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世界名街(学无涯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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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俄罗斯阿尔巴特大街

在莫斯科的早晨,赶路上班的市民从阿尔巴特大街匆匆地穿行而过,急促是他们已经习惯的节奏。他们匆匆而过的这条著名的步行街,在外国的旅游者眼中,不断地展开一幅风情万种的画面,街道的路面和两旁的建筑时刻都散发着属于俄罗斯民族的独特气息。

阿尔巴特大街53号是一座两层的俄式建筑,大诗人普希金从1830年起开始居住在这里,如今它已成为诗人的博物馆,是阿尔巴特大街上最有名的建筑。

有关阿尔巴特大街的最早记录始于1493年7月,是在莫斯科年鉴中。500年前,初建时的它是阿拉伯商人聚集的市场,这些商人经常用板车装载货物,而板车在俄语中称作“阿尔巴特”。还有一种说法是,“阿尔巴特”是阿拉伯语,意思是近邻。对于商业活动来说这的确只是一条狭小而短促的街道,所以显得非常拥挤。不过它对旅游者的吸引力却是由于浓厚的艺术气息,曾经在这里居住的艺术家们给它烙上了终身的艺术印迹。

诗人普希金在1830年从彼得堡来到这里,并终于获得了所爱女人的芳心。这位被誉为“俄国文学之父”和“俄罗斯诗歌的太阳”的伟大的俄罗斯民族语言的创建者,在语言方面,生于他之后的每位俄罗斯人几乎都受过他的恩惠。

然而,就在诗人居室的外面,浪漫的艺术却正遭遇到巨大现实的严峻挑战。

坐落于莫斯科市中心的阿尔巴特大街,附近都是贵族居住的地区。而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社交方式和生活方式需要雄厚的经济基础,在彼得堡时,普希金的夫人就是交际场所的风流人物,于是新婚的诗人每天都要承受沉重的经济压力。

19世纪时,住在此街曾经成为一种时尚。直到现在,我们还能看到房主的名字:托尔斯泰、加加林等名垂千古的俄罗斯姓氏。

这里也是作家安·雷巴科夫的故居,他的长篇小说《阿尔巴特街的儿女》就是以1936年的苏联大肃反为背景,平缓地叙述了在这条的街上生长起来的苏联高干的子女们,转眼之间向俄罗斯大地的各个方向散去。

在《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中,作家直接把这条大街用作自己的悲情小说的名字,于是,阿尔巴特大街的名声里又有了更为深沉的内涵。

由于雷巴科夫、普希金等艺术家的存在,因为他们无与伦比的精神贡献,莫斯科的旅游书籍上说,阿尔巴特大街是莫斯科最著名的一条街,是“莫斯科的精灵”。是的,它凝聚了俄罗斯悠久的历史风情,沉淀了俄罗斯民族独特而神秘的气息,成为俄罗斯街道文化的象征。即使在现在,它仍然是探究俄罗斯现代文化和平民生活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窗口。

在琐碎的生活中,阿尔巴特大街的一天是由摊贩们开始的。卖小商品的亭子把街面分成两半,照相机、望远镜、俄罗斯民间传统工艺品套娃,还有一些带有强烈的前苏联标志的小商品,它们价格不高又非常独特,往往吸引着外国游客的第一道注视的目光。

这类物品都是由远郊的文化市场批发来的,阿尔巴特只是贩卖的场所,并且近几年这些民间工艺品已经走向工业生产流水线,原产地甚至迁移到了中国东北。

在阿尔巴特大街中段的一条小胡同里,有面墙成了如今最著名的文化活动场地。

年轻人在这里缅怀他们的偶像,在这里仰视一个外国人的音乐生活为他们树立的精神标杆。

这个外国人叫维克多·崔,他是个韩裔俄罗斯人。他在20世纪90年代第一个把摇滚乐介绍到俄罗斯。似乎长久的迷失等待的就是这种粗犷的裂帛之音,狂野不羁的摇滚乐迅速成为了青年人的精神寄托。

维克多·崔被称为“俄罗斯猫王”,这位年轻人的精神偶像死于一次车祸。莫斯科的年轻人选择阿尔巴特大街作为纪念偶像的场所,在喧闹的阿尔巴特大街,他们找到了一面墙,并把它当作永久的祭奠之地。

自普希金之后,阿尔巴特大街上的著名人物都以优雅而闻名,然而这些摇滚青年的着装和举止却反叛了优雅的传统,因此他们被认为是这条街上的不安定因素。

阿尔巴特大街的摇滚墙吸引着来自俄罗斯各地的音乐青年,有前来悼念维克多·崔的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由普希金开始,莫斯科选择了阿尔巴特,从此,大街作为精神和思想领域的象征就这样在人们心中一代一代地传承着。

在普希金故居的对面,有诗人的雕像,雕像选取的是诗人新婚时走向教堂的一个瞬间。之所以选取这一瞬间,是要告诉我们即使像普希金这样的大诗人,在阿尔巴特的时空中也经历了新婚的窘迫,加上后来诗人死于决斗,对现在的人们来说,故事化的普希金成了阿尔巴特大街文化的第一符号。在莫斯科人的心目中,阿尔巴特具有神秘的悲情色彩,普希金的遭遇就是它的起源。

然而,这里毕竟又是条繁华的步行街。街道上既能看到最古朴、最传统的东西,也能看到最时尚、最现代的玩意。杂然相间的老店像古董一样陈列着,而街道两侧的咖啡店则非常时尚。

阿尔巴特大街与俄罗斯其他步行街不同的是,这里生活着人数众多的卖艺人群落,他们以艺术家的名义在街上经营商业活动,他们正是其他街道所没有的人群。

阿尔巴特大街两侧的店子一般不允许拍摄,可以拍摄的是街道中间卖旅游纪念品的小摊贩们。现在构成这条大街最大特色的就是这些像马戏演员一样的敲钢鼓的流动艺人。

在岁月的长河中,阿尔巴特大街渐渐积聚成一个著名的品牌,文化的摇篮、大师的故乡赋予它辉煌的名片,那些美好的咏叹和颂歌保佑着阿尔巴特永远不会迷失。然而它毕竟是条小街,所有的主张和个性,哪怕是不起眼的旅游纪念品,每天都不动声色地进行着残酷地较量,也正因为这种竞争和较量,阿尔巴特大街才永远地活力四射。

知识链接

加加林:1934~1968年,世界上第一位航天员。1955年从前苏联萨拉托夫工业技术学校毕业后参军。1957年在奇卡洛夫第一军事航空飞行员学校结业,成为红旗北方舰队航空兵歼击机飞行员。1960年选为航天员。1961年4月12日,驾驶东方1号飞船完成人类的首次太空飞行。飞船从起飞,以12小时48分的时间绕地球飞行1圈并安全返回,降落在萨拉托夫州斯梅洛夫卡村地区。1961年4月14日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1968年3月27日在飞行中失事遇难。为纪念他,前苏联将他的出生地改名为加加林区。国际航空联合会设立了加加林金质奖章。月球背面的一座环形山以他的名字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