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只欢不爱:重生回到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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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巧合(2)

荣馨话是那么说要她晚上过去吃饭,李燕哪能真的等着吃现成的,在家呆了没多久就拎着两瓶特贡五粮液过去了。这酒市场上没有卖,是李大宽利用渠道专门给李大中弄回来的一箱。

这酒绵柔醇厚,不似其他白酒辛辣霸道,不会喝酒的人都能喝上两口,最适合老人和女性喝。李燕知道老爷子季宏就爱喝这口,送礼要送心头好,这也是礼数。

将过四点钟李燕就到了季家门口,按响了门铃后是老爷子季宏出来开的门。

“燕子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你这小丫头,又拎东西了,哪次过来都不空手,再别这样啊?”季宏嘴上说归说,可那脸上都笑开花了,心里头不住的夸奖着,就是会来事儿。

荣馨在厨房里摘菜收拾鱼,听见动静冲外面招呼道:“燕子来了啊?”

“唉,是我奶奶。”李燕爽快的应了声,回过头看向客厅。

季宏正朝她招手:“来来,过来燕子,我给你介绍介绍,他是。”

“老师?”李燕往前走了两步,在看清楚了沙发上坐着的人后,微讶的打断道。

沙发上的干瘪小老头也愣了下,常年绷紧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点勉强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道:“原来是你啊,剪断自己的学生。”执教多年,教过的学生无数,能牢牢记住的没有几个,眼前这个无疑是其中之一。倒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和学习有多么出众,主要是那句翻译实在是让人印像深刻。以至于偶尔想起来,还会觉得想笑。

李燕也挺吃惊,这世界大归大,可总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撞一块儿去,季云的父亲竟然就是她初一时的语文老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这样一个面瘫小老头儿竟然会有那么一个笑容无害的儿子。

“这还真是巧了。”季宏哈哈大笑。

李燕心里又加了句,再外带性格爽朗的老爹。生他的人不像,他生的人也不像,这真是个够特立独行。

听说当年季云妈妈上赶着追求他爸的。出身军人家庭的肖芳,自身条件相当不错,人漂亮有前途,追求者那是以排计,她却一个都看不上,就是喜欢当时还在半工半读的季杰,死乞白赖的追求了两年多才算是有了结果。

为了嫁给季杰,肖芳宁肯放弃城市优渥的生活来到凌水这样的小地方来,这一待就是大半辈子。

季杰面瘫古怪,生活小细节上还有些迷糊,可是肖芳喜欢得不得。或许这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惊讶过后,三个人闲聊了两句,李燕随口问道:“老师,师母她怎么没过来?”之前听荣馨的意思是这次是祖孙三代人在一起过年,两口子只来了一个,那个是怎么回事儿?

“季云他妈回娘家那边过年,好多年没回去了。”季杰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这个年代过大年的时候还不流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说法。特别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夫妻,老一辈人都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媳妇只要娶进了门,那就是自家的人,没有再回婆家过年这一说。

除非是什么情况,公婆都过世了,或者感情出现了危机,这种时候就会打破传统了。前者显然不是,那么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些。问题是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能为什么事儿俩吵起来,弄到不在一起过年,女方跑回娘家的程度?

如果换个人或许能从他表情上揣测出一二来,可对着这样一个面瘫,想要从他脸上判断事情,实在是困难重重。李燕干脆不去浪费那个脑细胞,管他说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都不在她所能过问的范围之内。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燕跟一大一小俩老头儿打了招呼后,直接闪进厨房,给老太太打个下手嘛呜的开始准备晚饭。

时间过得挺快,两个多小时没觉得怎么样就过去了。差不多六点半钟,外面的门铃响了,季云一身军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到家了。

半个月没见面了,他比之前长了些肉,精神状态也恢复到了从前。可见,那些麻烦事是真的解决了,这让李燕彻底放了心。

晚饭桌上,老爷子季宏把李燕带来的五粮液开了一瓶,五个人全都倒了一杯,季云担心李燕再不能喝,还问了下她行吗?

荣馨在旁边抿嘴笑着调侃道:“你们瞅瞅,这还没结婚呢就知道心疼上小媳妇了?”

季宏哈哈一笑:“这好啊,知道心疼媳妇儿才是好男人。燕子,我这孙子还是不错,嫁给他没你亏儿吃。”

季杰闷声不响,端起酒杯‘吱溜’的啜了一口,咂吧了下嘴把杯子放下了。

四双眼睛全都盯着他,默了会儿,没见他有要说话的意思,荣馨刚想教训他两句,就听他反射弧超长的来了一句:“生男生女都行,数岁小要孩子聪明。”一句话成功把几个人全都震了,季杰依旧面瘫状的又啜了口酒。

荣馨最先反应过来,手指头戳了下他的脑袋,笑着道:“你这小子,谁说你古板了,这不挺开明的吗?还会说玩笑话了,有进步,以后就这样多好?”揪了揪他的耳朵。这人无论到了什么样的年纪,在当妈的眼睛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相对于其他人的轻松悦愉,李燕更多的是窘的慌。上辈子她最发怵的事就是被她奶她妈有时候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们催逼着相亲,二十五岁后这个问题就成了每次家庭聚会必谈的话题。可以说两只耳朵都听得快起茧子了,打那时候起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到了适婚年龄千万别在家里亲戚都在一起的时候上饭桌,容易消化不良。时间长了她也总结出了一套有效应对办法,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两耳不闻方寸外,一心只吃碗里饭。该法成功的保全了她濒临崩溃的胃和快要漏穿的耳朵。

重活了一回,她防微杜渐早早的往身边儿划拉了人儿,省得耳朵再受涂毒。这本来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可是这会儿她却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了。这也怪不着她,谁能寻思到将才十七八岁花朵儿般的年纪,竟然被人当着面儿的逼婚,甚至还、还直接整上生孩子上头去了。这仨老的也未免太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