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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悲惨世界

故事发生在法国南部小城狄涅。1815年10月初的一个黄昏,有个衣衫褴褛的人来到了狄涅,他就是冉阿让。19年前,他因为失了业,又看见姐姐家的几个孩子饿得直哭,于是就去面包铺里偷了一片面包,竟被判了5年苦役,他曾4次越狱,均遭失败,被抓回来之后又加判了14年的刑期。这个被释放的苦役犯没有人肯收留他过夜,尽管他付得起宿费;他想躲进狗窝,被恶狗赶了出来。经人指点,他来到了米里哀主教的家,主教热情款待了他。当晚,他却偷了主教的一套银器,被警察扭送回来,出人意料的是米里哀主教却说是送给他的,还外加了一对银烛台,最后,米里哀主教对他说:“您拿了这些银子,是为了去做诚实人用的。”

冉阿让受到主教的感化,他决心积德行善,他来到海滨蒙特漪城,改名马德兰,开设工厂,靠技术改革成了大富翁,他又乐善好施,最后当了市长。

在冉阿让的厂里,有个名叫芳汀的女工。她出身贫寒,15岁来到巴黎,受骗怀孕,生了一个女孩子,寄养在酒店店主德纳第夫妇家。她的失足被嫉妒她的美貌的一个长舌妇维克杜尼昂夫人得知,宣扬出去,芳汀被工厂开除了。德纳第又不断对她敲诈勒索,她卖掉了自己美丽的长发和一对洁白的门牙,仍然走投无路,被迫沦为妓女。由于她殴打了一个污辱她的花花公子,被警察沙威逮捕。冉阿让从中干预,把芳汀释放了。

警察沙威正是要追捕失踪多年的苦刑犯冉阿让。有一次冉阿让以惊人的力气救出了压在车轮下的割风老头,被沙威看到,沙威便疑心这个市长是力大无穷的冉阿让,他暗地里进行调查。这时在阿拉斯有个叫商马第的穷人被诬偷窃苹果,逮捕在押,商马第长得像冉阿让,被当作冉阿让来受审。沙威以为自己错看了市长,向冉阿让忏悔时透露了这件事。冉阿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去投案。他星夜兼程,赶到了阿拉斯,在法庭上供认了自己的真名实姓,法庭一时不敢逮捕他。

冉阿让回到家里头发全变白了。芳汀重病缠身,奄奄一息,她思念着自己的女儿珂赛特。冉阿让想去把珂赛特领来,但沙威突然到来,把冉阿让逮捕了,重病中的芳汀受不了刺激,当场死去。

1823年11月,被法庭判处终身苦役的冉阿让利用搭救一个海员的机会,故意跌入海中,泅水逃走了,人们以为他淹死了。

在圣诞节之夜,8岁的珂赛特正在树林子里打水,她累得一步也走不动了,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汉子,帮她提起了水桶。他就是冉阿让,他此来是要把珂赛特接走的,他找到了收养珂赛特的德纳第。

酒店店主德纳第是一个卑劣小人,曾有过一段见不得人的历史:他曾在滑铁卢战场上盗窃过死人的财物。有个受伤的军官,名叫彭眉胥,被他翻动身体,苏醒了过来,以为是德纳第救了他的命,殊不知自己的钱包和表已被德纳第偷了去。

冉阿让花了1 500法郎的高价从德纳第手里把珂赛特买走了,两人在巴黎郊区的一所老屋住下。冉阿让穿着破旧,却有钱施舍穷人,二房东发现他很有钱,张扬出去,沙威这时已调到巴黎,他闻风而至。冉阿让非常警惕,发现了沙威之后,赶紧带珂赛特逃离此地。沙威紧紧追踪,眼看就要追上了,冉阿让施展身手,带着珂赛特翻墙逃入一座修道院,巧遇割风老头。割风正是由冉阿让推荐在这儿当园丁的,割风把冉阿让认作兄弟,介绍进修道院,充当自己的助手。

珂赛特在修道院里渐渐长大了。冉阿让觉得让珂赛特一直待在修道院里并不好,要让她接触生活,等到割风死后,他便迁出修道院,沿用割风的名字住在普吕梅街。他同珂赛特常到卢森堡公园散步,有一个小伙子老是站在远处,盯着看珂赛特,冉阿让出于谨慎,从此不再上卢森堡公园。

这个小伙了名叫马吕斯,他就是滑铁卢战场上那个军官彭眉胥的儿子。马吕斯原来跟着外祖父吉诺曼。吉诺曼是个顽固的保王党人,始终不认自己的女婿共和党人彭眉胥。彭眉胥在复辟王朝时期生活潦倒,不能同儿子相处,只能偷偷躲在一旁,等马吕斯去望弥撒时瞥见一面。唯有马伯夫本堂神父瞅见彭眉胥满眼含泪的情景。1827年,马吕斯17岁,一天晚上,他回家时,见外祖父手里拿着一封信,原来他父亲死了,他赶到维尔依,已见不到父亲的面。彭眉胥一无所有,变卖了家具才能给他下葬。彭眉胥只给儿子留下一张字条,正面写着,由于他作战英勇,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场上封他为男爵;在反面又告诉马吕斯,有个叫德纳第的人救过他的命,要马吕斯为德纳第尽力。马吕斯本来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因为他觉得父亲把他交给别人,撒手不管,对自己没有什么爱。有一天在教堂里,他遇见了马伯夫,马伯夫知道他的名字后,便告诉他,他的父亲深深爱着他,只是由于政治信仰不同,受到祖父的歧视,才使他们父子如此隔膜;彭眉胥为了儿子继承外祖父的遗产,宁愿作出自我牺牲。马吕斯恍然大悟,他于是到图书馆查阅报刊书籍,了解到他父亲的英雄业绩,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信仰,觉得拿破仑犹如太阳一般。他自称马吕斯·彭眉胥男爵,并去寻找德纳第,但发现后者已破产,不知去向。

彭眉胥的字条偶然被家里发现了,于是掀起一场轩然大波。马吕斯同外祖父展开了一场争论,被外祖父赶出家门。他在外面同一个共和党团体“A.B.C之友社”来往密切,他拒绝了外祖父寄给他的生活费,靠写广告说明、翻译文章、编纂传记等,艰难度日,这样一直捱到七月革命以后,在这时他遇上了冉阿让和珂赛特。

马吕斯的邻居名叫容德雷特,彼此还没有照过面。一天,他透过墙缝看到邻居演的一场话剧。容德雷特是一伙诈骗犯的头目,他了解到冉阿让乐于行善,便布置好室内,邀冉阿让前来,一见面,容德雷特便认出了冉阿让,他设法让冉阿让晚上再来。马吕斯想阻止冉阿让上当,但冉阿让已坐车远去,他于是去报警,接待他的人是沙威,沙威给了他一支手枪,要他在危急时刻开枪报信,晚上,冉阿让如约前来,他虽然力气过人,无奈强徒人多,终于被缚。马吕斯正要开枪,容德雷特说出自己就是德纳第,马吕斯想起父亲的遗嘱,没有开枪。德纳第要勒索冉阿让20万法郎,冉阿让巧妙地同德纳第周旋。在紧急关头,沙威出现了,制服了这伙强徒。冉阿让趁混乱之际,悄悄溜走。

马吕斯终于找到了珂赛特的住处。珂赛特也爱着马吕斯,两人偷偷相会,倾诉着爱情。马吕斯多年来第一次回家,想说服外祖父同意他和珂赛特结婚,吉诺曼原以为他是回来认错的,结果大失所望。问到珂赛特的经济情况时,马吕斯回答他,珂赛特没有什么财产,吉诺曼便表示不同意这门婚事,说是算作情妇倒还可以,马吕斯感到受了侮辱,愤然离去。

冉阿让发现自己四面受敌,决计离开巴黎,前往英国。一天,他发现了珂赛特写给马吕斯的一张字条;在路上他又正好遇上替马吕斯送信给珂赛特的流浪儿伽夫洛什,信到了冉阿让手里,他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1832年6月5日,巴黎人民因政府镇压为共和党将军拉马克的出殡而爆发了起义。马吕斯也参加了街垒的战斗。这场酝酿已久的起义席卷了巴黎三分之一的地区。马吕斯所在的街垒是“A.B.C.之友社”的活动据点——圣德尼街的柯兰特小酒店。马吕斯觉得自己参加的是一场正义的战争。

充当政府奸细的沙威混入了街头堡垒进行侦察,被起义者抓了起来。冉阿让担心马吕斯的安全,也赶到圣德尼街。后来,他提出亲自枪决沙威,结果却私下把沙威放走了。

圣德尼街的战斗打得非常激烈,政府军攻不进来。但到6月6日,起义军的弹药越来越少。虽经一再呼吁有家室的人赶快离开,却没有人愿意放弃战斗岗位。流浪儿伽夫洛什也参加了战斗,为了搜集子弹,他走出街垒,冒着密集的子弹,唱起了充满乐观情调的战斗歌曲,最后中弹牺牲。起义者弹尽之后,政府军攻了进来。“A.B.C.之友社”的领袖昂若拉等英勇就义。

马吕斯受了重伤,昏迷过去,冉阿让把他扛在肩上,离开街垒,进入了下水道。冉阿让冒着危险,摸索前进,最后来到了通往塞纳河的出口,但出口的门却关闭了,而德纳第却正好在那儿徘徊,他手里有钥匙。德纳第以为冉阿让谋财害命,要把“死尸”扔到塞纳河里,想敲冉阿让一笔竹杠。出了栅栏门,冉阿让又遇上候在那儿跟踪德纳第的沙威。冉阿让请求沙威允许他把马吕斯送回家,又提出让他回家一次,沙威答应了。冉阿让回家以后,沙威却决心放走他,因为他的信念已动摇,仁慈、宽恕、怜悯,好像“整个新世界出现在他的脑际”,他无法在法律和良心之间做出选择,在极度矛盾中,他终于投塞纳河自杀。

马吕斯回家后,吉诺曼欣喜万分,又是高喊共和国万岁,又称马吕斯为伯爵先生,完全改变了政治信念。马吕斯一心想寻找搭救自己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结果。他病愈后准备同珂赛特结婚,冉阿让把他早先存在拉菲特银行里的58万多法郎的存款给了珂赛特,自己只留下500法郎。

1833年2月,马吕斯和珂赛特举行了婚礼。冉阿让借故离席而去,因为他始终念念不忘自己苦役犯的身份,心里矛盾重重。第二天,他对马吕斯和盘托出,说他并不叫割风,而是叫冉阿让,他讲自己是出于良心才说出自己的身份,“从前为了活下去,我偷了一片面包;今天为了活下去,我不愿盗窃一个名字。”马吕斯叫他还是天天都来看珂赛特。但马吕斯作为律师,怕他给珂赛特的钱来路不正,这点心事被冉阿让知道后,冉阿让便不来看望珂赛特了,他的身体很快垮了下去。

一天,德纳第化名来见马吕斯,想把自己在塞纳河的遭遇当作秘密换取一笔报酬,马吕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恩人就是冉阿让。他在冉阿让身上看到了“闻所未闻的德行”,把冉阿让看作圣人和基督。马吕斯和珂赛特决心要把冉阿让接来同住,可是,冉阿让已到了弥留时刻,这时他心中只供奉着基督,他把那对保存已久的银烛台给了珂赛特,对她说:“我不知道,那给我烛台的人在天国是不是对我满意。”马吕斯和珂赛特跪在他的床前,握着他的手,冉阿让在这对年青情人的臂膀里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作者简介

维克多·雨果(l802—1885年),出生于法国南部的欠尚松城,法国浪漫主义学运动的领袖,是法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他的一生几乎跨越整个19世纪,他的文学生涯达60年之久,创作力经久不衰。他的浪漫主义小说精彩动人,雄浑有力,对读者具有永久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