望，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会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真的抱歉了。
明天我就可以自由了，这让我打起了精神，只是当我又去看时，又发现了无聊。
时间有时候会过得很慢。
嘀哒嘀哒……就像这个声音。
还有三节课。
盼啊盼啊！
终于又下了一节课了。
用尽精力时，终于上完课了。
出来之后，我真的是无聊透顶，又想用崩溃这个词了，可是最受不了的是爸爸还问我有什么感受，他不是不主动和我说话吗，怎么这时候却变了，竟问我个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就像是抓准了故意整我一样。
我对这种片子丝毫没感觉，我可没什么家仇国恨，也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认识我的人可少了，还都不在这个城市。
“嗯……”我差点就说成了投资非常大了，“要忍辱负重，要忍耐吧。”我说道，如果你需要应急，你的脑袋就会比平时转得快。
“没想到你看得这么投入。”爸爸赞扬我到。
“是呀，不过最后终于爆发了，我就担心他做不成，真的太难了，太佩服他了！”姐姐兴高采烈地说道。
爸爸和妈妈都笑着。
总觉得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真的让人感觉很好，很舒服，从远处就可以看出来这是很温馨的一家子，女儿孝顺，爸爸妈妈疼爱这个女儿，而我是这个家中的破孩子，让人头痛。
“去吃夜宵吧！”爸爸说道。
“当然，难得一家人出来，一定要去的。”妈妈说道，她的脸上挂着那么和悦的笑容，由于我不自主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她又对我很温柔地笑着，仿佛没有距离一样，可是她却不知道此刻我对她充满了距离，对这个家。
我说不出我的感觉，我本该为她这一举动而自责的，她对我这么好我却要离开她，至少应该说句对不起，可是我的心里充满了距离感，此时这种感觉比自责还要叫人难受。
就当是我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看一场无聊的电影后当然要外送一份食之无味的夜宵。
我们来到了一家比较好的夜宵摊上，他们问我要吃什么，我说随便，如果是跟朋友，我就有很多想吃的，可是跟他们就随便。
爸爸还是把菜单拿给了我，他说，自己看，想点什么就点什么。
我只拿接过，看了下，说，臭豆腐一份，铁板牛肉，田螺，淮山……然后我停了下来，会不会点太多了，是不是也应该留点让他们点，糟糕了，习惯了一手操办，然后我把菜单拿给他们，“你们点吧。”
“讨厌渔渔，你都点完了！”姐姐说道。
爸爸接过菜单，说：“哪有，我们还可以点两个。”
似乎他在帮我反驳姐姐的话，可是却让我刚才做的事的不优良品质更突显了出来，我感到无奈极了，他就不能说，点了就点了吗，有什么关系。
爸爸点了两个菜后又要了几瓶啤酒，我说我喝橙汁就行了，他说难得一家人出来一趟，这还是第一次吧，当然要喝酒庆祝一下啊，我真的无法告诉他我不喝酒，但还是勉强自己接受了。
第一次感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感觉，那么揶揄讽刺，真的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能对你们说什么，也许在旁人眼里看来，就算你们三个人在一起就组成了一个家的温馨，可是如果没有我这个破孩子，你们的内心便少了一块什么吧，是吗？
此时真的想好好对你们，因为我不敢相信我们是一家人。
菜已经上上来了，啤酒也端上来了，我们先干了一下杯，他们三个都笑得很开心，无论我怎么觉得对不起他们，这一顿我还是食之无味的，毕竟我对他们没有感情，我只能漠然地去碰杯。
“渔渔，你喜欢去什么地方啊？”爸爸问我道。
“啊，什么？”
“你想去什么地方，爸爸带你去啊。”爸爸回答。
“爸爸你偏心哦。”姐姐立刻不满道，别提那语气他们之间有多亲密了，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和他们格格不入，我说了我是这个家的独生女多好，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幸好不是。
“好了，陈蔷，你别闹了，听渔渔说嘛。”妈妈说道，现在这感觉就好像我是这个家的小公主一样，正等着我说我喜欢什么他们就立刻去帮我办，可是我没那么可爱嘛，这句话真是让我别扭死了。
“什么地方都喜欢啊。”我说道，很平淡，有时候也不是故意总是用这种很平淡让人觉得很冷漠的的语气跟他们说话的，只是因为太紧张了，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什么地方都喜欢？”爸爸反问我，带着他作为一个慈爱父亲的包容，我喜欢他用这种平常的语气和我说话，没有刻意什么，就是属于他这个人的风格说出来的话。
“是呀。”我回答，没有再说“嗯。”因为这时心里没有感觉不自然，我确实每个地方都喜欢，对每个地方都充满幻想，他这样问我的时候，我就真的好想去到处旅游了，在旅途上会发生多少有趣的事呀，会遇到多少有趣的朋友啊，可以看到很多地方的冬天，很多地方的夏天，身上就背个背包，看到好玩的就去玩，看到好吃的就是吃，看到有故事的人就去黏他，碰到不幸的人就给他安慰，还有爱情也在那条路上，总有一天，我就会遇到。想着想着，我就真的迫不急待了。
“嗯，那桂林怎么样？”爸爸问道。
“好啊。”我回答，他是说带我去桂林吗，我不想跟他一起去。
“这个月不行，下个月月初带你去好不好？”听爸爸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是他心爱以至偏爱的小女儿一样，我不想我的地位超过姐姐。
“嗯。”我回答。
“但是这个星期天，我可以带你去游乐园哦！”爸爸用神采奕奕地说道，还凑到我耳边，“就我们两个去，别告诉他们哦。”
我笑了，我答道，好啊。
今天是星期五，那天我应该离开了吧。
姐姐在一旁吃醋起来了，“妈妈，你也带我去啦。”妈妈笑而不答。
我又感到了别扭，总好像明明不关我的事，却偏要用一些肉麻的东西把我拉进去一样。
妈妈给我夹了一块肉，她说：“多吃点。”所有的妈妈都喜欢这样对儿女说。
爸爸也夹了一块菜给我，姐姐也夹了一块菜给我，我真的想找个洞钻进去了，怎么这么地难为情啊。
“陈蔷，最近和谢筠怎么样了？”爸爸问道，终于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开了，我又轻松了。
“什么怎么样啊，还不是老样子吗？”姐姐叽叽掖掖地说道。
“明天把他带到家里来吃吃饭吧。”爸爸以一个家长的语气说道，开始管起了姐姐，不管我就行。
“爸——”姐姐有些不愿意。
“就这么决定了啊。”爸爸郑重其事地说道。
把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带到自己父母的面前，那下一步是嫁给他吗，姐姐真的会这样做吗？
她还这么年轻，打算找一个能够安慰自己的人就够了吗，她不会这么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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