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蕊韵留香——李宗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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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锅碗瓢盆交响曲 1—7(4)

李宗蕊很享受做母亲的过程,当她在单位忙碌了一天,疲惫地回到家里时,只要女儿们一声呼唤,她浑身就会重新获得力量,欢心鼓舞地继续为这个家添砖加瓦,不为别的,只为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远方小的时候,喜欢在李宗蕊忙碌的时候,从后面揽住妈妈的脖子,亲亲她,痒痒她……往往,李宗蕊会呵呵笑着把女儿背起来,在屋子里转上几圈,逗得小姑娘嘎嘎地笑。李宗蕊又是位心思细密的妈妈,把两个女儿的生日记得很清楚。如果因当时有事,女儿们没有过生日的话,李宗蕊一定会想办法事后补上。而且还要给姑娘们照上一张生日照。2008年2月,李宗蕊尽管已经病魔缠身,但她仍旧满脸笑容地跟二闺女一起拍了照片,娘俩在一起依偎着,双双做出快乐的手势,这一刻,李宗蕊是幸福的,是心满意足的。

大女儿王远方跟母亲长得很像,尤其是其长大以后,打眼一看,似远馨十八岁生日

乎与母亲如同姐妹。李宗蕊对两个女儿的爱是一样的,无论是谁,都同样付出了她的心血,只是过程因人而异罢了。王远方大学毕业后,在母亲的指导下,经过一番努力与周折,总算在石家庄市发改委找到了稳定的工作。为此,在好长的一段时间内,李宗蕊都感觉心中舒坦极了,好像一个辛勤的园丁,站在百花盛开、硕果累累的园子面前,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般心满意足。然而,这种放松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又开始为女儿的婚姻大事操起心来。

凭借自己的人生经验,李宗蕊非常清楚地明白,一个女人,嫁对一个合适的男人,建立一个自己的小家庭是多么的重要。无论这个女人多么聪明能干,如果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在身后支撑,都会显得很脆弱、显得很是不堪一击--李宗蕊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脆弱的人。为此,李宗蕊没少为王远方的婚姻大事着急。

2005年9月11日,对于李宗蕊来讲,是个激动人心的大日子。这一天,她的爱女王远方跟男朋友陈凡比翼双飞,共同迈入了婚姻的殿堂。为了这一天的顺利到来,提前几天,李宗蕊就开始帮女儿忙碌起来,到了迎亲的头一晚,她更是激动得彻夜难眠,为女儿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而祈祷祝愿。

中午11:58分,王远方与陈凡的结婚庆典在石家庄白楼宾馆准时举行。

当时,大厅里热闹极了,气球、彩带、欢歌笑语充斥了角角落落。陈王两家的亲戚朋友多达六七百人参加,把大厅里挤得满满的。李宗蕊与丈夫王吉科在人群中穿梭着,脸上溢满了发自内心的笑,俩人一边与亲朋打着招呼,一边叮嘱司仪人员要细心周到,唯恐出现一点点纰漏,给女儿的大喜之日添乱。李宗蕊是个尽善尽美的母亲,为了女儿婚礼的圆满,她事必躬亲,但求一切圆满。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缓缓奏起,一袭婚纱的王远方在新郎陈凡的陪伴下,天使般款款走上舞台,结婚典礼正式开始了。在两位新人携手迈步走上台来的同时,李宗蕊和丈夫王吉科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一种自豪、一种欣慰、一种浓郁的幸福感瞬间涌上两人的心头,使这对经历无数风风雨雨一路走来的夫妻,肩靠着肩、心贴着心,共同享受着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望着台上美若天仙的女儿,李宗蕊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几年前的自己,想起了在省计委那布局简单的会议室里,自己与丈夫王吉科去咬那颗红苹果的一幕,想起了当年自己的羞涩、自己的憧憬--弹指一挥间,岁月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这让她怎能不唏嘘不已……在婚礼主持的邀请下,新人双方的家长被请上了舞台。在台上,望着下面一张张热情快乐的脸庞,看着身边向自己鞠躬致意的女儿女婿,尤其是陈凡一声干脆的“妈”,让李宗蕊感觉一切都值得,相当值得了!女儿啊,今后,你和陈凡将经营自己的小家庭了,将过你们那幸福美满的日子了,妈妈真诚地祝福你们:永远幸福、一切顺利!李宗蕊望着光彩照人的大女儿,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这一天,李宗蕊和王吉科都喝了很多酒。她本不胜酒力的,但她高兴,她想喝。一位母亲把自己的女儿圆满地嫁出去,与一个战士成功地完成任务的感觉是一样的,李宗蕊又如何不能放松一下自己呢?

大女儿虽然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李宗蕊作为母亲的职责,却远远没有尽头。远方与陈凡结婚半年后的一天,李宗蕊正在家中忙碌,突然大女儿气呼呼地闯进门来。李宗蕊顿感事情有恙,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姑娘坐下。

“怎么啦?闺女。”李宗蕊有些紧张地问。“吵架啦!”远方说着,眼圈就红了。“因为啥呀?”李宗蕊急忙追问。于是,远方如同小时候在外面受了欺负终于见到妈妈一样,跟李宗蕊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番。“我要跟他离婚!”最后,远方气愤地补充了一句。

李宗蕊在一旁耐心地听完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当听到女儿说要离婚时,她突然笑了:“总共才多大点事儿?别张口闭口就离婚、离婚的!”说着,她跟女儿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使远方的火气小了很多。

到了傍晚,陈凡在父母的陪伴下赶来了,李宗蕊又跟亲家两口聊了老半天,坦率地表明她和丈夫绝对不会惯着自己的女儿,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同时也说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正常不过了,让亲家夫妇放下了悬着的心。就这样,在双方家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当晚,王远方就跟着陈凡回了自己的家。第二天,李宗蕊仍不放心,又分别给女儿、女婿打了一通电话,再次耐心开导了两人一番,总算把事情彻底平息了。没几天,小两口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幸福状态。

六、永恒的牵挂

岁月无情,自打到了2006年李宗蕊被确诊罹患了肺癌,为了使妻子有一个良好的休养环境,尽快战胜病魔,王吉科独自一人把家的责任担当起来,2007年入夏后,他把妻子送到了秦皇岛进行疗养。

在秦皇岛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李宗蕊的身体得到了很大的恢复,整个人比前段时间精神了很多。但她的心里依旧没有清闲--人虽然不在石家庄,但她的心始终牵挂着家里。

8月27日这一天的晚上,王吉科接连给李宗蕊转发了好几条和二女儿远馨联系的短信。从短信的内容看,李宗蕊预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当她放心不下,打算给家里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时,丈夫从平山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王吉科把事情的经过跟妻子仔细地描述了一遍:原来,上午远馨去四十二中上数学补习课,由于早晨起床晚了,就让爸爸送送。王吉科开车把女儿送到学校门口,待远馨下车后,他猛然发现校门口有几个男女生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而且边说还边朝着远馨的方向看。这时,远馨已经背着书包进了校门,但那几个男女生依旧在一起议论着。王吉科就有点不放心,眼下绑架敲诈勒索的案件很多,这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看着表情又不怎么地道,万一是坏人盯上远馨可就麻烦大了!所以,他回到机关上班后,整整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过去试探一下情况,唯恐远馨出点什么事。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王吉科看着时间,感觉正常情况下远馨该到家里了,于是急忙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电话是任二宝接的,说远馨没有回来,跟同学去“晶木”歌厅玩去了,而且中午就不回家了!王吉科一听就急了,担心得要死,唯恐女儿真的出点什么意外。于是就一直给远馨打手机,她却不接。越是不接,王吉科心里就越着急,就一个劲地打。直到一点多钟,远馨才回了电话。王吉科立即让远馨回家,然后让她用家里的电话再给爸爸打一下,在确认了女儿已经回到家里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才安生了下来。

远馨的这种做法,王吉科当然很生气--远馨的姐姐王远方也是大动肝火。父女俩很不客气地给远馨过了一回堂,分别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而且是当着好几个人的面,远馨一时挂不住脸,就发生了冲突,闹起了别扭。情况搞得很僵,一家人都不高兴。王吉科本来就缺少跟女儿们沟通的技巧,如今是劝了这个批了那个,忙得一塌糊涂,都快团团转啦。

李宗蕊听后,第一感觉就是丈夫和大女儿处理这事有些过激、过急了,没给小女儿留面子,孩子大了,教育方式就要随之转变,否则只能是事与愿违。凭着母亲的直觉,李宗蕊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整个家庭事件的发生,无外乎三个焦点环节:首先是远馨不该瞒着家人,不提前说就出去玩,而且是去歌厅;其次,既然去了,又安全的回来了,丈夫就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再行批评,没给远馨留情面;再就是远方,姐姐关心妹妹没错,但不应该和建清等人讨论妹妹的不是。如此一来,远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当然接受不了,矛盾不激化才怪呢。