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归，我们一起
他们来不及到床上去。
几乎是门一关上，简水音便更显火热的缠上来。
大胆的程度让申屠焰龙红了脸，亦红了眼。
“音儿…”
“爱我，我要你爱我。”
解着他的衣扣、拉链，简水音唇不离他。
不再多言，申屠焰龙把简水音抱离地面，压上墙。
他的吻变得狂野。
他的游抚带着火焰。
他的动作张力十足，几让她溺毙其中。
他喘着，盯着她，身体有力的撑着她。
她细喊，与他眸瞳相缠，抵抱紧着他。
他们如两只抵死缠绵的兽。
双双投入。
双双吸附。
双双沉醉。
双双交付。
“说，你要生我的孩子！”
申屠焰龙低吼。
“说，再不乱跑…和我回家…给我生孩子！”
简水音咬住即要冲口而出的吟哦。
泪，由心而上。
耐不住却悲从中来的颤抚着申屠焰龙汗湿的额。
“我爱你…申屠焰龙…我爱你…我爱你……”
野霸的吻住呢喃说爱的小嘴儿，申屠焰龙觉得自己就要被他的小女人逼疯了。
“音儿…音儿…”
“啊…”
吞掉简水音的叫喊，申屠焰龙拢住简水音的腰身，带着她，冲上高潮。
醒来时，自己在他怀里。
申屠焰龙将她搂在胸前，抚着她看着窗外。
简水音不动。
然后，申屠焰龙感到胸口湿凉渐扩。
腰际的大手爬上她的头，另一手将她的右手握得更实。
简水音哭着。
申屠焰龙陪着。
“我觉得对不起你，你那么期待有个孩子，而我有了，却又被我弄丢了。”
“我不敢回去见你。”
“我没办法骗你，林音说的话，我没办法不告诉你，假装着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怕你怨我，我本来有能力去保护我们的孩子的。”
“我是最差劲的妈妈。”
简水音哽咽着，几难成言。
任她哭，任她说出想说的话，申屠焰龙手上的动作不曾歇。
直到简水音在他怀里缓静了下来。
“音儿，你想和我离婚吗。”
申屠焰龙问得静奇。
简水音惊怔，抬头，疯吻住他。
“不，我不要离开你。”
就是不舍，才会无法面对。
回吻着她，一并含进她的泪，申屠焰龙加深两人间的吻，直到即要扩延。
又抵啄着她好一会儿，申屠焰龙把她重按回胸膛。
“记不记得那次咱们去爷的老战友家帮爷送东西？”
申屠焰龙沉沉开口。
“嗯。”
“还记得陈爷爷家柜子上的那幅字吗。”
“记得，我还用手机照下来了。”
“还记得那上面我们最喜欢的是哪句？”
简水音已明了申屠焰龙想说些什么。
“是‘昨日之事该忘忘该放放，人生于世不思八九常想一二’。”
“申屠焰龙…”
“音儿，你说要找瀚文斋的徐掌柜给咱们把这句写出来挂在家里，音儿，你不觉得，这句话最应该放的位置是咱们的心里。”
抬起简水音的脸儿与自己对视，申屠焰龙直望进她眸底深处。
“简水音，我是不可能对你放手的，很高兴你也有此共识，那么，就让我们重新开始，你不是总说吗，只要想，什么时候都为时不晚。”
简水音再度泪涌而上。
“音儿，回去咱们就办婚礼吧，我不想等和仇捍他们一起了，我等得够久了，管不了他们了。”
呵笑开，简水音又哭又笑。
“说好。”
“…好。”
“乖…我爱你，简水音……”
简水音吃着刚摘的山果，站在树下看树上。
“够不够？”
“再摘两个，刚摘的都被我吃了。”
“都吃了？”
“都吃了，好吃啊。”
“音儿，不能吃多，太酸了，一会儿胃疼了要。”
嘴上说着不可多吃，可手上仍不停的又连摘了几个才下来。
“可是我想吃啊，这可是纯天然纯绿色的。”
在她伸过来的果子上咬了口，申屠焰龙又趣又宠的看着简水音酸得噤鼻夹眼却仍不忘贪食。
握住她的手继续向山里走，简水音刚给孩子们讲完故事，就被他拉了出来。
他想多用些时间和她独处。
两个人能这样什么都不想的一起出行，他不想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而且这里尚未被开发，一切都是原生态的，美不胜收。
“别吃了，酸成这样。”
“嘶～好吃嘛。”
“高兴了？”
“嘿嘿…”
突然袭吻上申屠焰龙，简水音坏笑着将满口果香和那散不去的酸都渡给他。
“申屠焰龙，我们这样算不算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这荒山野岭？而且哪里有鸳鸯？”
“真不浪漫。”
拉住她撅着嘴欲走开的身子，申屠焰龙围抱上简水音的腰。
“女人，说我不浪漫，嗯？没有鸳鸯鸟，我们不算对儿鸳鸯吗？”
“哇噻！申屠焰龙，你会说甜言蜜语啦！”
“爱听吗？”
“爱！爱听！”
“那我就说给你听，想听什么？”
“我的佛祖！”
简水音暴笑倒在申屠焰龙怀中。
这男人，刚夸他两句，他就又回去了。
“喂，哪有男人对女人说好听话儿还得让女人告诉男人说什么的啊。”
“我要取悦你，所以直接问你最实在。”
再次笑倒，简水音发现她的男人还真是很有幽默天赋。
也带笑的唇吻住她的。
申屠焰龙磨转在简水音的唇齿间。
简水音起先柔乖的承着。
慢慢的，她成了更为热情的那一方，引领起热吻。
“音儿…”
意乱情迷的开始在她身上梭游，申屠焰龙眸内欲望渐起。
“姐姐姐姐，回家吃饭啦，叔叔叔叔，回家吃饭啦！”
挫败的黯吟。
“真应该带你走远点儿。”
“呵…”
“姐姐，叔叔，吃饭啦！”
在简水音的颈内吮出娇红，申屠焰龙叹着气，一脸欲求不满。
“回去了。”
去牵申屠焰龙的手，简水音面色红嫩。
“姐姐～～叔叔～～！”
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连亲数下，申屠焰龙这才颇为满意的任她拉着往回走。
等等。
“为什么小鬼们叫你姐姐，却喊我叔叔？”
申屠焰龙的表情相当滑稽。
眉皱着，眼拧着，嘴撇着。
“…呵…呵呵…哈哈哈…”
结束了和蔡明宇的通话，申屠焰龙又打了电话到家里。
公司运作正常。
简正群已回了简宅，说是安排一下后再回来一起过年。
爷和他爸妈留在家里为过年做准备。
小床上的简水音已睡熟。
掀被上床，申屠焰龙侧躺下。
这木床是单人床，小而硬。
他刚来的前两晚，简水音夜夜噩梦，醒转后便如前般无法再睡。
这几日一日好过一日。
看简水音没一下子便向自己靠过来，申屠焰龙溺宠的搂上她，静看着她。
睡时的简水音五官都是小小的。
头发散开着，连本就不大的脸儿也被包小了。
简水音不像时下里女子所追求的排骨般的骨感，但简水音细致而匀称，什么是什么。
申屠焰龙喜欢抱着简水音。
软软的，契合着他的怀。
人是多么奇怪的生物。
以前申屠焰龙一个人，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都不长。
他对“没什么能天长地久”深信不已。
什么永恒，什么坚贞不渝，申屠焰龙一概嗤之以鼻。
在申屠焰龙看来的男人和女人，只是为了孕育下一代而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已经三十五岁了，早已经过了相信爱情的年龄。
可申屠焰龙有了简水音。
他的音儿。
申屠焰龙想要天长地久了。
竟然。
他想要和他的音儿白头到老，以后儿孙成群。
已过十一点，申屠焰龙调了下姿势，也有了睡意。
明天音儿想要去山顶，那里有个泉，本地人直让他们去瞧，说是仙泉，治病，还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
那么，他求能和他的音儿比翼双飞。
像他的音儿说的，成对儿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恋眷侣。
“呼～我就快壮烈啦！”
简水音被申屠焰龙连拖带抱的前行。
“是谁一定要上来的，嗯？”
申屠焰龙要笑不笑的斜瞅她。
“不公平，为什么你连喘都不喘。”
拍打上他的臂膀，简水音抗议。
“要不要我背？”
申屠焰龙把宽厚的背诱惑的转向她。
“才不要你背，至少现在不要。”
“现在不要？”
“是啊，储存点体力吧，我的先生，一会儿你要负责把我背下山。”
“哦，现在都不要我背了，下山就要了？”
朝他吐舌做鬼脸儿，简水音越过申屠焰龙，奋力朝上攀登。
她在卖关子。
这个小女人又在计较着什么？
“哇，快来看快来看，申屠焰龙我们到了！”
快步跟上，申屠焰龙被简水音声音里的兴奋和快乐感染。
走上去与她交握着手，申屠焰龙的眼前一亮。
茂林间草地茸茸。
远处的高处，一弯溪水蜿蜒而下，在此汇流成泉。
泉水极深，却清可见底。
简水音继续前行。
“不是到了吗？”
慧黠的对他眨眼睛，简水音笑得神秘。
“不，申屠焰龙，我们往前。”
吃了简单的午餐，简水音带着申屠焰龙一路向上。
也不问要去哪里，申屠焰龙等着看他的小女人又要给他什么“惊喜”。
眼前的景致从开阔到狭窄，再到两者之间。
阳光正炙。
林间并不觉热，光从树缝间洒下，斑驳而暖融。
他们离村落已远，四周只有鸟鸣和树的沙沙。
“申屠焰龙，到了。”
是个洞口。
被树枝和藤条掩藏住。
“这是泉水的源。”
简水音拉住申屠焰龙往里钻。
“村里那位九十岁的老婆婆说，古时候这里是观音菩萨洞，里面曾经有座观音立像，后来不知所踪。现在，逢初一十五，村民都到下面的泉去汲水洗浴，却很少再到这里了，我是拜托了婆婆才让她的儿子带我上来找到这儿的。”
简水音直走向泉。
泉眼在洞深处，无可追探。
洞里果然有个人工池，池边有阶入泉，阶底是个半废的雕塑底座。
“申屠焰龙，你先转过去，不叫你不许回头。”
惑然的看着简水音，申屠焰龙还是听话的转身。
确定他完全背转向洞壁，简水音开始脱下衣服。
直到一丝不挂，简水音将头发放下，深吸口气。
“申屠焰龙，可以了。”
转回的刹那，申屠焰龙惊呆了。
“音…”
望住申屠焰龙的眼，简水音沉定的走向他，伸手解他的衣。
任她缓慢而有条不紊的动作着，申屠焰龙暗了眼。
褪尽他衣衫，简水音拉着申屠焰龙走下台阶。
水慢慢的浸泽，池深及申屠焰龙的肋下。
“知道吗，观音菩萨对求姻缘、求子都是有求必应，二妈每次去庙上，总让我拜观音，说是请观音菩萨赐我段好姻缘，再赐我个好孩子。”
简水音双手平放在申屠焰龙的胸上，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
“老婆婆说，这泉是观音菩萨的灵泉，以前那座观音菩萨手里的净瓶里有枝儿柳枝儿，就是引这里的泉到那瓶里生着的，终年不枯，村里的善男信女有求来此，求什么得什么。”
“申屠焰龙，你笑我也好，说我迷信也罢，我相信二娘说的话，我也相信婆婆说的话，所以，我计划了今天。”
轻搂上简水音的背，申屠焰龙听着，更笑得魔魅。
“说来听听。”
“什么？”
“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
“就仅到此为止吗？”
“…不，事实上…嗯…还有很多。”
“好，我们一步步来，接下来是什么？”
“婆婆说，这里有很多对身体有益的物质，在这泉里泡过，身体会健康，村里很多打算要小孩的夫妻都会来这里泡澡。”
手浸入水中掬起泉水洒在简水音的身上，申屠焰龙笑意更深。
“正适合我们。”
也轻掬起水为他洒洗，简水音抬眼，媚眼如丝。
申屠焰呼吸一窒。
“接下来呢？”
简水音仍不断的捧水到他身上，让泉水和自己的指腹滑过申屠焰龙的身上每处。
“我要许愿。”
借着水流，申屠焰龙带着薄茧的手已躁动而起。
“说说看，和我的一不一样。”
申屠焰龙醉醇的嗓音和手上的动作令简水音的娇颜又红上几分。
“一愿申屠焰龙、简水音和他们爱与爱他们的每个人，安康福泰；二愿申屠焰龙与简水音，长守长相伴；三愿申屠焰龙和简水音，并蒂莲结并蒂子，双藤藤结双对瓜。”
申屠焰龙大笑出声。
“我的音儿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也是我的愿望。”
把她拥贴上自己，申屠焰龙微垂头，唇离简水音寸许，灼灼看她。
“接下来呢？”
迎视向申屠焰龙，简水音忽而笑得甜腻。
“我的先生，我说过了，要你背我下山的，那么，你说接下来，我们会做什么，做过后要你背我下山？”
再度大笑开，申屠焰龙把简水音抱高。
“女人，你是在勾引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横抱起她，申屠焰龙目光如炬。
“如你所愿。”
他们在与世隔绝的山中洞穴中欢爱。
周围静极，唯余水声。
还有他们不掩饰的喘喊。
申屠焰龙从没像此刻这样疯狂。
就是他们的第一次也不曾。
他全身心的投入。
他几乎可说是放纵的。
他的感观沸膨着，叫嚣着，呐喊着要侵吞她的全部，同时也倾予他的所有。
申屠焰龙停不下来。
也不想停下。
深埋在她的身体里，他不停的索取，攻占，不知餍足。
“申屠焰龙…”
简水音摇头微吟。
嘴唇回到她唇上，申屠焰龙放缓攻势。
“再等等…音儿…给我…”
简水音早已香汗淋漓。
回应着他，跟随着他，闭了眸，她难自持的轻泣。
身下的睡袋已被两人磨乱磨湿。
炽眸箝住着她，申屠焰龙猛的带着简水音翻转，她上他下。
“申屠焰龙…”
纤长的臂半支在他身上，简水音唤他，轻哑的嗓子更有种慵媚。
粗横的把她更按向自己，申屠焰龙吞去了简水音的声和人。
直到他绷紧。
直到他无以附加。
“音儿！音儿！我爱你！…”
简水音伏在申屠焰龙的肩背上，狠咬他一大口。
申屠焰龙不疼不痛的笑。
“不许笑，大野狼！”
拍了下她屁股，顺便再把她向上托了托，申屠焰龙回头。
“是谁先起的头，嗯？”
立马红了脸，简水音再拍了他的背两下。
“是，是姑娘我起的头，可先生你也太不客气啦，吃干抹净就算了，还…还…”
“还什么？”
“还…”
“什么？”
“还整个下午！”
“哈哈哈哈哈…”
“申屠焰龙！”
“我的姑娘，先生我这不是背你下山了吗。”
“人家就是那么一说，你还真做到要背人家下山啊！”
“你是我老婆，我在爹面前发过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照做。”
“狡辩，申屠焰龙你狡辩！”
嘴上是这么怨着，可简水音的心里却甜得紧，脸上笑得紧。
“哪里不舒服了吗？”
申屠焰龙突然认真问出。
今天两人实是都太纵情，爱得过火。
埋首进他肩上，简水音咬着嘴儿。
“你累吗？”
他已经背着她走了大半回路。
“神清气爽。”
说完还不忘朗声而笑。
再拍了他一下，简水音顿觉不平。
“当过兵的人体能都这么好吗？”
“音儿，你让我欲罢不能。”
哦～这个男人！
听着他又用那能惑醉人的语音语调对自己说话，简水音又脸红心跳起来，忙趴躺上申屠焰龙的背。
“音儿，以后咱们常出来。”
“出来干嘛？再被你‘欺压’？”
又大笑开来，他的音儿，真爱煞他也。
“申屠焰龙，咱们回家吧。”
睡过去前，简水音如是说。
把她再背牢些，申屠焰龙快了步伐。
他就等她这句话呢。
“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就回家…呼…”
所有人都感觉到，申屠焰龙和简水音，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
他们变得沉凝。
他们更珍视彼此。
他们求同存异。
他们…
给人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不，比那还要更有味道。
就像82年的茅台，虽老，却香醇迷人。
对，就是这种感觉。
蔡明宇对着在接电话的申屠焰龙看来看去。
他在和简水音打电话。
“你喜欢就好，明天我陪你去定。爹晚上想吃什么，你先打电话问问，好准备。”
“我想先去趟释家。”
“你给我在‘水无痕’老实呆着，我马上去接你，不许拐凌掬莲一起去释家，她肚子都那么明显了，夔渊昨天都发火了。”
“耶？那个八面来风吹得东倒西歪也不吭一声儿的银匠发火了？”
“音儿，释隐和莫琉夜这两天正冷战，你去干嘛。”
“哼，就是因为他们这样才要去，那个释隐，这是又皮痒了，早晚为了那些女人伤到夜。”
“听话，音儿，你心里清楚释隐不是那样的男人，别去火上浇油。”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做什么。”
“我能不知道吗，想不知道都难，乖乖的，等我。”
“有什么好处？”
“晚上任你处置，随你高兴。”
“呵呵，我的先生，你说的，不许反悔。”
“等着我，嗯？”
“亲一个，啵～”
含笑的挂断电话，申屠焰龙回身儿，就见蔡明宇、闫一、孟佟一字排开。
“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大，成绕指柔了哦。”
“龙，春风得意呀。”
“老大，什么时候请咱们喝喜酒。”
申屠焰龙回捶闫一肩上一下。
“年后，年后就办。”
简水音在“水无痕”见到了林音。
自山里一别后，林音便再无音讯。
简水音仍是读不出林音。
但她却读得出月音。
月音已完全开放了自己的精神让她来读。
她没对简水音讲过去，却一一展现给她看。
简水音如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喝着茶。
“姐姐，二妈和爹一起来的？”
“是啊，昨儿晚上到的。”
“姐姐，那…二妈不跟那个男人走了？”
“简月音，你都读出来了，还问什么。”
林音冷不防的抛出一句。
“简林音，你管不着，我就是要问，二妈等了那男人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盼回来了，二妈怎么却…”
“那也算是个男人。”
“简林音，你这句话我爱听，那男的哪有咱爹好啊，就是个该杀千刀的，活该让他一辈子孤老。”
简水音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妹妹你来我往。
已经多年了，没再这样姐妹三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我若是二妈，我也会留在爹身边。”
林音做了总结。
意外。
这话从林音口中说出，简水音真是意外。
林音这话，肯定爹的成分十足。
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林音已经开始原谅爹了？
“嗯，爹对二妈，其实是很好的。”
月音给两个姐姐添上茶水。
“唉呀，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呼。”
看月音风火的跑开，简水音笑看向林音。
“今年去我那儿过年。”
看了眼简水音，林音别开眼，喝她的茶。
“以后过年的时候都集体回家。”
“……”
“年后你去爹的公司上班。”
“……”
“我要再开两间‘水无痕’，月音说她来管，还有你手上的‘水无痕’，都一并交给月音。”
“……”
“爹说慢慢的，他会把公司都交给你，你…”
“简水音，你问过我吗！”
“这不就在这儿问呢吗。”
“你这也算问？”
“不管，我和月音都不想接咱爹的摊子，你不接谁接。”
“我也不管，凭什么你们都不要却要我接！”
“爹说你有商业头脑，我和月音也这么觉得。”
“狗屁，别想我去接老头的班儿，谁有能奈找谁去！”
“简林音，遗嘱上白纸黑字儿，咱们三个三开，掌权的一把手要由咱们三个中产生，二对一就成立。”
简水音凉凉说着，凉凉看着林音，眼里是得逞的奸笑。
“我和月音，两票对你一个，乖乖回去接班。”
林音气哼哼的把茶杯顿上桌。
“简水音，你‘水无痕’的两家分店都开在哪？”
问这个干嘛？
“一间东区汇氏，一间南区汇展。”
“东区那间我管！”
什么什么！
“想得美！”
“你不给？”
笑话，给了谁回家给爹当牛做马去。
“真不给？”
简水音没得商量的睨看着起身的林音。
“你要干嘛？”
坐过来干什么？
“干嘛？你马上就知道了！”
“哇！哈哈哈…别搔我痒…哈哈哈…简林音！”
“给不给！”
“哈…哈哈…月音快来帮我！”
“叫谁也没用，谁来我连谁一起收拾，我要东区的店，给不给！”
“简林音你欺负姐姐！姐姐我来了！呀…哈哈哈…唉呀别搔我别搔我…哈哈哈…”
简正群真不是一般的宠女儿。
回了趟家，回来一人给买了个黄金生肖挂坠。
一只虎虎生威的老虎。
全身的上山虎之姿。
虎当然不是女儿们的生肖，但简正群知道三个女儿为数不多的共同爱好之一，就是这些黄金小件儿。
于是只要是他看上的，一律拿下，且是一式三份。
横躺在大床上，简水音正在摆弄申屠焰龙的手机。
申屠焰龙一回房，就看到他的音儿正和他的手机全力奋战着。
躺近她支头看她忙些什么，申屠焰龙伸另一臂罩上她的腰腹。
“别扰我。”
简水音手里拿着黑色的线，正在往手机上穿。
“大功告成！”
把小玉石珠子串在最尾端打好结，简水音拿高手里的手机。
申屠焰龙大大的黑色手机挂手机链的地方，赫然被吊上了一只金灿灿的虎。
“漂亮吧。”
申屠焰龙揽过她，以膊当枕的使俩人并躺，一起看过去。
“怎么挂我手机上了？”
几千块的东西，到了她这儿竟然当手机链。
“好不好看嘛。”
不是她败家，不珍惜东西，黄金是贵，可放在柜子里什么也不是，关键是否能够物有所住，是否能够悦人之心。
“嗯。”
真的很好看。
黑色的大屏多普达，坠着一只黄金虎，彰显霸气。
申屠焰龙是个电子产品狂热的爱好与追求者，时下的iphone，他有，可用得最多的，却还是简水音手里这只。
这是一个自小要好的现在开手机店的哥们儿给的，意义重于物质本身。
把手机塞给申屠焰龙，简水音枕上他胸口，磨啊磨的，像只小狗。
“任苒秋那里有小谦的消息了吗？”
“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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